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生’之職。(摘自江湖樓‘清角先生’錄)

年二十九,助其入苗疆‘蠱神’獨孤鴻山塞,整塞傾夜間人去樓空,獨孤鴻攜四歲幼子不知所蹤。(摘自大理世子錄)

年三十:返婆羅科努山‘百草園’,岳父母喜之愛之一月,毀珍貴草藥數十株,岳父母痛之,逐其下山将功補過。(摘自大理世子錄)

夏恩軒從冊子上移開目光,心中思緒萬千,整整十七年了,眼前這小人兒從五歲出現在自己眼中開始,自己是牽挂了十七年,中間的分分合合、酸甜苦辣、個中滋味俱已償遍,即便從今以後還要牽挂下去,但她現在總是健康地活在在自己身邊,不是嗎?

當在江湖樓看到這小人兒偷偷寫的情錄後,自己将它摘抄下來,于是也養成了續寫的習慣,不想一直堅持下來,偶有空閑,讀來回味,卻也無窮。

魔宮現任宮主是自己曾經的侍徒星輝,日追作為他的妻子自是夫唱婦随。辰宿已是江湖樓的先生,而月華已到苗疆,魔宮的日月星辰四星君已不複存在了,而原來的風雲雷電四使者因懷念故主,和自己的叔祖夏桑不知隐于何處,從此未現江湖。父親和母親雙雙歸隐大理白門,過着逍遙快活似神仙的日子。

武林現任盟主沈恩烈雖年僅近三十一,但自擔任盟主近三年來大有所為,以德服人,連遠在波斯的‘魔诘教’教主攜妻子及剛滿一歲的兒子不遠萬裏前來拜谒,更是折煞一幫武林人士,武林江湖無不稱頌,大有乃父風範,他的妻子扁文心更被當今江湖稱為‘再世藥仙子’,夫妻二人的伉俪情深被稱為武林神話處處流傳,武林後起之秀争相模仿。

江湖樓的先生如今重新排序,大先生仍為有江湖玉公子之稱的‘宮音閣’閣主唐恩同先生、‘商音閣’閣主沈恩伊先生、‘角音閣’閣主唐恩雅、‘徵音閣’閣主狄恩澤先生、‘羽音閣’閣主辰宿先生、‘清角閣’閣主臨水先生、‘清宮閣’閣主沈恩焰先生共七人将江湖曲配合得天衣無縫,彈奏得如天籁之音,江湖聞之無不動容。

自從辭去‘清角閣’先生一職以來,果真如當初在大理洱海觀月時心有所想般,已帶着這小人兒游歷了大江南北,想到獨孤鴻絕到為了避她一夜間人去樓空,他不禁又苦笑起來,而她還是樂此不彼,毫不疲憊。

而今她一襲白衣飄飄,如仙子般盯着那一池池水,似乎在作着什麽重大的決定。自從被岳父母趕下婆羅科努山,要她以天山天池‘聖雪蓮’來彌補她在‘百草園’範下的錯誤以來,不習水性的她站在這裏近一個時辰了,還沒有動靜。

嘴角揚笑,自己這次是否也要‘助纣為虐’呢。正思索間,只見小人兒沖自己揮了揮手。

将冊子插入腰間,緩步走到她身邊,習慣性的摟着她的腰。

“我不打算下去了,也不打算将功補過了,反下我又不會水。”

“嗯?”

“我們去江湖樓吧,那裏的七個先生有三對是夫妻,僅有辰宿哥哥還是孤家寡人,我們去叫他命範桃花。”恩濃顯得豪情壯志。

“好哇,不過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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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條件?”

“這件事辦完後回大理定居,爹娘已催人來信很多次了,他們想我們了,嗯?”

“好!”

********

辰宿的桃花命還未開始,沈恩濃已是又吐又嘔地躺在了去江湖樓的馬車中,經診治已有孕在身,已近二月,恩軒喜不自禁,急忙改變路線,去了百草園,免得佳人在路途中受苦,再加上有何碩、何靜兩位老神仙和岳父母的幫助,自己會更放心一些。

沈飛揚夫婦忽聞喜訊,還談什麽‘聖雪蓮’,還談什麽将功補過,什麽都抛到腦後去了。喜得什麽似的日夜服侍,只怕有個萬一。

臨近産期,江湖樓、魔宮、武林世家是傾巢而出,全上了‘百草園’,誰說那沈恩濃是‘天地一劫’,個個恨之入骨?看看現在各位哥哥、姐姐們的神情,其擔心程度甚至超過了夏恩軒,遠在大理的夏孜夫婦也是風塵仆仆的趕來,在産房外來回走動,焦急異常。

