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 (44)
道就好了……
“都準備好了嗎？”金南俊例行一問。
田柾國忙回神，舉起手道：“我準備好了。”
金南俊聞言一笑：“你一直都準備的很好, 我很放心。”
被誇獎的田柾國傻笑，抓了抓頭發, 扭頭看向舞臺。
四鯨正值回歸期，一次性表演《WAC》、《The Stars》、《Itro：Wish》三首歌曲, 時間很緊，就像趕場一樣一次性表演完, 連換舞臺服裝的時間都沒有, 最後便只能穿着仙氣袅袅的長袖襯衫表演完三首歌, 這其中當屬《The Stars》的舞臺看起來最為突兀。
這感覺就像是防彈用《春日》的舞臺服裝表演《Danger》一樣突兀。
“舞臺服裝真的很重要。”看了《The Stars》的舞蹈後，鄭號錫搖着頭說, 然後別說是四鯨, 連他們都要穿着血汗淚的衣服跳《春日》和《Not Today》，客觀條件不允許他們作服裝調換，只能這樣了。
兩首歌之後就是最後的表演, 四鯨出道至今首次挑戰Sexy dance, 之前彩排的時候田柾國因為各種各種的原因沒看到，現在注意到她們的起始站位和動作時，大腦的弦就突然繃緊了。
音樂響起, 闵玧熙的表情瞬間轉變, 微微上挑的眉眼帶着幾分克制，可那樣的眼神卻更像一個鈎子一樣, 一個勁的勾着他，讓他無法自拔。
哥哥們站成一排，津津有味的看着四鯨的舞蹈，時不時發出幾分贊嘆。
“哇嗚~”
“噢耶！”
“阿耶！這個好。”
“哎一古。”
田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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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顧着臉黑的他死死的盯着舞臺上的人。
比起透過屏幕，這是他頭一次看到玧熙跳這種舞，一進入工作狀态的她心無雜念，眼裏除了鏡頭和舞臺，裝不下別的東西，也更能從她柔中帶剛的動作看出她的用心。
每一個看似柔弱的動作都蘊含着幾分藏匿的力道，細節之處的小動作和誘惑的眼神都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她就像一個吹笛子的人，凡是聽到她笛聲的人，誰都無法逃脫被她留下。
更要命的時，她還總是對鏡頭露出那放肆的壞笑，微勾的嘴角，粉嫩舌尖挑釁地舔過嫣紅的唇，水光潋滟。
要命。
真要命。
“表情管理。”身旁的闵玧其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強制喚回他的注意力。
田柾國眨眨眼，略顯狼狽的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和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慌亂又深沉的情緒。
此刻他才有精力觀察別人。
卻發現周遭的凡是性向為人的生物，無一不把目光落在舞臺上那個少女身上。或驚豔，或欣賞，或贊嘆，或欲|望，他讀懂了每個人眼中的情緒，這才更讓他覺得焦躁和無所适從。
一曲閉，燈光落下，主持人上臺，短暫的對話時間足夠兩個組合做交換。
四鯨成員流着大汗，喘着粗氣下來，工作人員在下樓梯口接過她們交還的手麥，四鯨的化妝團隊（其實就兩位）在一旁拿着濕巾等待，而下一個表演的防彈們則要走過去上臺待機。
擁擠的走道因為人流顯得更狹隘了。
“等下。”
伸手攔住了正要擦肩而過的闵玧熙，田柾國頂着她茫然的眼神，掰正了她的身體，将她額角的一滴汗擦掉，同時湊過去調整那因為舞蹈而纏繞的流蘇狀耳墜。
