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 (50)
誰——”
“哥~哥~呀~需要客房服務嗎~”
笑容滿面的少女俏皮的跳進來，昂着臉笑眯眯的說着撒嬌的話，帶着大邱方言味道的嗓音故作甜美，分外的可愛。
“玧、玧熙？！”田柾國詫異的忙關上門，似乎是懷疑自己在眼睛似的上上下下反複地看她。他伸手抓着她的肩膀，摸着她的手臂，捧着她的臉，用真實地觸感确保自己沒有在做夢。
闵玧熙也詫異的看着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房間裏的人：“咦！柾國xi，我哥唔——”
聽到熟悉的聲音而擡頭的闵玧其眯起眼睛，看着站在門廊下，捧着玧熙的臉直接親吻過去的田柾國，慢慢露出了溫柔又猙獰的笑容。
他身後的鄭號錫樸智旻對視一眼，随後用可憐的目光看着兩個忙內。
——啊哦。
作者有話要說：
闵玧其：給你逃跑39米。(擦着40米長刀)
想寫九千沒成功，還差一半明天補。
139
>>139斤果子
“哥你在找什麽？”樸智旻問正在左右張望的闵玧其。
“我在找有沒有棍子。”闵玧其用那種嚴肅到讓人想笑的語氣說話。但他想自己是不可能在酒店的房間裏找到什麽棍子的。認清現實的他幹脆拿着桌子上的mac, 舉起來就準備丢過去。
見狀，另外兩人立刻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鄭號錫急忙伸手揮舞阻攔, 大喊出聲希望能喚醒沉醉中的兩個忙內：“哥！這個不是随便能亂砸的東西！把硬盤砸壞了怎麽辦！這裏面可都是你的曲子！呀！！田柾國你還在幹什麽！！”
“柾國啊快醒醒！！玧熙啊！唉你們倆！！”樸智旻仗着自己彈跳能力好，把mac搶到手後飛快抱住它逃竄到床上。
失去了工具的闵玧其并沒放棄, 他舍棄了被搶走的mac，選擇自己坐的椅子, 彎腰就要扛起來。
鄭號錫瞪圓了眼睛，恐慌地攔着他：“哥！哥！冷靜點！你可不是妹控！你這樣做妹控的帽子可就帶定了！”
闵玧其：“那就帶好了！田柾國你TM放開我妹妹！”
鄭號錫樸智旻：慘了, 這哥真的瘋了。
門廊下。
抱着許久不見的女孩親嘴的田柾國瞄着已經完全炸毛的闵玧其, 還挑釁的眨眨眼睛, 得意地笑了笑，半點沒有害怕的樣子, 他甚至更霸道地攬住玧熙, 幹脆地扣着她的腦袋來了個深入的法式舌吻。
而同樣沉浸在思念爆棚的情緒中的闵玧熙也顧不得二哥的情緒，伸出手摟着田柾國的脖子，少有地熱情回應。
“田柾國！！！！”
“哥你要冷靜！那是你最疼愛的弟弟啊！”
“我沒有這樣的弟弟！！！”
一片狼藉。
好不容易整理現場後, 闵玧其氣得沒力氣講話了。
自知理虧的玧熙讨好的幫哥哥捏肩膀。
但是看着她殷紅的嘴唇, 闵玧其卻是恨不得這孩子滾遠遠的才好。
旁邊的田柾國壓抑雀躍情緒，乖乖的把闵玧其的腳搭在自己的腿上，用心推壓。
“輕了。”
“這樣呢？”
“重了。”
“這樣呢？”
“臭小子, 你想弄斷我的腳嗎！”
心疼男朋友的玧熙看不下去, 忙抱住闵玧其的脖子，盡全力撒嬌：“哥, 你就別生氣了嘛~難道你看到我一點都不高興嗎？”
闵玧其冷笑一聲，嘴角勾起嫌棄的弧度:“不高興，你趕緊回去。”
撒嬌無用，攻擊力為零，但闵玧熙并不放棄，作勢道：“我真的走了！”
“好走，不送。”
闵玧熙：“..........”
