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章節
跟警察說只有你一個人破獲這個窩點。”
“謝謝你把功勞讓給我,但這滿地的鮮血淋漓要我怎麽向同事解釋呢?”
這一地的血是被斷腕的三個神槍手所流,此時血已止住,蕭洛飛見一地橫屍,因為浸在藥缸裏屍體還保持着剛死去時的狀态,屍體的面部甚至是有血色的,蕭洛飛用劍在屍體上劃了幾下子,冰冷的屍體血液都被凝固住,蕭洛飛只好轉移目标:“這些人幹什麽的。”
除了屍體外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個人,都穿的工作服,想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粗犷男說:“他們是科技人員,不是我們負責的。”
言外之意,這批人的安全與他們無關,這就好辦了:“景堯,你把這批人給警方,算是交代。”
在場十名科技人員他挑了三名最倒黴的,掀開他們一層皮,雖不致死,但會血流成河,看着恐怖,其實只是皮外之傷。
于銘帶領八個槍手走進深處的墓穴,他和蕭洛飛走在前頭帶路,後面的八個人雙手的穴道被蕭洛飛點了不能動,只有腳能走路。
“洛飛,你的腳沒事吧。”
剛才他的腳明明吃了一個子彈可蕭洛飛沒事人似的,他翻出一枚子彈:“你說這個嗎?我皮粗肉厚,子彈穿不進,呵呵。”
“疼不疼?”
“很疼呢。”
“……”
“回去後給我揉揉好不好?”
“……”
就在前一刻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高手這刻卻靠着一個男人嬌嗔撒嬌,粗犷男呸呸表示唾棄,蕭洛飛眼珠子轉動,波光流轉:“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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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Q就行了。”
“我叫蕭。”
粗犷男驚愕:“那個XP4190的蕭?”
“是啊。我那麽有名了嗎?”他一直很低調的,保镖網上連他的照片都是空白的。
“你是保镖網裏任務完成率最高的一位保镖,我們會特別注意。”
“你們是……殺手?”
“業餘的,不敢跟您比。”
“是的,專業殺手與國際接軌的殺手槍械最低配置也該是沙漠之鷹或沖鋒手槍這樣的,你們用的殺傷力太小,以後建議你們首領不要在配置上吝啬。”
八個人都被他說得羞愧得低下頭,他們的組織才剛起步,首領只有他們八個手下,先進高性能的武器都還沒入手,這些都需要錢買的。
“于銘,這裏都沒機關嗎?走得好順。”
“機關啊?有啊,都被人破壞掉了。”
“你和千重?”
“不是,我們來時就被破壞掉了,所以才對這兒挺熟的。”
于銘沒走多遠多深,于家祖墳格局是往下一層一層遞增的,從第一代祖宗開始到現今的第四十七代,年代越久遠埋得越深。
蕭洛飛感嘆:“不得不說你們的祖宗很了不起,這樣一個地下王宮都挖得出來,你們家真的只是當村長的?”
“有一代當過宰相。”那是他們家最光榮的一代,可惜那位祖先當了宰相後就沒回過家鄉,只是不斷往家鄉送真金白銀來,“似乎是個貪官,所以于家才有建這座陵墓的資本。好了,到這裏差不多了。等警方撤走後景堯就會發短信通知我們。”
記得他們走得很深,所以蕭洛飛擔憂問:“信號不好怎麽辦?”
“……”
“他要聰明點就會用白鴿聯系我們吧。”
“我想他蠻聰明的,就怕你那只白鴿不聰明,在這裏迷了路。”
他們不是來到密室什麽的地方,而是一條走道裏,走道空空如也,但兩旁的密室埋着棺材和陪葬之物。
于銘虔誠地說:“你們最好不要進密室裏,也不要動那些葬品。”
一路走來,走道的兩面牆壁貼滿了靈符,于銘解釋:“這些靈符是用來鎮壓惡鬼的,這裏鬧鬼,你們悠着點。”
粗犷男哼道:“我從不信這些!”
于銘面癱地看他,不說話。他曾經也不信,直到前陣子親眼所見……有些事,科學道理無法解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個人自由。
蕭洛飛坐到地上揉腳,他微笑解釋:“那些鬼都被封在這些密室裏,你們一打開鬼就出來了,他們真的出來的話于銘不會有事,因為他是于家的子孫不算入侵者,我們嘛……可能就倒黴了。”
粗犷男道:“你不要危言聳聽!沒事吓我們的小P。”
“小P是你身後那個吓得發抖的麽?”
