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已知段明風酒量差,喝了啤酒,趙易岚酒量好,喝了白酒,問:誰醉得比較厲害?

半斤八兩,但我不像某些人喝多了還愛發酒瘋。

段明風的朋友們在努力說服他去唱K,都是年輕孩子玩心重,況且段明風平日待人冷淡,很難得跟他們打成一片。陳烨招了輛出租車,攬着段明風的腰看樣子想強行拉他上車,段明風渾渾噩噩的被人群推着走,頻頻回頭,帶着敷衍的微笑和不耐煩的眉頭,說了幾句什麽,陳烨起哄大聲說:“沒事兒,你就坐着……不唱也行,我們點個果盤給你吃。”

我走過去攔住将要發動的出租車,拽着段明風的衣領把他從副駕駛座扯了出來,動作粗魯,态度惡劣,段明風先是頭撞到車框上,然後臉撞在我肩上,撞疼了,生氣的捂着腦袋說:“你幹嘛啊…”

我哪還管得上他發不發脾氣,我自己的脾氣都要壓不住了,我對着車後座說:“你們去玩吧,段明風喝醉了,再見。”然後果斷抱着段明風走人。

陳烨在背後大喊:“段明風,下次再一起啊?”

段明風大聲回答:“好——”

好個屁好,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差,段明風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一下,問我:“你不高興啊?”

我冷着臉:“沒有。”

“我挺高興的。”

“那就好。”

“嗯…你不高興我就高興了。”

我腳下一頓,忍着怒氣跟他笑:“行。”

段明風在惹怒我的邊緣瘋狂試探,忽然捂着鼻子說:“我要告訴舅媽你打我,把我打出鼻血了。”

我差點被他唬住,拉開他的手,沒血。

我這才意識到他在發酒瘋,不理他,他攤開白淨的手心非說是紅的,在大馬路上嗚嗚嗚的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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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酒不能開車,被他鬧得煩躁不堪,拉他上了出租車,他拍拍隔板說:“師傅去KTV,我要找陳烨唱歌。”我趕忙捂住他嘴,強行摁住他:“唱什麽唱,你給我老實坐着。”

師傅扳下後視鏡看我們:“到底去哪?”

我說:“他喝醉了,不好意思。”

段明風掰開我的手,臉頰坨紅:“我要報警,他綁架我。”

我翻個白眼尴尬的笑了笑,司機師傅也笑:“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段明風話痨一樣絮絮叨叨,見我不為所動便更加努力惹毛我,吵着要找陳烨,說:“你知道陳烨跟我表白嗎?他說我長得好看,皮膚白,比女孩子還可愛,還說我聰明,是百年一見的神童!文曲星下凡…”

這陳烨怎麽這麽肉麻,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出租車裏開着空調,有股令人暈眩的油煙味,我把窗戶開了一條口子吹風,冬日獵獵的寒風吹得人冰火兩重,酒勁上來了,我撐着發昏的腦袋正心煩,猜想也許陳烨并沒有這麽說,是段明風編篡出花哨的說辭來激我,我猝然一笑。

段明風愣了半天,把頭湊近過來小聲說:“他親我了。”

草,我腦袋一熱,捏住他下巴拉到面前:“親哪了?”

段明風疼得皺起眉,伸出鮮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

我明知多半是激将法,可我仍舊火冒三丈,出租車到了小區門口,我冷着臉大步往前走,段明風緊趕慢趕的追着我,他進了單元門緊緊抓着我的胳膊,生怕我丢下他似的。

他鬧了這麽半天,終于把我惹火了,自己又委屈上了,上了電梯便靠在我背上哭:“你不喜歡我,別人喜歡我你又生氣,到底要怎麽樣?”

