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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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飯是在晚上六點開始吃的, 下午的時候田歆聯系過趙粵森, 知道他在飛機上。本來，今天田歆真的沒有抱希望能夠見到趙粵森，雖然她真的特別特別想見他, 特別特別想跟他一起跨年。
吃年夜飯的時候田歆就在想, 要是趙粵森也在就好了，她就借機跟他碰個杯, 道一聲新年快樂。不過幸好他當時不在, 不然他媽媽的話她該怎麽接呢？
這個年紀的田歆，免不了被長輩們問及情感的問題。剛才在飯桌上的時候方琳就問田歆：“小甜心是不是已經交男朋友啦？”
田歆瞬間漲紅了臉，老實地點點頭, 說：“交了。”
方琳笑, 說：“那男孩子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把那麽可愛的小甜心騙走了。”
田歆當時很想說她的男朋友就是趙粵森，可是張了張嘴卻怎麽都開不了口。
方琳那會兒又說：“我們家粵森的性格真不知道像誰，我和他的那個爸都不是這麽寡言的，就他跟個悶葫蘆似的, 我都怕沒姑娘喜歡他。”
田立榮聞言笑說：“用一句流行語說，你兒子可是高富帥，我看你是多慮了。”
雖然方琳和前夫已經離婚，但方圓幾裏的人都知道，方家的女婿可是頂頂有錢的大戶人家。當時方琳嫁過去的時候風風光光, 小鎮幾裏開外都傳開了。哪怕是放在現在, 方家在小鎮上都是能說得上話的。
方琳不能說是視金錢如糞土, 但她對婚姻有自己的看法。當年她和趙德廣是自由戀愛，而且她也不算是高攀，畢竟方家是書香門第。後來趙德廣出軌，方琳主動提出離婚，其實趙家一直覺得虧欠了方家。
對于自己的那個兒子，方琳采取的态度是放養，可性格這種東西東西大概就是天生的，自己跟兒子不能算親，她也不強求。
“我倒不求什麽，如果有小甜心那麽可愛的兒媳婦，我半夜都能笑醒。”方琳似乎是真的非常喜歡田歆。
田歆捉摸不準方阿姨的想法，以為只是客套的說說。但她還是覺得特別不好意思，眼下整張臉都是火辣火辣的。
一旁的田丞看到姐姐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小聲在她耳邊說：“姐，瞧你害羞的樣兒，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人家兒媳婦。”
田歆一咬牙就在弟弟腳上踩了一下，咬牙切齒道：“吃你的年夜飯！”
田丞還是樂呵呵的，這點疼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田歆随後給田丞夾了一塊肉，順便補刀：“單身狗，多吃點肉哈。”
田丞：“……”
稍晚一點的時候顧煙岚給田歆發了一條新年祝賀短信，田歆随手就回了，不料那頭的顧煙岚卻很激動，立馬回複：【親愛的田歆大寶寶，你是第一個回複我短信的人！！！！】
田歆：【？？？】
顧煙岚：【單身汪的痛苦你不懂，我決定要給你一個新年紅包，祝我們的友誼長存。】
不一會兒，田歆收到兩個轉賬消息。
田歆看了眼。
第一個轉賬是520.
第二個轉賬是1314.
