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暈的。朱利安驚嘆中國功夫的奇妙,也感謝于千重的用心良苦,因為他把他點暈後,朱利安稱自己的身心受到重創,于千重必須負責治愈他,所以他現在搬到于千重家裏,接受他的心理輔導。
“堇青家住千重隔壁,朱利安因禍得福。”
“可他的體質那麽特殊……”這樣一個全自動禍害還到處跑太沒公德心了。
“朱利安說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人來刺殺他。”
“他确定?”
“很确定。”
“那個瘋子!”
“為什麽這麽說?”
當朱利安·福克斯篤定地說,短期內不會再有人來刺殺他的時候,他和于千重都不信,他們請警方來帶走朱利安,可朱利安不願意,說他的心靈受到創傷,只有白堇青能治愈他。
蕭洛飛是少數知道朱利安秘密的人,可這個秘密,不能說。
“像這樣自私自利置他人生死不顧的人不是瘋子是什麽?可憐的堇青,被這樣的人看上是有多麽的不幸。”
“堇青已經取消年假回來上班,因為朱利安不會騷擾他工作,現在他變成一個工作狂。”于是,才有了清閑的于總。“有件事我得告訴你,那塊有毒的蛋糕被人拿走了,警方調出了監視錄像,拿走的是個侍應生,第二天就離開了,工錢都沒拿。”
他終究晚了一步,沒能及時通知他們蛋糕有毒,以至于有毒蛋糕不知下落。
“溫德華呢?”
“那個天一高薪聘來的大廚?已經锒铛入獄。”
“這麽兩天過去,那塊有毒蛋糕肯定已經爛了不能吃了,也許帶走的人只是想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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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溫德華在警局說那個毒是他特制的,他取名叫‘溫德華之淚’,具有強烈的毒性,一滴就可以毒死上萬個成年男子,而且現在的科技水平檢驗不出它的毒性。如果有人把那塊蛋糕回收再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也許,有人只是想把‘溫德華之淚’拿回去研究?”這名字取得真惡心。于銘說,溫德華在警局招供時淚流滿面,稱自己不想傷害無辜,他只想殺死朱利安一人贏取一億歐的獎金。“溫德華真是奇葩,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近乎傻缺,卻能研制儀器無法檢驗出的毒藥。我該不是第一個中毒的人吧?”
“恭喜你猜對了,在你之前溫德華只在狗身上試驗過毒性。告訴我,你是怎麽中毒的?”
“當時腦中靈光一現,上天告訴我必須用手指蘸奶油吃,然後就……”
“你當時腦子一定被門擠了。”
“是是是。沒你牛,把一塊有毒蛋糕放在手裏那麽久居然一口都沒吃。”這人上輩子積了多少陰德?
“我命硬,朱利安克不死我。”
蕭洛飛彎眼微笑:“現在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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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最佳攻略
第六感是個奇妙的東西。好比蕭洛飛看到那坨垃圾袋裏的奶油就嘴賤地蘸來吃,以身試毒,而于銘在看到有毒蛋糕時意外地沒有食欲,前者是腦殘的,後者是明智的,蕭洛飛被于銘無情的譏諷:“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貪嘴,真相永遠是殘酷的。”
他逼問蕭洛飛中毒的真相,最後蕭洛飛回了一個他滿意的答案——因為嘴巴饞蘸奶油吃,于銘維持的假相難得打破,露出了譏笑。
“我的真心真情就這麽被你糟蹋了。”蕭洛飛捧心,“我想要用自己的微薄力量來守護你,這也有錯嗎?”
“好惡心。”
“于銘,那天有多少殺手潛伏在外面你知道嗎?”他想告訴于銘當時的情況是有危險,于銘和媒體記者沒經歷過所以想象不到,可如果危險真的爆發,首當其沖受到傷害的就是這批人。“為什麽你不請幾個保镖,出門也安全些。”
“我又不是朱利安。”明白蕭洛飛關心他是好意,他于銘活這些年,沒幾個人會關心他的安危,因為他一貫的形象就是高大全。“我做事自有主張,你不需要擔心。”于銘不打沒把握的仗,有些事蕭洛飛看不到不代表他沒做準備。“我請了千重來幫忙,我相信他能幫我搞定全場。”
于千重……
是啊,那夜都是于千重在出力,他除了給客人倒酒中毒外什麽都沒做。“他是你請來的外援?包括在桃花鄉時也是你特意請來的?你是說你身邊藏有高人,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是啊。”
“……”
于銘不會說哄人的話,可傷人的話卻說得越來越溜了:“明明讓人擔心的是你,被綁架,藏手槍,跑酒店來,中毒,洛飛,以後乖乖待在家裏,沒事別出去冒險,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行為。”
蕭洛飛骨子裏是個不安分的人,他喜歡挑逗他勾引他,也喜歡冒險尋刺激,過程不一樣,目的是相同的。
“我擔心你而已……”
“然後呢?就算你跟到酒店在我身邊能做什麽?出事了陪我殉情麽?那些殺手你應付得了嗎?真槍戰你給我當肉盾?還是下次再試毒一次?”
