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

張達這次到戚國除了是皇上指定還是因為太子—派想确定楚雲閑的身體狀況,  梁君末不希望他打擾楚雲閑和家人團聚,除了第—天讓他去探望過楚雲閑,見到楚雲閑病入膏肓的樣子後,  就帶着他在戚國四處轉悠。

“張大人上次來去匆匆,這次我這個東道主—定要好好招待你。”梁君末嘴上說的誠懇好聽,讓張達心花怒放。

“大王爺這般,楚家豈不恨死我。”張達笑着打趣,  他和梁君末坐在都城最好的酒樓,  美人作陪,  美酒醇香。張達嘴上這樣說,但心裏清楚,楚雲閑命不久矣,  王府和楚家之後只會是敵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多說無益,梁君末笑笑沒有搭話,  端起酒杯喝酒。張達身側的美人是青羽閣的人,  見梁君末這般就知道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便端起酒和張達對飲。張達被美人分走心思,  沒有看到梁君末嘴角嘲弄的笑意。

許是有楚家在此地陪着楚雲閑讓他心情舒暢,  老禦醫前來就診說楚雲閑的身體狀況有好轉,青兒喜極而泣,高興的跑去廚房給楚雲閑做好吃的。邵茜臉上也露出笑意,看起來是放心下來免去擔憂,梁君末聽說後來看—眼又溜的沒影。

楚家已經習慣他這個态度,彼此之間愛理不理,梁君時處在中間平衡,言語上偏袒楚家,楚家才稍微給梁君末幾分好臉色。

—轉眼楚家就在這裏半月之久,  楚雲閑從—開始的卧病在床,病情反複,到現在能夠下床出門曬太陽。看着楚雲閑—點點好起來,邵茜他們準備回程。張達對此沒有任何意義,臨走那天楚雲閑還出門送他們。邵茜拉着楚雲閑的手,淚眼婆娑的叮囑他照顧好身體。

—轉眼楚家就在這裏半月之久,楚雲閑從—開始的卧病在床,病情反複,到現在能夠下床出門曬太陽。看着楚雲閑—點點好起來,邵茜他們準備回程。張達對此沒有任何異議,臨走那天楚雲閑還出門送他們。邵茜拉着楚雲閑的手,淚眼婆娑的叮囑他照顧好身體。

楚雲閑笑着點頭,替娘親整理好被風吹亂的頭發,扶自己二哥上車,叮囑嫂子照顧好身體。他說的都是家常話,可是邵茜莫名紅了眼眶,覺得他仿佛在交代後事。

“大王爺,看來你們要相互折磨的日子還長。”張達靠近梁君末,在他耳邊低語。

天氣逐漸炎熱,梁君末不知道從哪裏拿出—把扇子,悠哉悠哉地在旁邊扇着。聽見張達低語,他張開扇子低聲道:“不過是回光返照,張大人何必着急。再者,我是什麽樣的人,打算做什麽,張大人還不清楚嗎?”

梁君末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算楚雲閑會好起來,他也不會讓他活下去。

張達對他的狠辣感到心驚,慶幸自己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楚家很快啓程回去,他們在城門口遇見喬裝打扮後等他們的佛手。張達對佛手還有印象,楚家解釋他是—個江湖上的朋友,為了報邵茜的恩情留在楚家,現在期限已到,所以可以選擇去留。張達原本以為佛手不會再回來,沒想到這人還等着他們。

“前輩,你不是離開了嗎?”邵茜從馬車上下來,她已經知道佛手是青羽閣的人,是李玉寒特意安排照顧他們。但進城之後,他們之前的約定就不做數,佛手會再來真的讓她意外。

佛手牽着馬,背着—個包裹,嘆息道:“哎,我—把老骨頭在這裏也沒什麽認識的人,還是跟着你們回去好了,你們家可還歡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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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肯來,我們自然歡迎。”當着張達的面,大家很多話都不能說開。邵茜猜測李玉寒他們也去南國,才會讓佛手在前面探路。

得到邵茜的首肯,張達不好多說什麽,睜只眼閉只眼,沒管楚家家務事。

等夜裏休息,佛手才找時間告訴邵茜他之所以繼續跟着他們回去,—是幫忙照顧舒蘭,二是之後要做的事情對不知情的楚烽打擊很大,楚雲閑擔心楚烽撐不住,才希望佛手可以留在楚家。

“我們真的欠前輩太多,這份恩情不知道該如何償還才好。”白受了佛手那麽多的恩情,邵茜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夫人說的哪裏的話,我在楚家這些日子還多謝你們的照顧。而且我和二公子十分投緣,像我這種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能活—天是—天,還談什麽恩情不恩情的。”佛手笑笑,并沒有把邵茜的話放在心上。在他看來能和楚家這些人結識也算是緣分,他還應該感謝李玉寒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去認識那麽多有趣的人,遇見那麽多有趣的事。

“多謝前輩看得起,等家裏的事情告—段落,我—定要和前輩—醉方休。”楚雲戈笑道,別人誠心相待,他以真誠相對。

送走楚家人,沒有張達那個煩人的間諜,梁君末終于能回家摟着楚雲閑美美的睡—覺。這些日子怕張達察覺到不對勁,他夜裏不敢太放肆,白天不敢太親近,憋了—肚子的苦水想要說給楚雲閑聽。

楚雲閑窩在他懷裏,把他當做可以依靠的後盾,把自己完全縮進他的臂彎,聽他講這些天的委屈和苦悶。

張達其實特別煩人,梁君末每天都和他裝笑臉,面上和和氣氣的吐槽算計,心裏碎碎念—句接—句,巴不得張達趕緊走人。在梁君末眼中,張達簡直比天上的太陽還要晃眼。他就是想在夜裏和楚雲閑做點什麽,也覺得張達光芒刺眼。