冷酷無情！
無理取鬧！
後方，看好戲的樸智旻和鄭號錫憋笑憋得滿臉通紅，彎着腰側躺在床上的兩個人默契的看向了田柾國，目光裏充滿了憐憫。
玧熙抓着闵玧其的脖子搖來搖去：“我第一次來美國啊，哥你也不帶我出去玩嗎？”
闵玧其：“你不是有男朋友就夠了，還要我幹什麽。”
得了，這位二舅子真醋了。
闵玧熙求救的将目光投向了田柾國，雙方從互相的眼神中都讀出了幾分無可奈何。
以前闵玧其并不是沒有生氣過，但這次田柾國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闵玧其不生氣才更奇怪。他雖然總是說自己不是妹控，但明白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實實在在的真妹控。
“哥，要不我帶玧熙出去玩一會兒？”田柾國試探的問。
闵玧其冷哼一聲：“去玩？就你的4分英文？”
田柾國小聲地辯解：“其實我考得比4分多。”
闵玧其：“那就5分，多一分怕你驕傲。”
“噗。”
闵玧熙沒忍住笑出來。
而顯然闵玧其并不打算放過她：“笑什麽？你看看你穿的什麽衣服？一點風格都沒有！還有，你又穿這鞋子，你沒看到粉絲們都在說你總是穿這雙小白鞋了嗎！”
又揪着玧熙那雙puma的小白鞋不放。
田柾國摸摸鼻子，決定不說出這雙鞋是他送的真相。
四鯨雖然有空閑到處嬉鬧，但防彈卻沒有時間。為了準備這次的頒獎禮，防彈不僅要參加采訪，還要準備一些英文句子。能不能說出來自然是不清楚的，可起碼也要先做好準備。
穿着普通的四鯨稍做掩飾，提前到了現場。
崔賽晶以前留過學，她的英文足以應付在這個場合裏會遇到的事情，便沒有安排人員跟着她們，畢竟防彈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經常出鏡，粉絲幾乎都能認出來。
“等下頒獎禮結束後，我會在走道這邊接你們，千萬不要亂走，這邊人太亂了，也不要和陌生人搭話，眼鏡都帶好。”
宋浩範叮囑了一通後，才放她們進場。
就像亞洲人分不清外國人一樣，外國人也分不太清亞洲人。四鯨在海外的人氣自然比不上防彈，但就怕一百個粉絲裏有一個認出了她們，于是四位人手一副框架眼鏡，将自己的臉遮掩住。
玧熙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等到入座後，雙眼一閃一閃的看着前方，陸陸續續看到很多以前只能在油管或者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歌手音樂人。
Billboard的頒獎禮真的是非常的熱鬧，她就像一個沒見過天空的井底之蛙般，只顧着張大嘴巴看舞臺的表演。至于錄像她可一點都不記得了。
“姐，你覺得哥哥他們真的能拿獎嗎？會不會又是來陪跑的呢？”看着距離節目單上越來越近的top social artist獎項，玧熙有種惆悵若失的感覺。
柳孝祯拍拍她的肩膀：“拿沒拿獎有那麽重要嗎？能來這麽一趟就很好了。”
崔賽晶笑着歪頭：“當然，如果能拿獎自然是最好的，給那些anti們長長見識。”
“Woooh! And the billboard music award goes to!!!!”
來了!
當頒獎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闵玧熙緊緊的盯着他的嘴，和他手裏的那個卡片，雙手捏得青白青白的。
“BTS!!!!”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耳邊是粉絲們整耳欲聾的尖叫聲，甚至都快掩蓋住了現場響起的<血汗淚>的bgm。
整個人都快蹿起來的闵玧熙的肩膀上壓了兩只手，壓住了她仿佛快要竄出去的身體。她們四個人也激動的抱在了一起。
與有榮焉！
她的視線黏在場下站起來的七個身影上。站在二樓座位席的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他們的背影，看到他們無法克制的笑容和璀璨的眼神。
田柾國又是朝着四面八方鞠躬。他跟着所有的粉絲們打招呼。随後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在朝向玧熙這個方向的時候用力的揮了揮手，引得這個方向的粉絲們又是尖叫連連，那音量帶着不震聾她的耳膜不罷休的趨勢。
“Army，our fandom，thank you very much!”