剛好被一旁的田丞看到，呦了一聲，說：“哇，男朋友轉新年紅包啊？”
田歆還有點小小的激動呢，對田丞說：“不，是女朋友。”
田丞怔了一下。
田歆立即解釋：“是女性朋友。”
田丞：“嗨，吓老子一跳。”
随即田歆突然想到什麽，對田丞說：“要不要姐姐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呀！”
田丞白了田歆一眼，“管好你自己吧。”
不過這件事情田歆還真的放到了心上。
還真是，越想越覺得田丞跟顧煙岚好般配啊！這兩個人年齡相仿，身高匹配，相貌上更是無可挑剔。
田歆二話不說把田丞的照片發送給了顧煙岚，道：【一句話長得帥不帥！】
沒有自拍照的鋼鐵直男田丞，這是田歆唯有的一張證件照。
顧煙岚很快回複信息：【啊啊啊啊！好帥啊！！！！！！！！！！！！！！！！！！！！！！！！！】
一瞬間，顧煙岚影後的矜持都不見了。
別看只是一張證件照，但那張照片上的田丞穿着軍裝，一臉正氣。英氣好看的五官，看一眼就想讓人喊一聲老公。
驕傲的田歆高冷回複：【我弟，親的。】
顧煙岚二話不說：【姐！我是你未來弟媳。】
其實晚上顧煙岚也有點受到小小的刺激，一家老少在一起吃年夜飯，各個成雙成對，就連那個高中的小表弟都拿着手機跟他的小女朋友發消息。縱觀全場，就她顧煙岚一個人做了二十年的單身狗啊！不僅如此，她還被群嘲。好歹她也算得上是五官端正吧（其實是天仙），但上天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她？
顧煙岚點開田歆發來的照片時，剛好旁邊一個小表妹驚呼：“哇塞，這個兵哥哥好帥呀！”
一餐桌的人像是發現新大陸，紛紛把目光投向顧煙岚。
第一次，顧煙岚覺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她一把舉起手機，大喊：“都給老娘看清楚啦！這是我的老公！”
衆人：“好帥！”
說完後顧煙岚在後面弱弱補充一句：“未來的。”
衆人：“切！”
但無論如何，這個未來老公顧煙岚是預定了。
一旁和父親小口酌酒的田丞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姐姐賣了。
不一會兒田丞打開手機，發現有人加自己為好友，他猜測也大概就是老姐的功勞，無奈地說：“我删了啊，姐你別鬧。”
田歆立馬把田丞的手機搶了過來，然後迅速将顧煙岚的好友請求點了一下通過。
田丞倒也不争不搶，淡定地舉起小酒杯抿了一口白酒，對田歆說：“沒事，我等會兒删。”
“你敢！”田歆言語威脅，“你要是敢删，我發你的果照給人家。”
田丞：“……爸，姐姐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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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年夜飯吃得真叫一個開心啊，田歆順便還做了一個媒，感覺自己現在臉上可以貼一個媒婆痣了。
等待趙粵森的功夫田歆催着田丞跟自己一起去買煙花爆竹。田丞心裏雖然一萬個不樂意，但大晚上他一般都不讓姐姐一個人出門，即便是在這個治安環境十分良好的小鎮。
除夕夜的小鎮熱熱鬧鬧的，真的比城裏要喜慶許多。路上小朋友追逐放鞭炮，田歆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
下午上完墳回來之後田歆在小鎮上見到了很多幼時的玩伴，好幾個女孩子已經結婚生子，男孩子也都大變樣。無一例外，一個個都誇田歆越長越漂亮了。
其實田歆自幼就在這幫孩子當中長得出挑，但那個時候她天天在外頭跑，人也曬得黑黑的。後來她奶奶去世之後她也轉去了市裏讀書，從那個時候起她的皮膚也就慢慢養白了一些。田歆在初中過完之後升上高中，那時候幾乎是徹底大變樣，人長得白且清秀，給她情書的越來越多。
沒幾步路就到了一個小賣部，田歆去選煙花爆竹。
還有半個小時趙粵森就到啦，想到這裏田歆的心裏就無比的開心。
田丞也看出姐姐這一臉的蕩漾，忍不住問：“你怎麽？吃□□了？”
田歆聞言踮起腳在弟弟腦袋上一個爆栗子，“說實話我想揍你很久了。”
