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歡而散
傾月碗約的起身,輕盈着步子緩緩坐在瑤琴前。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楚軒然倒是毫不客氣,讓她為衆人演奏。纖細的玉指劃過琴弦,美妙的音律緩緩入耳。讓在坐的一行人認真的聽了起來。
“相思”她第一次與楚軒然認識的時候彈奏過的曲子。
低垂着眼睑,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留下一抹陰影,嘴角含笑,她瞬間成為了廳中的焦點。
琴音悠揚而緾綿,時重時輕,拿捏的很是随性,這仿佛是她自己的心聲,心嘆,“琴音再動聽,也只是訴斷情腸的一種方式罷了。
衆人的目光被她的琴音所帶動,到是讓慕容玉兒想起了多少年前,她曾經也是幻想着能得到夫君的疼愛,可是這一切只是幻想。
不由的對眼前的女子,有一番不一樣的看法,到是有點長處,撫的一手好琴音。
“軒然從小不準任何人碰觸的琴,如今竟然讓她撫,軒然到是對她的琴音有很高的贊賞。”眼角餘光閃動着,看了一眼身邊的柳晴玉。
“晴玉你自小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你也去撫上一首。”聲音雖不大,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到,傾月擡眸一怔!她是嫌棄自己只會撫琴吧!
她是只會撫琴而已!但她并沒有覺得自己就該讓人看不起。
眼眸含笑一曲罷,站起了身子。再一次坐向了楚軒然的身側。
“愛妃!到是比上次彈的要幽怨許多,莫不是在怪本王,關心不夠。”他話中的意思她明白,說她吃味了呢。
或許吧!她在聽到那個叫晴玉的女子将是楚軒然的妻子,心裏确實有一個結。心口有些不太舒服,可是她那敢吃味呢?何況他根本不愛自己,自己又何從敢愛這樣一個男人。
微微一笑,“不敢,王爺一直都很關心臣妾。”
兩人在細細而語,在柳晴玉的眼中這個女人跟自己未來的相公親密的互相使眼神,手指微微緊捏,強忍着一抹微笑,緩聲道:“皇後娘娘,晴玉今天有點不舒服,還是算了吧!”
“既然晴玉不舒服就別彈了,聽說南宮家的小姐長得乖巧,今日一見确實是個恬靜的孩子。”
擡眸淺笑,“多謝!皇後誇獎,靈兒倒是沒有晴玉姐姐那般有才藝。”
靈兒名字到是動聽,靈兒與晴玉年紀相仿吧!可有許過人家?
慕容玉兒眼眸劃過一抹深意,這南宮家可是軍權在握,若是這靈兒嫁給軒然到是雙喜臨門,在眼眸看向傾月時不由的劃過一抹厭棄,“倒是便宜了她,側妃就先給她吧!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子能鬥得動誰。”
南宮靈兒淡淡而笑,“回皇後娘娘!靈兒未許過人家。”臉上滿是嬌羞,讓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談婚論嫁的實在是臉紅不已。
而一直沉默的南宮雪音在聽完傾月的琴音後,不由覺得她的琴音與楚軒然到是能一較高下。擡眼望向皇後的位置,沉靜一笑,今天皇後請他們兩兄妹來到底是有何事?打的什麽主意。
“這靈兒可是一直盼着嫁給楚軒然,芳心暗許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是沒有辦法勸解。”癟眼看着滿臉羞紅的靈兒,淡淡一笑,看來皇後今天到是有點像牽紅線的。
柳晴玉是右相之女,可是她的妹妹好歹也是将軍府的小姐,難不成她準備讓靈兒嫁過去做一個側妃。
”那靈兒可有中意的男子,本宮倒是可以幫你們搓合搓合。”她喜歡軒王爺,可是她現在當着這麽多的人的面,讓她怎麽好意思開口呢?
本宮覺得軒然就不錯!你們這些年輕倒是可以合到一塊。
楚軒然一直保持沉默沒有發話!但是聽到慕容玉兒的話,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母後,本王當靈兒是妹妹看待,你就別瞎操心了。”
他已經不想再忍了,娶柳晴玉他已經夠忍讓了,他想娶的女人還是他自己挑的好,冷意劃過眼角,直直的盯着慕容玉兒。
“既然如此,本宮倒是拉錯了紅線。”衣袖下雙手緊握,她得忍,這個兒子倒是越來越不聽自己的話了。
她不想這些的心思白費了,皇太後位置她是絕對不會讓給瑤妃。
目光有些陰沉,有些怒意的臉上擠出一絲靜笑,“本宮累了,你們幾個年輕慢慢觀賞吧!”
站在慕容玉兒身邊的柳晴玉一聽,皇後的話!心中很是不滿,皇後竟然讓南宮靈兒也嫁給軒王爺,她才不想與其它女人分享寵愛。
在看到慕容玉兒的陰沉的臉後,不情願的也跟上腳步離開了大廳。
不歡而散的宴會,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南宮靈兒的臉色也是好不到那裏去,被自己暗戀的男子直接回絕了。她更是臉色難看,抿唇便也跑出了大廳。
“靈兒。。”南宮雪音更是生氣的憤怒瞪了楚軒然一眼,你明明知道靈兒有病在身,她出事了我們從此絕交。
身形快速一閃,也離開了。
傾月只是默視眼前的一切,神色淡定的看向殿外,嘴角勾起一抹譏笑,“這唱的是那一出啊!她原本以今晚會受欺負的是她才對,不想竟然全氣跑了,這走的走,哭的哭,到是非常熱鬧。”
“今晚的月色真是美,景美琴美人更美。”楚子墨庸懶的起了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袍,皇弟還有事要忙就不呆在這裏,轉身修長的背影緩緩離開。
這個背影她總覺得在那裏見過,可惜想不起來。
目光順着衆人離開的方向,嘆息一笑,“臣妾也先恭喜王爺了。”
楚軒然冰冷的眼眸冷漠的看向她,她有說錯嗎?
“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該關心的事情,最好別關心。否則,你會怎麽死都不知道。”冰冷的手狠狠的捏緊着她的頸部,讓她有些窒息的無法呼吸,她好難受,她快死了嗎?
眼眸緊緊的盯着楚軒然,而那一雙深遂而冰冷的眼睛卻泘出一抹冷笑,“本王不會讓你死,至少是在孩子沒有出生前。”
說到底這個男人只是看重腹中的孩子。而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
說罷,楚軒然也不歡而散的離開了原地。
留下空蕩蕩的大廳,滿殿的菊花,然兒她再也無心欣賞。渾渾噩噩的拖着身子,她腦中一片空白,她沒方向。
低垂着眼眸,嘆息道:“為何活着是這麽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