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安懷于情欲上從來是非常坦白的,從前林少遠自作多情地覺得安懷在這方面讨好他,現在他知道安懷只是對快樂和性非常坦誠,比如現在,兩個吻到勃起,安懷便主動換了個姿勢,跨坐在林少遠的身上,摟着他的脖子用下身厮磨林少遠的胯部。
林少遠沒出息地被他逼得從喉嚨裏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兩只手用力掐着他的腰,不知道是要阻止安懷厮磨的動作還是要将他緊緊地按在自己腿上。
“林先生,我好想你……”安懷還嫌挑逗地不夠,講頭擱在林少遠的肩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你想不想我?”
林少遠差點被他刺激地流鼻血,林先生自從性意識成熟以來最長的禁欲期大概就是最近這小半年了,雖說有情飲水飽吧,可到底比不上大魚大肉的暢快,如今鮮美的小鹿肉水嫩嫩地問要不要吃,林少遠還能忍?
他坐了起來,摟着安懷的腰,一個翻身将他放在了厚厚的長毛絨地毯上,又将裹着安懷的毯子松了開來,跪在安懷雙腿之間,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你這問題問得我簡直想做死你。”
安懷縮了縮脖子,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軟軟地說:“那你輕一點……”
這句話令林少遠最後一點理智也焚燒殆盡,終于只留下欲望驅使行為,用快的動作伸手将安懷扒了個精光。
休養了快兩個月,安懷身上又長了點肉,包裹着之前鍛煉出來的那些肌肉線條,有一種豐腴柔和的手感,林少遠的手流連在他的腰線和大腿,反複地撫摸着。
安懷本已興起,被情人的手如此愛撫,自然更加興奮,他順從自己的心意向林少遠屈起雙腿,微微分開,夾緊了他的腰。
林少遠惡劣地輕拍他大腿內側的嫩肉,戲谑道:“放松,否則我沒辦法動。”
安懷撒嬌地哼唧了兩聲,伸手要林少遠抱。
他從前在床事上放得開,卻不曾這樣嬌氣的撒嬌,現在這種求愛撫的動作卻讓林少遠心裏酥軟地一塌糊塗,伸手将他攬進懷裏,一個個輕吻落了下來,像輕柔的羽毛,拂過安懷全身。
木屋有着天然的木頭芬芳,厚厚的隔層令屋子裏有着舒适溫度,安懷躺在深色的地毯上,渾身潮紅,眼神被情欲濕潤,張着嘴喘息,雙腿大張,而林少遠則埋首在他下身,吞吐着他的分身。
盡管沒有看過豬跑,不過到底吃過豬肉,林少遠的技巧雖然不夠好,不過勝在真心想讓身下的情人快樂,做起來少了很多扭捏,吞吐間有力地吸允這安懷的性器,每每含着安懷的肉棒深深地吞到底,都能讓安懷發出短促的驚呼,那是幾乎将安懷淹沒的絕頂快感。
林少遠并不是個奉獻者,但是他喜歡安懷的快樂,于是他将安懷的腿架在自己的手上,令他的下身更加徹底地袒露在自己面前,并俯下身,舔上了裝着兩個小球的囊袋,依次将它們含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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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安懷口中破碎的輕喘終于變成了動情的呻吟,“林先生……”和每一次情事中一樣,他喊着林少遠林先生,卻讓林少遠變得更加禽獸。
在囊袋的下面,林少遠伸手分開了安懷的兩瓣臀肉,露出當中的小穴,微微收縮的穴口被舌頭輕觸的剎那,安懷像一尾活魚一樣從地毯上彈了起來。
“啊……林先生……不要……”他扭動着腰身拒絕,卻逃不開林少遠的掌控。
這感覺如此奇怪,濕潤而粗糙的舌頭劃過那個地方……帶來令人顫栗的感覺,仿佛從血管到神經都暴露在滅頂的情欲中,承受着瘋狂的侵襲……即使坦誠如安懷也不免羞紅了臉,輕聲呢喃:“不……不要……啊……好奇怪……”
這示弱的叫床聲令林少遠那點惡劣的愛好又被勾了起來,更加不願意放開安懷,執着地用舌頭挑逗他。
安懷被他弄得快失了神,軟軟地哀求:“不要了……林先生,你進來好不好?”