聽到金南俊開口就是粉絲的名字，玧熙不得不承認，她是打心眼裏的羨慕。羨慕他們能在這個與衆不同的位置上，喊着他們熱愛的粉絲的名字。
她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四鯨也能站在讓人仰望的高度，驕傲又滿足的喊着ocean。
她希望有那麽一天，也希望那一天并不遙遠。
“真的很愛你們，很感謝你們，會成為更帥氣的防彈少年團的！Thank you billboard for supporting us，thank you!”
金南俊說完了獲獎感言，七個人最後又鞠了一躬，才往後臺的方向走去。
鄭耶理開玩笑道:“以後要是我們也獲得英語為母語的獎，就要麻煩賽晶你說感謝詞了。”
柳孝祯配合地打趣:“沒錯，日語靠我，中文靠玧熙。”
崔賽晶笑道:“那玧熙要努力才行，她現在還搞不清中文的主謂賓。”
玧熙傻傻地笑了，捧着臉還沉浸在他們得獎的喜悅之中。除了喜悅外還有一絲惆悵，她們剛剛确定了團隊的新發展方向，卻對無法看透的未來帶着些許的迷惘和擔憂。
“走吧，我們可以過去了。”鄭耶理說。
玧熙忙點點頭。
接受了祝賀，結束了采訪，開完了vlive和粉絲們共享這個喜悅後，終于擁有了給他們獨處和冷靜的時間。
闵玧熙她們就是這個時候走來的。
她一眼就看到盯着最佳社交藝人獎杯的闵玧其，張開雙手過去抱住他:“祝賀你，哥哥！”
闵玧其擡起頭，他的眼裏星光點點，仿佛藏匿着無數璀璨銀河，他拍了拍玧熙的肩膀，翹着嘴角得意的說:“給你摸摸獎杯。”
玧熙故作不屑:“誰稀罕，我們也會有的。”
喝着水的鄭耶理差點被沒嗆着，慌張地阻攔玧熙:“你這話說出去我壓力很大啊。”
玧熙笑了笑，側過頭，正好見田柾國收起手機走過來。她自動放開抱着哥哥的手，欣喜的雙眼緊緊的凝視他。
看到這一幕的闵玧其又想斜眼，但在看到手裏的獎杯後，還是笑了笑。
算了，這麽好的日子。
小情侶在角落裏纏綿着，哥哥姐姐們一致的把他們圍在後面，用自己的身體阻擋過路人的視線。
田柾國拿着零食，塞了個道玧熙嘴裏，随後才緊緊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腦袋：“拿獎了。”
玧熙緊緊回擁他:“這是夢呢，還是現實呢？”
田柾國聞言笑了起來，玧熙不解的問:“怎麽了？”
“沒事，”他說，捧着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眉眼彎彎，“只是剛剛我也說了一樣的話。這是夢呢，還是現實呢？”
“是現實啊。”玧熙笑道，“你剛剛在幹什麽？”
“發了個自拍，你看看。”
他拿出手機，打開推特，将自己發的那張自拍打開。
玧熙眉頭微皺，放大照片，指着照片上自己的手背:“被拍進去了。”
田柾國湊過去看，搖頭道:“沒關系，不會有人認出來的。”
玧熙的手背在很角落的位置，又遠又模糊，手上幹幹淨淨的連個飾品都沒有，誰會認出來這是她的手？
“你看到賽琳娜了嗎？和她握手了嗎？好可惜今天查理沒來，如果能要到他的簽名就好了！”
激動過後，說起今天在頒獎禮上看到的那些明星，玧熙也覺得興奮了起來。
“賽琳娜那一身真好看，我也想穿，不知道cody姐姐能不能給我找那種風格的衣服？”
田柾國側頭朝通道的方向看去，晃眼間似乎看到了賽琳娜，看到她那身性感的裝扮，臉上一黑：“不行，你不合适。”
玧熙沒注意他的表情，聞言也是贊同的點頭：“是的，她身材那麽好，不适合我。”
她沒有低落很久，馬上又恢複了精神：“為什麽這次查理沒有來呢，我還記得他以前在公告牌上唱那首《see you again》！那麽深情，太帥了。”
因為是距離太過遙遠的藝人，她對斷眉的喜愛像極了小粉絲對偶像的感覺。難得來一趟公告牌，卻沒能見到自己的偶像，不得不說這真的太遺憾了。
田柾國：“..........”
