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殺戮直播
第87章殺戮直播
男人的目光在衆多的小孩子中逡巡了一圈,很快就選中了其中兩個長相乖巧漂亮的小女孩,他大步走進房間,用一只手朝着女孩的脖頸後面抓去,像是拎一只小雞仔一樣輕而易舉地将一個女孩拎了起來。
另外一個女孩已經吓哭了,她縮着身子向着後面退去,雙腳無助地在地上踢蹬着,嘴裏不停地喊着媽媽。可是她卻還是沒有躲開墨鏡男人的大手,被男人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周圍的孩子都被這一幕給吓到了,哭聲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他們不約而同地向着遠離男人的方向躲去,整個房間裏頓時只剩下了女孩的哭喊聲和男人重重的喘息聲。
“你放開她!我不準你動我妹妹!”
一個年齡較大的女孩抓住男人的手,重重地在上面咬了一口。男人大怒,一下子将女孩丢到了地上,一巴掌就扇在女孩的臉上。
女孩凄厲地慘叫了一聲,她整個身子都被打翻到了地上,嫩白的小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一道掌印,淚水順着她的臉頰不住地向下流淌,一只耳朵被打出了血。
“你放開她!放開她!”
女孩正還要上前去抱住男人的腿,不讓她将自己的妹妹帶走,卻又被一腳踢開。稚嫩的身子摔倒在地,掙紮了幾下都沒有爬起來。
“小婊子。”
男人咒罵道,他如此欺淩一個尚且年歲不滿十歲的女孩,卻絲毫不覺得羞恥和不妥。肥腫的臉上還流露出一絲快意來,他伸出舌頭來舔了舔自己的唇。
“吵吵吵!整天就知道吵!還不是被我打了就老實了,你們這些豬崽子就是欠揍!”
那男人一左一右地抱起了手上的兩個女孩,一腳回身踹上了門。
那個妹妹被帶走的女孩一個人坐到了地上,無助地哭泣着。她身邊的孩子都離着她遠遠的,漸漸地,那女孩的哭聲也小了下去,轉變成為了低微的啜泣聲。
剛才男人進來的時候,蕭霁拉着段聞舟來到了一個靠近門口的位置,悄悄地躲在孩子中向着門口看去,那裏隐隐約約露出了一截黑色的衣角,周圍萦繞着一圈白色的煙霧。
門外有人,顯然墨鏡男子身邊至少還有一個同夥,就算是他們現在從門口離開,也很快就會被發現并且抓回來。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在進入這場游戲中之後,蕭霁發現自己的儲物櫃已經無法打開了,他現在的身體并不是他原本的身體,所以原本裝備在身上的道具也不見了。也就是說現在的他,除了記憶是成年人的之外,其餘的一切都和一個真正的六歲小孩沒有什麽區別。
這樣的他,要如何完成自己的設定?如果說他是游戲的操縱者,那麽他的“權力”又展現在什麽地方?
【設定一:待完成。
逃出生天/永陷黑暗
角色:蕭霁
年齡:6歲】
一塊白色的屏幕上,幾行漂浮出現的文字呈現到了蕭霁的面前。
蕭霁皺了皺眉,他對于接近二十年前的這份記憶已經有一些模糊不清了。在他的印象中,當時這起綁架案的兇手只有一個人,所以當時他和另外一個男孩才能順利地逃離。
現在這個綁架犯卻有了一個同夥……這究竟是他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還是在游戲中自動進行了完善?
不管怎樣,他在現實裏面曾經經歷過的那起綁架案只能作為一個參考,如果他真的完全按照記憶裏面的信息來進行判斷,那麽一旦情況出現了變化,他就會為自己的大意而喪命。
“喂。”
在他思考的這段時間裏,小段聞舟一直觀察着這個突然過來和他示好的漂亮小夥伴。他的眼睫毛長長的,臉蛋洗得很幹淨,身上的衣服也香香的,聞起來都讓他有些餓了。
他覺得自己喜歡這個香噴噴的小夥伴。
“你是個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呀?”