林少遠終于滿意了,在安懷的腿根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後,一路舔上了他的小腹,舌尖打了一個轉,終于離開了安懷的身體。
被暫時放過的安懷躺在地毯上喘息,身體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令他幾乎忍不住蜷起身來,直到另一具赤裸而高熱的軀體覆蓋住他,這才令他感到了溫暖和安慰。
林少遠小心地壓在安懷身上,不留一絲空隙,又不過分地壓到他,一只手将安懷的分身和自己的握在一起,上下撸動,另一只手則沾着冰冷的潤滑劑探入了安懷的體內。
被進入的那一刻,安懷的身體本能地繃緊了,他太久沒有接受過這樣的進入,身體騙不了人。
林少遠于是停下了擴張的動作,只是将手指留在他身體裏,而另一只手則仔細地愛撫着兩個人的前段,用快感去令安懷松弛。
他們熟悉彼此的身體,安懷很快就向林少遠敞開了自己,而林少遠則精确地找到了安懷身體裏最敏感的區域,輕柔地按壓着,以至于安懷身前一陣抽動,幾乎快要射了出來。
林少遠沒有允許他這樣達到高潮,他停止了動作,說:“不要急,我會讓你射的,但是是通過後面,通過我。”
安懷張開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卻沒有任何異議,他總是那麽聽話,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最聽話。
又一根手指進入安懷的身體,緩慢地抽插,細致地擴張。
安懷在林少遠熟練的動作下沉湎進欲望的海底,不可自拔。
“嗯啊……林先生……”
這聲音又綿軟又長,好像帶着小爪子撓進了林少遠的心裏,讓忍耐着做前戲的林少遠幾乎抑制不住挺身而入的沖動,他不得不加快了擴張的速度,又一根手指深入了安懷的身體。
被情欲控制的安懷張開雙腿接納了這侵犯,甚至向着自己折疊起修長的大腿,令下身像林少遠更加敞開,方便他的進犯。
草草地幾次進出後,林少遠終于抽出了所有的手指,取而代之地是他火熱堅挺的性器抵在了安懷的穴口。
“我要進去了。”他停頓了一下,掐着安懷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的臉。
安懷順着他的動作微微擡頭,黑白分明的漂亮鹿眼裏倒映出林少遠布滿情欲和占有欲的臉,他微微一怔,似乎因為持續的快樂而有些失神,卻下意識地伸出手勾住了林少遠的脖子,将兩個人貼近地毫無距離。
“林先生……你進來……”
林少遠忍無可忍地挺身而入,一舉闖進了那濕熱柔軟的小穴,直沒到根部。
“啊……”安懷發出一聲低啞的呻吟,情動時分的嗓子和他平時的嗓音有所不同,卻更性感撩人。
林少遠停下了動作,等待安懷稍稍适應,而後,狠狠地開始律動。
做愛的技巧好像從進入安懷身體的那一刻開始被他從腦海裏丢了出去,忘得一幹二淨,只記得最原始的律動,狠狠地抽出,狠狠地進入。
這瘋狂的節奏令安懷如同一艘漂泊在巨浪中的小舟一樣随着他的節奏而颠簸,卻絲毫沒有松開摟着他的手,仿佛他就是這驚濤駭浪中唯一的燈塔……
“嗯啊……林先生……”他忘情地呼喊着林少遠,不知道在期待怎麽樣的回應。
林少遠下身抽插的動作不變,卻俯下身和安懷接吻,狠狠地勾着他的舌頭,用力吸允,霸道又兇狠,卻包含着深深的感情。
安懷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快離體而出,嘴裏還在含糊地說着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本能地回應着林少遠的動作……
林少遠抓着安懷的手扣在他的頭頂,十指交扣将他壓在地上,雙手推着安懷的腿,令他的下身更加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在又一次高潮的感覺即将來臨之前,停下了律動的動作,壓在安懷身上喘息。
“安懷……”他在安懷耳邊叫着他的名字,輕輕地、不停地叫着,然後得到了他想要的回應,身下的小穴突然的絞緊了……
這被緊緊包裹的美好體驗仿佛烤幹了林少遠的腦汁,他抽出了自己的分身,同安懷一起倒在了地毯上,側身從安懷身後摟住他,擡起他的一條腿,又插進了安懷的身體,再次開始抽插了起來。
兩個人緊握的手沒有分開,林少遠握着安懷的手貼在安懷的胸口,他感受到安懷的心跳和自己的,撲通、撲通,從雜亂,到同一個頻率……然後随着他抽插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越開越快……
“嗯啊……啊……輕,輕一點……”安懷在林少遠兇狠的進攻下,終于忍不住求饒,他向後靠進林少遠的懷裏,破碎地呻吟,哀求道,“輕一點,快要忍不住了……”
林少遠這一次沒有再作弄他,輕吻着他的耳朵,用牙齒輕咬,含糊地說:“忍不住了就射吧……”
一邊說,一邊用力的幾下抽插,狠狠地撞擊着安懷內壁的敏感區,這最後的一根稻草終于壓垮了欲望的堤岸,令安懷未受安撫的前段,噴薄出了精液……
射精後的身體敏感地收縮着,這是林少遠最喜歡的時刻,将安懷送上欲望的峰頂後享受屬于他的強烈快感,這一刻也不例外。這有力地收縮令內壁仿佛變成了一張靈巧的小嘴,用力的吞吐着林少遠的欲望,林少遠不再忍耐,一個挺身深深地闖進安懷身體的最裏面,射出了精液。
盡管已經射精,林少遠依舊沒有離開安懷的身體,借着半勃的硬度,固執地留在安懷溫暖的體內,兩個人維持着剛才做愛的姿勢摟抱在一起,躺在柔軟的地毯上。
沒有交談,但是兩道呼吸、兩種心跳融合在一起的感受比交談更加直入靈魂,他們仿佛是一體的,沒有隔閡,沒有界限……
林少遠吻着安懷的後頸、脊背,安懷則抓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含住,舔弄,帶着點挑逗,又不完全是情欲使然的親昵,在午後的森林裏、無人的木屋中,甜蜜地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