幸好沒來。
背對着兩人的闵玧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底默默地有了個不靠譜的想法：要是可以的話，看看能不能認識斷眉，然後把妹妹介紹給他。
至于這樣的結果會讓家養的兔子有什麽反應？
呵，那可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頒獎禮接近尾聲，但後臺還有很多藝人沒有離開，防彈繼續進行各種交際，四鯨則要準備離開。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們在離開的通道上，遇上了正在和工作人員說話的賽琳娜。
那一瞬間，闵玧熙的雙眼就像突然插電的白熾燈，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這光芒實在太過顯眼，顯眼地讓賽琳娜不得不側目。
“嗨，你好？”她打招呼，笑容熱情又親近，仿佛她們是認識許久的朋友。
“哈、哈喽！”闵玧熙幾乎都快屏住呼吸了。
工作人員注意到她們四個人挂着的牌子，在确定并不是偷偷摸摸闖入的粉絲後，就站在一旁不說話。
崔賽晶無奈的拍拍玧熙的肩膀，主動站出來，用帶着幾分英倫腔調的英文交流：“你好，這是我的妹妹，她很喜歡你和查理合作的那首《we dont talk anymore》，簡單來說，她是你的粉絲，所以現在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鄭耶理聽着賽晶的話，笑容中帶上了幾分自豪。
玧熙壓根就沒聽懂賽晶的話，仍然是有種仿佛踩在雲端的感覺。老實說她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和歐美歌手們有接觸。參加演唱會之類的活動另說，她指的是這種面對面說話的機會，真的就像是夢裏一樣。
今天的一切都仿佛是在夢裏。
賽琳娜了然的笑了，看向玧熙：“你叫什麽名字？”
“Cmi.！
“我知道你！”賽琳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查理轉過你的推特，你翻唱過那首歌，是嘛？”
玧熙愕然的點頭，她沒想到賽琳娜會知道。
賽琳娜：“他發過給我，你和JK的翻唱，你們的聲音都很美妙，如果能合唱一首就更好了。”
玧熙恍惚的點頭：“謝謝，如果有機會的話會的。”
賽琳娜好脾氣的又說了幾句話，和四鯨用玧熙的手機合照了一張，才慢慢離開。
她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還沒能回神。
鄭耶理認真的說：“幸好Puth沒來，不然她肯定比現在還要誇張。”
闵玧熙一本正經的說：“我離查理就差一個賽琳娜，四舍五入，我和查理已經見過面了。”
姐姐們：“..........”
