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相

世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裏是滿滿的不屑,轉身看着餘葉辰表情是從沒有過的認真,“我只問你一句話,你……”

林莊主卻不給他問完的機會,“餘葉辰,看在你是飛兒的好友才讓你進的莊,可你卻……你卻勾引飛兒的未婚妻。”一句話炸得餘葉辰全身冰涼。

而此時那女子已經穿好了衣服,雖然那衣服也只破破爛爛的衣不遮體。跪到林莊主面前哭得梨花帶雨,“莊主,你要為蘋兒作主阿,蘋裏只是想去琴房取琴,沒想到……沒想到……蘋兒以後還如何見人。”

此時,林心扶着林展飛也來了,他看向餘葉辰眼睛裏有着淡淡的尋問。

餘葉辰現在腦裏很亂,“昨天我記有人扶我出來,後來又換了人,可是是誰卻想不起來。”

林央四周看了看卻不見曾夕,剛想問世詠,卻見他冷哼一聲,說了句:“小人。”就又轉頭去問餘葉辰,“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心裏愛的人是誰?今天你願不願和我去見小夕。”

餘葉辰想說我愛的是曾夕但卻說不出口,自己這樣子怎麽去找他。

世詠見他不說話,語氣也重了很多,“如果你今天不跟我走,那你從今後,不可以再去找小夕。”

餘葉辰後忍不住後退幾步眼裏是滿滿的掙紮,“不……”不要在我剛明白自己愛他時,卻失去了愛他的資格。

世詠失望了,“連自己愛的人都不敢說出來,你一定會後悔的。從現在開始,你不在有資格站在小夕身邊,你不配。”說完不在看衆人一眼,施展輕功出了林劍莊。

餘葉辰看着世詠離去的方向久久出神。

林展飛勸退了父親,和林、央餘葉辰三人靜靜地對坐着。林央看着林展飛不解的問:“你什麽時候多了個未婚妻。”

林展飛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對此他也很苦腦。

林央若有所思看着餘葉辰好久,“你真的不記得了?”

餘葉辰揉揉太陽穴,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真的不記得了,但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那個人決不是展飛的那個未婚妻。”

林央想了想問了句,“為什麽沒看到小狐貍。”

餘葉辰嘆了口氣,“昨天我讓他去唯香等我了。”

林央眼神閃了閃還想說什麽,但終是沒說出口。

林展飛見事情鬧到如此都是因為自己,暗想不管那女人是不是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能怪餘葉辰,“小辰這事不怪你,我會去和父親說明白的。”

林央,“就怕你父親不會讓你說明白,而且你們沒想過嗎?為什麽他會在琴房而不是房間?今早為什麽你父親那麽巧的又剛好帶着人來撞見他們在一起?”

餘葉辰恍然大悟,“對啊,展飛你父親怎麽知道我在琴房?昨天送我回房的又是誰?”

林展飛當然不知道他父親是怎麽想的,林央心裏一直在想一個人,他害怕那是事實。如果真是那樣,他為什麽又走了呢?

餘葉辰見林央不知道想什麽想得出神問他話都沒聽見。

餘葉辰和林展飛對視一眼,他感覺林央有什麽事瞞着他們,“想什麽呢,問你昨天誰送我的?”

林央回過神,“我送的,但我把你送出來後就遇到……”他想說遇到林心又怕他們去問,只能說:“遇到點事,就讓另一個人送你回房了。”

“另一個人,誰。”兩人默契的問。

林央無奈,但他又不能說,而且他又不敢肯定。“我不能說那個人是誰,而且又不能肯定就一定是他。”

“為什麽不能說?”

“我不能肯定是不是他。”

“你不說又如何能肯定不是他。”

“怎麽會是他呢”

“為什麽不會”

“他那麽愛你怎……”林央話剛出口就後悔了,餘葉辰明顯的是在炸他。

林展飛吃驚的看着林央又看看餘葉辰,他們心裏都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餘葉辰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他是小夕?”只是問話裏都帶着小心意意,聲音也忍不住的顫抖。

林央見瞞不住只能把昨天的事說了出來。

屋突然變得沉默了,林展飛打破沉默說:“現在的問題就是如果真是曾公子,他為什麽會走。就如林央所說他對小辰的心誰都看得出來,如果真是他,他為何又要走?”