蕭霁松開了自己的手。
“……我是男的。”
“你長得比女孩子還漂亮。”
段聞舟誇他。
蕭霁并沒有感覺被誇獎到。
他看了一眼小段聞舟,小男孩小時候長相極為可愛,只是臉上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段聞舟從來都沒有和蕭霁講述過他小時候的經歷,像是在故意逃避隐藏着什麽。
在簽訂了那份被學院公證的契約之後,蕭霁就已經确定了對方不可能背叛自己,他們的身份暫時成為了隊友。他只需要段聞舟的實力,對于段聞舟的過去也并不關心。
畢竟誰都有一些不想告訴別人的秘密,蕭霁也一樣。他是在找隊友,又不是在找對象,不一定要将對方的祖宗八代都打探個清楚。
現在看來對方小時候過得也不怎麽樣,甚至連他也比不上。
房間裏空蕩蕩的,連一張床都沒有,只在角落裏有着一個洗手間。在門的另外一邊有着一個窗戶,可以看見在外面裝着密密麻麻的鐵絲網。
“我們要逃出去。”
蕭霁鄭重地對着小段聞舟說。
“逃出去?現在就要走嗎?”
小段聞舟看着他,用手指去揪他細軟的頭發。
“我還沒有玩夠呢,而且說不定這裏會管飯吃……我現在就有點餓了……”
蕭霁想要爬到窗戶上去看一眼外面的情況,可是他的個子不夠。
“過來幫我一下。”他對着小段聞舟說。
在小段聞舟的幫助下,蕭霁順利地看到了窗戶外面的場景,在窗戶外面是一大片郁郁蔥蔥的森林,就像是他在沙盤中最後構建出來的場景一樣。
果然是這樣嗎……
蕭霁陷入了思考,剛才系統給出的設定有兩條,分別是逃出生天和永陷黑暗。這樣的設定顯然不是他用嘴說一下逃出生天,自己就能逃出去的。
他也明白了沙盤為什麽要将他放進游戲中,只有他自己在其中親自【逃出生天】,才算是完成了這一次的設定。
身為一個游戲的操縱者,他也是游戲中的一個體驗者。如果連自己的設定都不能掌控,那麽他就會死在游戲中,這也很公平。
操縱者不可能是絕對安全的。
小段聞舟陪着小蕭霁坐在一個人很少的角落裏。
他的新小夥伴的口中喃喃地說着一些他聽不懂的話,就像是:
“去掉剛才的兩個小女孩,這裏一共有二十八個孩子,通過身上的衣服來觀察,其中八個來自于孤兒院,六個是則是街頭的流浪兒,還有七個孩子來自于中産階級的家庭,剩下的七個孩子的出身顯貴,父母明顯都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
這樣家庭裏面的孩子如果丢失,一定會引來多方面的追蹤調查……甚至他們的身上也有會安裝追蹤定位器,可是這個綁架犯卻能綁架這麽多的孩子都不被發現,他一定是有着某種憑借。或者是強大的能力,或者是背後有着強大的團體和勢力。
選擇孩子們進行綁架的條件是什麽,是完全随機的嗎?這些孩子似乎長相都很不錯,是根據相貌來進行選擇的嗎?”
經歷了剛剛那一遭,房間裏面的小孩子們都哭累了,安靜了下來。
蕭霁也趁機混入小孩子中間,裝成小孩子的樣子從他們的口中打探信息。
很快,蕭霁就得知,大部分的孩子都和他一樣,是剛剛才醒來的,并且一醒來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這裏。在他們中間,有的小孩子是在街上和家人走散了,有的則是在家中玩耍的時候突然就昏迷了過去。
這些小孩子們被綁架的時間也是各不相同,但是大致都是在一天內。
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同時綁架這麽多的孩子,蕭霁初步推斷這個綁匪團夥至少是十人以上。并且能從家中直接将小孩子綁架來,說明他們一定是等待觀察了很久,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綁架。
“他們似乎不是為了贖金,畢竟像是我這樣孤兒院裏面的小孩子也沒有人願意出錢。那麽他們綁架來這麽多的小孩子是為了做什麽?”
