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如果這一切
更新時間2013-3-7 21:39:01 字數：2170
那黃宇凡在皇城城門之外大聲喊着，“我只是想要參見九少。”然他已經喊了一盞茶的功夫那城門侍衛依舊沒有讓他進去。
“九少已經吩咐過，如果黃大人要求見他，我們是不能放行的，”那侍衛冰冷的回複着墨玖交代下來的話。
“黃大人也應該體諒我們，我們也不是不想讓您進去但是上面交代下來的總歸不能違背，黃大人您也知道九少的性格。”另一侍衛見黃大人的臉色變得鐵青趕忙上前說了幾句讨好的話。
那黃宇凡揮了揮衣袖，态度堅決，“我今日定是要進去的！”
那皇城城牆之上随着風聲傳來了清越之聲，“黃卿家想要見我又是何必呢？”
黃宇凡擡頭便望見一黑衣男子立于城牆之上，心中一慌變喊了一句“九少！”說完便立即跪在了地上。
“還不快些扶黃大人起來？”阿離低眸看向了黃宇凡面前的侍衛，同時又向他扔了一個石子，“你承受的了黃大人對你的跪拜麽？”那聲音帶着無比的冰冷讓周圍的人都感覺進了冰窖。
那侍衛聽令立即上前把黃宇凡拉了以來，也不顧是否有失禮儀。
阿離冷冷地看着那黃宇凡有些窘迫的姿态，“黃卿家真不愧是父親最信任的官員，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回來複命了。”
“臣自當願為妖界肝腦塗地。”說着又朝阿離拜了拜。
“肝腦塗地？”阿離打量着那黃宇凡，“真是辛苦黃卿家了啊，自吾接管這妖界以來黃卿家确實瘦了很多。”
“哪裏哪裏，”那黃宇凡笑了笑，“都是承蒙九少愛戴，臣才能繼續為妖界做事。”
“唉……”阿離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與黃宇凡寒暄，“黃卿家雖已經回來，但那紅卿家卻遲遲都沒有任何消息，真是讓吾擔憂。”
然那黃宇凡随而轉了轉眼，“臣私下認為那紅飛千定會像臣一樣願為災區肝腦塗地的。”
“哦？”阿離突然提高了嗓音又帶了絲絲玩味，“我怕的便是即使拖延時間也減不了災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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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宇凡眼中精光一閃，随而按着阿離的話順水推舟地問道，“那按九少的意思是？”
“吾想讓黃卿家前去支援紅卿家。”阿離靜靜的看着那黃宇凡，當然他眼眸中閃過的任何情緒阿離都一一看在眼裏。
“臣遵命。”那黃宇凡的話中充滿了喜悅。
“希望黃卿家不要讓吾失望，也不要讓災區的妖們失望啊。”
“臣謹遵九少之言。”
還沒等那黃宇凡擡頭，阿離就已經從城牆上消失了，她沒有看到那黃宇凡臉上逐漸浮起的笑容，其實對于阿離來說也不需要看到，因為她心裏明白這是一步險棋，一步可以同時摧毀黃家與紅家的險棋也可能是一步陷妖界衆妖于水深火熱中的險棋，而現在她需要做的便是等待他們之後的動靜。
只有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成功，這便是阿離從小在父親嘴裏聽到的，對于阿離來說笑并不意味着發自內心的笑，一部分只是為了僞裝自己讓對手看不到她真正的內心所想。
整個妖界對她來說太過重要，而墨家的榮譽對她來說也是尤為重要，她必須要保持墨家在妖界的地位，這是她對父親的承諾。
“爹爹，阿離也要跟爹爹一起出去，”那時的她大病剛初愈，“阿離不想再每天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了。”
她猶記得當她看着父親一本正經地說這話的時候，她父親臉上一陣驚訝也有些擔憂。
“阿離為什麽想要和爹爹一起出去呢？”她仍能想起父親回絕她的理由是，“阿離，你現在什麽都還不是很精通，外面很是危險，還是不要跟我出去了吧。”
當時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直纏着父親她也要跟着出去，他當然知道她的爹爹每次出去都不是去玩的，但是她總覺得她冥冥之中想要讓妖界變強，但是她怎麽也想不起那個理由是什麽，即使到現在她依舊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麽而産生出那樣的念頭的。
“爹爹，如果阿離變強了，是不是就可以和爹爹一起出去了？”那時的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的天真。
“只要阿離能打的過爹爹，自然可以和爹爹一起出去了。”
“爹爹耍賴，阿離怎麽可能打的過爹爹。”
她說完那句話後她看見的便是爹爹離她而去，未曾跟她多說一語，而她記得她的爹爹最多也只是給她一些書籍，親手指導她的是老白，那個現在她覺得有很多都不知道的容白起。
那些艱苦的歲月早已成為往事，她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麽會每天都堅持不斷地練習法術參看書籍，甚至有時候還會偷偷地跟蹤她的爹爹上朝堂。她現在還能想起自己被墨又起和墨又班嘲笑自己總是穿得不男不女，有時候比墨又班都練武練得更起勁，可是和墨又起比起來她确實沒有社麽名門閨秀之氣。
那時的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贏得了自己的爹爹，因為她和爹爹比武的時候才兩萬歲而已；她從未想過她的爹爹會教她為君之道，因為她是區區一介女子，她當初只是想要幫爹爹解除犯愁而已；她更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個錯誤最終導致了墨又琉和墨又班的死亡。
那時的她每次和爹爹一起出去皆是男裝，因為她已經習慣以男子的身份外出，不管是自己貪玩的時候還是在皇宮之中，而這一點她的爹爹和娘親有時候也拿她沒辦法。
她叫墨玖，她的小名是阿離，因而她喜歡別人喚她九少或者離上，因為她覺得九少和離上聽起來更像是男子，現在的她已經習慣了以男子的身份上朝堂，以男子的身份去妖界暗訪。
當這一切都是習慣的時候，那麽誰能告訴她她為什麽會在妖界留那麽長的時間，又是怎麽和那青瀾帝君身下那圓子的？誰能告訴她為什麽青瀾帝君還沒有告訴她什麽的時候卻要事先求得她的原諒？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如果這一切可以回到過去，也許她會選擇不去天界；如果這一切可以回去，也許她會選擇不和爹爹比武；如果這一切可以回去，哪怕只是回去一千多年的時間，也許她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墨又班在自己的眼前灰飛煙滅。
可是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如果，就像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後悔藥一樣。如果這世間有後悔藥，她早已吃過千萬遍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