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陽下手是也真的又陰又壞,為了轉移話題,把和安懷他們同期的一個小鮮肉溜冰的料爆了出去,輿論一時嘩然,相比之下安懷這個拉長戰線又沒什麽後續消息的八卦可看性立刻就降低了不少。

為了安懷,他也算豁出去這張老臉了,還讓文昭媛炒了個緋聞出來,讓狗仔有料可八。

文昭媛私下笑話他這次是帶了個小祖宗,王陽只好苦笑。誰讓他私心裏也覺得安懷的遭遇着實是令人同情呢?

林少遠最近幾天都把安懷圈在家裏養,自己倒是時時關注着王陽的工作成效,每天論壇、微博和搜索引擎的關鍵詞搜索量都會做成報表送到他手裏讓他過目,重要網站還有實施的監控,這回林少遠是着實上心了一把。

話題的風波逐漸趨于緩和,令林少遠覺得可以着手解決問題根源了。看看安懷宅在家裏每天吃吃睡睡玩玩電腦,日子過得不亦樂乎,他心想也不知道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林少遠原意是讓薛琳找人把李天帶到他郊外別墅去的,沒想到薛琳彪悍地自己帶着幾個保镖就把事兒給辦了,林少遠都有些驚訝。

看着頭上套着黑布袋,畏畏縮縮站在客廳裏的李天,林少遠覺得偶爾做一把黑社會也挺好,畢竟做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有時候确實難以平複心中的怒氣。

他坐到李天對面的沙發上,動了動手指,兇神惡煞的保镖便走上前去一把掀開了李天頭上的布袋。

李天被保镖的動作吓得整個人縮了一下,随即捂着眼睛從指縫裏打量起了四周。

林少遠讓人把他按在了沙發上,沉着臉盯着李天看。

李天被這陣仗驚住了,緊張的沿着口水,眼睛亂轉,不敢回視林少遠。

見他這副摸樣,林少遠便覺有些作嘔,冷冷的說道:“李天,看來你虧心事做的不少,也是知道怕的啊!”

聽到這話,李天色厲內荏地反駁道:“你放什麽屁!我告訴你,你這是綁架!犯法的!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

林少遠懶得跟他廢話,能動手解決的事他一向不愛動腦,給保镖們一個眼色,五大三粗的幾個硬漢就圍了上去,兩個把李天拎了起來,一個上去開始動手。

“別說我敢做不敢說,這頓打是我替安懷還你的。”

李天沒想到這人一言不合上來就動手,被打懵了,反應過來之後就開始扯着嗓子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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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遠聽得煩了,讓人把他嘴給堵了,繼續打。

有個三五分鐘,他擡擡手,讓動手的人停了停,薛琳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過去,腳尖踹踹被扔在地上的李天,說:“沒死呢,沒事兒。”

“沒死就談正事吧。”林少遠很滿意李天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讓人把他像拖死狗一樣拖起來,扔到了沙發上,開始談正事兒。

“你看,我又不能真的弄死你,畢竟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所以我們談談你要怎麽樣才肯乖乖地閉上嘴,好不好?”他“和藹”地跟李天說道。

李天被打得一個勁哀嚎,聽了這話咬牙切齒地大喊道:“你這個,你這個人渣!我不會閉嘴的!我要告訴別人你還有安懷那個小雜種都幹了些什麽!我要弄死你們!”

“哎喲,挺硬氣,”林少遠樂了,沖保镖說道,“來試試這人骨頭多硬。”

保镖們聞言,又湊了上去。

“你們幹嘛!”李天驚恐地大喊。

幾個大漢不為所動,提起人來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尖頭皮鞋專門找痛處踢,下手不見得很重,可是哪裏疼打哪裏。

李天剛開始還硬氣地叫罵,不一會兒聲音就低了下去,接着熬不住了開始喃喃地求饒。

“饒了我吧……我不敢了……快別打了……我要死了,要死了!”他一邊抱着頭蜷身在地上翻滾,躲避着拳腳,一邊哀哀地喊着。

林少遠不為所動,冷冷地看着一群人圍攻他,直到李天慢慢開始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了,求饒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薛琳在一邊看着,示意林少遠該停手了,林少遠不為所動。秘書小姐皺了眉頭,越過林少遠叫了停,保镖們心裏也清楚不能真的鬧出人命,便停下了拳腳。

林少遠一怔,仿佛從某種空想的狀态中清醒了過來,重新聚焦在李天身上,冷冷的問:“現在可以談條件了麽?”