信息太少,蕭霁将目前能分析出來的情報都分析完,而後閉着眼睛靠在牆壁上假寐。
不管怎麽樣,既然将他們帶來這裏,那就一定是有目的。他只需要等着那些人将這目的暴露出來,就可以對症下藥。
小段聞舟似乎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靠在他的身上也睡着了,兩個人在孩童們低低的哭泣聲中相互依偎着睡去。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在一個小時之後,大門再次被人推開。墨鏡男再次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提着一個大桶,裏面裝着滿滿的不知道什麽東西做成的菜湯。
他像是喂豬一樣重重地将木桶放在地上,對着他們發出一陣吆喝聲。
“快點都過來吃飯了,豬崽子們!”
沒有人過去,因為他之前強行帶走那兩個女孩的那一幕,現在每一個小孩子都警惕畏懼地看着他。
“哼哼哼。”墨鏡男吹了個口哨,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我只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吃完之後還有一場表演要等着你們去看呢。”
他正要走出房門,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你們可不可以放了我,我的爸爸會給你錢的,我的家裏很有錢,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兩千萬應該夠了吧?要不三千萬也不是問題。
只要你放我回去,錢都是你的。”
這是之前那個段聞舟曾經打過招呼的胖男孩,他明明十分畏懼那個墨鏡男,但是語氣中卻又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了一股高人一等的意味。
“呵,錢?”
墨鏡男一腳就将将那個胖男孩踹倒,
“媽的,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有錢家的小崽子一副傲氣淩人的嘴臉!如果沒有你爸媽,你算個球!你在這裏和老子傲什麽傲!
你不就是投胎投得好,那是你自己的本事嗎?!”
他又在男孩的身上重重地踹了幾腳,用他昂貴的西服蹭了蹭自己的鞋底。
有一下踹到了男孩的胃部,那個男孩哇的一下子就吐了出來,甚至吐出來的嘔吐物裏面還帶了斑斑血跡。墨鏡男還不罷休,他想要繼續對着那男孩拳打腳踢,但是一個柔軟沙啞的聲音卻制止了他。
“夠了,小黑。你這樣打下去他會死的。”
一道蒙蒙的白煙升起,将門口那人的神色籠罩在其中,那人的身上披着一件女式的櫻花浴袍,胸口露出大塊近乎死白的肌膚,斜斜地靠在門口的牆壁上,細長幹燥的手指中間夾着一根煙。
女人?
不,蕭霁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嗎,剛才那聲音雖然柔軟,但是卻毫無質疑地是一個男人的聲線。
那個男人很高,應該和二十多歲的蕭霁差不多高。他有着一頭蒼蒼如雪的白發,不知道是非主流還是白化病。頭發有些長了,松松散散地落在脖頸的鎖骨溝裏。他也很瘦,露出來胸口肌肉單薄,浴衣的帶子束出他的腰。
他的身後的天色已經黑了,深藍色的天空灰蒙蒙的,無盡的曠遠,無盡的冰冷。凜冽的風吹拂而過,愈發顯得他的腰細得像是要折斷。男人垂着頭,白霧纏繞在他的周圍,竟然有着一絲寂寥又溫柔的煙火氣。
雖然開口說話,但是男人的眼睛卻并沒有看向房間內,而是看向遠處蒼茫的天空,在那裏有幾只白鳥從餘晖中掠過。他手上的煙并沒有吸上幾口,仿佛點着煙只是為了排解寂寞。
就在這個瞬間,蕭霁突然對這個不知名的綁匪産生了一絲莫名的熟悉感。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一場綁架中,存在這個人嗎?
已經……想不起了。
門口的男人轉過臉來,他的臉上帶着一個古怪的黑色魚嘴面具,魚鰓向着兩側分開,平鋪在他的兩頰上。魚嘴圓圓鼓鼓地凸起,是一條渴水瀕死的魚。
墨鏡男似乎對門口的男人很不滿,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又對着房間的孩子們吐了口唾沫,自顧自地離開了。
看着桶裏那像是豬食一樣的食物,所有的孩子幾乎都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只有小段聞舟一個人撲了上去。
“哇,這裏條件這麽好的嗎!還管飯!”
