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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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剛過, 田歆在《廢柴柴》劇組的拍攝任務也全部殺青。
回憶起來, 這一路像是一場夢。這兩個月的時間裏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看似短短兩個月，卻好像是定格了她人生最重要的時刻。
電影殺青後的第一天，田歆終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個懶覺了。一想到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她的心裏就喜滋滋的。可是，第二天一早她還是被趙粵森給喊起來了。
“起床，吃了飯再睡覺。”趙粵森說。
田歆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前段時間鬧胃不好，所以趙粵森就每天早上變着花樣給她煮粥吃。可是她明明昨天晚上千叮咛萬囑咐今天早上她睡一個懶覺不準打擾，為什麽他還是要叫她起床啊！
一瞬間, 田歆的起床氣就冒了出來。
“我要睡覺！”她轉個腦袋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裏, 根本不打算起來。
但田歆萬萬沒有想到, 趙粵森居然把粥端到了床前。
“起床, 吃了再睡。”趙粵森說。
天啊！！！！！！
趙粵森為什麽那麽啰嗦啊！！！！
田歆不肯妥協，幹脆把被子蓋到了頭頂。
趙粵森當然不可能就此罷休, 他把粥放在床頭櫃上, 然後去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但他不小心扯到了她的長發，田歆疼地嚷了一聲。于是這就成了點燃一場硝煙的□□，田歆冷着臉拍開他的手, 說：“我求求你了讓我睡一覺吧。”
這麽長時間以來她幾乎都是每天早上五點就起床了，從床上掙紮着起來的感覺真的太難受。好容易今天可以睡個懶覺, 而且昨天晚上還給他打過招呼的。為什麽他還是要來鬧她啊！
他坐在床邊端起碗, 又輕聲哄她, “吃了再睡。”
田歆感覺到他又要靠近了，下意識又推他，不料卻将趙粵森手裏的碗打翻了地上。
“嘭”地刺耳一聲過後，房間裏也沒了一點聲音。
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田歆悄悄把腦袋鑽出來，就看到站在床前的趙粵森。
“你吃不吃早飯？”好像趙粵森的耐性也漸漸地消磨殆盡。
他臉上的表情冷冷的，讓田歆覺得很不舒服，于是她故意唱反調，說：“不吃。”
“好，下次胃疼了別在我面前鬧。”趙粵森說完還俯身下去把地上的殘骸都收拾幹淨了。
“我不鬧，你放心。”她犟嘴。
田歆以為這件事大概就這樣了，她繼續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但發現心裏有點煩躁，怎麽都睡不着。
伸手夠了手機看了眼，馬上就八點了。
不一會兒她聽到了大門關掉的聲音，估計趙粵森應該出門了。
趙粵森每天上班大概就是八點左右出門，之前田歆沒有去拍戲的時候，他每次出門之前都會過來親吻一下她的額或是唇角。
但是今天沒有。
田歆也是躺在床上等了等，還以為他今天也會像往常那樣吻她，可是他沒有。
“不是吧？真的走了啊？”她還有點不确定。
一直到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到了八點半，她才終于确定趙粵森是去上班了。
“真是的。”她嘴裏小聲地咕哝了一句，到底還是起床了，“讓我睡一天懶覺怎麽了，非要吵我，誰吃了飯還睡得着啊。”
說起來她好像也是沒事找事，可是一想到趙粵森居然剛才對她冷臉，她就覺得不開心。吵她睡覺他就有理了？就一個早上不吃早飯又能怎麽樣啊？他非得這樣小題大做嗎？不僅如此，他居然扔下她就去上班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他在甩臉給她看嗎？
田歆越想心裏越覺得不爽。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
田歆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她以為會是趙粵森。心說，算你還識相。
不想，開門的時候卻見到了田丞。
“姐，你把我害慘了。”
田丞一臉的無奈。
過年那會兒田歆跟田丞說過這裏，也把地址給了田丞，意思是他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她。畢竟她現在換了住處，而他還沒有來過。
今天是田丞第一次來這裏。