李天攤在地上,像喪家犬一樣喘着粗氣道:“可以了,可以了。”

林少遠冷哼一聲:“南山醫院條件不錯,我給你在那裏定了個病房你去住吧,免得說安懷不給你看病,讓你等死。不過只有一個條件,你住進去了,就別出來了,你看怎麽樣?”

李天愣住了,問:“你,你什麽意思?”

林少遠居高臨下看着他:“沒什麽意思,我代替安懷給你養老看病啊,不好麽?”

“你這是要關着我!不行!放我走,我保證以後不亂說話了!”李天大喊道。

“那怎麽行,我這個人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不是養大了安懷嗎?給你養老看病是應該的。”林少遠慢悠悠地說,“我問你的意見只是問問而已,你別當真。”

李天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想到林少遠是這麽個狠角色,做事完全不講道理,心狠手辣的。說到底他只是個欺淩弱小的人渣,遇上真的惡人,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你,你騙人……你這是犯法……”他喃喃地說。

林少遠搖搖頭,嘆了口氣,說:“我就是犯法了,誰會為你出頭?再說,我給你看病,犯了哪條法?”

李天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愣了一下,突然跳起來奪門而逃。幾個保镖又不是吃素的,在他剛動起來的時候就一擁而上,把人給按在了地上。

林少遠走了幾步,走到李天跟前,鞋尖抵着李天的鼻尖,低頭俯視他。

“李先生,你這樣好動恐怕對身體不好,我幫你一把,讓你好好靜養一陣吧。”

說完,林少遠示意保镖按住李天,一手抄起一旁的落地燈,在李天驚恐的眼神中沖着李天的腿狠狠地一把砸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李天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随即脫力地癱在了地上。

“現在,你知道挨揍是個什麽滋味了?你稍微能夠了解一下絕望是什麽感覺了吧?”說完這句話,林少遠扔掉手裏砸爛的燈,示意保镖們把人帶進醫院,好好看管起來。

保镖們帶着死人一般的李天走了,林少遠松了松領帶,長長出了一口氣,坐到了沙發上。

薛琳看看他,說道:“你不該自己動手,做過了。”

林少遠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回答道:“我知道,我看到他那個樣子就……比其他對安懷做的是,我還是覺得便宜他了。”

薛琳不贊同地搖搖頭,但也沒再說什麽,也離開了別墅。

林少遠在客廳了坐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情緒完全平複了,這才站起來,上了二樓。

安懷抱着膝蓋背對二樓的欄杆,坐在地上,從他背後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樓的客廳。

林少遠走過去,坐到了他身邊,安懷明顯地畏縮了一下。

林少遠一愣,然後強硬地又靠過去了一點,安懷這次沒有再躲。

“怕嘛?”林少遠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安懷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

林少遠又問:“即使看到他現在這麽不堪一擊,被人打成這樣,你還會怕嗎?”

安懷擡起腦袋,轉過臉來看着林少遠,說道:“會。我怕的不是李天這個人,是那些不好的事情,我大概永遠沒辦法忘掉。”

安懷說這句話時語氣并不激烈,可是那種茫然和難過淡淡地夾雜在字句中,刺痛了林少遠。

他伸手把安懷拉進懷來,像安撫小孩一樣輕輕拍着他的背,在他耳邊說:“怕就怕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見到他,忘不掉也沒關系,我可以讓你不要再想起來。”

安懷賴在他懷裏許久,然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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