第12章 章節

因恩軒的強烈反對,王爺只好打消為恩濃賜府邸的念頭,仍由恩軒帶回了世子府,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必帶去王宮玩一趟,拜訪一下王爺。

這一日恩軒收到了沈飛揚的來信,大體是快二年了,思念恩濃得緊,同時也要恩濃盡快掌握‘清宮’先生之職,着恩軒近段時間将恩濃送回江湖樓。

“快二年了麽,這濃兒一來,怎麽感覺時間過得特別的快。”白彥花無限感慨道。

恩軒沉默着未作聲。

“對了,上次你們來大理的途中趕得匆忙,将濃兒的生辰錯過了,現在年關又近,濃兒又是大年初一生的,過完年給她過完生辰再上路吧。”白彥花接着說道。

“娘,兒子這一去,可能又有幾年不能和娘見面了,你一個人在這裏習慣麽?”

“這有什麽不習慣的,再過幾天,你爹要回來接我們到你外公那裏過年,然後看你爹的打算,是去是留到時再說吧,保不定我們會跟你們一起上路,也好去會會我那些老姐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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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習漢文化很透徹,過年習俗一模一樣,大年三十,恩軒帶恩濃給王爺、王妃賀新年,同時也表明了過完元宵後要攜恩濃回中原一事,由于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不僅王爺,就連王妃也喜歡上了恩濃,一聽之下甚是不舍,但也拗不過人間親情,叮囑恩軒每隔一段時間一定要帶恩濃到大理來看望他們。恩軒寵溺恩濃自是看在眼中,所以也再沒有提及段韻蘭之事,現在手心手背都是肉,唯願一切随緣。

夏孜等一家人在蒼山過完年,又為恩濃過完十歲生辰後,在恩濃的吵鬧下,又回到大理世子府,預備參加正月元宵的花燈會。

段韻蘭得知消息後也趕了過來,這可是她最後的機會。趁着姨母一家三口和那幾個影子武士談事的功夫,她在花園中的‘浪穹亭’找到了獨自玩耍的恩濃。

“濃兒,知道這是什麽?”不懷好意地問道。

“毒藥。”

“你知道?”段韻蘭詫異道。

“你嫉妒我和師傅哥哥在一起,做不了師母姐姐,早有亡我之心,如今我們要走了,你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同行時期段韻蘭的眼神早就告訴了恩濃一切,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你以為這毒藥我是給你吃的嗎?”驚異于她不同于同齡孩子的心思智慧。

恩濃好奇地盯着她,看着她的下文。

但見段韻蘭将瓶中毒藥傾刻倒進自己的嘴中,凄涼一笑。

“這是苗疆特制的蠱粉毒,解藥難尋,除非有一內力濃厚之人每隔一個月以純正內力為我打通心脈,否則不出十天,我必身亡。而大理國沒有這樣的高手。”

“你會污蔑是我下的毒,因為我和唐門交情深厚,而師傅哥哥出于親情和責任,會責無旁貸地留下來照顧你,直到找到解藥為止。”

“你很聰明,不過世事變化很快,也許找到解藥也止不了,軒哥長時間和我相處難免日久生情。”

“可是唐門沒有這種蠱粉毒。”恩濃提醒道。

“但你對用毒有興趣,不是嗎?我可以證明是在出游期間你偷偷買的,留着以備不時之需,這裏種族混亂,龍蛇混雜,買到毒藥很正常。”

“有沒有想過師傅哥哥很聰明,會查出毒品來源。”恩濃再次提醒。

“賣藥給我的人已經去喝‘孟婆湯’了,無從查起。”

“你也很聰明,用死來賭師傅哥哥留下。”恩濃贊道,不得不佩服她,甚至考慮以後是不是要學着用到別人的身上。

“不僅如此。”段韻蘭嘴角已有血絲出現。

恩濃繼續有趣的盯着她,等待下文。

“我還要你死,斷了軒哥去找你的念頭。”段韻蘭狠狠說道。

“因為你知道我下毒後,出于反抗,一怒之下殺了我,任誰都能理解。”恩濃啧啧贊道。好周詳的計劃呀,看來人不能貌相,還是娘說得好:可憐必有可恨之處呀!

