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品相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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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也好像沒有。
關逸洋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表情嚴肅:“小夕,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有吃,走,什麽也沒有把身體養好重要,你這樣不愛惜自己,還有什麽力氣支撐下去?”
林睿晨沉默地低下頭,默許了關逸洋拉着她出去的動作,他說得沒錯,今天的她真的是太糟糕了,最壞的時候都已經撐過去了,現在怎麽會又突然嬌弱起來了?
難道她還是會被那人牽動心弦?她暗暗用力掐向自己的手心,用尖銳的痛感提醒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處理,她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兒女情長。
關逸洋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在後座上異常安靜的女人,她的臉色因為車內空調的熏染,已經染上了些微的血色,使她整個人比剛才有了一些人氣,直覺告訴他,她變成這個樣子絕不僅僅因為昨晚發生的事。
車子停在了一處安靜的院落,林睿晨沒想到關逸洋會帶她來此,微微蹙眉。這家私房菜他們很久以前來過,那時候他們還是無話不談的死黨,關系瓷實得像是一個人。只是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他們私底下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有時候關逸洋提議過來,她也是拒絕了的,潛意識,她認為自己已經遠離了那樣的生活,那就該遠離得徹底些,免得自己有不切實際的遐想。
“小夕,下來吧。”關逸洋率先下車,又繞到她那邊為她打開門,向她伸出手。
林睿晨猶豫了一下,将手搭在了他伸出的手上,關逸洋英挺的眉微微一挑,漂亮的桃花眼裏閃過流光溢彩,似乎有什麽在悄悄發生着變化,至少今天,她沒有那麽排斥他的世界了。
門口眼尖的服務生,看到關逸洋,連忙笑意盈盈地迎上來。
“關少,有些日子沒來了,還以為你對本店的菜有什麽意見呢?”
關逸洋笑一笑,緊緊握着林睿晨微涼的手,拉着她提步往前走。
推開門,滿目一片綠意,大廳還有一座假山,流水潺潺,詩意得很。再往前,視線豁然開朗,亭欄勾畫,曲徑通幽,別有一番況味,果然是內有乾坤。林睿晨有些拘謹,很久沒有踏足這種地方,陌生得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是踏進了不屬于的世界。
路過一個包廂,門突然從裏面被推開,他們面前突然多了一抹妩媚的身影。
那人轉過身,驚訝地叫道:“關逸洋?”目光又順着他手臂的方向看到了他身旁的人,這一次倒不甚驚訝,只是眼神不易覺察地黯了黯。
“林睿晨,好久不見。”
林睿晨擡眸,嘴角挂上淺淺的笑,與來人伸出的手交握。
“梅媚,好久不見。”
眼前的人,依舊明豔動人,精致的五官有着迫人的美麗,長長的頭發做了大波浪,随意地披散在肩頭,慵懶又妩媚。
她用手撥了一下長發,眼睛看着關逸洋,忽略面前兩人交握的雙手,笑着邀請:“你們也來吃飯,一起吧,我正說兩個人吃飯太悶了。”
關逸洋感覺到林睿晨情緒的不同,握着她的手緊了緊,禮貌的拒絕:“下次吧,今天不太方便。”
說完也不管梅媚瞬間有着僵硬的臉,就徑直拉着林睿晨往前走。
到了盡頭處的一處包房,服務生為他們推開門,關逸洋拉着林睿晨走進去。
“關少,今天想吃點兒什麽?”
“來些清淡的就行,先上一碗燕窩粥來暖暖胃。”
頓了一下,關逸洋看了一眼坐在身側的林睿晨,輕聲問:“小夕,你想吃什麽。”
“什麽都可以,我不挑。”
一句話讓關逸洋心中莫名一痛,他想起以前有個少女嬌嬌的聲音常常在他耳畔聒噪,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關逸洋,怎麽有大蒜,好臭,你幫我吃了,好不好?”
“蔥?我最讨厭蔥了。”
“香菜,芹菜?味道好怪!聞着都難受。”
……
“你上次說讓我見的人就是她?”林睿晨的話拉回了關逸洋飄遠的思緒。
關逸洋為她倒上一杯茶,點了點頭。
“關逸洋,你不覺得你們才是一個世界的嗎?”林睿晨喝了一口茶,鄭重其事地說。
關逸洋壓制着心裏湧起的煩躁,挑了挑眉,聲音低沉:“所以呢?”