“……”
“下次別再幹傻事,你去自殺一百次都好過被殺一次。”
“于銘,在你心裏,我已經是個瞎折騰盡給你添麻煩的人呢?”
“不是……”他的意思沒那麽嚴重。他不喜歡蕭洛飛忤逆他的意志擅自去天一酒店,這在他看來就是腦殘之舉,打着擔心的名義行多餘之事。“我希望下次再有什麽事發生你能冷靜判斷,我沒弱到需要你保護。”
我沒弱到需要你保護……
沒弱到需要你保護……
弱到需要你保護……
到需要你保護……
需要你保護……
要你保護……
你保護……
保護……
護……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蕭洛飛控制不住地笑,于銘莫名其妙:“你在笑什麽?”
他笑出淚來:“于先生,對不起,是我不自量力,是我自作多情,我不該試圖用蝼蟻之力來保護你。”
過去,他喜歡裝得弱小被人保護,好不容易想要保護愛人一次,卻是這樣的結果。
于銘看他一會笑得瘋瘋癫癫,一點又在那裏抹眼淚,反常至極,心下內疚,他不該逞一時口快來打擊蕭洛飛,這實在不符他的作風。可有句話叫愛之深,責之切,一個無關痛癢的人幹再傻缺的事他也不會搭理,可對方是蕭洛飛……
“你不需要保護我……”他不喜歡說肉麻的話,難以言出,難以言出,可蕭洛飛眼角的淚光讓他微微動搖……說一下又不會死!“只要我保護你就好。”
擦淚到一半的動作驟然停止,蕭洛飛怔住,他了解于銘,不喜歡說甜言蜜語,剛才那句話,已是他最大的極限。
“于銘,你說的是真的?”
“……嗯。”
把剩下的動作做完,蕭洛飛微笑:“謝謝你能保護我。“
傷者有資格任性,蕭洛飛心安理得地享受于銘的周到服務,喝粥要小鳥依人在于銘懷裏喂,吃水果要靠在于銘大腿上看他削皮,洗澡要于銘抱他進浴缸,撒尿要于銘給他脫褲子。
“你夠了。”于銘忍無可忍,他只是中度中毒而已,不是癱瘓!
蕭洛飛什麽都不說,秋水盈盈的眼波向他發送電流。于銘受不了他這招,白眼後什麽都依他。為了給他解悶,于銘給他搬了臺電腦。
“知道你喜歡上網聊天。”
“我更喜歡上床做愛。”
“滾。”醫生建議蕭洛飛禁欲一段時間,養好身體再揮霍精力。“一起玩。”
他帶了兩臺電腦,現在全天守在病房裏,真正無聊的是他。電腦一開,兩個人各玩各的,蕭洛飛偷偷斜眼瞧于銘在幹什麽,他平時躲在書房都是玩電腦,好幾次路過門口都能從裏面聽到他敲擊鍵盤的聲音。但于銘在玩些什麽,他是不知的。
結果頗為意外,于銘居然在玩游戲,他以為網游是裴澈這樣的小孩子才喜歡玩。
“于銘,于銘。”他連着叫了幾次于銘都不為所動,他居然玩得比裴澈還沉迷,蕭洛飛明白于銘每日待在書房的真相,不禁想要淚流滿面,自己的魅力還抵不上一款網游的魅力,“于銘于銘,我肚子餓了!”
半晌,于銘将眼斜向他:“按鈴。”
護士小姐端着蕭洛飛的晚餐進來,蕭洛飛敲着碗邊:“于銘,我要你喂我。”
“沒空。”
“……”
從他住院就對他百依百順的于銘第一次拒絕他的請求,因為游戲。
“那我不吃了。”
半個小時後,清粥已經涼了,于銘認命地站起來,把粥放進微波爐打熱,他一直以為蕭洛飛該是個成熟理智的男人,結果近來對他有了全新的認識,誤食毒藥是腦缺,現在拿自己身體賭氣就是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