八個槍手一路走來都很沉默,只有粗犷男吵吵囔囔,他這樣做是給膽小的隊友壯膽,畢竟這裏太陰森森了,彌漫在陵墓裏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時不時就有不知哪來的風呼嘯而過,徒增恐怖。
蕭洛飛的笑容使得他們略為心安,這人還能笑得出來,想必不會有什麽事。
這兒膽大的就屬他和于銘,蕭洛飛是不怕厲鬼能拿他怎麽樣,于銘是覺得就算有鬼那也都是他的祖先,他的親人。
在陵墓裏不知黑夜白天,無水無糧,沒有信息,十個人坐在地上不敢入睡,因為蕭洛飛說:“不要在這裏睡覺,進入睡眠的人意識特別薄弱,厲鬼最喜歡在這種時候發難。它們雖然都被關在密室裏,但仍有靈力,想要控制人的夢魇易如反掌的。你們一旦入睡,也許就永遠醒不過來。”
八個槍手頓時精神抖擻正襟危坐。說完這段話沒多久的蕭洛飛附在于銘耳邊輕聲道:“于先生,困的話就睡,我唬他們的。”
在這種地方于銘哪有睡意,他和蕭洛飛二人互相依靠獲得平靜,不得不承認,有蕭洛飛在身邊,他什麽都不擔心。
“12小時了。”于銘在玩手機游戲,這讓八個槍手十分嫉妒,礙于蕭洛飛的威嚴不敢拿于銘怎麽樣,于銘定點報時,每過一個小時他們都覺得難熬一分,“警方可能在清理工廠,沒那麽快撤走。”
這是最糟糕的猜測。
不吃不喝不睡,不知要撐多久。蕭洛飛一個人無所謂,八個槍手身體素質不錯但早被蕭洛飛打得非傷即殘,沒有及時得到醫治已經有人發起高燒,意識昏迷不醒。粗犷男頓時急了:“老子不管了,現在就要出去,小P不能有事!”
“你手斷了都沒事他一個受點內傷就要死要活,真沒用。”蕭洛飛輕描淡寫,“你們撐不住可以先走,但記得讓你們的首領別反悔。”
于銘道:“首領要的是他們安全,就算回去是他們的意願,但如果被警方捉到也是我們失信。”
粗犷男指着于銘咆哮:“他不也是病怏怏的他還一點傷都沒受!”
蕭洛飛蹙着眉本就煩惱,聽他這麽說更焦急:“于先生,我們出去吧。”
于銘沉默,從上午開始身體便開始發冷,出現幻聽,耳邊不斷有一個聲音在呼喊:“我的兒……我的兒……我的兒……”
告訴蕭洛飛,他說:“也許不是幻聽。”
是真實的,有“人”在叫。
怎麽能忘了于銘的體質,最吸引鬼魂的特殊體質,蕭洛飛心疼道:“本來前陣子在我的調養下,于先生的身體陽氣重了些,可這陣子我一走就又是老樣子,于先生,都是我不好,沒能好好照顧你。”
“你已經沒有義務照顧好了。”
于銘提醒他事實,蕭洛飛一副哭給你看的表情,他服軟:“行行,你就照顧吧。”
蕭洛飛破涕為笑:“那我以後還每天給你送壯陽湯。”
意識清醒的七個槍手聞言紛紛望向于銘的老二處,眼神皆從愕然轉變成同情,真沒想到,健壯陽剛的于銘居然有這樣的隐疾。
于銘的面癱成了陰沉:“蕭洛飛,你夠了。”
時間撐過了48個小時,那只白鴿終于出現。蕭洛飛取出信筒:“是我師父傳來的,不是景堯。他說,景堯派人在搜查你們。”
粗犷男大罵他媽的:“你們不講信用!”
蕭洛飛道:“答應你們的人是我又不是他。警方已經把炸彈拆除,現在你們就是甕中的鼈,警方找到你們是遲早的事,就算找不到你們你們怕也撐不過幾天。”
景堯的行動出乎他意料卻在情理之中,那家夥最推崇的就是什麽正邪不兩立。
“于先生,我該怎麽辦。”
“……別問我。”他也是正邪不兩立的推崇者,站在他的立場,墓室的炸彈危機解除,那麽就到了過河拆橋的時候。可蕭洛飛,是把承諾看得比他還重要的人。
60
60、和好如初
蕭洛飛心裏有兩個人格展開絞殺,正的那一面說這些都是人犯交給警察天經地義,反的那一面說人不能言而無信,既然承諾的事就要做到。
他想尋求于銘的意見對方都冷冰冰地拒絕他,是啊,他曾被他遵守的承諾傷過,現在這兩難的境地無疑是把他的傷疤重新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