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湖武林世家沈府。

大決戰已過,所有的後事也已完成,少林圓音長老和武當清風長老業已各自回去重震旗鼓去了。

為防止過分引起他人的懷疑,飛揚說決戰已過,若還有這麽多人留在沈家,必引人注意,所以也勸告唐楓攜江水嫣、冰河、小凡返回豐都江湖樓。其實他們都不想走,想等恩濃有消息了再走,但為了安全起見也只好聽沈飛揚的勸告,千叮咛萬囑托有了消息勿必盡快告之。

沈府梅園,現在住在那裏的是魔宮宮主一家人,他們可是老爺的貴客,本來兩年前就可以結為親家的,只因他們那個愛玩的大小姐不知又玩到哪裏了,所以婚事就一直這麽耽擱着。其它的人都走了,而他們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那個宮主的夫人因大戰時受驚吓而身體有恙,所以家裏請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女醫生專門侍候,也住在了梅園,可能是客人需靜養,所以老爺吩咐,未經允許是不能踏進這裏一步的,老爺和大少爺也常常是親自過去問候,連那個一向愛翹家的夫人這段時間也不翹家了,也是勤與跑梅園,只是好像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那位宮主的夫人還沒有起色,主子們好像都很焦急。

在藥物的作用下,沈恩濃依舊白發紅顏、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扁文心輕蹩眉頭,仔細地替她拿着脈,飛揚夫婦、夏孜夫婦、恩軒和恩烈都緊張的盯着文心,看她輕蹩眉頭,芨芨問道:

“文心,怎麽樣?一個月了,是什麽原因?想到對策了麽?”

“經過一個月的診治,大體上我已猜到這裏面的玄機了。”文心答道。

“什麽玄機?”恩軒問道。

知道這個裏面,他最着急,一笑說道:

“不知是誰,将百年真氣強行灌入她的身體,由于她功力本就薄弱,承受不住,所以傷了心脈導致記憶出了問題,更因為氣血上湧而導致頭發瞬間變白,但兩年來,她一直不能真正控制這股真氣,好像還因為經過一件非常恐怖的大事,因心長生恐懼,反而總是運用這股真氣護住心脈,所以她身體的這股真氣若一時抽離,心脈也會受損。”

“那會出現什麽後果?”恩軒擔心問道。

“重則斃命。”

“也就是說我們不能輕易廢了她的武功,否則她有可能斃命?”飛揚問道。

文心點了點頭,衆人愣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可不可以既能護住心脈,又能抽去這股真氣。”芨芨問道。

“可是可以,需要二個人。”文心為難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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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衆人齊問。

“一個護住她的心脈的人,一個引導她真氣的人。”

“這裏有這麽多高手,都不符合條件麽?”白彥花也急了。

“難就難在這兩人都必須同她一樣,要具有百年的功力才行,不過這護心脈的人,沈府就有一個,不難找。”

“是誰?”

“就是沈伯父,沈伯父修練的是武當和少林的純正功力,具有百年功力,可以純正內力護住她的心脈,只是這引導之人世上可能沒有了。”

“怎麽說?”

“除非還能找到一個同樣修練過‘魔心大法’功夫的人,只有修練過同樣的功夫,才能知道血氣行轉的奧秘而進行正确的引導,中間稍有差池,必定逆血而亡。這世上有這樣的人嗎?”文心回答道。

衆人都呆了,是啊,恩濃的百年功力出自‘魔心大法’,而這裏沒有一個人修練過此功夫,更別談要有相當的百年功力。

“有!”一個沉沉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屋內一衆高手大吃一驚,萬不想此人居然能避過他們這麽多人的耳力。

房門推開,一襲青衣的夏桑站在了衆人的面前。

“叔叔!”

“叔祖!”

夏孜、白彥花和夏恩軒急忙上前跪拜。

“夏老前輩!”飛揚、芨芨和恩烈也急忙上前作揖。

夏桑緩步踱到沈恩濃的病床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感慨萬千嘆氣道:

“當初月亮峰慘變,我回到魔宮冰窟自關禁閉,無意中發現了‘魔心大法’的秘密,幾十年來,閑來無事,參透了其中的變化,不想卻為今日所用。”回頭看了看芨芨,繼續說道:

“當初我無力救下你,不想今日卻陰差陽錯的可以救你的女兒,也算對你母親有個交待了吧。”(關于夏桑與芨芨之母若羌的故事詳見《芨芨飛揚》)