林央兩手一攤,“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餘葉辰人影一閃就出了門,門外林劍莊總管帶着二十多人守着,看到他出來冷笑,“莊主吩咐在餘公子沒想出辦法之前不可離莊。”

“讓開”餘葉辰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曾夕,說話口氣自然不好。

管家也不多言,一個手勢讓家丁作好進攻的準備,眼看就要打起來,這時林展飛淡淡說了句:“退下。”別看他說話聲音不大,可林劍莊的人卻不敢不聽,因為他是林劍莊唯一的少莊主。

林展飛看着餘葉辰這個多年的好友,“去找他吧,這裏有我不用擔心。”

曾夕暈睡的時間依舊比醒着的時間多,幾個月的勞苦奔波又加失血過多,現在終于能好好的睡一覺。

世詠守在他床邊,他很想給他吃下忘情的藥卻又不忍心。忘記自己所愛的人是何其殘忍,他不想曾夕傷心更怕曾夕有天記起會恨自己。而且他明白有些感情就算是痛也願意去記一輩子。

白天的唯香雖不算清冷卻也只有前院有些客人,餘葉辰和林央剛到門口兩個黑衣少年就攔住了他們,不說話卻也不讓進。

餘葉辰不能硬闖只能大叫:“前輩,小夕。”

來往的路人都好奇的看着他,林央陪着笑對着兩黑衣少年說:“我是林央,世詠是我師傅讓我們進去吧。”

兩少年對視一眼,其中高一點的問:“你就是林央公子。”

林央連忙點頭,“對我就是林央。”

黑衣少年表情柔和了很多,“我們知道你,你進去吧,但他不行。”

林央為難的看了眼餘葉辰問:“為什麽他不行,他可是曾……”

還不等他說完另一個黑衣少年就冷了臉:“你進不進,他不行就行,總管吩咐了誰都可以進,就他不行。”

餘葉辰知道自己是進不去的了,只能讓林央先去看看,“去看一下他好不好,問一下……問一下他……”

“恩,有情況我會告訴你的,你別在這了,他們不會放你進去的,先找個客棧住下吧,換洗一下。”

餘葉辰看着自己這身衣服,從執掌默樓後何時這樣狼狽後。

林央剛上樓就看到靠在樓欄上的紅舞,依舊是一身紅衣,依舊是那雙桃花眼,只是眼裏沒有了笑意,看到林央上來嘴角一勾笑得妩媚卻讓林央感覺到一絲絲冷意。

“林公子,好久不見了,這還不到晚上呢,你可真早阿。”

不知道為什麽林央不喜歡紅舞這樣的笑,這樣的笑就象戴着一張面具,是一個小倌對恩客的笑,那不應該是紅舞。

“紅舞……”林央想說:你別這樣笑,這不是你,你有什麽不開心的,可以和我說。可最終什麽也說不出口。

紅舞看多了風月場上的人,此時他看到他眼中那一絲心疼,諷刺的話在也說不出口,一聲冷哼甩袖而去。

林央靜靜的跟着他去了房間,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卻把他當空氣,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大發慈悲的也給他倒了杯。

林央把茶喝到口裏才注意到茶是冷的,喝到口裏沒有清香只餘苦澀。“可以讓我見見小狐貍嗎?”

紅舞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不行。”

意料之中的答案,林央嘆氣:“那可以讓我見見師傅嗎?”

紅舞這次沒了拒絕卻也沒有直接答應,“總管要見你時自會讓你去見。”

餘葉辰在唯香對面的小客棧住了下來,每天一有時間就在唯香門口去等。就這樣一等就五天,去唯香的客人都能看到,大門口一位紫衣公子面色憔悴的站在那裏不進也不走,身影孤獨而寂寞眼神卻很堅定。

後院裏曾夕正在作畫,畫的是桂花樹下跳舞的少年,紅衣紅舞如飛舞的彩蝶。曾夕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紅舞在跳舞時,就像是靈魂都在起舞,那麽美麗,可以勾動人心底的悸動,随着他的舞資高興而高興悲傷而悲傷。

曾夕落下最後一筆,只見桂花樹下少年的水袖剛好遮住了容顏只露出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不管從那個角度去看都好像那雙眼睛在看着自己,腰帶勾出的腰身,轉身時飛起的紗衣,桂花樹落下的桂花,當真是一幅少有的美人圖。

紅舞誇張的看着畫,“小夕,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麽好看,當真是傾國傾城。”

曾夕也很高興,“紅舞哥哥本來就是傾國傾城。”

紅舞點了下曾夕額間的碧玉笑,“我們唯香裏的那個不是傾城的美人。”

對此曾夕也很自豪,“當然。”

紅舞看着畫是越看越喜歡,不得不佩服曾夕的畫技,“你可以不用彈琴了,改行當畫師吧。”

“多謝紅舞哥哥捧場。”說罷還不忘作一個道謝的動作。

桂花樹下一片笑聲。

客房裏林央和杜宇一個毫無形象的倒在床上,一個爬在桌上。林央問:“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被軟禁了。”

杜宇想了想點點頭,“算是吧,不過這樣也沒什麽不好,有吃有喝還什麽都不用想。”

林央是徹底無語了,“你是豬嗎,有吃有喝,就想到吃喝。”

杜宇沉默了好久才說,“反正我也沒地方可去,在那裏都是一樣,都是一個人。”聲音不大卻透着濃濃的悲涼。

林央看了看他想問為什麽,但終是沒問出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外面不能觸碰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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