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生慘變的月亮峰上去看看,同時聽說在月亮峰嘗月別有一番情景,恩軒擰不過恩濃,只好陪她去了。由于兩人全然放松警惕,忽略了一道跟蹤在他們身後的黑影。

到得月亮峰,但見皓月當空,林靜深幽,時有數聲夜鳥啼鳴,更增一份詭異。恩濃興致倍高,蹦蹦跳跳。恩軒心情也大好起來,一直微笑地看着恩濃的一舉一動。

“師傅哥哥,當年師祖穆青服毒後就是從這裏跳下去的,她為情如此執着,如今想來還是讓人惋惜。”恩濃指着涯底說道。

“是麽?過去的恩恩怨怨,我們不要再提了,現在我只要知道,你又回到我身邊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回過身,看着一臉柔情的恩軒,恩濃怔了怔,咳了咳嗓子轉移話題道:

“你看,今天的月亮多美呀!”

恩軒可不想讓小人兒打破如此甜美的氣氛,走到恩濃身邊,摟着她的腰盯着她的眼睛接着說道:

“是呀,月亮美,人更美,可謂人月兩圓。濃兒,再過一個月就是中秋,我們回青海湖将喜事辦了,好嗎?”

“我真的要當師母姐姐了,是嗎?”恩濃嬌羞低頭道。

“嗯,只有你,濃兒的師母姐姐永遠只有你一個。”恩軒柔聲說道。

擡起頭,一雙大大的眼睛盯着眼前無比俊美的臉,恩濃雙手環上恩軒的脖頸,踮起腳尖,輕輕地将嘴唇湊到恩軒那好看性感的嘴唇上。

恩軒震動了,這可是小人兒第一次主動地親吻自己,也就是說她同意了,狂喜之下再難自禁地吻上了這個令她等待了十多年的人兒,用盡十年的相思,直吻到懷中人兒喘不過氣才松開。恩濃嬌哼一聲,靠在恩軒胸前,無限幸福的閉上了眼睛享受這份寧靜。

望着遠處相依相偎,無限幸福的兩人,黑影眼中露出一股怨毒的眼神: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

自從再次和恩軒相見後,由于二人畢竟已成年,為避嫌,倒也從未同房而居。天還未亮,恩濃還躺在床上雲裏霧裏,就聽門外有丫環說道:

“小姐,醒醒,七主子說在月亮峰等你,讓你馬上過去呢。”

“噢,這麽早,他在那裏幹什麽?”恩濃意興闌珊的說。

“他說月亮峰月色雖美,但日出也別有一番景致,他說我這麽說,小姐自當明白。”門外丫環繼續說道。

恩濃心中一動,嘗月之事只有她與恩軒知道,憶及此,臉上不覺又發熱了,嘴角含笑,睡意全無,起身更衣,出門時竟看也未看丫環一眼,直往月亮峰而去。

丫環這時才擡起頭,一抹冷笑湧上臉龐: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恩濃飛快地跑出狄家堡,看門的人還來不及問好,恩濃已是一閃而過,接着一丫環也跟随而出,說道:“天冷了,我給小姐送披風。”

看門人疑惑這丫環好臉生呀,但想想近段時間來的人很多,也未細想,只見二人一前一後似往山頂而去。

********

“師傅哥哥。”爬到月亮峰的恩濃興奮地叫着。

哪裏有師傅哥哥的影子。向下望去,只是一望無底的深淵。

“蠢女人,難怪說陷在情網中的女人都會變蠢,軒哥若要約你看日出,不會親自去請你麽?”一個冷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段韻蘭,是你。”恩濃回頭說道。

“不錯,今天是你的祭日。”段韻蘭冷冷說道。

“你還沒有死心?”

“除非我死。”

“何必如此執着。”恩濃勸道。

“執着之人也有得到人惋惜的時候,不是麽?”段韻蘭凄慘一笑。

“你一直跟着我們?”聽段韻蘭講出她與師傅月亮峰的對話,恩濃詫異道。

“不錯,我跟着軒哥好長時間了,只要跟着他,就能找到你,天可憐見,我終于要如願了。”段韻蘭狂笑道。

“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麽?”恩濃冷笑道。

“你的武功要在三個月後恢複,不是麽?”段韻蘭拔出腰間的匕首,惡狠狠地說道。

“唉,你知不知道,我和唐門的人很熟,就算我不懂武功,一般的人還是近不得我身的,我勸你還是走吧。今天的事我不會和師傅哥哥講的。”

“你休想哄我。”段韻蘭拿刀直刺,直到恩濃面前,霍然無力地跪了下來,睜着一雙寧死也不信的眼睛。

“我說過,你不信。”