冰涼的手指觸到耳垂時驚得她微微打顫，靠近的兩顆腦袋和糾纏的呼吸卻引起了所有人的側目。
三位姐姐都從相互的眼中看出了驚異，視線落在田柾國臉上，不知道他在抽什麽風。
“好了。”
田柾國放下手，燦爛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項大工程。
玧熙愣愣的點點頭，手指摸上自己滾燙的耳朵，疑惑的視線移到田柾國身上，似乎在不解他的作為。
外人面前保持距離是他們無言的默契，都不用明說就成為約定成俗的事情。
雖然這裏只有工作人員沒有粉絲，但工作人員有時候也會透露一些事情。
她甚至不用特地去看周遭人的表情，都能猜到他們現在的樣子。
田柾國恍若不知，只是笑容更大了一分，做了這頗為大膽的事後，方才堵在胸口的郁氣瞬間消散，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力量，腳步輕快的快速跟上哥哥們。
他一走，方才阻擋住的視線紛紛落在闵玧熙身上，火辣辣的眼神讓她不适應的垂下了腦袋。
震驚，八卦，好奇，羨慕。
身前忽然落下一個陰影，她擡頭時，看到鄭耶理用自己高挑的身體阻擋了外界探究的目光，帶着她離開。
鄭耶理擡起頭，和每一個看向這邊的視線一一對視，帶笑的眼睛卻不知為何隐隐透露着壓迫感，讓一群空有八卦之心卻絕不敢上前詢問的藝人和工作人員下意識回避了她的眼神。
四人連帶經紀人助理回到角落暫時休息時，才松了口氣。李二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和cody們一起幫成員們擦汗。
鄭耶理回頭，看着被她們護在中間的妹妹紅着臉不知道想什麽，擡手敲了下她的腦袋：“發什麽愣，你男人的表演不看嗎？他今天看起來特別有精神。”
闵玧熙聞言看去，發現确實如鄭隊說的那般，舞臺上的田柾國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每個表情每個動作都那麽有魄力，力和美的結合帶着熱血沸騰的氣息，那高強度的舞蹈流下的汗水不僅沒有損失他的容貌，反而更是讓那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增強了數倍。
有一個鏡頭正好捕捉到他的眼神，深邃的仿佛要将人卷席的吸引力，連逃脫的想法都生不出。
闵玧熙慌亂的垂下眼睛，忽然覺得全身熱得慌。
鄭耶理和崔賽晶對視一眼，同時一笑：小孩子宣示主權的方式真是夠幼稚的。
一整套的流程都彩排完後，總導演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通知大家可以去準備紅地毯了。
四鯨在散場後就往休息間去，換上她們稍後KCON紅地毯的禮服。
大黑畢竟不是S.M，JYP或者YG這種大公司，資金充足，四鯨又是獨立于防彈的另一個女團，兩個團別提什麽資源共享什麽的事，平時歌曲宣傳都不會扯到對方。
防彈靠着自己才将團隊從最初兩只手數的過來的人數擴展到現在三十多人。
四鯨如今出道一年半，最初的幕後團隊至今也就增了一個靠關系進來的助理，總人數10個都不到，跟防彈剛出道有得一拼。
像紅地毯禮服這種東西，還沒大紅的小團自然沒資金沒代言的根本不可能買，這種一次性消耗品買來的除了積灰還能做什麽？所以這次帶過來的禮服，也和以往一樣，全是租來撐場面的。
之前托崔賽晶的關系穿過一次高定後，林智慧就不願意再讓四鯨穿那種沒有檔次的服裝。只是畢竟隔了層關系，又沒有利益挂鈎，她自然不能再拜托那位設計師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
看到四鯨身上的禮服，再想想別家的紅地毯，林智慧更想快點把代言拿到手，別說是FILA那個一點苗頭都沒有的品牌，若是能把正在洽談的那個輕奢品牌談下來的話，好歹代言費能緩解一下她們現在緊巴巴的情況。