蕭霁跟着他走過去,往木桶裏面看了看,裏面是西紅柿蛋花湯,還夾雜了些青菜。米飯也被直接倒在了木桶裏,沉在木桶的底部,吸飽了湯汁。
食物看起來還算是幹淨,木桶也很大,裏面的湯飯足夠他們二十幾個人吃了,這些綁匪好像暫時沒有要餓死他們的意思。
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沒有勺子和碗筷,他們如果想要吃飯,就只能像是豬狗一樣趴在木桶上毫無尊嚴地進食。
門再次被打開了,這次出現的是那個穿着櫻花浴袍的白發男人。他手中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只留下一點明滅不定的火星藏在煙灰裏。
“不好意思。”
他的聲音裏帶着沙啞的笑意,彎腰将一個木質的箱子遞給蕭霁,伸手拍了拍他的頭。
“忘記給你們帶餐具了,祝你們用餐愉快。”
墨鏡男在他身後不滿地嘟囔着。
“呵呵,魚你裝什麽好心,豬崽子們像是豬一樣吃東西不是應該的嗎……”
他的名字叫做魚?
蕭霁從那個木箱裏找出了碗和勺子,從木桶裏面撈出了飯和湯,一邊吃一邊想。
一個奇怪的名字。
這樣的食物在他的眼中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在孤兒院中他曾經吃過更加難吃和肮髒的東西,但是為了活命,這些又算得了什麽?
後來他遇到了他老師也是如此,在進行某些高強度的特殊環境訓練的時候,食不果腹是很常見的情況。蕭霁在某些情況下對于物質的要求可以很低,但是在某些他可以自己掌控的情況下卻又會高得過分。
他後來甚至有一些過度潔癖。
小孩子的胃很小,大概吃了一碗之後蕭霁就飽了。
此時小段聞舟那邊卻是已經吃了三碗了,眼看第四碗就要下肚,蕭霁及時按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手。小孩子的小肚子一點起伏都沒有,一點也看不出來在裏面塞了四碗飯。
小段聞舟無辜地看着他,這孩子的飯量看起來像是天生的。
“怎麽?”
蕭霁:“……你也給別人留一點。”
小段聞舟看了看桶,又看了看蕭霁,恍然大悟。
他憤憤不平:“這些人太壞了,連吃飯都不管飽!我們把他們殺掉吧!”
看着他們開始吃飯,其餘的小孩們也忍不住圍了上來,雖然還是有一些小孩子堅持不吃,但是大部分的小孩子卻都吃了起來,身邊都是些同齡人,他們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可怕遭遇,甚至有一些開始和身邊的新朋友笑鬧了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墨鏡男人将他們像是趕畜生一樣轟趕了出去,那位“魚”跟在他的身後。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離開這個房間,看到房間外面的場景。
他們的房間外面是一個空曠的大廳,大廳裏面擺放着各種陳舊的廢棄家具,上面都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有很多都已經被啃噬得不成樣子了。
這裏應該是經過改造,原本的長廊被打通,在大廳的中間被放置了一架金屬的電梯。墨鏡男人将所有的小孩子都趕了進去。
“蕭,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呀?”
小段聞舟好奇地拉着蕭霁的衣角問,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恐懼的神色,而是滿滿的都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
小孩子們跌跌撞撞地上了電梯,四周都是金屬欄杆的電梯開始緩緩下降,透過空隙,蕭霁可以将周圍的東西盡數收入眼底。
墨鏡男和魚并沒有跟着他們上電梯。
方才蕭霁趴在窗口向外看時,判斷他們應該處在四樓或者是五樓,但是出來之後他才發現因為他們所在這幢是一幢別墅,兩個樓層之間的距離更高,他們其實處在的是三樓。
而這家電梯帶着他們到達了二樓,一樓,卻都沒有停下來。一直到了地下室中,這電梯才算是到了底。
地下室和上面的一二樓比起來更加漆黑,就像是一張深淵的巨嘴,吞噬掉了這些孩子。已經有小孩子忍不住哭泣了起來,小聲喊着媽媽。
蕭霁站在最旁邊靠近電梯門的位置,視野最好。
“砰——”
像是有人打了一個響指,地下室的燈轟然亮了起來,刺目的強烈燈光撲打到了小孩子們的臉上,又引起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蕭霁發現電梯其實并沒有落到地面上,而是被懸挂在了半空中,他們下面是一個圓形的沙土場地,直徑大概有幾十米,圍繞着這個圓形場地四周的是一排排由低到高的座椅,就像是螺旋一樣将他們環繞在中央。
此時那些座椅上面全都空蕩蕩的,只有最中間的座椅上坐着一個人。那人有着一身虬結的肌肉,身上只穿着一件背心,他看起來也大概在三十歲左右,頭發被剃得短短地貼在頭頂上,渾身都布滿了各種青黑色的紋身。
他沒有帶面具,一道巨大的刀傷橫貫了他的半張臉,讓他看起來猶如一個惡鬼。
一個巨大的攝像機從他的旁邊伸出來,同樣吊在空中,鏡頭對準了被懸挂在空中的孩子們。
這個地方被修建地就像是古羅馬的鬥獸場一樣,蕭霁此時聯想到了之前那兩個被帶走的孩子,不由得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了!”