“而你貪玩的個性更增加了這個計劃的酬碼?沒有人會相信一個一天到晚四處惹禍的人的話。”

“唉!。”恩濃自嘆不如,換作自己,也不一定想得出這麽周全的辦法。

一群人說說笑笑的聲音由遠及近。

“證人來了。”話未說完,段韻蘭霍然飛起,手掌直逼沈恩濃腦門。

第一次看到段韻蘭竟有如此功夫的恩濃一時愣了愣,毫不猶豫一腳踢向段韻蘭,轉瞬間段韻蘭的身體淩空飛起,撞飛到亭中,頭正好撞到石凳上,鮮血直流。踢上段韻蘭後恩濃才知道上當了,段韻蘭居然沒有用內力,她僅是虛晃一掌,甚至連摔的角度都考慮好了,目的不是殺自己,而是讓進來的衆人能看到自己傷害她的一面。

“你?”恩濃瞪大眼睛看着段韻蘭,佩服、佩服,真是下了血本呀。

“我怎麽可能殺你......”段韻蘭嘴角上揚得意笑道。正是:嬌弱郡主非嬌弱,肯為情緣孽根生。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淺埋禍根

“韻蘭!”剛進亭子的恩軒等人看到的就是段韻蘭撞到石桌上的一幕,恩軒大驚之下亦是飛速奔到,急忙扶起段韻蘭。

“我沒事,不要怪濃兒,她還小。”段韻蘭斷斷續續說道,口中黑血狂吐而出,混着撞傷流出的血甚是吓人。

“你中毒了?”看段韻蘭的情形,恩軒驚叫道,急忙封住了她的幾大要穴。

“濃兒,告訴我們,怎麽回事?”夏孜等人亦是趕到。

沈恩濃似乎看到段韻蘭嘴角明顯帶挑釁的神态,只是盯着段韻蘭,默不作聲,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再怎麽解釋也是枉然。

“軒哥,這件事情我不想讓父王和母後知道,免得他們責怪濃兒。暫時我不能回宮,只有先麻煩你們了,等傷養好了,我再回去吧。”段韻蘭趁勢說道。

“蘭兒,別說了,姨母先扶你進去休息。”白彥花扶起韻蘭走向卧房,夏孜跟随在後。

衆人面面相觑,皆不作聲。

“濃兒,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恩軒扳着恩濃的肩膀問道。

“說了,你們信嗎?”恩濃反問道。

“只要你說了,我們相信。”

“如果相信我,又何必要我說。”

“濃兒。”

“哼,我害她能得到什麽好處?僅僅一個貪玩,我就要玩出一條人命嗎?”

恩軒若有所思,恩濃雖天性好玩,但心存善念,不會下重手,難道是韻蘭在來的途中已遭毒手,那恩濃又為什麽要踢飛韻蘭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見恩軒皺着眉頭,小人兒哼了一聲,負手離去。

看着小人兒離去,恩軒無奈搖了搖頭,擔心之情溢于言表,對星輝和辰宿使了使眼色,二人領命而去。

“主子,我不相信這是小姐幹的。”月華說道,日追也跟着點頭。

“我知道,可這件事情太詭異,還是要查清楚,還濃兒一個清白。”恩軒撫頭回答。

在衆人的合力下,段韻蘭的傷勢得到緩解,可是沒有解藥,大家只有留下來,等一段時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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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段韻蘭以為見到了鬼,正在閉目養神的自己感覺有人,猛地睜眼,只見一個一身雪白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前面,僅能看到背影。

“你是誰?”段韻蘭驚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陰沉的聲音自背影傳出。

“你說什麽?我不懂。”段韻蘭吱吱唔唔說道。

“昨天晚上的事,我都看到了,也聽到了,這條嫁禍于人我得好好跟你學學呀。”

“你胡說。”段韻蘭沒有底氣地說道。

“我還沒說,你怎麽就心虛了呢?”聲音更陰沉了。

“你想怎麽樣?”

“現在沒想好,想好的時候我再來找你。”話剛說完,人已不見,如鬼魅般不見蹤影。

段韻蘭大驚,因為來人是誰,如何來的,如何走的她居然都沒有看清楚,可想而知來人的輕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把柄掌握在這個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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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還沒有走?”段韻蘭冷聲問着坐在自己房間瞅着自己笑的沈恩濃。

“我為什麽要走?我走了不正如你的意,不正好中了‘畏罪潛逃’的計。”恩濃好笑答道。

“你。”段韻蘭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

跟蹤在恩濃後面的恩軒将裏面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不但不會走,我還要等你證明我的清白,否則我天天到你的面前看着你,看得你心慮。”小人兒笑着答道。

“清白,誰相信?”

“也沒有人懷疑,不是嗎,要不,我怎麽能好好地坐在這裏,他們不怕我再次下毒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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