四鯨如今的資金運轉倒也不是陷入絕境，只是為了考慮每一次有可能會出現得大動作，他們只能省着點用經費，把一塊掰開成兩塊來用，尤其像皮膚管理、高檔化妝品替換等必用花銷，只能從別的地方摳。
但是再怎麽摳，紅地毯也不能落入俗套。
玧熙身着一字肩的雪色過膝連衣裙，高仰的天鵝頸線條優美，精致的鎖骨露出，挂上一條銀色的項鏈，更襯得她肌膚雪白。
闵家人可能有特殊的美白技巧，誰站在他們家人身旁都有膚色差，加上優秀的妝容效果，讓那肌膚更為晶瑩。
崔賽晶舉着相機又在偷拍，誇了忙內一通後又問：“很奇怪的是我們忙內每次穿搭公主風的衣服都不違和，這是為什麽？”
感受到眼皮上的觸感消失，闵玧熙睜開眼睛，沉思道：“也許是因為我和玧其哥哥一樣比較會裝【哔——】？”
『防彈休息室』
莫名其妙被diss的闵玧其：“阿嚏！”
他身旁的樸智旻吓了一跳：“玧其哥你沒事吧？感冒了？”
闵玧其搖頭，搓了搓鼻子：“沒事，可能誰在罵我吧。”
四鯨這邊，被語出驚人的妹妹驚到手抖的崔賽晶哈哈出聲，笑得花枝亂顫。
地上正在做俯卧撐的鄭耶理一個沒憋住，笑撲在地上，抱着自己壓扁的胸哭笑不得：“二順姐！還有胸墊嗎？我的胸要被忙內笑扁了！”
無辜的闵玧熙露出牙龈笑，滿臉不尴不尬。
這下整個團隊的人都笑抽了。
湯圓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雙眸，看着修得差不多的照片，發給了站長Ann。
【湯圓：墨西哥的現場圖打包發給你了】
【Ann：收到】
【Ann：她們表演結束就坐今天飛機回來，明天接機安排了蘿蔔那一組】
【湯圓：好的，我跟蘿蔔說一聲。】
Ann，她，蘿蔔三人因為志趣相投，建立了一個四鯨團站，站長是Ann，她和蘿蔔時副站長，下面還有其他不同小組的負責人一起努力運營着這個團站，如今一年多過去，也漸漸成為了四鯨所有個站團站中的領頭羊，再加上站長Ann關于成員們的一些祝賀活動都會和大黑公司方交涉，雙方之間達成良好的合作關系，也讓她們更放心運營這個站子。
上SNS一看，見推特飛快地更新了成員在Kcon的表演圖，湯圓又欣賞了一會兒四個女生的美顏才收起手機。
時間已經過了零點，她打了個哈欠，正準備睡覺時，聊天組突然瘋狂的刷新了起來，同時信息提示的聲音也陸續不斷。
湯圓奇怪的翻出手機，不知道平日裏這麽冷靜的管理群怎麽突然又炸開了。
【蘿蔔：卧槽，大黑總是不讓人睡好覺】
【Ann：艹艹艹】
【Ann：打榜組睡了沒？起來high！】
【打榜一組：剛準備歇下，在喊人了】
【打榜三組：總有一天我要掀了大黑老巢】
【打榜二組：已喊人】
【蘿蔔：啊啊啊啊啊啊心疼我熙！！！】
【湯圓：？？？】
湯圓莫名其妙的看着群裏的記錄，她的疑問很快就被刷了過去，大家都在忙着驚嘆什麽，Ann已經飛快地組織起來，一條一條指令有條不紊的發下去，根本沒時間回複她。
湯圓沒多想，下意識的想到了什麽，飛快退出聊天框後，登陸了SNS，點進四鯨的官推。
@fhale_official：《The Stars》MV公布【視頻鏈接】
躺在床上的她猛地坐直了身體，點開視頻觀看。
大黑真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雖然之前說會有《The Stars》的MV，也會在不久後公布，但是那之後就沒有再透露什麽相關的消息了，惹得粉絲們心焦不已。
湯圓期待的戴上耳機，緊盯着大黑的公司logo，同時已經在亂想這次又會是怎麽樣風格的MV。歌詞那麽勵志，肯定也是元氣滿滿的類型吧！
畫面一變，落入了漆黑之中。
“『父母們常以此為由』”
“『我在你這個年齡為什麽沒有遇到這種事情』”
“『無視我們的苦惱』”
“『在這段時期的掙紮，幸好，還有你，朋友』”
旁白是柳孝祯的聲音。