林睿晨又喝了一口茶,舔了舔嘴唇,繼續道:“所以,你們才是最合适的。”
關逸洋冷笑一聲,面色更加陰沉,聲音略顯緊繃。
“所以,這就是你考慮後的結果。”
林睿晨頓了一下,面色波瀾不驚,點一點頭,說:“是。”
難耐的苦悶,讓關逸洋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他閉上雙眸,深呼吸,平息此時就要噴薄的怒意,再睜眼時,他已經恢複了平靜。
“小夕,你想要撇開我已經太晚了。”
他的目光堅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林睿晨苦笑,一手撐着頭,搖搖頭,無奈的說:“關逸洋,我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你何苦趟這個渾水呢?”
關逸洋再次握住她垂在一旁的手,印上一吻,似是承諾。
“小夕,難道你沒發現我早已深陷其中嗎?只要你給我這個機會,無論前方是什麽,我都願意為你阻隔一切風雨。”
心狠狠地顫動着,林睿晨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有些動心。
可是腦海中驟然就出現了某張臉,以及某人同樣情深地說‘睿睿,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就算下輩子,下下輩子,你走失了,改變了樣子,我也要找到你’。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淺笑着抽回手,道:“關逸洋,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的選擇的。”生生世世的諾言都可以瞬間破碎,還有什麽是不會變的?
作者有話要說:關逸洋各種進攻,林同學各種後退。這是為什麽捏?
因為霸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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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_<)~~~~ ,人家修文修得很慘的說。
17chapter 16 番外
愛上關逸洋是件太容易的事情,梅媚在很早以前就很清楚的明白這一點。高傲如她,身邊一直不乏追求者,可她從未為了誰做任何的駐足,直到她遇到了關逸洋。
因為父親工作調動的緣故,他們舉家由S市遷到了B市,而她也插班到了B市最好的中學——B市一中。
進班第一天,她是由校長,教導主任,等一衆學校的主要領導陪同着走進到高二(7)班的,這是全年級最好的班級,幾乎囊括了整個年級乃至整個學校的精英團隊。
而班級裏的學生基本由兩種分派,一派是成績極其優秀而家世平平的埋頭苦學型,另一派則是家世顯赫的纨绔子弟,據說其中不乏官銜極其高的高官子女,這些子弟多數耽于學習,而學校采取的是只要不出大亂子,基本聽之任之的政策。
當外表靓麗,身材高挑的梅媚,被衆多領導簇擁着進來時,本來喧鬧的教室立時一片靜寂。
梅媚毫不意外地接受着班上男生帶着欣賞的眼光,漂亮的女孩很清楚自己的資本,她微微揚着頭,露出如天鵝般纖細美好的頸脖,落落大方地站在講臺上做着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梅媚,這個學期新轉來的,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她的聲音微甜,帶點兒水鄉吳侬軟語的軟糯,說話起來更像是在撒嬌。
餘光中,她已經瞥到有幾個男生正興奮地用手機在偷拍她,她輕笑,目光坦然,沒有一絲怯意。
她的視線在半空中與一人的視線相撞,那個男孩一頭碎碎的短發,很有型,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嘴角微勾,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即使穿着如此大衆的藍白相間的校服,也掩映不了他的俊朗不凡。
“妖孽”,幾乎不用思考,這兩個字便在她的腦海裏自動浮現,梅媚異常平靜地與他對視,絲毫不在意他眼底閃現的玩味,頗具挑釁。
穿着時尚而得體的班主任,指着一個空位,讓她坐下。她發現她與他的座位,只隔着一個走廊。
她被安置在二組的第三排靠走廊的位置,而關逸洋的位置則在三組的第二排,全班最核心的位置。
她一落座,同桌的女孩就湊過來跟她打招呼,熱情非凡。
“你好,我是林睿晨,很高興認識你。”
她笑一笑,禮貌地回到:“我也很高興認識你。”當時的她如果知道,眼前的女孩将是她追逐幸福最大的絆腳石,會不會還可以對她露出這樣的笑容?