田丞表示無所謂，被揍他也不會還手，反而臉上樂呵樂呵的，說：“傻姐姐呦，想想都擔心你那麽傻哪個男人能照顧好你。”
怎麽畫風就突變了？
田歆有點适應不過來。
倒是田丞，一臉懶洋洋的樣子，問她：“你還買不買了？買這一堆破玩意兒？幼稚不幼稚啊！”
“我要買我要買。”
……
姐弟兩人回去的時候方家院子裏已經停了一輛豪車。
這輛車田歆熟悉，心跳不由開始加快。
不是說還要半個多小時嗎？
這才過了十分鐘啊……
騙子。
作為一個男人，田丞看到豪車的時候不免還是驚嘆了一聲：“這限量款xxx，還真不是有錢能夠買到的。”
說起來，田丞至今都還沒有見過趙粵森到底長什麽樣子。從小田丞來這裏的次數就不算多，加上每次他來的時候趙粵森也都不在，所以兩個人至今都還沒有見過面。
田歆一下子把手裏的煙花都塞給了田丞，腳步飛快地跑到了方家。
她的心跳還很快，想到馬上要見到的這個男人，熱血沸騰。
趙粵森已經坐在飯桌前了，田歆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的背影。
一身休閑，挺拔端正。
餐桌上還坐着方家兩位老人，方琳就坐在趙粵森的對面。
田歆的腳步放緩，又有點不好意思進去了。
怎麽突然就有種見家長的感覺？
到底還是方琳看到了田歆，連忙朝她招手，說：“小甜心，你哥哥回來了，快過來。”
這下躲都躲不掉了。
趙粵森聞言轉過身，臉上帶着笑意看着田歆。
田歆一步步朝他走過去，心跳撲通撲通。
他已經站起來，高大的身影擋着身後人的視線。
田歆看着眼前的他，笑得那麽溫暖，那麽陽光，臉上沒有一絲倦意。
倒真的很想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去，可她又很不好意思在這幾個長輩的面前做那麽親密的舉動。
“趙哥哥……”她喊了他一聲。
趙粵森聞言微微挑眉。
“……好久不見了。”田歆又補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她突然有點後悔。
怎麽感覺氣氛一下子有些尴尬了起來？
還不等趙粵森開口說話，方琳就對田歆說：“快坐下來陪你哥哥再吃點東西，我看你晚上吃的很少呢，你那麽瘦了，可千萬別減肥。”
方琳說完又對趙粵森說：“你怎麽不跟妹妹打個招呼呀，你們應該很久沒見了吧，小時候關系那麽好，別長大了就生疏了。”
田歆側頭偷偷看了眼趙粵森，忽而她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被緊緊抓住。
趙粵森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他看着田歆，說：“好久不見了，小甜心。”
他在底下攥着那只小小的手，拇指在她的掌心磨蹭。
田歆感覺有股電流從自己的掌心慢慢開始通往全身上下，融會貫通，最後全部都集中到了心裏。他的大掌溫暖厚實，剛好她剛從外面回來手上生冷。
長輩們都在旁邊，他們兩個就那麽偷偷摸摸地在底下手牽着手，有種做賊的感覺。但也是這種感覺，讓人感覺十分的刺激和激動。
方奶奶給趙粵森夾了菜，一邊說：“你這回來也不早點打招呼，不然我們都會等你，你看你現在就一個人吃。”
趙粵森側頭看了眼田歆，說：“這不，還有小甜心陪我。”
方奶奶又給田歆夾了點菜，“我說你這個丫頭怎麽越來越瘦了，可不許減肥啊，不然看奶奶怎麽收拾你。”
田歆連忙掙脫了趙粵森的手，聽話地夾起一塊牛肉放到嘴裏，她鼓着腮幫子一個勁地稱贊：“好吃，好吃。”
趙粵森下意識就擡手揉了揉田歆的腦袋，一臉的寵溺。
長輩幾個倒沒有覺得什麽不正常，這哥哥妹妹兩個從小就是這種相處的模式。不僅如此，方家這爺爺奶奶還總是讓趙粵森多疼愛這個妹妹。
方奶奶看着眼前這個畫面心裏感覺很溫馨，突然就想到晚上田歆說過自己有男朋友這件事情，覺得有些遺憾，“丫頭也真是的，那麽多年奶奶白疼你了，還讓你給別的男人給拐跑了。”
趙粵森就笑笑不說話。
接着方奶奶把矛頭指向趙粵森，數落他：“你別笑，你也是的，都那麽多年了，是不是該帶個女朋友給外婆看看了？”
趙粵森剛開口說話，底下田歆就踢了踢他的腳。
他看了眼她，見小笨蛋臉都皺成了一個包子。
索性他也不說話了，低頭吃菜。
“你這次在這邊過年，那邊的爺爺奶奶有說什麽嘛？”方奶奶還是忍不住開了這個口。
“沒有的。”趙粵森回答說。
方琳一聽有些不悅，道：“媽，粵森是我的兒子，他願意在哪裏過年就在哪裏過年，您說這話算是什麽意思？”