“我不服,不服。老天如此待我,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狂怒之下的段韻蘭将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胸膛,恩濃發現之時已是不及阻止,但見鮮血自段韻蘭胸口噴湧而出。

恩濃急忙蹲下身子,拉出袖內的梅花素絹,替段韻蘭按住傷口急道:“你別激動,我馬上帶你下山醫治。”

“我不要你的虛情假意。”段韻蘭推開恩濃的手,沾滿鮮血的梅花素絹飄落地上。

“你,不識好人心。”恩濃焦急的看着鮮血直湧而出的段韻蘭,苦于自己武功未恢複,不能點穴。

“你等着,我去叫師傅哥哥來救你。”恩濃說話間站起身。

“不用了。”段韻蘭歪歪斜斜站起來,立于恩濃面前。看着背靠懸崖的恩濃眼底寒光一閃,忽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緊抱恩濃向懸崖倒去。

“為什麽?”恩濃但覺兩耳風聲陣陣,寒風刺骨,心中大駭。

“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你得不到你的師傅哥哥了,你再也得不到你的師傅哥哥了。”段韻蘭猙獰笑道,緊緊不松手。

兩人一路向下飄去,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恩濃只覺胸口撕裂了般,不能呼吸,猛然間腰部生疼,原來撞到一棵崖壁樹枝上,反彈力的作用下,将兩人又重新抛起,兩人在空中轉了個身,段韻蘭轉到了下面,但她一雙眼睛仍死死的盯着恩濃,兩手死死的抱着不松開,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恩濃只聽得一陣劈哩啪啦的聲響,原來是兩人掉到崖下的樹上了,恩濃下意識的用手抓着,樹枝不停的拉斷,終于在落地的瞬間右手抓到了一根粗枝,但由于慣性力的作用,樹枝斷了,兩人重重的摔了下來,身下的段韻蘭悶哼一聲,細看之下,已然斷氣。只是一雙大眼睛仍死死的盯着自己,恩濃驚魂未定地欲支身站起,發覺段韻蘭仍死死的抱着自己,用右手去拉,才發覺右手全然無力,原來是拉樹枝時扯斷了骨頭,顯然骨折了。只好忍痛用左手将段韻蘭的手拉開,發抖道:“你若知道到死都是你的不放手救了我一命,不知會不會後悔。”

“怎麽,又跳下一個情癡了麽?”一聲陰冷的聲音聽在恩濃的耳中不覺毛骨悚然。正是:是情是債分不清,是緣是孽理還亂。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劫後餘後

“誰?誰在說話。”由于過度的緊張,加上骨折的疼痛,恩濃說完這句話就暈倒了。再次醒來,自己俨然已置身于一個山洞,微弱的柴火将火堆旁一具清瘦的人影照得如鬼魅般忽隐忽現,更顯洞內詭異。

“這是什麽地方?”恩濃問道。

“你不怕我?”人影問道。

“你救了我,我為什麽要怕你?”恩濃反問道。

“你是誰!”人影冷冷說道。

“唉,我是可憐人。”恩濃嘆道。自己要救人卻被人推下懸崖,你說可不可憐。

“噢,你也是可憐人,好、好,你我有緣,同為可憐人。”人影狂笑道。聽到這似鬼魅似的笑聲,恩濃不覺打了一個寒顫,讓她無形中想到了段韻蘭那凄烈的笑。

這人雖鬼魅,但對恩濃無甚傷害,恩濃自當報救命之恩的盡情侍奉,每日采摘山果充饑,順便察視一下地形,方便出去。

慢慢地也發覺救她的是一位極清瘦的老女人,那老女人缺了一條手,瘸了一條腿,臉上遍布傷痕,眼中總似有無盡的怨恨,有時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咒罵,有時又仰天狂笑,但對自己卻總未有傷害之心,兩人也就相安無事。如此這般三月有餘,恩濃骨折的手也好了,功力亦恢複了。

這一日,恩濃猛然發現一只野兔從山洞前跑過,立馬展開‘淩空換影’身形疾馳而去,未發覺身後那老女人眼中閃現的一縷精光。

“老奶奶,你看,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加餐了。”提前野兔進洞的恩濃未發覺異樣的說道。

“你是從月亮崖上掉下來的吧?”老女人沉聲道。

“您怎麽知道。”

“既然如此,從你剛才追野兔的身形來看,你該是唐古拉山魔宮的弟子,奈何來到了陰山,難道正邪兩派又開戰了麽?”老女人不顧恩濃的問話自顧自地道。

“天,您怎麽知道我學的是魔宮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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