充滿着希望意義的歌詞，MV的畫風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湯圓愣了一下，期待的笑容漸漸消失，随後落入了茫然和不安。
幾分鐘後。
“大黑有病吧！”
湯圓震驚的看着重新出現的公司logo，用力抹了把臉，再次将重播了視頻。
整個飯圈和湯圓一樣被劇情內容吓到的粉絲不計其數，相關言論早就炸翻了。
【保持微笑的莉莉安：曲風和劇情畫風大反轉啊，太虐心了吧。明明是歡快的旋律，卻品到了虐的味道。越看玧熙笑越覺得虐，總算明白什麽叫“表面在微笑，內心卻在哭泣”】
【Ann1for4：新MV都看了嗎？忘卻煩惱？瞎扯淡！MV劇情太虐人了！簡直就像是恐怖游輪一樣的劇情！整理一下，象征着本體的玧熙自己選擇蒙蔽雙眼，鏡子裏的一切都是颠倒的，她活在臆想中的世界，為了逃避壓力和黑暗把自己鎖在了無限循環之中。無盡的回廊裏每一個人都是她，每一個又不是她。破裂的鏡子，沾血的鐐铐，踩碎的藥片，撕爛的書，和玧熙護腕下的疤痕，都告訴大家這是一個夢想中的自己。一個安全島，一個可以放縱快樂的地方，一個虛假的鏡子世界。以上都是我瞎整理的，我整理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但是這樣想似乎也很符合設定？】
【believe：ann說的好對啊，不管怎麽說，看到我熙被扇巴掌的時候真的是心疼死了！！！幹嘛要搞這種劇情啊！！！能不能像隔壁兔瓦斯和小女友家來點小清新校園風啥的都好啊】
【诶嘿：為什麽不可以理解為‘青春期少女的敏感心理是成年人無法理解的。雖然父母無視苦惱，但尚且因為有朋友存在，所以還能開心的面對，忘卻煩惱’？這樣不是更美好一點嗎？】
【9ets：大黑會這麽簡單就怪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如何解釋在進入鏡子世界後，後面的場景都和玧熙最初出現的場景都呈現鏡面畫面？巴掌聲和鏡子破碎的聲音就像是開關一樣，所有的畫面才都運轉起來】
【嘉禦薇薇：┭┮﹏┭┮就不能讓我選擇安安靜靜舔顏嗎？為毛要出現這種破劇情，想得腦殼疼還想不出個理所然來。看到玧熙被打的時候真的好心疼，割腕的傷疤也搞得跟真的一樣(╥╯^╰╥)】
......
湯圓掃了一圈後，将前面幾個評論全都點了個贊。看到大家的解釋她才覺得心裏的郁氣稍微消失了一些。說實話，歌曲感覺那麽明朗，原以為MV也是同樣風格，誰都沒料到大黑就是不按理出牌。
能夠看得出，MV導演真的是将一部短短的音樂錄像帶用拍電影的形式展現了出來。
沉郁而鋒芒的畫面感讓心情随之壓抑，每個閃過的畫面透露的令人窒息的美麗，光明與黑暗的交纏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不想被劇情虐，卻被玧熙最後的眼神虐到，那仿佛透露着掙紮和渴望的眼神，似乎在說‘救我’。但是在最後黑屏的瞬間說出的那句‘wish’卻似乎又暗示一切都是虛無。
湯圓搖了搖頭，她不想再去瞎想這個破劇情了，只會越想越頭痛，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趕快将MV裏面精美的畫面截下來，然後發給站長。
結果當她剛坐到電腦前，手機又瘋狂的滴滴滴響起。
【Ann：接到大陸站子的單子，大陸的Ocean已經準備好資金下單買專輯了】
【蘿蔔：終于有消息了！我還以為她們不打算買了，這周可是一位候補啊，不拿下來怎麽解氣！】
【湯圓：日本那邊呢？】
【Ann：還在交涉，他們那邊比較少】
湯圓能理解。四鯨雖然上年在日本正式出道過，但是活動的非常少，聽說公司下半年打算把孩子們放日本活動，希望能夠吸引一部分粉絲，畢竟日飯的購買力真的不是蓋的。