不過一節課的時間,高二(7)班新轉來了一位很漂亮的女生,這條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全校上下。
下課時,教室門口的走廊已經擠滿了要一睹芳容的衆多男生,有學弟也有學長,他們好奇地透過玻璃窗朝她的方向看過來,不少人甚至大咧咧地開始對她評頭論足。梅媚輕笑,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她若無其事地開始整理自己的桌屜。
她是個完美主義者,什麽都要追求最好,以前的朋友笑她肯定有強迫症,她的東西必須永遠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固定的位置,不然她就會暴躁。
手肘被人大力的撞了一下,她原本包的很整齊的書皮,因為這作用力裂開了一條長長的縫,她蹙眉,頗為不悅。
耳邊響起新同桌一疊聲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語不發,猛地扯掉已經有瑕疵的書皮,撕成粉粹。
林睿晨睜着無辜的大眼睛,有點兒無措地站在那裏。
“林睿晨,磨蹭什麽?我渴了,一起去買瓶麒麟來喝喝。”慵懶磁性的男聲自她的右前方傳來,關逸洋一手撐着課桌,一臉不悅地看向這邊。
“關逸洋,不要催了,我馬上就過來。”林睿晨回應着,帶着歉意地對她說,“我去給你買張新書皮。”就匆匆地與關逸洋相攜着出了教室。
走到教室門口,關逸洋轉頭看她,眸光中居然帶着細微的警告。她驚詫,還從未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回來時,她的桌前多了一瓶麒麟,還有一張新書皮。林睿晨帶着歉意地說:“對不起,請你喝的。我幫你把書皮包上吧。”此時的她面上已換上了淺淺的笑,“不必了,我自己來。”
此時,斜刺裏一只修長的手接過她手中的書,拿起桌上的書皮,說道:“不就是一張書皮嗎?拽什麽?”
其實,市面上有現成又好用的書皮可以用,可她偏偏要用那種老舊的,需要仔細剪裁和折疊的。
下一個課件,書本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上,已經被包上了嶄新的書皮,包的很完美,她在心裏說,眼眸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關逸洋的手,那雙手指節分明,纖長而白皙,輕而易舉的印在了她的心底而不自知。
第一次的月考,她很不甘地屈居年級第二,長久以來她還沒有被拉下第一的位置,初戰就告敗,讓她很憋屈。
考到年紀第一的是關逸洋。他的數學考到了滿分,而她比他少的五分出自這裏。
“你還挺聰明。”慵懶的調調,關逸洋站在她身側的位置,看着榜單上他們兩人的分數。
“你也不賴。”她回敬。
兩人相視一笑,心底俱是湧動着對彼此的欣賞。
無論梅媚有多麽不願承認,她還是輸給了關逸洋,因為自此以後的每一次考試,她總是排在他的後列,有關逸洋的地方,她只能屈居第二。
漸漸的,梅媚發現,關逸洋正在不斷豐滿着“完美”這個詞,他在籃球場上靈動的身影,百發百中的三分球,驚人的彈跳力,無一不彰顯着他卓越的運動天賦。
話劇社,他磁性的嗓音大段地念着莎士比亞戲劇裏的對白,滿口标準的倫敦腔,将人拉入如夢似幻之境。
主席臺上,他侃侃而談,收放自如的演講激勵人心。
……
只要她想,幾乎沒有他做不好的事,這是梅媚對他的認知,也是一開始悸動的緣由。
與關逸洋在校園意外的碰面,是梅媚預想之外的,那是她随着父親參加一位叔伯的生日宴。
她沒料到,她會在這裏碰到關逸洋。
彼時的關逸洋一改校園裏面灑脫不羁的模樣,穿上了正式的服裝,完全是另一番的景象。
他的頭發打理得一絲不亂,修長的身軀由一襲白色西服包裹着,領口處鐵灰色的領帶打着優雅的溫莎結,腳下的手工小牛皮鞋油光铮亮。不得不說,這一身裝束非常适合他的氣質。
優雅,矜貴,他宛若從童話裏走出來的白馬王子,潇灑俊逸,耀眼得如同天上的繁星,迅速地攫住了梅媚的全部心魂,也讓在場所有年齡相當的女孩兒屏住了呼吸。
他端着一杯香槟朝梅媚走過來,淺笑着輕酌一口:“沒想到你也會在這兒。”目光裏同樣流露着欣賞。