來之前田丞以為姐姐住的地方不過是普通的單身公寓，怎麽都沒有想過會是這麽大的豪宅。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本來田丞心中大概也有個一二，聯系起趙粵森的那輛豪車以及家庭情況。不過依照目前的情況看，姐姐現在應該是和人同居了。
田歆也沒有隐瞞的意思，說：“他剛去上班不久，你們有沒有在路上碰到？”
“怎麽可能碰上，我是坐地鐵來的。”想也知道，像趙粵森這種人是不可能做地鐵上班的。
“突然感覺不應該來……”田丞坐在沙發上弱弱地說。
“怎麽了？”田歆不解。
田丞打了個比喻：“姐，你知道在森林裏老虎都會有自己的領域嗎？”
這個地方趙粵森的氣息太濃，給人一種無形壓抑感和陌生感。
田歆：“？”
“簡單點說，在我地盤這你就得聽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田歆算是聽懂了，上前給了田丞一個爆栗子，“神經病啊。”
“诶，說了你也不明白。”
田丞二十歲這個年紀在趙粵森面前就跟個小孩似的，趙粵森可整整大了他十歲。就田丞他自己在年三十那天見到趙粵森的時候都感覺那個男人氣場太強大，還頭一次有男人給他這種感覺。
田歆的确是不明白田丞的感受，畢竟她從來不覺得趙粵森有什麽可怕的。盡管所有人都強調趙粵森這個人氣場強大，好吧，田歆承認他不說話的時候的确像是一只大老虎。
“你吃過早飯了嗎？”田歆問田丞。
田丞點點頭，“吃了。”
“哦，那我自己吃了。”田歆轉個頭去廚房。
趙粵森煮了一鍋粥，今天是皮蛋瘦肉粥。
想到早上那碗撒在地上的粥田歆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不該那麽任性。可想想趙粵森也是的，她都說了不吃了，他非得強迫她。
舀了一碗粥坐在餐桌上，田歆也沒搭理田丞，讓他自己待着玩。
“對了，你今天怎麽突然來了。”田歆想起剛才在門口見到田丞時的樣子，他好像有什麽事。
“你還好意思說啊。”田丞走到田歆面前來開椅子坐下，然後把手機遞給她，“看看你做的好事。”
田歆瞄了眼手機，上面是一張照片。
照片的背景大概是學校裏吧，有一張紅色的橫幅，上面寫着：“我的未來老公田丞，住你考試順利。”
“這……”田歆朝田丞扯了扯嘴角，“該不是顧煙岚做的？”
“不是她還有誰。”田丞收起手機，無奈地扶着額，對田歆說：“我真是被煩死了你知道嗎？”
“你覺得很煩啊？”田歆朝田丞眨眨眼。
田丞吸了一口氣，将顧煙岚最近的所作所為一一道來，包括路上堵人，微信炸.彈，學校埋伏……
“你們不是拍戲很忙嗎？她為什麽可以那麽陰魂不散？我看她是個女孩子不好說話太難聽，事實上我也說不出口。既然這是你給惹的麻煩，麻煩請你告訴她不要做這種幼稚的事情了。我真的挺反感的。”田丞說。
田歆見田丞的臉色真的不好，知道他估計真的生氣了，于是說：“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那麽反感。”
田丞輕輕哼了一聲，還是很無奈的樣子，“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麽去學校，感覺自己是個被戲弄的傻子。”
田歆一口一口舀着粥吃，偷偷擡頭看看田丞，就見自家這個弟弟冷着一張臉。
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弟弟這副生氣的樣子。
田丞倒也是挺有耐心，等着田歆把飯吃完，然後說：“你跟那個什麽顧煙岚說一聲吧，讓她以後別這樣了。”
“哦……”田歆遵命。
不過讓她就這麽跟顧煙岚說，好像很打擊人吧。
反觀田丞，一臉你捅的麻煩你給我解決的表情。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田歆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那麽難追的。不禁開始懷疑，“弟弟，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正在喝水的田丞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最後田歆還是硬着頭皮，在田丞的注視下給顧煙岚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顧煙岚的聲音歡快又好聽，喊着：“姐，那麽早給我打電話呀？有什麽事嗎？”
“那個……”田歆說着擡頭看了眼注視着自己的田丞，又繼續說：“那個，想問問你最近和田丞怎麽樣了。”
電話開着免提，田丞就坐在一旁，雖然他一副自己根本不想聽的樣子。
那頭的顧煙岚嘆了一口氣，說：“姐，田丞真的好難追啊。我是第一次追男生，旁邊七大姑八大姨給我一起想法子，又是讓我去路上堵人，又是讓我微信炸.彈，可是田丞還是不理我。最近不是知道田丞要考試嘛，我想不出什麽法子給他鼓勵，然後我表弟就說男生最喜歡風風光光的臉上有面子，讓我去他學校拉個橫幅。”
田歆：“……厲害了……”
“可是田丞一點反應都不給我，我怎麽那麽失敗啊。”顧煙岚的沮喪，隔着手機都能聽出來。
田歆乘機偷偷瞄了眼田丞，見他還是一臉無動于衷的樣子。