方老太自知說錯了話惹女兒不高興了，連忙不再開口。
一時之間氣氛就有點怪怪的。
這個時候趙粵森也不出面調節調節氛圍，田歆擡起頭朝他做了個臉色。
不過田歆忘了，通常會把氣氛高冷的人就是趙粵森，可別指望他能做什麽。
這頓飯後來倒也吃得開心，因為田歆的爸爸媽媽也過來了，幾個長輩開始聊天，也就沒晚輩什麽事了。
春節聯歡晚會已經開始，随着主持人的致辭，所有人的目光和話題開始轉移。
“這幾個主持人怎麽就不見變老啊？”
“人家化了妝的。”
“化妝了也不見老。”
“我從小看着他們主持節目長大。”
……
兩家人都在客廳裏一起歡聲笑語的，田歆說自己去放煙花了，被一幫人笑話。
範羽微：“都多大了，還放煙花啊。”
方奶奶：“小心點，別給衣服上燒個窟窿。”
田丞：“姐，鞭炮我放在咱家的廳裏。”
田歆說知道了知道了，說着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趙粵森，然後紅着臉出去了。
随後趙粵森也跟了出來。
兩家人坐在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似乎并沒有人看出什麽貓膩。
田歆走到了院子裏，然後去了自己家。
家裏沒人關着燈，田歆剛想伸手去開燈，不料被人按住了手，随後溫暖熟悉的氣息貼上了她的後背。
“小甜心。”趙粵森從背後半攏着田歆，嘴唇貼在她的耳根故意這麽喊她。
田歆渾身上下像是被電流貫穿，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她的耳垂就被他輕輕吮住。
“唔……”她情難自禁地小聲嘆了一下，立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隔壁就是兩家的家長，他們現在在這黑漆漆的房子裏……
“趙……”她轉過身，身子貼在牆上。
趙粵森的吻來得急切又激烈，他将她壓在牆上，像是多日未填飽肚子的餓漢。
田歆很快沉浸在這個吻當中無法自拔，她的雙手攀着他的肩，将自己整個人挂在他的身上。唇舌交纏，是甜蜜的芬芳彼此交織。
所有的思念全部彙聚在這個吻裏面，呼吸間都是彼此的氣息。
他的味道那麽熟悉，那麽溫暖，那麽有安全感。
她的身上是那麽香甜，那麽軟糯，那麽讓人情難自禁。
稍微分開一點，額抵着額，微微喘着氣。
屋外挂着燈籠，雙眼适應了黑暗，其實能看清楚對方。
好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雙唇又游戲般地你咬我我咬你。
似乎怎麽都吻不夠，想将她生吞入腹，想把她與自己融為一體。
“騙子。”她在他的唇上輕咬了一口，“不是說不回來的嘛，不是說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的嘛。你學壞了。”
她的聲音極輕極輕，說話都是一陣一陣地氣音。
他的鼻尖輕輕蹭着她的，壓低着聲音，說：“嗯，騙子有新年禮物給你，能否算作補償。”
田歆的賊兮兮地搖頭，“那還要看我喜歡不喜歡呢。”
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上下其手，撩得她想叫喊又不敢。
還是怕突然有人進來，田歆按住趙粵森造次的手，嘟囔着：“別……”
他太大膽了，門都沒關。
這真不像趙粵森，他一向自制力好。
終究是太想念，那種無法控制的感覺，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不該怪他。今天日子如此特殊，他一想起心底就止不住那種想将她占為己有的感覺。
趁着火勢可以撲滅的情況下，田歆立即從他懷裏掙脫了。腳似乎都還站不穩，她摸索着開了燈。
老舊的節能燈，剛開的時候燈光極暗。
彼此看清楚彼此此刻的模樣，臉頰微紅，嘴唇通紅。
田歆看着他忍不住笑，說：“我們來這兒幹嘛呀？”
她都忘了。
好心的趙粵森提醒她：“來拿煙花。”
“對對對，煙花在哪裏呀？”她找不到。
正說呢，田丞跑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個小口袋，說：“忘了，煙花就放在方爺爺家呢。”
田歆的心都差點跳出了嗓子眼，佯裝氣呼呼地對田丞說：“你這個豬腦袋啊，害我在這裏找了半天。”