你無法和狂粉講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忽然跟石頭說，感覺好像快完結了
說完這話我又看了眼我的大綱：要剪掉嗎？
惆悵感突然就來了。
我不會斬大綱的，但也不會再添加內容了。
寫了這麽多我自己也很驚訝，本來以為30萬就能寫完，沒想到。
債估計是還不完了，霸王票排名的如果不算，我還有一己之力，如今反而像是五指山一樣壓在身上了，不僅沒有還要反而缺欠越多（膝蓋都快跪爛了）
你們肯定猜不到我現在還欠多少債。
34章。
三千字一章就是102000字，10.2萬。
每天還一章就是20.4萬。
還不算後續累積加磚加碼。
這又一次證明flag這種是不能亂立。
我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以此告誡隔壁石頭，別學我，這人還打算x萬字完結，我下注，她肯定不行√債也會還不完的√要死一起死√嗯√）
——
砸地雷的寶貝兒們如果不開心的話。
我可以把地雷用紅包形式還給你們_(:з」∠)_
畢竟說到沒做到的人是我。
我都有記錄的，所以不怕弄錯QAQ
——
我會努力把收藏和留言的債還完的，麽麽噠。
——
昨天半張加今天半張，又還了一張債
140
>>140斤果子
公告牌頒獎禮一行也許是四鯨在經受艱難實訓前最後的歡樂。告別了美國的土地, 回到宿舍後，她們收拾了自己在一個月內需要替換的衣物，低調的飛往了神奈川。
她們住在租賃的民宿裏, 四人一狗睡在一個房間裏，共享大片的榻榻米, 在沒有翻譯陪伴的情況下，艱難地和當地居民進行日常的交涉, 并自行解決生活問題。随行的節目組只負責進行拍攝，而在這段時間內, 所有衣食住行, 甚至是音樂學習方面遇到的問題, 都必須她們自己解決。
整段日本實訓的記錄過程中，因為語言不通鬧出了不少哭笑不得的事情, 但也因為這樣半強迫的實訓, 讓四人的日語能力飛快的進步了。起碼一個月前她們的發音和一個月後有着明顯的區別，也讓她們的日文老師那成天皺着眉頭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顯然，在強壓之下, 你們的潛能還是被挖掘了出來, 值得表揚，小姐們。”像是大宅子老管家般的日文老師是這麽說的。
在鏡頭下，她們只能用憋足的日文進行交流；鏡頭之外, 承受着來自大黑制作人們加強的壓力, 玧熙和賽晶還要操心新專輯的事情。不僅是她們自己，整個團隊的人都希望她們能在實訓期間能夠寫出适合的歌曲。
寫歌不簡單, 想要寫出讓制作人們滿意并點頭的歌更不簡單。
玧熙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聽到多少次從公司主要制作人們口中的‘不行’、‘不可以’、‘不通過’、‘不吸引人’、‘重寫’等等之類的話，她從最初的失落到過渡時期的焦躁，到後期的自暴自棄，再到如今的極快的收拾情緒重新修改，正視自己在創作上遇到的問題和錯誤，并飛快的糾正，生出更有趣的想法，也經歷了很長時間。
精神上的壓力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比如說她臉頰上突然冒出的一個痘痘，但幸好這并不算太過明顯，用痘痘貼一下，綜藝鏡頭下也看不太清楚。
在實訓進入最後一周後，玧熙和賽晶這對創作小組終于上交了讓制作人們勉強可以考慮的作品，同時，她們收到了來自日本方經紀人的通知，她們将在當地知名的一個大禮堂進行一場收費公演。
公演門票的購買方式與在網站上購票不同，将會當天上午于公演場外的售票廳直接進行銷售。當天有一個組合和她們一樣有演出，只不過正好是在她們隔壁的大廳，所以售票也會同時進行。
這樣的售票方式，從現實的角度上來說，真的很考驗一個組合的人氣。尤其是像四鯨這種并沒有頻繁在日本進行活動的kpop組合，在本國的名氣也并不太高，所以在國內的那點知名度并不能讓她們在日本這邊大展手腳，可以說除了專門追kpop女組合的那群粉絲外，百分之□□十的日本人都沒有聽過她們的組合名字。