今晚,梅媚頂着清新脫俗的妝容,身穿一襲枚紅色斜肩小禮服,她的發向後挽起,耳旁看似随意地留下幾縷發絲,整個人俏皮中帶着一些妩媚,也吸引着在場不少男孩兒甚至是男人的目光。
梅媚執杯與他的輕碰,巧笑倩兮:“嗯,好巧。”目光與他的膠在一起,兩人俱是有短暫的怔愣,似乎有什麽在心底已經悄悄生根。
最後,梅媚的心終于在關逸洋揮灑自如的鋼琴演奏下徹底淪陷。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歡快地飛舞,美妙而靈動的琴聲自随着他手指的跳躍傾瀉而出,此時的他,恍若渾身罩着一層耀眼的光,帶着奪人心魄的蠱惑。
梅媚十幾年的人生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如此完美的男孩兒,且在此後漫長的人生裏面,也沒有。關逸洋仿佛是上帝特意為她而設的。
在逐漸頻密的接觸中,梅媚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他們之間實在有太多的默契,合拍到令人發指。
高考結束的晚上,他約她出來,眸光似水。
“梅媚,跟我一起如何?”
回答他的是,梅媚奉上的泛着誘人光澤的嬌.唇。她根本想不出有任何的理由要拒絕,他們根本就是天生一對,那時的梅媚心中如是想。
他們毫無意外地選擇了同一所大學,就在梅媚憧憬着他們甜蜜的校園生活時,一個人的出現讓她的心,暗生不悅。
她絕沒有想過,林睿晨居然會同他們一所大學,雖然關逸洋一直對外宣稱,林睿晨跟他的關系只是鐵磁,他們兩人間的互動還是深深刺激着梅媚的神經。
第一次的争吵,是因為關逸洋送林睿晨去看病而忘記了與她的約會。
“關逸洋,我才是你女朋友。”
“沒人否認,小夕生病了,這樣你也不能理解?”他言語中的理所應當讓她感到心驚。
越來越多的争吵追根溯源都與林睿晨有着剪不斷的聯系,梅媚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說:“關逸洋,我和林睿晨你只能選一個。”而此時,關逸洋正準備去安慰,因考試不合格而傷心流淚的林睿晨。
他匆匆說了一句:“梅媚,小夕她還不夠堅強,我只是去看看她,你不要無理取鬧,好嗎?”說完,他就焦急地轉身離去。
那一刻,梅媚的心中湧動着深深的無力感,她悲哀地發現,除非她離開關逸洋,不然她永遠也別想擺脫林睿晨的陰影。
還好,橫空出世的付柏軒解救了她所有的困境。林睿晨戀愛了,與校園裏另一個同樣出色的風雲人物。
在得知這一消息時,關逸洋俊秀的臉上流露出他自己都不查的滿滿的失落,梅媚假裝她什麽也沒看到。
自那時起,關逸洋會偶有失神,仿佛在思索着某些困擾他已久的問題。
一起過的第一個聖誕節,在暗流湧動中到來。
兩人都帶着某種亟待确認的情緒,極力想要證明什麽。
打開酒店的蜜月套房,他們急不可待地肢體糾纏在一起。當她被壓在關逸洋的身下,梅媚在他墨黑的眸子裏看到了意亂情迷的自己。
她對自己說,如果他願意跟她在一起,她可以忍受這樣的不完美,忍受他心裏最柔軟的角落藏着另一個人。
衣衫漸褪,激情一觸即發,梅媚已經在他的撩撥下有些失去心魂,可是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關逸洋的手機響了,梅媚聽到了專屬于林睿晨的熟悉的鈴聲。
關逸洋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般,立時停止了一切動作。
他撐起身,取出口袋中的手機。
梅媚閉上眼,任淚水無聲地沒入她的鬓發間,她說:“關逸洋,你走吧。我們,完了。”
門“碰”的一聲關上,自此,也将他們阻隔在兩個世界。
下一個學期,梅媚已在大洋彼岸,在這充斥着金發碧眼的陌生人的國度,她依然是炙手可熱的的人物。
很快,她與一個與Orlando bloom長得幾分相似的帥哥陷入熱戀。身邊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那個人依然在她心頭難以抹去。
整整五年的時間,她一次也沒有回國。卻因為最新一任的男友用蹩腳的中國話說:“梅,你心裏藏着一個人,我能去見一見他嗎?”而萌生出回國的的念頭。
