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如跟了他

“我會努力忘了你!”

“我會忘了你……”

從薄家出來,我一路喃喃着,我是曲離,人人仰望的曲家大小姐,不需要仰望誰,或者渴求誰!

他不愛我,那我也便不再愛他。

他不願娶我,那我就忘了他!

只是心好痛啊!

仿若被萬千鋼針在紮……

腳下突的一滑,我跌倒在地,我想起來,身子卻似乎動不了了。

雲伯找到我的時候,我趴在雪地裏全身濕透,看着他,我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雲伯,我會忘了他嗎?”

看着我這樣,雲伯痛苦而無奈,“離離,雲伯背你回家。”

我發燒了,高燒,怎麽也不退燒,而我高燒中看到了薄涼,他就在我身邊,可我似乎總也抓不到他,但哪怕這樣,我也無比欣喜的沉浸在這樣的夢裏,不願醒來。

我也不知燒了幾天,醒來的時候,病房裏只有兩個小護士,她們不知道我醒了,正背着我聊天,我就聽她們說道——

“這個曲小姐也真是可憐,發着燒也念着薄少的名字。”

“誰說不是呢?那個薄少也夠冷情的,連看都沒來看一眼!”

“其實也不是薄少冷情,人家有心愛的女人,是這個曲小姐拎不清自己的份量,自己一廂情願。”

“說的也是,不過薄少真的太帥了,我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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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的閉上眼,心痛的無以複加,我終是無法忘了他。

哪怕病着,心心念念的還是他!

“你們胡說些什麽?”一道冷呵響起,小護士被吓的一哆嗦,這才發現我醒了,尴尬的連忙退出病房。

“離離,現在好些了?”雲伯關切的問我。

我點了下頭,身體的病好了,可是心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離離,起來吃點東西……”雲伯給我帶了食盒過來。

我沒有胃口,躺在那沒有動,雲伯把我拉起來,給我後背墊好靠枕,“離離,你的病又重了,我已經跟你母親通過話,她想讓你去她那治療。”

“雲伯,今天是幾號了?”我沒有回應雲伯的話,而是這樣問了他。

我清晰聽到雲伯的嘆息,然後才回我,“今天是八號!”

八號?

我在心底默默重複,爾後道:“我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做?”

“今天是海城商會成立六周年慶典,可你這種情況,我讓阮助理取消了……”雲伯的話讓我想起來了。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傍晚七點,于是我從病床上起來,對雲伯道:“聯系阮助理現在開車過來接我。”

“離離,你才剛好,不能勞累……”雲伯心疼的制止我。

我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雲伯,我是曲離,我肩負着發展曲家的責任,這個慶典看似無關緊要,可最是拉攏人脈的好時機。”

我雖然為愛一身傷,可除了愛情,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不能為了薄涼一個人而任性的不管不顧,更何況我與薄涼已經沒有了關系。

既然他說這份感情是我的一廂情願,那我不會再糾纏,只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

可惜我忘了很多事,所以別人怎麽說我只能信着。

雲伯沒我再勸我,幫我聯系了助理阮骁,他開車過來并給我帶了禮服,我換了衣服又化了妝去了慶典現場。

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這個時間過來的确晚了,所以我的出現讓大家都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我,而我感覺得到這些目光裏的異樣好像并不是因為我的遲到。

我懶得去理會,直接進入了現場,我坐下不到半個小時慶典就結束了,然後是晚宴時間,大家都開始熱聊。

我雖然病好了,可身體還是虛着,有些不願動,這時有人沖我走了過去,“曲小姐的精神看起來不太好啊?”

這人我認得姓韋,叫韋志和,韋氏的老總,三十多歲,可那頭禿的看起來像六十多。

“有麽?”我淡淡的笑着,“我感覺很好啊!”

韋志和也笑着,目光直往我身上瞄,我身上的禮服是黑色镂空的,我知道他在看什麽,而這些年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我轉着手裏的杯子,輕輕提醒:“韋總,不該看的不要看,小心……長針眼。”

這個男人名聲很差,特別喜歡拈花惹草,不過想拈我這朵花,他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

“呵——”韋志和笑了,“曲小姐還是這麽有個性。”

我呶了下嘴,不想再與他說話,這種人在的地方都是污染空氣。

我直接甩臉走人,他面子上挂不住,對我嘲諷道:“曲離你還當薄涼愛你寵你的時候呢,敢這樣放肆?”

我腳步頓下,轉頭愕然看着他,“你說什麽?”

我驚愕的不是他對我不敬,而是他說的薄涼愛我寵我。

可是薄涼說不曾愛過我,這是怎麽一回事?

“曲離,薄涼已經要另娶別人不要你了……”韋志和說這話時,手伸向我,“不如你跟了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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