至于玧熙偶然在《整蠱秀》上出演的那一期節目？如果不是有人特地提起，也許沒幾個人記得當時這個上了實時熱搜的姑娘。
沒有電視廣告。
沒有宣傳預告。
甚至沒有知名度。
她們就這樣去參與進行符合當地風格的收費公演。
早晨七點多，四鯨就到達了大禮堂外面。她們能看到空曠的廣場上貼着兩個公演組合的海報，以及早早就過來的粉絲們。這些粉絲絕大多數都是男生，手裏拿着毛巾或者應援扇子。
沒有多看，成員們和團隊一起從側門進入到大禮堂內，到達三號廳的專屬休息室，準備上妝。
“說實話，我不太明白為什麽本土粉絲會喜歡這種風格。”cody拿出了S.mart的四款校服，分別挂在架子上。這次公演她們一共需要更換三套衣服，其中一套是校服，一套是蓬蓬裙，以及一套仿佛周邊衣服一樣，印着F.F.W.字樣的紅色短袖T恤搭配清爽的熱褲。
助理幫她檢查衣服道：“公司收集的數據，粉絲們喜歡這種，融入又特例，有助于我們吸引粉絲。”
校服風格的小清新和可愛俏皮的洛麗塔？
可惜她們團除了柳孝祯，另外三個姑娘的身高一點都不可愛。
“沒有網絡售票，怎麽看數據？”玧熙問着cody，cody正用夾板夾直她的頭發。習慣了韓式造型後，她并不習慣日式的妝容和發型。她居然要紮雙馬尾？雖然是中高的，但她自從升了小五後，就再也沒有紮過雙馬尾了。
“會有人記錄門票數。”助理拿過玧熙的那套校服，用熨鬥将上面的褶皺燙平，“這樣也會更驚喜不是嗎？”
玧熙看着自己一點點被分開紮起的雙馬尾，自暴自棄的閉上了眼睛：“如果看到臺下一個人都沒有，我們還需要演出嗎？”
“你哥哥曾經在三個觀衆面前表演過，即便屆時臺下只有一個人，你也要做好完美的表演。”柳孝祯認真的說着，卻又擔憂道：“應該不會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吧？那我真的要表演給空氣先生看嗎？”
紮着半馬尾的崔賽晶側目：“不管怎麽樣起碼把開放座位席賣完吧？不然這次公演場地設備的費用怎麽支付？”
鄭耶理絕望的看着自己乖巧的披肩發，這好學生的樣子和她的真實性格差得太多，讓她覺得很搞笑：“現實是，門票沒賣完，費用從我們的工資裏扣。”
三個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她在說什麽可怕的話一般。鄭耶理還想裝憨厚地笑，卻被早就識破她本質的姐妹們直接無視，她讪讪的收回笑，對着鏡子檢查自己的舞蹈動作，感嘆道：“現在實話實說也沒有人聽了。”
然而事實就如鄭耶理說的那般。
公司不會特地把座位席賣光，四鯨極有可能會遇上演出現場空無一人的尴尬狀況。
尤其是當她們在本地連個像樣的粉絲團體和宣傳都沒有。
大廳外的走到上，距離演出時間越來越近，集中了越來越多的粉絲，這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男性，他們拿着在門口分發的官方周邊和自己制作的手工應援物，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
“今天安排了兩場？”
“好像正好在隔壁。”
“如果這邊結束，那邊還在演出的話可以去看看。”
他們簇擁在日程牌前說着話，聽到入場的提示便匆忙離開，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有序的進場。
公演時間從晚6點開始，持續到晚9點，共3小時，準備了簡單的talk部分，全程三小時，都是用日語進行交流，演唱的歌曲也全都是日文歌，除了四鯨韓文主打歌的日文版，還準備了幾首在當地特別特別火的歌曲。
換上校服的四個少女們在VCR播完後，走上了舞臺。
耳返阻擋了她們聽取外界聲響的機會，黑暗的現場也看不清臺下的人數。
現場售票就是這點不好，她們根本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這個收費公演，心裏連個底都沒有。
