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慨解囊”,自己味都沒嘗到呢,就沒了。曹煥選擇性地忽略了陳彌幽怨的眼神,朝潘秦楚說道:

“一下課什麽都沒吃就趕來了吧。”

歐思陽的肚子立馬回答了曹煥這句話,潘秦楚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也無法,只能拆開了牛肉幹跟歐思陽兩人分了。

“稍微透露點都不行嗎?”

潘秦楚和歐思陽并排坐在對他們倆來說有些寬大的辦公椅上,一邊嚼着牛肉幹,一邊還在嘗試能不能從曹煥這裏套點東西出來。

“你說呢小班長?”

潘秦楚看着曹煥這麽守口如瓶,難免有點沮喪,用力地撕着牛肉幹解憤。

“別急,下個星期四會來找你們一班的各位問點話。”

潘秦楚聽着曹煥這麽一說,聰明的腦袋立馬捕捉到了重點信息,她猛地擡起頭,眼裏寫滿了警惕與小心。

“那五班呢?”

“上星期已經問過了。”

這下潘秦楚坐不住了,從辦公椅上跳了下來。

“他們說什麽了?他們都是騙子,一句話都不能信的!要不是他們,祁祁至于轉來一班嗎!他們有什麽資格說祁祁的事,一個字都不配!”

小姑娘激動得很,歐思陽看着不對,跳了下來拉住潘秦楚,把她拉往自己身後,做出了保護者的姿态。

“陽陽你放開我!那人渣教出來的人渣有什麽資格亂講!你不是最清楚嗎!他們為了逃脫罪行,嘴裏哪一句話是真的!”

歐思陽臉都白了,看着潘秦楚不說話,潘秦楚急促喘息着,沉默一陣後,她終于平靜了些,眼裏噙着淚,渾身發着抖,像是随時會崩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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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就沒撒謊了?”

曹煥此時特別像個不近人情的魔鬼,這話問下去,連陳彌都看不下去了,他從身後抽了兩瓶私人收藏的飲料塞給潘秦楚和歐思陽,順手拉了一把曹煥,朝他搖了搖頭。

“老大,你這幹什麽呢,太兇了奧,注意下。”

潘秦楚聽到曹煥這麽問,瞬間臉有點青,大眼睛左右轉着,一副慌了神的模樣。

“楚楚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

歐思陽見狀,轉過了身想拉潘秦楚走,潘秦楚擡頭看了看歐思陽,最終也沒說什麽,跟着他出了辦公室。

“老大,你這是怎麽了啊,怎麽跟小孩過不去呢。”

陳彌收拾了下辦公椅上剩半包的牛肉幹,估算了下還能吃個兩三天,心中默默竊喜。

“沒什麽,可能最近被低齡小孩們攻擊得有點心态崩潰……吧。”

“我看你這攻擊姿态不像是心态崩潰,倒像是心理變态。”

“啧,就你話多。”

曹煥繼續看他的X光片去了,不再理會陳彌。

此後幾天沒人再就這個案子的事找過曹煥,包括譚北海,這到讓曹煥有點不太适應,明明上個星期天天都在做有關這個案子的事,就這麽沒頭沒尾地斷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如此不舒服了幾天,到了星期四的早晨,曹煥迷迷瞪瞪上了公交,屁股還沒碰着椅子呢,就收到了譚北海發來的信息。

“譚北海:中午12:30左右我來接你去市體育館。”

“譚北海:你們法醫接待打電話說檢3320號案子好了,到時候你一起帶出來吧。”

“譚北海:一起吃中飯?”

連發三條。

曹煥的早餐一般是等他到了中心打完卡後,再溜去後門的早餐車那兒買的,這會兒看到中飯兩個字,他一個肚裏空空的人被激得感覺餓到路都走不動了。

“你火奂哥:要不還是我請你吧,我叫外賣,你到中心吃完了再走?”

“譚北海:不了,你們葉主任要是看到,一定會要請我去你們隔壁酒店吃工作餐。”

曹煥想了下,确實,葉懷國這人特好面子,一點都不肯虧待有點官位的,畢竟有沒有案子進來都得看人家願不願意給,雖說是工作餐,那也是大酒店的工作餐,相當豐盛,若是能坦坦然接受,那實在不是譚北海的性格。

“你火奂哥:我記得你以前都是推掉的吧。”

“譚北海:就是不想總推,累。”

曹煥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能比較順暢地跟譚北海進行日常類的聊天了,他給自己的社交技能樹上加上了光榮的一點。

“譚北海:還是車上解決,老三樣?”