顧煙岚又說：“姐，昨天田丞的室友加我微信了，我以為他是給我出點子呢，可是你知道嗎？人家說讓我別追田丞了，讓我直接跟他在一起得了。”
“靠，挖牆腳啊？”田歆覺得這個劇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因為她看到田丞微微皺了下眉頭。
“所以，你有什麽打算？”田歆追問。
顧煙岚說：“我反正是認定了田丞了所以直接把那個室友拉黑了，可是今天早上田丞給我發信息了。他讓我不要再騷擾他了，語氣很重的樣子。”
“這樣啊……”
“我稍微有些開始迷茫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唱獨角戲，其實心裏也挺不好受的。”顧煙岚說。
田歆猶豫了一下，直接下狠招，說：“其實田丞來找我了，說到了你。”
“他怎麽說？”
“他……他希望你不要再追他了……”
接着過了好一會兒，田歆都沒有聽到電話裏再有一點聲音，她以為顧煙岚不在，就喊了幾聲。
顧煙岚才說，“不好意思啊，感覺好丢臉啊。鼓起天大的勇氣第一次追一個男孩，沒想到被嫌棄了。”
“不是你不好。”田歆試圖安慰。
不料顧煙岚說：“我很優秀的，這點我知道。”
“噗。你倒挺有自信。”
顧煙岚笑了一下，“只是我和田丞大概真的不合适吧。”
田歆還要繼續說話，就聽那頭的顧煙岚道：“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
電話挂了好一會兒之後田歆對田丞說：“這就是你要的結果了，滿意嗎？”
田丞低頭看着顧煙岚剛才發給自己的消息。
想吃甜橙的昵稱已經改回顧煙岚，她說：【最近大概給你造成很多麻煩吧，不好意思，以後不會了。】
田丞看着這條消息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麽樣的心情，後來過了好一會兒他回複回去的時候，顯示對方不是自己好友。
“她倒是很幹脆不拖泥帶水。”田丞道。
來時氣勢洶洶，走的時候幹脆利落，他倒好像有那麽點不習慣。
田歆再也看不下去了，拿着鍋鏟就往弟弟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夠了啊，我告訴你，你以後別想找到對象了，放着那麽好的姑娘你還拒絕了，我看你以後怎麽哭吧！”
田丞默了默，沒有反駁。
只是他自己最近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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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丞沒待太久就走了。
蔡曉剛好過來，在樓下碰到了田丞，不由多看了眼。怎麽看都覺得這個男人挺眼熟的，于是上樓的時候問田大姐，“你弟弟剛才是不是來啦？”
田歆點點頭，說：“你們在樓下碰到了嗎？你應該不認識他吧。”
蔡曉得意地說：“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一個跟你長得有幾分相像的帥哥，于是我就推理了那麽一下，就猜到了。”
田歆切了一聲。
下午田歆和蔡曉一起去了趟公司，凱粵娛樂傳媒。
這雖然不是田歆第一次來公司，但這一次來心情卻十分不同。
袁熙芝早早地就已經在公司等田歆了，關于新年度的工作安排以及規劃，這是田歆第一次參加會議。
田歆不敢怠慢，午飯過後就和蔡曉一起過來了。今天她始終感覺哪裏怪怪的，心情一直不見得好。
還是新人的田歆，來到公司的時候也沒有引起什麽水花和波瀾。袁熙芝出來迎接她，将她帶到會議室，跟衆人介紹說：“來來來，我們的田歆，昨天剛剛殺青鞠之堯的新戲《廢柴柴》，演技得到十分高的評價。”
同事們對于冒出來的新人都習以為常。
一個人想要走紅真的是萬裏挑一，每年公司簽約的新人不計其數，真正走紅成為頂級流量的卻屈指可數。但對于新人，所有人還是有所期待，沒準哪天就紅透了半邊天也說不準。
第一次的會議，來的人員很多。因為是袁熙芝今年重點培養的新人，所以各部門也要對田歆進行了解。探讨如何包裝定位，接下去要如何安排。
田歆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第一塊肉。
會議的時間比想象中要快很多，兩個小時的時間像是一眨眼就過去了。商讨出最後的結果，還是決定田歆在未來的一年裏以拍戲為主，畢竟作品才是一個演員的根基。
田歆對于在場專業人士的意見和建議自然是虛心接受，她覺得自己實在太幸福了，何德何能可以讓那麽多人以她為中心。
會議間隙不知道是誰提到了沈清秋，然後話題就又繞着沈清秋展開了。
“沈清秋的成功模式是不容易被複制的，但有一點，她是一個有作品的人。所以這麽多年，即便有再多的黑粉，但一提到她的作品，所有人只能閉嘴驚豔。”
“這倒是事實，不剛好賀歲檔《沉默的怒吼》也證實了這一點。現在提到沈清秋基本上就是高水準電影的保障。”
“對了，聽說今年沈清秋和她東家的合約要滿了。咱們公司似乎想把她重新給簽回來。”
“她現在自己成立工作室了，只是挂在經紀公司的名下，倒也是有可能會回來。”
“咦，聽說她交男朋友了，你們知道嗎？”