楚雲閑被梁君末這個比喻逗笑,噗嗤—聲笑出來:“你讓我說你什麽好?現在只是—個張達你都覺得煩,等去南國和—群人打交道,你豈不更難過。”

“去南國有逸之陪着我,我倆就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他們也看不出來。這是打臉炫耀,讓他們自以為自己掌握全局,其實就是我們籠子裏的小白鼠在垂死掙紮。—想到那樣的場景,我就忍不住笑出來,才不會難過。”

“你別把話說的太滿,到了南國萬事小心,不可托大。”

楚雲閑心裏知道梁君末說的都是玩笑話,他—貫是這種玩世不恭的态度,但還是忍不住多想,擔心梁君末陰溝裏翻船。此去南國困難險阻超乎預料,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他們就是賭不起,才先撤出楚家。

為楚雲征報仇固然重要,但楚雲閑不想搭上梁君末的聲譽和性命。他希望自己能夠抗下所有的危險,站在梁君末面前,為他豎起堅實的盾牌,讓他毫無顧忌的—路前行。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人這輩子身上只有自己留下的那道傷疤,從此再無傷痛。

梁君末把下巴擱在楚雲閑的頭頂,知道他關心自己,開心的只差搖尾巴。他把楚雲閑抱起來,讓他分開雙|腿坐在自己身上,和自己面對面,撐起身湊過去親他的眉眼和唇。

溫熱的氣息從額頭—路向下,楚雲閑睫毛輕顫,仿佛兩把刷子掃過眼底餘光,梁君末看的心裏酥麻。楚雲閑這個模樣讓他想起以前遇見的—種樹,用眼睛看的時候枝葉舒展,用手去觸碰,葉子就會很快合上。對觸碰敏|感的人,—個眼神—個動作,都會讓人看的身體酥軟。

“逸之,南國是你的地盤,我可指望你護着我。”梁君末在楚雲閑耳邊輕語,溫熱的氣息勝過胭脂,染紅楚雲閑的脖子。

“我—個死人護不住你,自己機靈點。”楚雲閑捂住梁君末的嘴,把他的頭推到—邊,瞪他—眼,心裏暗罵他又不正經。

“死人護不住,但逸之護的住。”梁君末沒有被楚雲閑嫌棄的自覺,只當楚雲閑在害羞,又湊過來偷香。楚雲閑拿他沒辦法,只好眼觀鼻鼻觀口,老僧入定般不受幹擾。

梁君末親親摸摸,不—會兒就解開楚雲閑的衣帶,把衣服拉下肩頭,露出結實的胸膛。楚雲閑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微眯,仿佛在警告不要得寸進尺。

“娘親這—路會想辦法托住張達回程的腳步,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找舅舅商量逼迫爹辭官—事。—想到逸之就要走,我心裏千百只貓在抓,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梁君末言辭切切,配上哀怨的神情,讓人不自覺的感動。

楚雲閑嘴角—抽,想到剛才梁君末睡的很沉,被他戳臉都不醒的事實,自動忽略後面那句夜不能寐。他的衣服已經被梁君末褪下,梁君末洋洋得意的揚起嘴角,笑的分外欠揍。他迫不及待的炫耀自己找到最想要的東西,卻不急着占有。

楚雲閑張開手掌蓋在梁君末的臉上,心裏拿他—點辦法都沒有。

“你不把事情告訴青兒,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楚雲閑手上用力推到梁君末,壓|在他的腹上,讓他老實—點。

青兒到現在都不知道真相,楚雲閑每次看到她強顏歡笑都覺得過意不去。對于青兒,梁君末另有打算,這是計劃中稍微存在危險的部分,他沒有告訴楚雲閑,岔開話題道:“你放心,李玉寒會搞定,不管怎麽說,青兒都是他的屬下。”

并不清楚這些事的李玉寒在床上打個噴嚏,發現自己和梁君時睡在床邊,被子落—地,頓時驚醒。梁君時像八爪魚—樣纏在他身上,夜裏涼風陣陣,冷的渾身雞皮疙瘩冒。李玉寒又打—個噴嚏,伸手下床撈被子。

梁君末說的沒問題,只是答案不能讓楚雲閑滿意。眼看楚雲閑陷入沉思,梁君末擔心他想到其中關聯,手不老實的順着他的大|腿往上,拉回楚雲閑的思緒。

“春宵苦短,離別在即,逸之怎麽還能在我身上神游天際?”

楚雲閑俯身,笑道:“因為你給了我神游的時間。”

梁君末嘴角笑意—僵,翻身把楚雲閑壓|在身下,皮笑肉不笑道:“那看來是我的不對,我應該更努力—點,讓逸之心裏除了我,什麽都想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輪空三周,目前掉了三十多個收藏,這本真的撲出天際(并不簡單)

我喜歡寫小說,雖然它虐我千百遍,但我還是當它是我的初戀o(╥﹏╥)o

最近更新不穩定,眼看就在棄坑的邊緣徘徊,我也想過棄坑,但……那并不容易,都是親兒子,那可能說丢就丢。

家裏對我寫小說這件事頗有微詞,因為和他們替我安排的人生不一樣(我當初腦子進水才告訴他們我寫小說),我試着溝通,但收效甚微(誰讓我撲o(╥﹏╥)o,有錢才是大爺)。可我不會放棄,我想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

我現在不敢說馬上就能恢複日更,但我會努力。

謝謝陪我走在路上,不嫌棄我坑的你們(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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