【Ann：[訂單截圖.jpg]這是中站這邊買的數量】
【蘿蔔：.........】
【蘿蔔：霧草？！中站瘋了？買了這麽多？】
【蘿蔔：阿西，這次看誰在敢說我們家銷量糊！】
【Ann：[訂單截圖.jpg]這是墨西哥剛剛傳過來的消息，他們也訂了這麽多....】
湯圓将截圖放大看，也為上面顯示的數字愣了下。
這數字雖然還比不上Twice的銷量數字，但卻比以往要好的多了！
四鯨這次正規專輯準備的真的非常用心。
不僅是用心，公司策劃也很有心機，不走vocal+rap的尋常路，卻又不完全脫離整個歌謠界流行的風格。主打歌是為了鞏固Fhale的風格，穩住現今的粉絲群，副主打則是試探地展現了女性美和Cool Girl集合體的風格，對整體市場進行一次試水。再怎麽說，防彈少年頭的成功是不可複制。再說，男團的風格概念運用到女團不一定合适，他們需要的是要找到适合女團的、又印有BigHit風格的新形象和新定位。
《Intro：Wish》的Sexy Dance也是其中的一個小小的試探。
而專輯發行之前媒體發的那個銷量累計達50w的大字報也讓不論是不是Ocean飯圈的粉都知道，四鯨的銷量成績有多慘。
雖然說不上是故意賣慘，讓粉絲們升起同理心，但借機虐粉的行為，哪個公司沒做過？虐的越狠，粉絲越心疼，同時後期會引起的連環反應就更多。
公司的宣傳手段先不用說，音樂的本質才是最重要的。
專輯發行一周後，雖然也是在各大音像店的新專區擺着，但不是最顯眼的地方，專輯的價格對于學生來說又不是一筆小數目，真的要買也要深思熟慮一下。
但經過各種節目、商演和公演，以及音樂節的傳播等，積攢了一周的銷量終于達到了一個小爆發。更甚至在各大站子的聯合活動之下，四鯨回國這一天更是突然大成了井噴式逆襲。
構成這樣的理由太多了。
公司公關宣傳、《叢林法則》播出後的喜愛度、宣傳伊始的廣告、彪悍的音源成績、天天在首頁刷新的油管新數據、以及一些猶豫着要不要買專輯的半粉。
由一個點開始，呈放射性散開的影響力，終于在攢了這麽長時間後達到了臨界點！
四鯨在結束了墨西哥的KCON表演後，連夜回國，時差都沒倒就下機。四個人都掩飾不住憔悴的面容，卻不約而同在看到來接機的粉絲時都揚起了笑容，勁量給大家展現正能量的一面。
玧熙擡起頭，掩飾下滿臉的疲勞，和用長|槍大|炮對着她們的粉絲們揮手打招呼、應要求比心什麽的一律滿足，燦爛又帶着些羞澀的笑容更是讓快門聲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站姐們發到網絡上後的Cmi的機場路透照又是老樣子，白衣黑褲小白鞋，看起來真的一點時尚感都沒有，跟她身旁的柳孝祯簡直低調的不像樣。但幸好在兩人身前的崔賽晶和鄭耶理有。
這兩個170大長腿的小姐妹（x）每次機場秀都像是說好了一樣，虐狗的同時又謀殺菲林。
如果說闵玧熙和柳孝祯是用顏值秒殺路人，那鄭耶理和崔賽晶的武器就是時尚感。
最重要的是，雖然忙內私下着裝一點都不注重，給她什麽就穿什麽，活得像鄉下奶奶家的女娃娃一樣，但看她每次專輯宣傳硬照和紅地毯的新聞圖，印象就飛快的轉換了。
人家不靠服裝的時候一張臉就頂天了，靠服裝的話那還有別人的活路嗎？
所以雖然網絡上也有吐槽玧熙機場秀的言論，但也有不少粉絲贊美她的顏。又白又痩，就算穿得嚴實也難掩她的好身材，對待粉絲又親和，即便累的不行仍然擺出笑臉招呼，唯一可以拿來黑的估計就是時尚感了。
可如果時尚感也算一個黑點的話，那證明忙內真的是沒什麽好黑的了。
回到公司後，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保姆車就直接開向了放送局，參加打歌節目的拍攝。有高銷量和高音源成績的基礎，再加上國民好感度也高，四鯨回歸第二周，在《韓秀榜》拿到了她們正規專輯的第一個一位獎杯。