“知道啊，富商的兒子嘛。”
“豈止是富商的兒子那麽簡單，聽說是首富周幫雄的兒子，人還是個兵哥哥。”
“真的假的？”
……
提到沈清秋，似乎總有說不完的八卦和話題。田歆在一旁也是聽得津津有味的，畢竟是她仰望和敬仰的人。關于沈清秋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讓人無比好奇。
好在袁熙芝及時制止了這個話題。
突然會議室裏一片安靜，田歆順着大家的視線方向望出去，就看到站在外面不遠處的趙粵森。
工作時候的趙粵森。
他沒有穿外套，白襯衫的袖子卷起。
不知道他跟別人在說什麽，語氣似乎并不好吧，看站在他對面那個低着腦袋的人就知道了。
“大佬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啊？”有人弱弱地開口。
“早上來的時候就把高層幾個都拉到會議室罵了一遍。”
“Ed今天通風報信，說沒事盡量別去惹大佬，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啊，好懷念大佬在國外出差的日子。”
“哎呦你快閉嘴吧。”
趙粵森的亮相也就兩分鐘的時間，沒一會兒他就走了，甚至都沒有忘會議室這邊看一眼。田歆雖然知道這是他工作期間，但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
會議一開就是一個下午，轉眼都到了四點多。
最後袁熙芝說：“好了，大概就這樣吧，從明天起田歆就要嚴格地按照計劃表上的時間工作了，咱們大家一起加油吧。”
散會的時候田歆猶豫了一會兒，給趙粵森發消息：【要不要一起回家。】
從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兩個人今天一天都沒有給對方發過一條消息。也不能算是冷戰吧？畢竟她之前在拍戲的時候也會好幾個小時不聯系。可田歆的心裏已經越來越不舒服了。
趙粵森并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她的消息，等她準備要回去的時候，他回複：【不了，晚上有個應酬。】
田歆心裏噌的一下就好像有個什麽東西斷了弦。
在熱戀期的趙粵森從來沒有那麽冷淡地跟她說過話。
她知道，兩個人這算是在冷戰了。
小的時候趙粵森其實也會這樣，他這個不喜歡跟別人吵架，每次都是冷暴力解決問題。那個時候田歆不太懂事，加上外頭一堆小夥伴等着玩，也就不會去多想趙粵森幹嘛又突然不講話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她清楚這代表這什麽。可是她想不通，趙粵森到底有什麽好生氣的？早上的事情難道他就覺得自己身上一點問題都沒有嘛？
田歆嘆了口氣。
一旁的蔡曉點着手機上的行程表，說：“田大姐，明天我們要去A市參加活動诶，早上八點就要出發哦。”
“哦。”田歆點點頭。
蔡曉又說：“到時候我通知你起床還是趙大佬喊你起來呀？”
說起來，這段時間蔡曉一直沒有像在烽市拍戲那樣去喊田大姐起床，因為現在這個任務都被趙大佬包攬了。
想到趙粵森，田歆還是一個頭兩個大，她心裏有點不開心，說：“不用他叫我起床，我自己會起床的。”
蔡曉一聽田大姐這個語氣就覺得不對勁，賊兮兮地問她：“怎麽了啊，你們吵架了啊？”
“沒有！”田歆氣呼呼地說。
晚上田歆在外用的晚飯，既然趙粵森不在家，她也就和蔡曉一起在外頭解決了。回去的時候九點多一點，田歆到家的時候趙粵森已經回來了。
家裏開着燈，浴室裏有洗澡的聲音。到底是一天沒有見了，田歆還是有那麽些想念趙粵森的，于是在外面等着他洗完澡，然後笑臉相迎。
不料趙粵森卻還是給她冷臉看。
“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一個都不接？”
田歆聞言剛想解釋，她的手機沒電了。
不料趙粵森又道：“九點多才回家，你的夜生活倒是挺豐富。”
他穿着浴袍，看了她一眼，然後自顧自去倒了一杯水喝。
田歆聽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就氣不打一處來，故意跟他唱反調，說：“那哪兒能跟你比啊，趙大佬約女明星吃飯分分鐘的事情。”
晚上說來也巧了，田歆和蔡曉在外吃飯的時候碰到了趙粵森和沈清秋在一起吃飯。
是的，就是那麽巧合，還是上次那個高檔的餐廳，田歆本想說犒勞一下蔡曉的，沒想到就看到趙大佬和女明星約在一起。
當時田歆心裏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加上外面一直風風雨雨趙粵森和沈清秋的關系，她的心裏都在打鼓。
田歆真的不敢去問，後來就和蔡曉離開了那裏，另外找了一家餐館吃飯。
突然“嘭”地一聲。
趙粵森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力道倒不算太重，就是安靜的環境中突然這麽一下，田歆吓了一跳。
趙粵森頭也不回的去了卧室，沒有給任何解釋，只留一個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