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憤:“爸爸,我好沒用是不是?龍虎門那群混蛋都在恥笑我們,混蛋混蛋!”
“乖,別氣啦。你們道館練武重在強身健體,不是為了打架用的。打不過人家怎樣?能把身體練結實了就好啊。”
溫柔地給兒子上藥,裴澈疼得嘶嘶叫:“那個館長真讨厭,都不教我們實用的東西,老爸,你說他很厲害,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他在武當派的地位淩駕于掌門之上,你說厲不厲害?”
“騙人,上次我看電視采訪武當掌門,那個老爺爺怎麽也七老八十了,可館長看上去很年輕才二十多的樣子啊。”
“他實際年齡是個謎,他自稱六十五,可他的大徒弟已經七十二了。”
裴澈聞言嘴巴張得合不上:“真的假的?”
“他比武當掌門大,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他兩歲起記事,三歲跟着青微道人學武,師父的容貌歷經二十四年都未有變化。有傳言說青微道人習得長生不老之術,也有傳言說他已修得仙身,更有傳言說真正的青微道人早已經死了,現在的青微道人是克隆,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長生不老或神仙的存在呢?那一定是偉大的科學創造出來的人類!
青微道人身世成謎,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很牛。
“師父,下個月我就要跟于銘去旅行了,最終戰是德國。”
“哦。”
“我希望師父能跟來,您老人家好久沒旅游了吧?”
“小澈跟我吐苦水說你背後說他是電燈泡,為師才不當電燈泡。”
“師父,事關重大,我不能讓于銘有半丁點的危險。如果我有什麽閃失,至少要讓于銘安全。”
“喲,原來是為那事。一年之期這麽快就到了啊,為師每日在這武館裏,渾然不覺時間流逝。”
青微道人盤腿坐在高柱上,望天興嘆。他喜歡盤坐在高空眺望遠方,每天都會靜坐四五個小時思考人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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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欠于家良多,于銘的事我幫了,旅行的費用,你出。”
“哪次不是我出?”跟他計較這個,“我倒是想問師父,為什麽你的債主會是于銘?”
“哦,為師窮困潦倒的時候,是于正純慷慨解囊仗義相助,于正純死後,他的兒子就繼承父親的遺願,繼續贊助為師。于正純人如其名,又蠢又正直,他贊助過的窮困人民不止為師一人,但只有為師有良心,懂得還錢。”
“師父,還錢的是我,而你也不是窮困人民。”武當每個月都給青微道人發補貼,不多不少省吃儉用足夠,可青微道人就喜歡奢侈腐敗,你拿他有什麽辦法。
明輝集團百分之五的利潤都用來做慈善,而于銘本人最喜歡的就是扶貧。白堇青就是在他的援助下念完書到他公司上班,上回白堇青給他看過被于銘援助過的人名單,從于銘二十歲到現在三十五歲,十五年來于銘援助過十五萬的貧困學生,這個數字讓蕭洛飛震驚得一個晚上沒睡着,他怎麽也沒想到枕邊之人看似冷酷無情的表象下是聖母瑪利亞在世。
白堇青為了平衡他的身心,無情批判:“用來包養兩個你的價錢就足夠援助一萬名貧困學生。”
蕭洛飛掩耳盜鈴,當沒聽見。于千重給他看了網吧的賬目,這兩個月來,網吧純利潤是三百萬,也就是說,他賺了一百萬。
這次于銘說要跟他一起旅行,白堇青持雙手贊成:“你知道于銘為什麽樂于助人麽?那是因為他太寂寞了,把時間都奉獻給了事業,我跟了他這麽久從沒見他享受度假的權利,錢沒地方花就用來買車買房買情人,而這樣做人生又有什麽意義?扶貧濟困才有意義。作為下屬,我感動于老板的無私奉獻,作為下屬,我也希望老板能夠學會享受人生。”
于銘扶額:“于家祖訓就四個字‘樂善好施’,我只是遵循我的祖訓處事,我沒有你想得那麽偉大。”
青微道人說:“你不懂,為師這是在幫于家積陰德。你知道于家的祖訓麽?樂善好施。就是說,于家世世代代都要以行善為本,否則會損陰德。于銘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也不敢違背祖訓。”
“于家是不是有什麽故事?”