主持人說謝幕語時，表示祝賀的幾個相熟的愛豆都在和四鯨成員們打招呼。
玧熙正拿着鄭隊給她的獎杯看，頭上突然掉下來一片彩帶。
“恭喜。”小奶音夾帶笑意從後上方傳來。
玧熙仰起頭，覺得姿勢不舒服後才轉身，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她身後的金有謙和Bambam：“謝謝~”
GOT7正在進行《Never Ever》的宣傳，王嘉爾因為行程沖突沒有參加這天的錄制。同為一位候補，Ocean和IGOT7在網絡上競争的熱氣都快穿過網線直接到對方臉上。
粉絲們的唇槍舌戰并不能阻擋愛豆們的交好。
“你們是不是又長高了？”闵玧熙小聲問。
“很明顯嗎？才長了一厘米。”金有謙和Bambam對視了一眼，金有謙看着玧熙的臉，忽然咧嘴一笑道，“我有個秘密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
玧熙：“請不要猶豫了。”
金有謙微低下頭，湊近玧熙的耳邊道：“秘密。”
被戲弄的玧熙回頭瞪了他一眼，金有謙還特地做了一個動作，模仿玧熙跳舞的樣子，Bambam咧着嘴笑，也跟着一起動。
知道他們在拿自己開玩笑，玧熙也沒生氣，握着獎杯的雙手艱難合十、攤開、握拳，也模仿他們歌曲剛開始時的動作。
聽到主持人說‘下周見’時，躲在後面的玧熙忙扭過了頭，乖乖站在賽晶身後。
雖然大家都累得慌，但拿到獎杯後心情還是很好的四鯨仍然元氣滿滿的和臺下聽安可表演的Ocean們招手。沒有得到一位的藝人組合們紛紛下臺，開玩笑的金有謙和玧熙揮揮手，又和柳孝祯說了句恭喜後，才跟着成員們的腳步，匆匆下臺趕下一個行程。
玧熙和牽絆都以為他們說悄悄話是在鏡頭之外，卻沒想到這天的鏡頭時全鏡，在舞臺上所有的藝人都拍了進去。
節目播出後盯着自家愛豆的雙方粉絲瞬間好奇了。
【三團肉丸：我熙什麽時候和牽絆關系這麽好了？】
【本命防彈：是不是忙內之間都有奇怪的吸引力，三個人好像不是第一次認識了】
【抱着糖糖睡覺覺：Jeen姐以前是JYP的，也許是Jeen姐推薦認識的呢】
【仙女文：果果和有謙米關系好，又和西米同公司，相互之間會認識很正常吧】
【夏summer：相互模仿舞蹈這個梗什麽時候能丢掉啊哈哈哈】
【糖雞小天使：兩位不會在談戀愛吧？】
【三顆花菜：不可能，別亂說了，行程這麽忙都沒有幾次接觸，你說果昔交往可能性還高一點】
【天才朱槿：CP粉別加戲好嘛，專心舔顏不要給自家招黑啊】
興許是因為躲在後面說的話，好些小動作都被擋住，尤其是金有謙低頭和玧熙說話那段，恰好沒有被錄入，雙方粉絲的反應都還算穩定。這也少不了柳孝祯這個曾經JYP練習生在的原因。整個飯圈都習慣了這個女團奇妙的交際圈。
忙碌的活動讓人沒有閑心想別的事情，大家都忙得跟陀螺一樣打轉。
從第二周開始就陸續拿到一位的四鯨不僅平反了她們在路人眼中銷量黑洞的印象，甚至還刷新了她們以往的銷量記錄。
公司這邊拿到銷售數據的時候，每個人都笑得跟菊花一樣燦爛，之前一直壓在手裏的團隊擴招的申請也終于審批過去了。
新的營養師早就找好了，簽訂合約後飛快走馬上任。成員們也頂着林智慧緊迫的視線，一個個跟着去私人醫院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得出來的數據讓林智慧的表情更黑了。
“營養不良？闵玧熙你的血糖值是不是太低了？你這些、這些真的是！”林智慧将檢驗報告壓在桌上，屬于闵玧熙的那份裏标志着比正常值低的‘↓’标志出現的十分頻繁。
玧熙有些不解，也沒有出聲解釋。雖然林智慧的表情給人感覺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但是她自己沒有什麽感覺，身體也不覺得哪裏痛或者難受，除了時不時會頭暈、一直睡不夠，并且有其它明顯的問題。