再相見時,關逸洋看向她的眼神已經全然沒有了火花,梅媚在心裏笑,看,他不愛我,可我還愛着他。
她妒忌着那個叫着林睿晨的女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甚至是未來,她都牢牢霸占着關逸洋心底最重要位置。
很多年後,無意間在某家咖啡廳裏聽到某女歌手清越而慵懶的吟唱:
“他不愛我牽手的時候太冷清
擁抱的時候不夠靠近
他不愛我說話的時候不夠認真
沉默的時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他不愛我
他的眼神說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憶清除得不夠幹淨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
他不愛我盡管如此
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
……”
梅媚不禁淚流滿面,他——不愛我。
作者有話要說:梅媚是個炮灰
18chapter 17 囚禁
用鑰匙開門,林睿晨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關逸洋離開前堅定的眼神讓她莫名有些煩躁。
他說:“小夕,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坐以待斃。”難道她表達得還不夠清楚?
合上門,林睿晨随手打開開關,換好鞋,林睿晨拖着疲憊的身軀轉過身,卻看到了此時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付柏軒。
林睿晨輕撫一下由于受驚過度而劇烈跳動的心髒。蹙着眉,不悅道:“付柏軒,你怎麽會在這裏?”
男人墨黑的眼眸,緊盯着她,幽深的潭內寒光畢現。
付柏軒猛地從三人座的沙發上站起身,幾步便逼到林睿晨的面前,用力抓起她的一只手腕,陰沉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湊近她的臉,問:“睿睿,就這麽不願意看到我?”
林睿晨用另一只手想要掰開他的鉗制,付柏軒的手卻越收越緊,仿佛鐵鉗一般悍然不動。
林睿晨停止了掙紮,冷冷道:“付柏軒,你夠了沒有?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惡心。”
說這話時她的身體還是止不住地輕顫,某些想要忘記的記憶立時浮現在腦海裏揮散不去。
“放手。”
付柏軒突然發出不可遏制的大笑,眼神顯出幾許癫狂。
“睿睿,你說為什麽我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股沖動洶湧而至,林睿晨幾乎壓抑不下去,她自嘲道:“付柏軒,你現在說這個話真的很好笑,當初是你選擇的不告而別,你選擇了那樣的結束方式,現在你又來糾纏不清是為什麽?是不是我踐踏了你大少爺高貴的自尊心?如果是,我在這裏向你道歉,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嗎?這樣你就可以放了我嗎?”
付柏軒專注地看着她臉上的表情,突然擡起左手,讓那枚精致素雅的指環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的面前:“Foever love。睿睿,看到沒有?這三年來,我一天都沒有忘記你。”
林睿晨手指蜷起,怒極反笑:“能被付大公子這樣惦記着,還真是我的榮幸。可是,既然你這麽記挂我,那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兒?”
“睿睿,不要恨我。”依然是霸道十足的語氣,付柏軒将她納入懷中,緊緊擁着,仿若失而複得的珍寶。
林睿晨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席卷全身,為什麽這個男人就要這樣陰魂不散?
“付柏軒,告訴我,為什麽要不告而別?”