紋身男拍了拍手,像是對着上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觀衆都已經入場了,那就開始吧,魚。”
蕭霁向上看去,那個穿着浴袍、帶着魚嘴面具的男人正在上面更高一層的臺子上,面前放着一臺巨大而古怪的裝置,他像是在調試着什麽數據。
過了一會,魚懶懶地将手裏的煙咬在嘴裏,對着紋身男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很快蕭霁就知道他是在做什麽了。
一道道白色的投影從那臺裝置中噴湧而出,就像是瀑布一樣向着周圍的座位上湧去。
很快周圍的座位上就座無虛席,那些投影的年齡、性別、穿着都各不相同,只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佩戴着一個遮擋住自己臉的面具。投影觀看技術,給觀衆營造一種身臨其境的觀看感,這種技術在蕭霁那個年代已經被普及,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種技術會被用來觀看這樣的“表演”。
“各位親愛的觀衆們!”
紋身男拍了拍自己的手。
“歡迎來到第七期殺戮直播秀!”
回應他的是一陣熱烈的掌聲,還有喝彩聲。
“這次參與我們殺戮秀的一共有30名被特地選拔出來的孩子。他們的身份各不相同,有的孩子是貴族王室之子,有的來自于書香門第,有的來自于孤兒院,有的是無家可歸的,流落街頭的乞丐。
可是不管他們曾經的身份是什麽,在我們的殺戮直播秀中,他們都被一視同仁!在這裏,他們不再是孩子,而是一群為了自己的生命浴血奮戰的戰士!
在最終,這30個孩子裏面将只有唯一的一個強者能活下來!他将成為最後的英雄,在萬衆歡呼聲中離開這個擂臺!”
聚光燈的位置移動了一下,落到了地面上,兩個小小的身影從黑暗中露了出來。她們就是在晚飯之前被墨鏡男帶走的那兩個小女孩,只是她們的身上被套上了漂亮的純白色芭蕾舞服,軟蓬蓬的裙子高高翹起,露出下面女孩子尚未長成的白嫩柔軟的小腿。
她們就像是兩只稚嫩的雛鳥,純真可憐,但是她們的手中卻都拿着可怕的利器,那是一把長長的鋒利匕首,女孩們拿着刀具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着。
“第一場比鬥的兩位小戰士分別是尊貴的哈特·艾勒公爵之女——朱莉·艾勒,還有來自于貧民窟中的妓女之女——麥克弗森·布蘭琪!”
“我以公爵的權利命令你,立刻放了我的女兒!”
一道癫狂到近乎破音的吼聲從看臺上傳來,一個衣着華貴非凡的男人投影猛地甩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具,對着正坐在主席位置上的紋身男怒目而視。
“哦,瞧瞧,瞧瞧,這裏兒來了一個不懂規矩的新人。
魚,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都是怎麽處理的?”
坐在高臺上的魚垂眸一笑,聲音裏帶着些沙啞的溫軟笑意。
“自然是立刻剝奪這位公爵大人和他那位壞規矩的引薦人的會員資格,并且将其和其家族的所有人永久列為殺戮秀黑名單上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