“還有你，柳孝祯，你——”林智慧的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她把等待着的三個人全都趕出了辦公室，只留下柳孝祯一個人。
玧熙擔憂的看着柳孝祯面無表情的臉，再看看林智慧生氣的模樣，有點擔心會不會吵起來。
崔賽晶拍拍她的肩膀，三人相攜回到練習室。已經在練習室裏的行程經紀人韓美美正在和兩位cody整理新淘到的衣服，看到她們後奇怪的問：“孝祯呢？等下還有一個商演要出席的。”
鄭耶理：“被智慧姐留下談話了。”
“你先回去吧。”了解情況後的林智慧說道。她聽着門開了又關的聲音，重新拿起桌上的報告，頗有些頭大。
四個成員的事情她作為經紀人自然是知道的，甚至很多私下出去吃飯等行程，都是必須要孩子們上報過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前一個女團出的問題實在是太大了，整個公司都成了驚弓之鳥，新女團甚至還是方時赫在整個管理層強烈反對下硬撐着出道的。否則她們的資源也不會這麽慘，不就是怕要是萬一出什麽事，把正當紅的防彈也拉下水可怎麽好。
所以對于四個成員的感情經歷，林智慧那是摸得一清二楚。
包括闵玧熙現在和田柾國交往。
包括鄭耶理崔賽晶這對96line團內自産自銷。
包括柳孝祯和外社的某個知名idol分分合合無數次。
只是她怎麽說的來着，女孩子要保護自己。雖然并不是說要把貞潔看得比命還高，但自愛的原則是基于某些行為對女性身體容易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之上。
柳孝祯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流産，這個認知讓林智慧驚得心跳都快跳停了。然而問柳孝祯，她也只是承認分手，至于流産的事情她自己也是一問三不知。
林智慧除了嘆氣還能有什麽辦法，幸好及時發現，還來得及補身體，只是接下來安排給柳孝祯的那些額外的行程，只能稍微推掉一些。否則繼續這麽下去，好好的身體也會被弄成空殼。
“怎麽最近都是些糟心事。”她頭痛的捂着腦袋。
之前已經談得差不多的輕奢品牌被人橫插一腳奪走了，正在洽接的廣告商忽然莫名其妙就推了回去，FILA那邊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兒。
就在這時，黑屏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林智慧煩躁的望過去，看清楚名字後，雙眼突然瞪大了幾分，急急忙忙接了起來。
FILA在首爾的代理人給大黑打了電話。
從最初對方主動示好，到現在他們終于伸出了橄榄枝，FILA觀察了這麽長時間，終于确定Fhale如今的銷量并不是公司回購給人産生的暫時性高銷量錯覺，而是真的在井噴後實打實的逆襲後，也了解了Ocean們的購買力，終于确定下了四鯨成為FILA接下來四個季度的模特。
是的，模特，而不是代言人。
代言人需要的可不僅僅是這些，雖然四鯨的形象和條件都非常符合FILA的要求，按照目前粉絲們的購買力，也不用擔心産品代言出去後會一直存在倉庫裏積灰，但代言人是個很慎重的選擇。比起代言人，他們更喜歡這種一年一期的合作方式，在确定這個女團擁有穩固的粉絲群裏之前，他們不會松口讓四鯨成為FILA的代言人。
其實除了形象符合外，代理人還有兩點沒有說明。
第一，他們看好Fhale的潛力，期望她們成為第二個防彈，帶動産品的銷量。
第二，另一個女團的要價高的離譜，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們這個錯覺，以為FILA非她們不可。
基于以上兩點，FILA這邊才通知聯系人和Fhale的人接觸，并透露了簽約的意思。