實在心虛。
一旁的趙粵森自然地接過田丞手裏的煙花，道了聲：“謝謝。”
田丞面對面地正式看着趙粵森，微微颔首。
剛才雖然在方爺爺家見了趙粵森，但如此面對面倒也是第一次。
田丞對趙粵森的第一印象應該算是很好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有種成熟穩重的感覺，讓人覺得十分踏實，且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簡單的角色。田丞也聽說過趙粵森的家世，更知道這個人目前的職業，光是院子裏停的那輛車就能看出這人的地位。
田歆是真的緊張啊，田丞一走她立馬上前掐了掐趙粵森的手，說：“幸好啊幸好，不然就讓我弟弟看見了。”
想想那個畫面就是慘不忍睹的。
田歆着實是松了一口氣。
經過這個插曲之後，田歆是說什麽的都不敢跟趙粵森做出什麽親密的舉動。但想了想，又忍不住問趙粵森：“那個，我們的事情要不要跟裏面的幾個人說呀？”
趙粵森正在點香，聞言回答：“現在麽？”
他根本沒有打算隐瞞的意思，但剛才在飯桌上他也看得出田歆不好意思。
“現在！？”田歆連忙搖頭，“現在我們怎麽說啊？”
一想到要被這一堆人追着問田歆就覺得好難為情啊。
兩家人從小關系那麽好，都是哥哥和妹妹相稱，現在突然變成了男女朋友，別人一定覺得他們兩個從小就在談戀愛了吧。
啊啊啊啊，真的想想就覺得好難為情啊。
“不，還是等一段時間吧。”田歆說。
趙粵森自然是依她的，他把一根香燃好之後遞給她，說：“小心點。”
香是用來燃煙花的，這樣避免了每次點火。
田歆接過燃着的香，随即把一個小煙花點燃扔到了地上。
小小的煙花看起來不起眼，但被火苗點燃之後迅速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地上轉過幾圈之後變成了一朵花的造型。
田歆驚呼了一聲：“好好看啊，現在的煙花真是越來越有創意了。”
記得小時候的煙花形式和造型單一，絕沒有這種視覺體驗。
她放了一個又一個，樂此不疲，還拉着趙粵森一起放。
真是難得，趙粵森非但不嫌棄，還跟着她一起玩，和她解鎖了一個又一個煙花。
屋子裏的長輩看到動靜之後出來瞄了眼。
“這兩個人，真跟孩子似的。”
“倒是難得，粵森和田歆還那麽要好。”
“這麽看看，倒還挺般配的。”
“就是可惜了，小甜心有男朋友了。”
“讓粵森去挖牆腳呀，男未婚女未嫁的。”
……
很快一口袋的煙花就放完了，田歆這戰鬥力也是非凡了。突然她想起什麽，湊到趙粵森的跟前，說：“喂，我的新年禮物呢？”
趙粵森倒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清了一下嗓子，随後自顧自走了。
走了……
田歆眼睜睜看着趙粵森扔下了自己走到車旁，正在她迷茫的時候，她看到車後蓋緩緩升起。
一閃一閃亮亮的小燈光随着車後蓋的升起透出來，田歆不明所以的看着，就看到了一個後車廂的玫瑰花。
所有的玫瑰花擺成了一塊愛心的形狀，燈光圍着整個後車廂，看起來別樣精致。
田歆怔怔地看着，大腦已經忘記了思考。
緊接着趙粵森走了過來，他去到後車廂，取出玫瑰花中間的一小束。
他走到她的面前，把那束小玫瑰遞給她，說：“新年快樂。”
田歆看着他，有些害羞地驚呼：“你該不是要給我求婚吧！！！”
趙粵森：“……”
還不等他開口，田歆就跺着腳說：“不行啊，我還沒有化妝！！”
可正在田歆無比激動的時候，趙粵森卻給她潑了一頭冷水，說：“沒有求婚。”
田歆：“……”
弱弱地接過那束玫瑰花。
剛好出來的田丞看到這一幕，勾着唇在一旁欣慰地笑。
他的傻姐姐終于找到了那個對的人。
手機“叮”地響了一聲，田丞拿出來看了眼。
想吃甜橙：【新年快樂我的未來老公。】
田丞無奈地搖搖頭。
哎，又有一個傻女人。
這邊的田歆卻很想扔了那束玫瑰花！
為什麽？
豬頭不求婚給她玫瑰花幹嘛？？？
晚上田歆抱着這束玫瑰花進屋的時候被田丞笑着調侃，田歆二話不說把玫瑰花塞到了田丞的懷裏，朝他喊：“給你給你給你，要都給你！”
可憐的田丞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見自家姐姐“嘭”地一聲關了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