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這個男主有點拽
淩言翻身爬起,第一時間撫了撫額頭,那裏平滑如初,根本沒有印象中的頭破血流。
難道是我記錯了?
淩言慌忙的掀開被子,卻仍沒有看見一絲血跡。淩言納悶的扶住額頭,忽然靈光一閃,忙打開自己的右手。
白皙的右手,修長的玉指,一看就是雙手不沾陽春水的貴族。只是,淩言疑惑的按了按手心,仔細了感受着那刻深的紋路。
結果依然沒有任何收獲,昨天那一幕仿佛是一場夢,從未出現過。
淩言搖了搖頭,不想再深究下去。若那只是一場夢,就意味着淩凡根本沒有身患絕症,而自己也沒有背叛慕風。
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即使心中有着萬千疑問,他也不想再去弄清楚。如果這是自欺欺人,他希望可以這樣一直自欺下去。
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他這樣深深的認為着。
出了房門,淩言一如既往的和仆人們打了個招呼,便準備去找淩凡一起用餐,美曰其名是為了刷男主的好感度,以提高任務的進程,然後和慕風團聚。不過,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就不得所知了。
餐桌上,淩言與淩凡相對而坐,兩目相對,皆是無言,一種難以的尴尬蔓延在兩人之間。
淩言努力克制了心中的異樣之感,準備找個話題打破現在的尴尬局面。可是,翻遍了腦海,淩言也沒有找到适合的話題,不由得更有些手足無措。
似是察覺到了淩言的緊張不安,淩凡突然挑了挑眉,嘴角微揚,“怎麽,被我的帥氣傾倒了,連用餐都沒辦法心安了?”
“……”淩言突然一愣,接着有把眼前之人踹飛的想法。可怕,自戀是種病,得治啊!千萬別棄療!
“哈哈哈……”看着淩言這副呆愣的樣子,淩凡驀然大笑,“十一,還和小時候一樣有趣啊!”突兀的,笑聲一止,淩凡略掀嘴角,帶着不滿的口吻說道:“只可惜,小時候太不和我這個親哥親近了,反而……”
淩凡咽下了剩下的話,不過想也知道他要說什麽。淩言更是尴尬,只好埋下頭,一聲不吭的吃着飯。
淩凡見狀也有些無趣,挑挑眉,同樣自顧自的用起餐來,氣氛再度冷了下來。
淩言本就不餓,吃了點點心就飽了。不過,又沒辦法打破這樣尴尬的局面,只好裝模作樣的小口抿着糕點。
淩言突然有些後悔找淩凡一起用餐了,這等相顧無言尴尬無措的局面,可是淩言最害怕應付的。
可惜,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可買。所以,淩言只能自作自受。忍了好久,淩言終于無法忍耐下去了。小心的用餘光打量着淩凡,心中暗自揣測。雖然,昨天的事仿佛一場夢境,但是,淩言還是無法放心下來。
若是淩凡真得患了絕症,即使白天怎麽掩飾,都一定會露出破綻。
不過,觀察了好久,淩言卻一無所獲。淩凡的動作,可謂是完美到了不可挑剔的地步,每一個動作嚴守皇家的禮儀。淩言頓時洩氣了,這樣的動作連一個破綻都挑不出,更別說看出來有沒有身患絕症了。
淩凡突然放下筷子,吓了淩言一跳,連忙收回目光,埋頭苦吃。
淩凡一陣好笑,卻也沒戳穿他,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嘴角,才道:“十一,用完膳了沒?”
“用……用完了!”淩言尴尬的放下筷子,頗有種超不自在的趕腳。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今天皇兄設宴,宴請百官,勒令你我都不準缺席!”淩凡眉宇一揚,漫不經心的說道。
“設宴,還必須去!”淩言突然失聲。神啊,來救救我啊!讓我不用去行嗎?
【不行!】
……可怕,你突然跳出來是想吓死我嗎?
【→_→不是你喊我嗎?】
我什麽時候喊你了!我喊誰也不會喊你!
【╮(╯_╰)╭神啊,來救救我啊!這不是你說的?】
……是又怎樣,關你何事?
【本殿叫十一殿,你可以喊我主神,或者殿下!你忘了嗎?】
可怕……
【╮(╯_╰)╭】
“十一,你怎麽了?”淩凡不由的伸出手在淩言的眼前揮了揮。
“啊!”淩言回過神來,看着近在眼前的面龐不由撇開了臉。“沒怎麽!對了,七哥你知道,皇兄怎麽會突然宴請百官嗎?”
淩凡的眼簾微沉,雙眸閃過一絲陰翳,嘲諷一笑,“皇兄想要宴請百官還需要理由嗎?”
“……”
夜幕降臨,繁華的皇城漸漸處于昏暗,唯有幾盞燈火稀稀拉拉的還在閃着,但是無法照亮周圍的世界。
皇宮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燈火綿延,推杯交盞,其樂融融。
淩凡與淩言相攜而來,兄恭弟謙,融洽之極,引得百官一陣詫異的注目。他們兩兄弟素不清淨已成為了衆人皆知的事,而今居然相攜而來參加宴會,可是讓百官大跌了眼睛。
不過,他們可沒有管旁人眼光的閑心,撇去心中的某種芥蒂,他們聊得還是很開懷的。
在最後一節階陛沒在腳下的時候,淩凡的腳步突然一頓,淩言詫異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位體态曼妙、雍容華貴的宮裝女子突然闖進了視野,她就這樣端莊的坐在皇帝身旁,俨然有幾分母儀天下的氣度。
淩凡怔怔的望着她,躊躇不前。
他愛她,沒錯,只可惜那是曾經。他本意為自己還對她念念不忘,可再次相見,她卻無法再在自己的心中掀起一絲波瀾。
是什麽改變了嗎?
他不由的側臉看了眼淩言,微微輕嘆,也許是吧!
“七哥,走吧!”淩言低聲喚了聲,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緊緊的攥起了右手,那種指甲入肉的觸感是那麽的熟悉。也許,那不是夢,而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七弟,十一,快快進殿入席吧!”淩塵高坐其上,眼眸處模糊不清,無法揣測他的情緒。倒是語氣,十分的溫和親切,似乎平等王乃是皇帝的心腹大患這種謠言從未出現過。
“臣弟二人貪戀月色來晚,還請皇兄恕罪。”淩凡告了聲罪,便帶着淩言入了席座。
許是知道淩言不善交際,對于百官的寒暄之詞淩凡一概接了過去。淩言感激的看了眼淩凡,又似不經意的打量了白若一番。讓他疑惑的是,白若的目光沒有在淩凡身上停留一刻。
淩言的所有動作全部被淩塵收入眼底,陰霾霎時布滿了他的眼底,只一瞬,又悄然褪去。
“其實,今天朕宴請百官乃是有一件事宣告。”
此言一出,百官的目光無不投在淩塵的身上,表現出來極大的興趣。只有,淩凡皺了皺眉。
“平等王淩凡早已及弱冠之年,卻遲遲無妃,所以朕特意賜婚平等王一樁良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