曹煥花了幾秒鐘想了下“老三樣”是為何物,無糖奶茶、巧克力豆面包以及原味泡芙?也不是不行,就是太甜了,早餐得吃鹹的綜合一下。

“你火奂哥:好的,簡單方便好吃。”

“譚北海:行,到了給你電話。”

“你火奂哥:OK。”

這之後譚北海便沒再發信息過來了,曹煥其實為了不冷場,已經将聊天內容腦補到問他案件進展如何了,不過既然譚北海自動掐斷了那最好。

中午,譚北海如約而至,一分不多一秒不少,曹煥接電話時看了眼時間,被精準得冷汗都下來了,他不敢耽擱,抱着案子立刻往門口跑去。車裏的暖空調以及車載香水溫和的味道讓坐進密閉轎廂的曹煥筋骨舒暢,他向譚北海揚了揚手中的案件檔案袋,放在了前座扶手上。譚北海單手拿起檔案袋,将其中的意見書先抽出來讀了一遍,他側過身時,曹煥發現他眼底好大一片青黑,下巴底也分布着零零碎碎的胡渣,與此相反的是,他的穿着倒是如往常一樣一絲不茍的,遠看的話一點都看不出憔悴來。曹煥再次瞥了眼譚北海,拆了放在後座的面包和奶茶,一邊吃着,一邊等譚北海提問。

“你這幾天都沒怎麽休息吧?”

“嗯?”譚北海擡起頭來,對着後視鏡摸了摸臉,“很明顯?”

“嗯,大概會吓着小朋友們。”

譚北海聞言輕笑了下:

“那吓着你了沒?等會兒到了體育館我再刮下吧。”說着,他将手中的意見書攤給曹煥看,指着其上一句話問道,“這人一定評不上十級?”

譚北海手裏的是一個交通事故案件,受害者當時來檢查,是被人擡着進來的,表面上似乎非常嚴重,臨床這邊也不敢怠慢,可是幾個人輪流診了好半天,都只得出了評不了級的結論。

“嗯,來回診了三次,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他被擡來中心的那第一次,後面我們還上門複診過兩次。第一次距離事故發生時間比較近,我們想結果可能會不準确,畢竟傷殘鑒定有時候就是這樣,傷情在前期沒有體現出來,在後期有可能會嚴重起來,反之亦然,因此一般情況下,能鑒定的前提都是醫院已出具出院證明等文件。當時确實診不出什麽東西來,再怎麽結合病歷,也只能是這個結果。我們後來分別在一個星期、一個月這兩個時間點上門複診,結果都表明他這傷是越來越好了,對生活沒有影響,是基本痊愈的狀态。就算我們一直是以民為本,能往嚴重的靠都盡量往嚴重的靠,能評九級的一定不評十級,可他這真的是連十級都評不上,邊兒都靠不着的那種。”

“好的,知道了。”

譚北海将意見書放回檔案袋裏,順手把檔案袋擱在了副駕駛座上,啓動了汽車。看着譚北海的這個動作,有一瞬,曹煥太陽穴重重跳了下,腦子裏亂七八糟地閃現了一些懸崖、車輛、血紅色、副駕駛座、檔案袋的片段,他的頭腦感受到了一陣脹痛,大腦的保護機制在此時被觸發,用疼痛催促着他趕快逃離。曹煥深呼吸了幾下,後背平靠在椅背上,轉頭望向窗外,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但越是這樣,各個不連貫的場景越像一根根的刺似地往他腦袋裏紮。

“那個、檔案袋要不放後面來吧,我記得裏面有病歷本的掃描光盤,萬一颠到地上壓碎了就不好了。”

“好。”

譚北海趁着紅燈的間隙将檔案袋交給了曹煥,曹煥松了口氣,放松地将頭靠在座位頸枕上,這種窒息般的感覺化解後的劫後餘生感,不禁讓他聊天欲大增,得用說話來證明自己還好好活着。

“譚檢察官,我都沒看你吃東西,你是吃完飯過來的麽?”

“早餐出發前才吃,算是早中餐了,現在不餓。”

“你該不會昨天也沒回家吧?”

“嗯,是的。”

“還是趙祁那個案子?這個案子疑點很多吧,為什麽不幹脆退回公安局讓他們查清楚了再上來呢?”

“長柳苑二期還是工地,為了施工方便,以及避免事故發生,有一段道路是被封住的,大約有将近500米的道路監控設備是沒有啓用的。那段圍起來的空地,現在就是周圍住戶的免費停車場,案發當晚,從五點開始在附近停過的車,統計下來能确定的有131輛,其中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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