“叔叔這些年不知所蹤,今日怎麽到了這裏?”夏孜問道。

“這丫頭在江湖上鬧了這麽大的動靜,又打我魔宮的旗號,想不引起我的注意都難,當日這丫頭與飛揚賢侄的一戰我靜觀多時,知道她所使用的正是‘魔心大法’中的武功,只是我也有很多疑問,一切等這丫頭醒來再說吧。”夏桑似有許多心事說道。

“太好了,有了夏前輩的幫忙,濃兒有救了。”芨芨高興道。

“只是我一介老頭子了,這小丫頭身上這近百年的功力引導在了我的身上,估計我也承受不了,軒兒,你的一切我看在眼中,你雖年輕,但功力已過半百,在引導過程中,我會用‘魔心大法’将她的功力引導到你體內,這‘魔心大法’本就與我魔宮功夫同出一源,以你的功力,你只需靜坐一個時辰就可完成吸納。”夏桑看着孫兒柔和的說道,同時又回首對夏孜說道:

“孜兒,你同意麽?不會認為我偏心吧?”

“叔叔說的哪裏話,叔叔對軒兒的喜歡,孜兒受寵若驚。”夏孜驚喜道,這可是武林難得一遇的美事呀。

“好,那就不多說了,扁大夫,我們開始吧。”夏桑說道。

********

三個月後,月亮峰。

恩軒柔和的看着自己新婚的妻子,她那一頭秀發随風飛舞,一襲月牙白衫上仍舊系着梅花錦帶,臉上已有健康的紅色,那又大又亮的鳳眼充滿慧黠,但此時的神情卻似猶豫不決。

“準備好了麽,他們都下去了。”恩軒柔和說道。

看着新婚的妻子露出害怕的神情,恩軒摟着她笑道:

“不要怕,有我保護你,你必須得突破這重障礙。”多少次妻子午夜夢回的驚醒令自己又憐又愛,若想她從此不再有此噩夢,只有再上月亮峰,去懸崖底将事情做個終結。

“你看,這麽長時間了,叔祖、爹爹、狄叔叔和姑姑他們都在下面等我們了,他們不知道那個山洞在什麽地方,再說這次有繩子、還有我不是麽?”恩軒柔聲說着。

恩濃看了恩軒一眼,将頭埋在他的懷中,閉上眼睛,輕聲道:

“下去吧,我相信你。”

恩軒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笑了笑,一手摟着她,一手拉着繩子,一躍而下。

那種下墜的恐懼感,心撕裂般的痛感再度襲來,手不自覺的将恩軒抱得死緊,恩軒感覺到了她的恐懼,于是拉住繩子,借懸崖壁穩住身子,停頓一下,說道:

“濃兒,你看,站在這裏看風景,好美呀!”

沈恩濃悄悄地将眼睛打開一條縫,看了看又将眼睛閉上,不再擡頭。

“濃兒,你看看我,從此以後天涯海角有我陪着你,你不相信我麽?”

沈恩濃擡頭看着自己夫君一臉自信柔和的臉龐,不再将眼睛閉上。

恩軒再度躍下,緊盯着懷中的人兒,注意着她眼中的變化,恩濃雖是再也沒有将眼睛閉上,但恐懼的神色依舊。擔心之下沒有一氣呵成地躍到底部,而是反反複複的停頓,減輕恩濃的恐懼感,如此反複後,看着妻子那死盯自己不看別處的表情,終于‘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還沒有看夠嗎?要不晚上讓你仔細看看!”

恩濃一下脹紅了臉,即便成婚多日,只要提起閨房之事,她必定臉紅,這時的神情是恩軒的最愛,恩軒情不自禁站穩身形,将拉繩的手繞到恩濃背後,俯首親吻着這個令自己陶醉的人兒,好久才放開。

“濃兒,你看,這下面的風景真美,不比大理的風景差,你說是麽?”

恩濃在夫君的鼓勵下,終于向四周看了看,漫山野花開遍,時有小鳥從身邊飛過,太陽的光輝照滿了整個峽谷,一時竟感到心曠神怡,恐懼擔心一掃而光。

恩軒趁勢再度躍下,仔細看懷中的人兒,竟不再有一絲恐慌,不覺心情大好,一路躍下,直至谷底,早有夏桑、夏孜、狄寒星和夏瑪在下面等候。

在去山洞途中,經過第一座墓,那是恩濃在傷好後為段韻蘭築的,墓前有恩濃留下的大理王爺送她的朝珠手串,恩濃感慨說道:

“這就是段韻蘭的墳墓,我當時也沒有什麽賠葬的東西給她,所以将在大理得的朝珠手串放在了她的墓前,權當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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