這也是她心頭的一粒久久無法拂去的砂。
林睿晨感到付柏軒身體瞬間的僵硬,然後她嗅到一股不同尋常香味,感覺到眼皮沉重,腦子混沌,不久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付柏軒看着懷中已經陷入昏迷的人,手指迷戀地在她白皙小巧的臉上劃過。
“睿睿……為什麽你已經無路可逃了,還是不願意來找我,卻要去找那個人?關家長孫是嗎?我倒要看看他怎麽保護你。”
五官立體深刻的臉上,漾開一個笑容,說不出的詭異。
再醒來時,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渾身綿軟無力,她不知道這是迷藥過後的征兆。
林睿晨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厚重的窗簾遮住了一切可能的光線,林睿晨在黑暗中坐起身,卻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類似如金屬的聲音,寂靜中意外清晰,腰間有不同尋常的重量,林睿晨伸手摸過去,心中大驚,她的腰間竟然綁着一條金屬鏈子,冰冷的觸感,讓林睿晨止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記憶在昏倒在付柏軒的懷裏戛然而止,林睿晨忿恨地下床,連鞋子也沒穿,赤着腳踏到地上,卻發現地板上已經鋪上了厚厚的地毯,腳步聲全部被吸附進去,空闊的空間裏只有細碎的鐵鏈聲回響在林睿晨的耳畔。
強烈的屈辱感占滿了林睿晨的心髒,付柏軒想幹什麽?難道要這麽囚禁着她,讓她成為他的禁.脔?
用力拍打着緊鎖的門,林睿晨幾乎是歇斯底裏。
“付柏軒,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直到手拍到麻木,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林睿晨感覺自己仿佛在演一個人的默劇,寂寥得可怕。
她無助地在黑暗中摸索着,漸漸的她發現,這條鐵鏈的長度足夠她達到這個房間的任何角落,至少基本的需求是沒有問題。
她摸索着打開厚重的窗簾,剎那的光線,刺得林睿晨的眼睛生疼,條件反射般地擡起手遮在眼前,哦,原來現在是白天。她試圖将窗子打得更開一些,卻發現早已經被人動了手腳,她連一個胳臂都伸不出去。
視線往下,林睿晨看到腰間系着的拇指粗細的黑色鏈子,長長的一條,由床頭間的雕花鐵欄處蜿蜒向前,直達她的腰間。而位于房間中間的那張帷幔妙曼,宛若中世紀公主專屬的夢幻大床,曾是她少女時期的最愛,床腳已經被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
林睿晨意識到,把她關在這裏的人一絲逃走的機會也不會給她。
她看着自己昏睡時已被換上的純白色羊絨連衣裙,再看看腰間黑色的鐵鏈,突然失笑,嘴間泛着苦澀,她自娛自樂。
如果在肩胛骨處插上一對翅膀,是不是就可以演被魔鬼禁.锢的天使?
視線突然被一面牆那樣大的相片系數吸引,相片裏面的人,笑得很燦爛很炫目。
林睿晨記不清自己擁有這樣的笑容是什麽時候,上一次這樣開懷仿佛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然後擡起頭,她看到奶白色的天花板上,鋪滿了她的相片,細看下來,都是她三年來她生活的點點滴滴。
有上班剛擠上公交車的,有在菜市場跟小商販讨價還價的,有在夜市淘貨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心裏被一股又苦又澀的滋味憋悶得難以呼吸,林睿晨跌坐在地板上,三年來,他對她的生活并不是一無所知的,可是他還是可以眼睜睜地當好一個旁觀者。
“叮”的一聲,門口處傳來響聲,男人邁着沉穩的步伐踱步過來,手裏舉着一個托盤,裏面擺滿着林睿晨平日裏喜歡的菜肴。
付柏軒一臉平靜地将托盤放在房間裏面的小餐桌上,走過去扶起林睿晨,語調平穩:“睿睿,餓了沒有?吃飯去。”說完已經一手放在她脖頸後,一手伸到她膝蓋下,稍稍用力,便将她抱了起來。
“你太輕了,該好好補充營養。”
不顧林睿晨厭惡的眼神,付柏軒兀自自言自語,将她放好在餐桌前,他自己也坐在了餐桌前。
“睿睿,糖醋排骨,吳媽燒得不錯的,你嘗一嘗。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菜,還有,這是魚香肉絲,你也要好好嘗嘗……”
