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說我太招搖

這個女人真是不請自來!

而且來者不善!

我坐着沒動,而唐幂卻在看到喬蕊時紅了眼,“喬蕊你還敢來?”

喬蕊瞥了我一眼,便看向唐幂,“嗯,我來看你死了沒?”

這女人好不張狂!

她這是直接承認唐幂受傷是她所為。

唐幂頓時氣的就想拔了針管起床撕她,可她腿上有傷,我伸手按住她,然後起身走向了喬蕊,我沒說話,而是直接将手裏的牛奶澆在了她的頭上……

喬蕊沒躲,任由我澆了她滿頭滿臉,這倒讓我意外,不過也讓我清楚這個女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雲伯說過去她沒少欺負我……

“給唐幂道歉……”牛奶澆完,我對喬蕊出聲。

喬蕊伸手抹了把臉上的牛奶,沖我淡淡的笑着,“曲小姐還是這麽盛氣淩人。”

“知道我不好惹,那就該學乖……”我沒抽她大嘴巴子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乖?”喬蕊冷笑,“乖有用嗎?你能把薄涼還給我嗎?”

還給她?

可薄涼也從未屬于我啊!

“對了,你沒有這個資格,因為……他根本不要你……”喬蕊很會紮我心的來了這麽一句,說完她笑了笑,“說起來也奇怪了,你說他為什麽不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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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

“既然今天跟你說了,那就都告訴你好了,其實薄涼從沒想過娶我,與我結婚只是演戲,只為讓你對他死心……”

喬蕊邊說邊搖頭,“唉,曲離,你說你到底有多招他煩啊,竟然讓他這樣做。”

我很是意外,薄涼與喬蕊的婚事只是一場秀。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信?”我才不會被這個女人三言兩語蠱惑,誰知道她憋着什麽壞呢。

她呶了下嘴,“愛信不信。”

我懶得跟她廢話,直接說道:“喬蕊,你傷害我在先,現在又傷害唐幂,我不會輕饒你。”

“呵——”

她無謂的一笑,“那不知道曲大小姐要對我如何?封殺我嗎?”

“這樣太便宜你了!”

“那你打算怎麽樣?”喬蕊反問我。

唐幂氣極道:“喬蕊你不是當紅明星嗎?我要踩你,我要你以後只能給我當陪襯。”

聽到這話,喬蕊不屑的哼了一聲,“就憑你?”

她很不看起唐幂!

我直接出聲,“對,就憑她,一定做得到!”

喬蕊重新看着我,“曲離我知道你是有權有勢,可別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說完,她掃了眼我和唐幂,“我喬蕊也不是你們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這個女人是找好退路了?

也對,不然她也不敢如此明目仗膽。

“對了曲離,你現在回來了,願你和薄涼早已喜結良緣,等你們大婚那天,我一定前去……”

她說着伸手拈了拈頭發上的牛奶,然後放肆的抹到我的身上,“像我和他大婚那天,像你一樣親手送上一份大禮。”

她說這話時,陰毒的看着我的眼睛,讓我心尖沒來由的緊緊收縮。

送我大禮?

肯定不是什麽好禮!

我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憋着壞呢!

“曲離,祝你永遠都能好運!”喬蕊留下這句話走了,可這是祝福嗎?

原本我想着見了面要狠狠教訓她的,但似乎并沒有傷到她,這個女人看來有點能耐,怪不得過去那樣欺負過我。

只是,這事不能算完,我管她什麽靠山退路,欺負我和我的人,她便別想好過。

我給葉白打了電話,問她喬蕊找靠山的事,他告訴我說現在她已經簽在黎天南的娛樂公司名下,我還以為找了多大的靠山,原來是黎天南。

不過想到曲珊珊,我還是決定不與黎天南直接沖突,于是挂了電話,我又打給了雲伯。

“離離,你怎麽跑去了蘇城也不說一聲,你的藥帶了嗎?”電話一通,雲伯便問我。

現在雲伯提醒我吃藥比提醒我吃飯還積極,我沒回答他,而是說道:“雲伯,我要喬家。”

雲伯在那邊愣了一下,“是喬蕊嗎?”