我說:“我不生氣,以後我也不管你了。”說着掏出錢夾給他:“去吧,找陳烨玩去。”

段明風吓得目瞪口呆,死死的抱着我,我拖油瓶似的進了家門,扯掉他的手,脫了外套扔在沙發上,他站在玄關魔怔了,抓了我家的鑰匙揣進口袋裏,臉色發白。

我想:他總算是鬧夠了,看來光哄是沒用的,吓吓他也好。叫他洗把臉去側卧睡覺,我頭暈得厲害,自己去主卧倒頭就睡,過了一會兒隐約聽見有水聲,淅淅瀝瀝的從浴室傳來,我撐着頭掙紮起來,揚聲問段明風是不是吐了,他沒回答我就沒管,繼續睡去。

**

我他媽的一個激靈挺起上身,被手上的力道扯住跌回被褥裏,才發現他用衣服把我手捆了起來,我又急又氣,這小混賬未免太胡鬧了,他頭一回做這種事,也手忙腳亂的,衣服綁得松散,我掙了幾下就把衣服從床頭扯了下來,只是手腕打了死結,分不開。

“段明風!”我揪住他襯衫低吼:“你在幹什麽?”

段明風臉脹得通紅,眼神躲閃,被我一吼吓得六神無主,不管不顧的抱住我就親,**我酒氣上頭正是神志不清的時候,悶哼一聲倒回枕頭上,段明風伏在我身上吻我喉結,哆哆嗦嗦的說:“哥,你不能不要我。”

我頭痛欲裂,他亂摸亂蹭的把我邪火招了出來,多年來礙于倫理道德我忍着欲望,生怕行差踏錯致使家門不幸,恰如當年的姑媽。我摸到床頭櫃上玻璃杯,一狠心将涼水潑到段明風臉上。

“你清醒點,”我喘息急促:“還不滾下去!”

段明風的烏發貼在慘白的臉上,狼狽不堪,臉上水珠斷斷續續的滴落,不知道是我潑的水還是他流的眼淚。他把左手濕了的紗布拆開,玻璃劃傷的口子還沒好,透着殷紅的血漬,他舉着掌心給我看,也不說話,我心裏油鹽醬醋倒在一塊兒,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他在意我依賴我,愛意深深的藏了多年,可我揣着明白裝糊塗,一次次推開他,傷害他。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我都弄不清了,”段明風哭得稀裏嘩啦:“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該親我…也不該從小對我好,我寧可你随我自生自滅去,省得我總惦記你,怕你丢下我。為什麽你們都這樣,對我好,就要一直對我好啊…別讓我提心吊膽的像條喪家犬一樣。”

我仰面望着吊燈,一句話也說不出,我雖然時常和他在一起,可我并不能真正感同身受的體會他的痛苦,我把世俗的看法淩駕于這段感情之上,遠不及他的深情和純粹。

要不是段明風苦心積慮的争取,我和他根本沒緣分。

擡手抹掉他臉上的水珠,拉下他後脖頸,我吻了吻他哭紅的眼睛。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說。

他微微發愣,大約是在揣度我的态度,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親我的嘴唇,見我沒躲才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

“怎麽又哭…”我腦袋昏沉,兩只手還綁在一起,摸到他身上都被潑濕了,雖然屋裏開着空調,到底是深冬,冰涼涼的薄棉料子貼在皮膚上,遂示意他解開我的手,扒了濕漉漉襯衫扔在一邊,扯過被子包住他。

我躺着沒動,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去他媽的人倫天理,我和段明風橫豎生不出孩子來,也沒反社會反人類,今天就桑德敗行,穢亂一回。

段明風撸管沒什麽技巧,生澀的上下動作,但因為是他,我心理就已激動了,連這蹩腳的手法也覺得新鮮帶感。

我也不是故意裝暈不幫他,真的是白酒勁兒太大,我又不得好睡一覺,現下頭暈眼花,他撸硬了我,我喊停,再撸就射了。

他臉頰緋紅,怔怔的問我:“然後呢…”

我閉着眼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唏唏嗦嗦的把我褲子脫了,直起上半身扶着我的性器往屁眼裏怼,這哪進得去,也不知他從哪學來的,虧得他知道男同性戀做愛是往屁眼裏插。

弄了一會兒,他又緊張,根本進不去,在外面戳在戳去,前列腺液蹭得屁股縫裏滑溜溜的。

我手臂蓋着眼睛,忽然憋不住笑出聲來,他羞惱的掐我脖子,帶着濃重的鼻音沖我撒氣:“你不準笑…”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太難了,開車怎麽都寫不完…先停車大家在服務區吃個粽子吧,下章再繼續吧。删減的放微博了,id它二大爺家的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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