“他那個村是塊風水寶地,村北就是墳場,什麽孤魂野鬼啊很多很可怕。于家世代紮根在那裏,祖上在墳場撞過鬼,那鬼說于家子孫後代必定飛黃騰達,但飛黃騰達後勿忘根本,多做好事多積陰德,否則他必率領衆鬼侵略于家。”青微道人說,“為師當年四處游歷,偶然路過那塊墳場,發現墳場陰氣極重,怨靈盤踞在那墳場徘徊不散,原來是有高人在那墳場設下法陣,凡是埋葬在那兒的人死後的靈魂都無法從那法陣裏離開,無法投胎的鬼魂最後都變成了怨靈,那塊墳場一般人都不敢去。可于銘跟千重兩兄弟人小膽大,從小就喜歡跑去墳場挖坑埋寶貝。于銘煞氣重,怨靈鬼魂都不敢碰他,只能萦繞在他身邊扮鬼臉吓他。為師沒胡謅,是為師親眼所見哦。于銘那小子體質神奇,本是極陰極寒最适合上身的體質,偏偏本人煞氣太重,一靠近鬼魂就有被灼燒之感。”
于銘的老家聽他說過幾回,他說那兒山清水秀,綠樹紅花,是他最喜歡的家鄉,他沒說過家鄉還有個墳場。
聽到後面,蕭洛飛面色不由凝重,于銘煞氣重他知道,但他特殊的體質第一次聽說:“他怎麽看都該是極陽剛的人啊?”
“這個跟表象無關,為師猜想可能是他從小就愛往墓地跑,所以陰氣森森的,哈。”
蕭洛飛笑不出來,難怪,變态朱利安會盯上于銘,原來全拜他那特異的體質。
“師父,對付惡靈有什麽辦法?”
“用符驅散。”
“師父,給我點符。”
“一條一千塊錢,不是為師自誇,為師的符那絕對是響當當的利害哦。任何惡靈見到為師的符都會退散哦!”
哪怕青微道人一直有神棍之名,蕭洛飛也認了。
這次旅行為期一個月,地點全部由蕭洛飛安排,初始站是冰島。蕭洛飛說:“我有個朋友在冰島,上個月剛寫信給我讓我去看他。”
其次是瑞士。
“我一個朋友生了一對雙胞胎,下周是寶寶的一周歲生日。”
荷蘭。
“我一對朋友就要注冊結婚,他們相愛了二十年,只有彼此從未傷害過。”
芬蘭。
“我一個朋友的奶奶過生日,時間剛好對得上,我們就去湊個熱鬧吧。”
捷克。
“這個國家很美,我一個朋友定居在那兒就不離開,一個人怪寂寞的,老念叨我把他這個老朋友忘了。”
……
一個又一個的國家,一個又一個的朋友。于銘忍無可忍:“到底去哪個國家沒有你的朋友?”
“……德國。”
“好,就去德國!”
他是去享受二人世界的,不是陪人去探訪朋友的。
“于先生。”蕭洛飛擠出楚楚的眼神,“我的那些朋友幾年見不了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我、我……”
“好吧。”
蕭洛飛一裝可憐于銘就妥協,這招百試百靈。
蕭洛飛開心地拍掌:“太好了!于先生,我那些朋友都知道我有交往了一年的男友,都很想見識你了!”
“……怎麽,你以前交的男友從沒有超過一年的?”
“三個月最長。因為我不會在一個地方逗留超過三個月。”
“你真有臉說。”
“當然,這說明我魅力大嘛,我該引以為傲。”
整理行李的時候蕭洛飛就顯出長年累月流浪的氣魄——一個背包,搞定。背包裏各自七套衣服三雙鞋。
“吃的呢?”
“我不怎麽吃東西。”
“水呢?”
“路邊販賣機裏買。”
“牙膏牙刷牙杯牙線剃須刀呢?”
“酒店裏就有啊。”
“要是露宿野外呢?”
“當野人呗。”
“睡袋什麽的了?”
“我喜歡挂在樹上睡。”
“你蝙蝠啊。還是不是人。”
“于先生,要不是因為有你,我連衣服都不會帶,當地買新的,哼。”
“那就什麽都不帶,帶兩張卡完事。”
這趟旅行于銘本就心不甘情不願,他最近眉毛老跳,總有股不詳的預感。
“于先生,我帶點幹糧總可以了吧?水的話飛機不讓帶。”蕭洛飛總歸好脾氣,于銘語氣一重就服軟。“其他的東西高級酒店都有,咱們帶兩條毛巾就好了。”
“随便你。”
“那個,玉呢?”一不注意于銘就會把泣血玉丢在不知什麽地方,他喜歡在扯領帶的時候順便把泣血玉扯掉。
“那塊玉戴着不舒服。”
一次又一次申明不戴的理由,可蕭洛飛在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