“是!”

“好!”雲伯沒有拒絕,但意味着這并不是件難事。

“離離,你就不好奇薄涼為什麽不娶你嗎?”唐幂問我。

“好奇啊,可過去的事我都忘了,我實在想不起來為什麽……”我看了看沾了奶漬的大衣,直接脫掉扔在沙發上,又道:“不過為什麽也不重要了,我現在對薄涼也沒有別的想法。”

“真沒想法?”唐幂歪頭問我。

我看着她,“你想說什麽?”

唐幂還沒說話,病房的門被猛的推開,神色焦急的男人跑了進來,看了我一眼便跑到了唐幂床前,緊握住她的的,“冥冥,你沒事吧,我吓死了。”

唐幂不自然的抽手,“司少傾,你怎麽來了?”

這個名字我不陌生,因為唐幂跟我提起過,說是她的前任,看這樣子他們複合了?

不過他們不管是不是複合,此刻我都不宜再在這裏了,我沖唐幂擠了下眼,“你們聊,我先走了。”

“離離……”

“有事給我打電話!”我說完離開。

我回了酒店休息,大概是前一夜沒休息好,我倒在床上便睡着了,而且還做了個夢。

我夢到了一個孩子,是個女孩,紮着兩個丸子頭,穿着粉色的裙子,特別的可愛。

“小朋友,你是誰啊?”夢中的我問。

“我是你的孩子……”女孩回我。

我怔住,“孩子?我都沒結婚,哪來的孩子?”

“我是你的孩子,可被你殺死了,我好痛……為什麽要殺死我?”

女孩指着我,片刻之後她漂亮可愛的眼睛有紅色的液體流出來……

是血!

“啊——”我被吓到,尖叫驚醒。

我整個人顫抖不已,額頭都吓出了汗……

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太可怕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坐在那喘着粗氣,而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好一會才拿過來,是葉白打來的。

“喂——”我的聲音虛軟無力。

“曲小姐,您怎麽了,聽起來不太舒服?”葉白在電話那邊關切的問。

我起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胸口的悶滞和恐慌才舒緩一些,“剛睡了一覺,你找我有事?”

“我們名下的幾個藝人陸續都被天南娛樂給挖走了,而且不僅如此,他們還搶奪了我們很多資源,再這樣下去……”葉白後面的話沒說,但我已經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黎天南這是要與我杠上了!

“再這樣下去公司要完蛋嗎?”我淩厲的問。

“那倒不至于,但是之前我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藝人這樣走了,會讓我們損失很大……”葉白解釋。

“只要公司不倒那就沒有什麽可慌的,舊人被挖走那就培養新人,記住一點,藝人就像是韭菜,割了這一茬還會生新的一茬,公司沒錢就給我說,要多少我給多少,天南娛樂想與我們争,那就陪他們玩玩……”我說的霸氣。

“好的,曲總!”葉白被我的話鼓舞了,連稱呼都變了。

挂了電話,我去了洗漱間,看着鏡中的自己,眼前閃過的還是夢裏的場景……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泡了個澡後給唐幂發了個信息,問她還需要我去陪她,她直接回了個NO的表情,我便懂了,她有司少傾陪着了。

唐幂不需要我陪,那我要做什麽呢?

我不知道,但不想在酒店裏呆着,我便換了衣服出了門,大概因為太無聊,我給自己化了一個很精致的妝,而且是現在很網紅的妝,我在我的半邊臉頰上塗了星星,這樣的妝容頗有舞臺風的感覺,我還挑了件吊帶長裙,雖然這個季節有些涼,但也在接受範圍之內。

我一出門,凡是與我擦肩而過的都會回頭看我一眼,被我的美吸引到了。

我來到了蘇城最繁華的街,欣賞着這城市的妖嬈,直到手機響了,是墨儒打來視頻電話。

“Hi,墨儒!”視頻通了,我給他招着手。

“曲離,你好漂亮……”墨儒開口便誇了我,他是個近乎清冷又寡言的人,會這樣直白誇我,是代表我真的美到讓他驚豔了。

我笑了,一點也不謙虛應下,“應該是的。”

“曲離在哪都是最漂亮的焦點……”墨儒不會虛枉的誇我,而他這話讓我想到了墨央對我的不喜歡,難道是她嫉妒我搶了她的光環。

其實墨央也很漂亮,只是在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漂亮便會遜色。

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讨厭我!