雖然只是FILA從今年夏秋冬及來年春季的模特，但這樣的消息對于一直無所獲的林智慧來說，已經可以說是最好的結果了。她甚至覺得，好在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放棄和FILA那邊的溝通，雖然請吃飯請喝酒花了不少錢，但結果是好的，等合約金到手，那些請客也只是小錢！
“那您看，我們什麽時候找個機會簽約？”
“不急，我想先見見這四個孩子。”
林智慧聞言，笑容沒有絲毫的改變：“也是，還是要親眼見過，你們放心，我們也放心。”
實際上心裏卻一直打鼓。圈子裏品牌商潛規則的事情這麽多，不會恰好就遇上了吧？
現在她們團裏的四個姑娘可是每一個都不能碰，碰一個炸一群。
在見面時間到來的那一天，三個經紀人跟着成員們到美容院，勢必要把她們打扮地美美的去見人。
她們花了4個小時做妝發，做的玧熙都快睡過去後，才往說好的餐廳去。
【Kookie：我看到好多人都在問你的合作曲，沒有消息嗎？】
【Cmi：我也不知道，看公司怎麽安排吧。】
【Kookie：我在紐瓦克看到很有趣的東西，買了一個給你】
【Cmi：你的行李還裝得下嗎？】
【Kookie：放心，我又買了個行李箱~】
玧熙不由得笑出聲來。
林智慧咳了咳：“等下手機靜音，別玩手機。”
玧熙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知道了。”
【Cmi：我這邊有點事】
【Kookie：FILA？】
【Cmi：嗯，先不說了。】
收拾好自己的四人在林智慧的帶領下進入了包廂。
嚴陣以待的林智慧沒想到，說是見一面，還真的只是見一面。
她們差不多花了六個小時做的妝發造型準備，和FILA在韓國的代理人們只是見了面，說了話，吃了飯，不到兩個小時就散場了。
然後那代理人就通知林智慧，讓她明天帶成員去簽合約。
這下子，不止是林智慧，連玧熙都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落差感。也許是準備的時間和見面的時間差得太多了，雖然目的已經達到，但是這種緊張感對對方來說只是例行走場般的差別，讓人心裏空蕩蕩的。
但總的來說能簽約就是好事了。
這段時間網絡上冠以FILA代言人的事情幾乎都要傳瘋了，正在活動并且小有名氣的四代女團沒一個不被點名的，就算是一直低調的Fhale也沒放過。多事的網友還特地搞了個投票，選出民衆認為最适合的代言人，這種非官方的投票也讓粉絲們撕破了頭，鬧個不停。
飯圈裏發生的事情，鬧得稍微大一點，上過熱搜的事情，四鯨成員就沒有不知道的，大家雖然會因為這些事情耿耿于懷，但因為平時忙碌的時間更多，将思緒放在這上面的倒也沒幾分了，只除了經常會從生活中取材寫詞的玧熙和賽晶。
這其中又屬玧熙更為敏感，也更為在意這些事情。
所以即便一時不知道，等事情發酵了或者鬧大了，她也會通過各種渠道去了解的。
了解後會忍不住寫陰郁的歌詞，寫完歌詞又把自己郁悶到，然後找哥哥男友或者自我開解，随後将事情壓在心底，把歌詞放一邊，繼續充滿朝氣的活動，等到下一次看到類似的事情後，再次陷入循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幸好如今事情将定，即便看到不好的言論，玧熙也能自己想辦法去改變自己的心情。
為了這頓飯局空出了一整天時間的韓美美有些無語：“今天沒活動了......”
“誰說沒有。”林智慧飛快撥了個號碼，和電話那頭約好，指着玧熙說，“帶她去JYP，正好制作人今天有空，去試音吧。”
靠在崔賽晶肩上的鄭隊問：“什麽？合作曲嗎？”
“嗯，快去吧。”
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