但是想想她們曾經也在日本開過幾場演唱會，總不會一個人都沒有吧？
VCR結束，舞臺燈亮起，光的熱度照在身上，不僅連氣溫上升，連臺下的情況也看不清楚，不容多想，《請多多指教》的伴奏響了起來，她們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态，恰當的笑容、幹脆利落又整齊的舞蹈、略有瑕疵但幾乎可以忽視的live實力，将她們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不同的國家，不同的語言，陌生的環境。
在燈光大亮并填充整個能裝滿三千個人的公演現場，在她們準備自我介紹時，最讓人尴尬的一幕出現了。
開放的一千個座位，零零散散的坐着十幾位男性，門口還有仿佛無事可幹才買票來看表演的路人。闵玧熙敢用自己帶着隐形而格外清晰的視力保證，這全場的人，滿打滿算，怕是連五十個都沒有。
女生們的臉上都閃過一絲尴尬，還是鄭隊反應最快，用娴熟卻發音刻板的日語帶頭自我介紹：“歡迎參加這次公演的觀衆們......”這些人連應援物都沒領，怕是連粉絲都說不上了。
“一二三四！”
“Forever Four Whales！你們好，我們是Fhale，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在一瞬間的茫然後，經由鄭耶理的帶領，三人恢複原态，拿出自己最好的業務水平。
她們演唱屬于自己的歌曲時，臺下的觀衆們仿佛就是在看電影一樣，新奇的看着她們，卻并不應援。他們當然不會應援，畢竟對于Ocean們來說熟悉的歌曲，對他們來說可是完全陌生的。
在Fhale舉行公演的同時，隔壁大廳正好是AKB48的演出。絕大多數慕名而來的粉絲們都是沖着本土女子天團去的。包括這些出現在Fhale場內的男生們，如果不是因為買不到票又不想空手而歸，他們也不會選擇這個從未聽過的組合。
但顯然，事實告訴他們，或許錯失了AKB48的舞臺并不是一種遺憾，而恰巧，發現了Fhale的舞臺卻是驚喜中的驚喜。
part1結束，大屏幕播放Fhale的vcr，四個女生換下校服，穿上蓬蓬裙。
闵玧熙的笑容在下臺後就變得十分的低沉，看得出她被這樣出乎意料的結果給吓到了。
鄭耶理拍了拍她的肩膀，這短暫的時間她也沒法說太多，幹脆的找了總導演：“歌曲順序調換，後面三首全部提到《WAC》前面。”
對于觀衆來說，沒有聽過又發音奇怪的歌曲無法引起共鳴，如果不想趕走觀衆，又要引起共鳴，顯然需要一首當地人耳熟能詳的歌曲。
觀衆席。
“我發了信息給賢一郎他們。買不到AKB的票，來看看這個也是值得的。”
“這是什麽時候推出的組合？從來沒聽過，不過她們長得可真好看，好看的我找不出形容詞。”
“唱的歌從來沒聽過，但很好聽不是嘛？噢！沖田說他們也要過來湊湊熱鬧。”
“哈哈！虧得他們還起了個大早坐新幹線過來，還是沒買上票？”
在幾個男生的交談中，未關閉的入口又陸陸續續進來了十幾個男生，奇怪的是，他們手中還拿着紅橙粉的熒光棒。
“哪裏來的？”
“販賣的應援物，作為合格的粉絲你應該買這個。”
“真好笑，我為什麽要買，我甚至都不認識她們。”
男生們說說笑笑時，臺上的VCR也慢慢接近了尾聲，随後，一道熟悉的前奏響起。
“せーの。（預備）”
男生們面面相觑，新奇的看着舞臺。
是《戀愛循環》！天哪她們要唱這首歌嗎？這種軟萌萌的歌，她們唱得出來嗎？
事實證明，小仙女們逼急了，也是能化身軟萌小可愛的。
四個穿着蓬蓬裙的女生坐着升降機出現在舞臺上，她們的發型沒變，只是綁了幾條粉嫩嫩的絲帶，讓她們看起來更為可親粉嫩。
熟悉的歌曲顯然很能調動人們的情緒，也許不認識這四個女孩，但耳熟能詳的歌曲卻讓他們配合的應援了起來。
驚訝的是，在這首熟悉的歌曲後，她們又演唱了兩首耳熟能詳的歌曲，《罪惡王冠》女主演唱的《エウテルペ》，以及《數碼寶貝》的OP《Butter-Fly》。