好吧,我挺後知後覺的,現在才反應過來。

“你在外面玩嗎?”墨儒又問我。

“嗯,蘇城……”我邊說邊轉換了視頻鏡頭,給他看着蘇城的夜色,對他說道:“蘇城很漂亮,等你回國帶你來這裏逛逛。”

“你一個人逛的嗎?”墨儒又問。

我剛想說是的,突的身後有道聲音響起,“小姑娘……”我震驚的回頭,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這個人,驚喜道:溫默琛……”

“是我!”他看着我,在夜色中,漆黑的光爍動着星子的晶亮。

墨儒沒有出聲,以至于我都忘了與他還在通話,而是對溫默琛道:“你怎麽也在這裏?”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看着我的手機,“你在跟別人通話?”

他這麽一提醒,我才想起來這事,連忙對電話那邊的墨儒道:“抱歉,遇到了一個朋友。”

“無妨,你要是有事就先忙你的……”墨儒回我。

這時我就聽到墨儒那邊傳來機場裏提醒航班的聲音,而且報是帝都的機場名稱,我盯着視頻問道:“你在帝都?”

“嗯,路過,在這裏轉機,想着你要是在帝都,我們見一面,聊下你想恢複記憶的事。”

“那你什麽時候走?”我問。

“一個小時後!”

聽到這個回答,我嘆了口氣,“那我是趕不回去了。”

“沒關系的,在視頻裏說也行,我已經聯系好了教授,說是你這種情況要恢複記憶還得再做個系統檢查,再确定治療方案,如果你有空就跟我聯系。”

“我,随時都有空啊,關鍵是你得有空……”墨儒很忙,我是清楚的,他不僅接手了墨擎的權勢,而且還有開辟了自己的事業。

而雖然我是曲家的繼承人,應該也有很多事要處理,但要我親手做的不多,因為我把權利下放給了阮骁和雲伯,所以我才過的很輕松惬意,哪怕在蘇黎世養傷也沒影響曲家的正常運轉。

“行,那我聯系你!”墨儒說完,看了眼身邊人的人,“我與薄涼說些事,就不耽誤你玩了。”

薄涼?!

他也在嗎?

我有些意外,但并沒有多問,而是挂掉了視頻,失怔了幾秒才看向溫默琛,“是我弟弟。”

“墨儒,我知道,很厲害的一個男人!”溫默琛似乎很欣賞他,而墨儒有讓別人欣賞的資本。

年紀輕輕便權勢滔天,除了他繼承的父業,更重要他還開辟了屬于自己的天地,而且一點都不遜色于墨擎留給他的。

“抱歉,我剛才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他說要給你恢複記憶,是怎麽一回事?”

溫默琛問我,問完又解釋:“你要是不方便說也可以不說。”

雖然與溫默琛這是第三次見面,但我對他有一種信任感,搖了下頭,苦澀道:“沒有什麽不可說的,我得了失憶症,忘了很多事……很多人都說忘了挺好,可我還是想找回記憶。”

“失憶症?”溫默琛重複。

想到他們溫家便是醫學世家,我不禁問道:“溫先生你們中醫有什麽好的治療方法嗎?”

他看着我,那眼神帶着探究,沒答而是問我:“你的失憶症是因為腦子受過外傷嗎?”

我搖頭,“沒有吧,應該是沒有,如果有的話,我的家人會告訴我,我這應該就是是疾病。”

“那你失憶多久了?”溫默琛又問。

我想了想,“之前的我忘了,不過據雲伯說應該一個年前便有了忘事的跡象,後來忘的越來越多,直到幾個月前,我受了場刺激,所有的人和事都忘了……而且不僅忘事,我的身體機能也有狀況,偶爾四肢不能動和失語。”

“那你做過腦部檢查嗎,有沒有什麽異常?”他又問。

“沒有!”