付柏軒一邊說着,一邊将指明的菜肴堆到了林睿晨面前的碗裏。
“付柏軒,你到底想幹什麽?”林睿晨猛地将面前的碗掼到地上,頓時,白色的純羊毛地毯上,沾滿紅紅黑黑白白的食材,狼藉一片。
付柏軒眉毛也沒有擡一下,只是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娴熟地撥出一個號碼,沉聲說:“小黑,叫幾個人上來清理一下,還有,剛才的飯菜再上一份。”
做完這一切,付柏軒才擡首,面對林睿晨的憤怒,他顯得雲淡風輕。
“睿睿,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只是想要你在我身邊。”
“那你把我當什麽?”林睿晨抓起腰間的鐵鏈,指尖泛白。
“睿睿,只要能将你留在身邊,我不計代價。”
林睿晨突然慘然一笑,嘴角露出諷刺。
“那麽你覺得留一具屍體在身邊怎麽樣?”說完,她已經快速地拿起一塊碎瓷片,擱在了腕間,作勢就要割下去。
付柏軒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并不去攔她,反而悠閑地擡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燃起一支煙,淡然道:“如果你不想毀掉那個人,還有,你想你仍舊昏迷不醒的母親無人問津,那你可以盡管下手。”
說完,他擡手吸了一口手中的煙,悠哉地突出一個煙圈,好整以暇地看着林睿晨動作的停滞。
雙手無力地垂下來,瓷片無聲地墜落下來,林睿晨承認,付柏軒精準地抓住了她的軟肋,無論如何,她都不想看到因為自己而毀掉關逸洋的一切,還有,如果她死了,媽媽該怎麽辦?
此時門口傳來叩門聲,付柏軒站起身,在開鎖處,按上自己的大拇指,門“叮”的一聲開了,一群人魚貫而入。
一份同樣份額,同樣菜色的飯菜擺在了林睿晨的面前,付柏軒從容地将米飯和筷子遞給她,又将剛才說的菜色重新夾到她的碗裏,很快她的碗就堆得像個小山堆。
林睿晨強撐着舉筷,味同嚼蠟。
待到他們吃完,地上的狼藉已經被收拾妥當,來人很知趣地收起餐桌上的殘羹,悄無聲息地離去。
付柏軒滿意地捏起她尖細的下巴,微笑着說:“這樣才聽話。”
林睿晨瞪着他咬着牙,忿恨地說:“付柏軒,你到底想要什麽?如果只是這具身.體,你大可以拿去。”說完便要動手解衣服。
付柏軒按住她的手,湊到林睿晨的耳畔,輕聲說:“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我要的是你——心、甘、情、願。”他說這話時,故意在後面幾個字的時候放慢語速,最後四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
暧昧的氣息,吹拂在林睿晨的耳廓,她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林睿晨擡眼看着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恨他,他憑什麽可以這樣随意地左右着她的人生?對她而言,他現在就是一個只手遮天的魔鬼。
付柏軒斜眼睨着她,嘴角還挂着笑:“怎麽?恨我?現在還為時尚早,我們,”他突然在此頓住,笑一笑接着說:“來日方長。”
門“砰”的一聲關上,世界又恢複一片寂靜,林睿晨呆呆地站立在房中間,如同被困在隆中的金絲雀,美麗而又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林同學,你是造的什麽孽啊
喂,付柏軒,你是不是太過了點兒?
喂,關同學,你死去哪裏了?
欲知後事請追文吧!
打滾啊,霸王們,請不要大意地來包養,收藏,狠心地來戳一戳,評一評吧!MIA舉爪歡迎!
19chapter 18 找尋
“該死,到底上哪兒去了?”關逸洋煩躁地耙着短發,一邊不停撥着電話,一邊在辦公室裏打着轉。那天看到林睿晨手機盡毀,他不由分說就把自己的塞給了她,可是已經三天了,林睿晨仍然消息全無,電話一開始是無人接聽的狀态,到最後居然是關機了。
“老大,标書已經完成了,等你最後敲定,我就送審去。”小張推開門,看到暴躁的關逸洋,有些意外,老大怎麽會像個狂躁的獅子一樣?
他們的事務所一向不分上下,氣氛融洽,且收益頗豐,所以這一群年輕人才有激情和熱情跟着關逸洋一起埋頭苦幹。
“小張,放在我辦公桌上吧,我馬上看。”關逸洋捏一捏蹙起的眉心,坐到了辦公桌前。
煩心的事一件連着一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