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到了下午,似乎并沒有出現異樣,奈登還記得那被竊走的是開啓哪扇門的鑰匙,惠特堡并不是某個人的住處。
大公宣布了惠特堡的過去所代表的意義,說那是為了女神教而創立的城堡,他希望大家不要相信不切實際的傳聞。
眼看着宴會就要結束,隊員們以為他們副隊長會讓他們也跟着樂樂,畢竟有皇室成員在,特家總不可能公開地擺眼色給某個人。
但是奈登完全沒有這個心思,于是今天的副隊長被他們歸為心情不好,加比更加緊張。
奈登去了那個特殊的房間,是用穿牆咒沖過去的,這招需要一定的勇氣,不是普通人可以練的,C級就做不到。
一般人也不會用。他們進魔法部是為了去城外打敗惡龍,城外都是樹都是河,哪來牆好穿,發明這招的一定是個不學無術的魔法師。
房間裏很暗,但是有東西很亮,似乎是球型的。奈登走了過去,這房間很久,還有點木頭啊漁網之類的,看起來好像在做魔法實驗。
仔細觀察了下那東西,奈登想那可能是水晶球,不過魔法師的職業早就在幾十年前被魔法騎士取締了,再也沒有人提起魔法師。
再擺這東西只會讓認識的好友覺得你可笑,要是認真一點,可能會認為你是想做巫師了。
在蘇蘇裏,巫師就是背叛了王國的魔法師,想要召喚邪惡力量跟女神教作對。
但是,盡管如此,還有人想做巫師,他們被燒死了。
奈登想起了艾布納的話:這城堡可能是為了驅邪而建。
又想起了他對文字的解讀,他念咒的時候眸子中閃着奇異的光,所有人做解讀咒都會如此,好像那古老的文字是上天降下的神谕。
那麽,車夫偷鑰匙的目的不簡單,他是想證實惠特堡的傳言嗎?
很多人相信那幽靈真實存在,但是它另外的傳言,就是那消失了的驅邪儀式。
Advertisement
再在房間裏尋找,應該沒有有價值的東西,有很多放過什麽東西的容器在桌上,如果沒有有價值的東西……會不會是那東西早就被取走了?這也可以解釋……
不過這裏真像一個單人間,若惠特堡是為了驅邪而建,巫師難道還能在這裏做實驗嗎?
抱着一些疑惑,奈登記下了這裏的一些魔文,把便簽折入口袋裏後,好像摸到了什麽金屬。
奈登把那東西拿了出來,對着窗戶中透過的光,是這房間的鑰匙。
怎麽會……他明明找過了。他從裏面開了門,打算試一下,就看見了有個人影閃過,奈登厲聲道:“站住!”
那身影真的沒動,奈登把門關好,從長長的臺階上下來,那身影一點随着一點清晰,竟然是九王子。
“殿下……您怎麽……”奈登急忙行禮,“失禮了。”
奈登略覺尴尬,要是傳開他對王子殿下态度不端,就糟糕了。
九王子倒是沒有在意,開口還有點猶豫:“我聽聞有人說你丢了東西,不會是我送你的吧?”
原來是為此才想找他。奈登緩了口氣,九王子才十幾歲,他可沒必要跟惠特堡扯上關系。
“殿下的東西,我自然是收得很好的。”
奈登拿出徽章,九王子看到之後很放心,說:“那你之前是在找什麽?難道那是你的?”
看着奈登略有疑惑,九王子又說:“你知道莉特嗎?我們之前用作休息的房間是她前一晚的宿房,昨天中午,我發現一塊串起來的牌子,上面有寫魔文,還有奇怪的标志……”
“敢問殿下,那牌子現在在哪?”
九王子想了下:“露西亞園長似乎把它交給了萊德家主。”
如果交給了萊德家主,這一定不是什麽簡單的事了,難道跟那車夫有關?
“殿下,還記得那牌子上的東西嗎?”
九王子有點不太好意思:“标志還是記得的,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在下對奇聞異事很是好奇,希望殿下能滿足在下一願。”
特大公在大廳裏說:“這兩天的宴會,是為了給彼此家族的小輩一次認識的機會,希望我們五家齊心協力,為國王陛下效勞。”
奈登從大廳裏低調地貼着牆走,他繞了一下,不想被人懷疑獨自去了三樓,雖然宴會沒有搗亂的叛徒,但是他相信有人從惠特堡裏偷去了什麽,但是已經過去六十多年了,要是有人想要埋藏秘密,那非常地簡單。
特家的長子摟着夫人,他的妹妹在一旁跳舞,大公則是和萊德家主談貿易的發展,萊德家主今天的臉色不太好。
夫人說:“公公的配劍可真是獨一無二……我看那和現在的騎士佩劍并不相像吧?”
長子微笑着說:“我沒想到你還有關心軍事的愛好。”
女人知道他不悅了,特家族的主支只把培養騎士的心血放到一人身上,其他人不能沾染騎士的職業。女人笑了下,又嘆道:“那不是因為沒見過弟弟嗎?”
雖然跟丈夫結婚已久,但是家裏沒有人提過那做騎士的弟弟,女人猜他還沒有去騎士團,否則早就該名揚蘇蘇裏了。
“我們家就是這樣的,弟弟不怎麽回家,就算會回來,也不太愛跟我們講話。”他當然指的是最小的那個。
雨停了,惠特堡的宴會也散了,時間定格在下午,警備隊的人收工回去,納撒問奈登道:“副隊……您有沒有疑惑過為什麽大公讓我們負責看護工作?”
納撒雖是平民,卻一直向往着貴族,所以他常常借機會接觸那些上流社會的人,特大公很不放心別的家族,護衛工作也是讓自家的騎士做的。
照理也看不起警備隊才對。
“哎,納撒,你還挺有求知欲的。”奈登摟過納撒的肩膀,笑笑,“今天就讓納撒請客好不好?”
他轉過身對身後的騎士們說,“還是說我?”
“副隊,副隊,副隊!”一片聲音助着一片,如同海潮。
今晚在城中最大的酒館喝了個盡興,奈登回家已是淩晨。
守夜的管家給他開了門,奈登輕聲回房,家人都已入睡了。
他口袋裏的那張紙展開,螺旋樣子的标志印在紙上,他又想到了寵物店裏以自身宣誓對羅文大人瘋狂的信仰的異教徒。
歐珀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