産房內,何靜、何碩兩位老人,文心和芨芨也是忙得不亦樂乎,随着一聲嬰兒的啼哭,一個健康的女嬰誕生了,母女平安。

衆人争先恐後地搶着看文心抱出來的女嬰,貌若芨芨,飛揚更是喜不自禁,多年來想要一個如芨芨般樣貌的女孩心願不想在自己女兒身上實現了。

眼角盯在在這裏玩耍的幾個小孩身上,白彥花嘆道。

“天啊,又一個藥仙子的後代降生了,不知這世是誰會受盡情劫。”而後又自顧自地說道:

“最大的是唐恩同和恩雅的兒子已滿六歲,獨孤鴻和月華的兒子應該五歲了,所幸狄恩澤和恩伊、星輝與日追所生的是女兒,恩烈與恩焰的後代可以不用考慮,對了,想一想那個遠在波斯的恩懷的兒子如今算來也應該兩歲了......”

話未說完,二條人影如飛而至。

“接老宮主令,魔宮風使者之後禦風、雲使者之後淡雲,任小主子影子武士,一生不離不棄。”

原來恩濃生女之事已驚動遁世的夏桑,特遣風雲使者之後來保護這才出生的小主子,可想是愛曾孫心切。

“好、好、好,軒兒不辱父命,果然一諾千金,十八年後,武林再出一劫,閨名夏諾兒。”夏孜哈哈大笑,欣慰不已。

衆人聽後,臉色齊變,分不清是喜是憂。

正是:江湖才歷風雲劫,哪堪大劫再由生。

(全書完)

欲知夏諾兒的故事,請鎖定即将推出的《琵琶諾》

後記:道不盡的江湖

寫這本書,曾幾度停筆,只因書中人物我想一一描繪,但人物衆多,我既沒有金庸老前輩的磅礴之勢,更沒有梁老先生的詩賦之才,勉強湊合只會更顯差強人意,只好對衆多人物都來了個忍痛割愛,相對于這本書名《恩輩天下》這恩輩二字就覺虧欠了很多。所以在最後,我也只好略盡薄力,細述了一點,算是對這歉意的補償。

其實,在這本書中,我最想寫的還有唐恩同與唐恩雅的故事,應該是一脈飄香型的,秀麗典雅。沈恩烈與曲文心的故事,應該是一見鐘情型的,後知後覺。而沈恩焰與臨水的故事,則是打打鬧鬧型,最為慘烈剛毅。獨孤鴻與月華的故事,則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捱的。還有狄恩澤與沈恩伊的故事、還有那個沈恩濃準備去讓某人命範桃花的辰宿,以及遠赴波斯的沈恩懷和桑梓......

由于才能有限,僅書中兩個主人公我寫得就有點焦頭爛額,數度停滞不前,才恍然大悟,原來寫書這麽難,不是僅憑一時興起,而在于長時間的磨砺,不是僅憑有一個故事的概念,而在于長時期的取材于生活,正所謂: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我想現在我似乎有點參透其中的道理了。

但人有死不知悔改的,說得好聽一點就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麽我将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即便才思耗盡,即使勞而無形,但人總要有點追求,有點夢想,有所做、有所為,不是麽?

《芨芨飛揚》與《恩輩天下》算是有個交待了,腦中似乎一下子空出了許多,但有一着藏青長衫腰系金絲錦帶的冷清若仙男子,在滿樹梨花之下,手持琵琶盡興而彈的畫面時時充盈腦間,揮之不去,這也就是我所謂的不知悔改了,大體故事情節又已充滿了我的腦子,也許不應該稱為不知悔改,而應該稱為紅鸾星動,文曲星君給了我衆多的靈感,只是我的作品不要叫他吐血才好。

本來在寫《恩輩天下》時,為了盡快地完成任務,每回開頭我只用了故事的大概要點僅憑幾字一概而過,但看了讀者對《芨芨飛揚》中每回開頭和結尾的詩詞歌賦的贊賞,不僅又心癢癢了起來,這是一種肯定,卻也是一股壓力,有一句話說得好,變壓力為動力,不是麽?所以再次硬着頭皮搜盡肚腸地去尋找那些僅存腦海的只言片語,唯願不要辜負了讀者對我的殷殷期望,這其實也是自己聚才的一個過程呀!所以要感謝讀者的提醒。

如果說“白紗素袖碧紗裙”是梨花的外在美的典型寫照的話,我更欣賞“冷豔未饒梅共色,靓妝長與月為鄰”那內在的魂,莫說梨花是悲苦的,我要寫的梨花一定是苦中有樂,倍感溫馨的,誰叫我只喜歡那溫馨、圓滿的人生呢?所以,喜歡我作品的朋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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