“非器質性病變和外傷的失憶一般是神經受損,如果你方便的話跟我去做個檢查,我想我便可以幫到你,而不是非要去找什麽教授……”溫默琛的話讓我無比驚喜。

“好啊!”我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那走吧!”他直接給了我這三個字。

“現在就去?”這效率似乎也太高了。

“現在這個時間了,檢查的也下班了吧?”我問。

“我在這裏有醫療所,走吧!”溫默琛說着便擡腿走了,我只好跟上,不過所有經過我的人都會回頭看我,甚至還有男人對我吹口哨。

下一秒,我肩上一暖,溫默琛把他的大衣披在了我的身上,我第一時間便出聲拒絕,“我不冷……”

“我知道!”

他知道我不冷還給我穿外套?

我剛想到這裏,便聽他道:“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這麽招搖,這并不安全。”

原來他是嫌我招搖!

而,我今天的确有些招搖。

我沒有解釋,他給我扣上大衣的扣子繼續走,我亦步亦趨的跟着,如同一條小忠犬一般,唯恐被落下。

我随着溫默琛差不多走了十分鐘便來到了一個類似于醫院又不像醫院的地方,他按了指紋進去。

我和他進了醫療所,這與醫院一點都不一樣,更多的是儀器。

“把東西放下,現在躺上去,我給你做個全面的檢查……”溫默琛扶着我。

一通檢查下來,我都快睡着了,他才讓我下來,對我說道:“從現在你的檢查結果來看,你的腦部神經和組織沒有任何病變,而根據我的經驗和見過的病例,失憶或者部分失憶都會有器質病變,你這種情況很特殊。”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問:“那結論呢?”

他看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我給抽個血吧!”

治療失憶還要抽血?

我對他産生了懷疑,于是問道:“能不抽嗎?”

他沒說話,我又解釋一句:“我恐血。”

不知從什麽時候,我對血有一種驚悚感,他沖我一笑,在我頭上輕揉了一把,“上次在試衣間的時候,你似乎也沒有多害怕,更何況還有我。”

那次他受傷流了血,想到這個我問道:“你的傷好了吧?”

其實問完我才覺得問的是廢話,如果他不好也不可能在這裏,而且上次我醉酒被他撿回家時,他應該就好了。

“嗯,好了!”他還是很認真的回了我,并牽起我的手去了化驗室,這個動作那麽自然,而我卻是神經一顫,不過我并沒有掙開。

這裏的配套設施十分的齊全,他把我按着坐下,然後坐在了我的面前,我聽他低低道:“摟着我。”

“什麽?”我驚住。

而他沒有回答,直接拉着我的手穿過他的腋下,摟住了他……

“你,要做什麽?”我心慌不已。

“別說話,趴我背上……”他說着又拉了下我的手臂,我就那樣被動的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他的後背很寬也很暖,而緊貼着他的我甚至聽到了他咚咚的心跳……

那麽強勁有力……

“好了!”等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已經松開我,而我的手臂上已經按着一個棉球,而他面前多了一只盛血的試驗管。

“抽完了?”我震驚的問。

“嗯,沒痛,也沒感覺到吧!”他問我。

是啊,我只感覺到他的心跳,哪還有心思感覺其他?

“你的情況我會做一個系統分析,有結果了我會通知你……”說着,他沖我伸出手,“小姑娘,你得把手機號給我。”

我直接把手機給他,他對着我的臉掃了下解鎖,然後就聽到他按了一串號碼,片刻後挂掉還給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溫默琛帶着我離開,在經過一間針灸室的時候,我偏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副人骨立在那……

“啊——”

我尖叫出聲的時候,溫默琛也一把摟住我并捂住我的眼睛,低沉好聽的聲音對我解釋道:“那只是人體骨架模型,不用怕。”

他話音落下,一道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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