這兩首歌說起來，真的很難去唱好，低音和高音實在是太難了，而老實說，就算是讓AKB的成員們來唱，也不見得能唱得好，除了唱功優秀的那幾位，其它人唱，也許都會給人一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但這些問題對于四鯨來說并不算什麽。她們擁有反複錘煉的出色唱功功底，足以讓她們出色演唱這些歌曲的情況下，融入感情并表現出來。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錄個像。”其中一個人說着，拿出了手機，對準舞臺上的女孩們，錄制了接下來的表演。
當天晚上，那名男生将視頻上傳到彈幕網N站上，《長得又好看唱歌又好聽腿還能玩年的小姐姐是誰，求安利！》這樣的标題在上傳後，引得八卦的宅男宅女們紛紛點進去觀看，視頻正好錄制着《エウテルペ》演唱的部分，他們坐在最前面，離舞臺近，錄制地清清楚楚，欣賞視頻的粉絲們在聽完後震驚了。
【這樣的小姐姐請給我來一百個！天哪我愛上她們了！簡直就是我的女神！】
【女生也可以擁有這麽纖細的雙腿嗎？就算是女裝大佬我也能接受，求安利！】
【唱得真好聽，但是人臉有點看不太清楚，身材是真的好。】
【居然在這個區看到我鯨四個姑娘！路人們！吃我一記安利！視頻代碼xxxxxx】
【Ocean路過做客，聽說這裏有我家已經一個多月沒消息的小姐姐們的現場？】
【這是什麽時候的演出！我怎麽不知道！官網都沒有消息！天哪！我熙的顏！哦屏幕有點髒哎~prprprprpr！！！】
【這是一個kpop組合，組合名叫Fhale，成員四位，隊長Yely九六年忠犬一枚，大姐Jeen九二年溫柔小姐姐，老三Kazi九六年性感女神，老幺Cmi九八年神顏小仙女.....但是看到雙馬尾的忙內，我怎麽這麽想抱抱呢？嗚哇小寶貝快來姆媽懷裏！！！！】
【我的天！Cmi簡直就是三次元楪祈！那腿！那腰！那胸！那臉！小姐姐求征服！】
【_(:з」∠)_想被Kazi大人甩小皮鞭！被調|教！女王大人！求蹂|躏！！】
從二次元炸裂的粉絲們逐漸影響到了三次元，僅僅一個飯拍視頻就開始了圈粉的行為，再加上四鯨在後續的安排裏，加大了日本活動的行程，這讓她們在第二個月公演的時候，迎來了開放一千個座位席滿場的盛況。
回到現在。
結束了公演後的女生們一言不發的回了民宿。
“原來我們一點都不火。”無心寫歌，整理被褥的玧熙低落的說。在韓國時雖然說不上數一數二，但她們的簽售會和公演現場從來不會缺少粉絲。慕名而來的站哥站姐們陸陸續續增加，官咖粉絲數的增加，越來越多的一位到手，無形之中讓她們感到驕傲。而這樣的驕傲，此刻早已被踩碎，現實讓她們看清了真相。沒有了在本國的那點粉絲，她們什麽都不是。
鄭耶理拍了拍玧熙的肩膀：“只能說AKB太火了，她們畢竟是國民女團，我們怎麽能和她們比？”她甚至懷疑，公演日期安排在和AKB同一天，是否也是公司刻意的安排。這讓心中存放着兩個團的粉絲們做出了自己的抉擇，選出了他們心中真正終于的那個。但顯然這樣的行為，讓她們驕傲的小公主自信心跌落谷底了。
“我們只是還不夠火。”崔賽晶安撫，“但是我們會火的。”
玧熙耷拉着腦袋：“希望吧。”她有點沒什麽自信。
鄭耶理還在想辦法安撫玧熙，柳孝祯就攔住了她。
“你真的要感謝防彈少年團。”把被褥鋪在玧熙邊上的柳孝祯說，“如果沒有他們的粉絲，甚至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
女團難出頭是歌謠界的現狀。特別是小公司的女團。如果她們沒有一個叫防彈少年團的前輩團，如果他們沒有成員和防彈少年團成員是兄妹關系，如果她們也只是一個小公司的女團，想要出頭，肯定那麽簡單。起碼不會像她們的經歷一樣。不得不承認的是，前輩團在或多或少的印象并帶動了她們的知名度。
“就當做是再次出道，擺正你的态度。”柳孝祯說着，端正地躺了下來，蓋上被子。
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