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除了夏芝研。
“怎麽回事兒?”在座的人都聽說過夏臨峰這兒名字和他身世傳言的事,這麽多年被明裏暗裏警告多回不準跟他聯系,久而久之那印象便淡了很多,只留下一個稀疏的影子。
夏志義的臉色已經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大夫人體貼的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溫柔的安慰。
緩緩轉過頭對大家說:“今年夏天炎熱異常,我就命人給所有的人送去冰塊想要震震這暑氣,沒想到鋒兒的那塊卻一直沒人領。派人去查看才知道已經人去樓空了。問了府中的雜役,皆沒看到過他出門,如此就想問問他走之前跟你們誰有往來嗎?”
大夥兒面面相觑像他這種人躲都來不及又怎麽會上趕着去呢。
“那個家夥鸠占鵲巢,怕是自己良心不安趁早溜了。”四少爺夏臨浩最是口無遮攔。
“放肆!”夏志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對于他來說那就是內心深處的瘡疤,被自己的兒子親口說出來就跟打臉一樣,心裏接受不了。
四少爺夏臨浩今年才十歲,又是這府中的幺兒從小便受盡寵愛,今兒被人突然吼了一句,立刻吓的大哭了起來:“哇……啊……哇啊……哇哇……”
三姨娘安氏心疼了。沖着夏志義道:“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兒,老爺別跟他一般見識。”說完沖着四少爺招了招手道:“快來娘這裏,你爹心情不好,你也是,什麽不該說說什麽。”
天氣本就燥熱難忍,再加上孩童啼哭實在是饒人心煩。
四小姐夏玲玲見自己最疼愛的弟弟被爹爹斥責心裏頓時也不舒服:“怎麽,難道我弟弟說的不對,這樣的人走便走了,就是死在外面才好呢。”
夏志義心裏甚是煩躁、可是看着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兒頂撞,竟也說不出任何責罰的話,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連大人都敢說。”
“好了。”大夫人突然說了一句:“誰都別吵了,我就想知道他為什麽走。難道這麽多年夏府對他不好嗎?”說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種賢妻良母的姿态做的足足的。夏芝研看了都忍不住叫好。
夏志義雖然不待見這個兒子,可是他真的走了卻還是有種被揭了瘡疤的憤怒。
“所有人給我好好搜搜他的住處,不要放過每一個角落,看看他都留了什麽。”夏志義頗有威嚴的指揮着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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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大夫人道:“不管怎麽說,雨薇的婚事就近在眼前了,這是天降的好事兒,千萬不能搞砸了,而且鋒兒已經是大人了,既然他選擇出去,那一定有他的理由,咱們不必管了。”
夏志義眼睛眯了眯轉頭看着大女兒,她此刻正是待嫁,每天心情都跟飛起來似的恨不能馬上就嫁出去。一聽娘親這樣說。臉頰緋紅低下了頭。別有一股小女人的姿态。
他也知道為了那個孽畜,耽誤了女兒的大事兒可不好。
一個仆人跑了回來道:“找到了,二少爺留了書信。”說完把書信呈了上去。
夏志義看完臉色由紅轉白,手一松紙便落在了地上,大夥兒都抻着脖子去看,就連夏芝研也不例外,上面只寫了幾個字:跟這裏的緣分盡了!
說的倒是很灑脫。夏志義道:“好,既是說此狠話也沒有必要為他憂思費神了。就當我從未生過這個兒子。”說完起身就走。
“爹!”大哥立刻大步跟上。
其他幾個姐妹互相看了看道:“如今既然沒有別的事兒那我就回去了。”大姐夏雨薇率先說的,她還要回去繡對鴛鴦香囊呢,一刻也耽誤不得。
安氏帶着兒子女兒道:“我那裏新買了你們最愛吃的蜂膠乳酪,玲玲和浩兒跟我一同回去!姐姐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叨擾!”
“妹妹慢走!”大夫人還是一副儀态萬千的樣子。
“我也回去。”二姐夏雨琪看了夏芝研一眼,在旁人沒注意到時候還眨了眨眼睛。
夏芝研眼睛頓時亮了,知道這是二姐邀她一同回去,她也連忙起身道:“我走了。”
“等等,研兒留下。”大夫人突然開了口。
夏芝研不解的看了一眼大夫人,二姐夏雨琪無奈只能一個人先走。不一會兒的功夫人就全走光了。
“母親叫我來所為何事?”夏芝研畢恭畢敬的說着。
大夫人朝着她招了招手把她叫到跟前來道:“小研兒這些日子跟我不如往日親近了!”
“怎麽會?”
“跟我可比以前客氣多了!”大夫人看着夏芝研:“你看你這些日子總往外面跑,臉都瘦多了,冬蘭回頭跟總管說說叫他找些滋補的東西給研兒好好補補身子!”
“是,夫人!”冬蘭笑着應了:“夫人如此疼愛小姐就連我看了心裏都眼熱呢!可真真是把你當成親生女兒看待了!”
“我也把她當成母親一樣!”夏芝研笑着說。
大夫人眼睛裏露着滿意的神态,漫不經心道:“研兒聽說你把東街的鋪子給我了?”
沒錯昨兒就差人回話給大夫人,那鋪子請她收回去。
夏芝研睜着眼睛道:“是呀!”
大夫人心裏一喜道:“研兒就是個懂事聽話的,也不枉我白疼你一回!”
夏芝研不以為然道:“那鋪子我瞧着了實在太破舊!”
大夫人心裏暗罵了句草包,可臉上卻帶着喜意,也幸虧是這樣的草包才能讓她如此順利的收回這鋪子:“這鋪子我雖然收回去了。但是我答應你,等你成親的時候給你準備一份比這鋪子好幾倍的嫁妝,絕對讓你風風光光的,不失了三小姐的臉面!”
“如此便謝謝母親了!”
大夫人又拉着她的手聊了許久,關愛之意溢于言表,要是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真以為是個母慈子孝的溫馨場面呢!
談判
張媽習慣早那個小學徒也頗為伶俐早早就起了床,開始打掃桌椅,把店裏每一樣東西都用軟布擦拭幹淨。
那掌櫃的走之前也留了不少東西,名人字畫,漂亮首飾,年代久遠的裝飾品。還有一只讓夏芝研愛不釋手的金蟾。
已經三天沒開張了,似乎在這條街上行走的人都很少。好在張媽是個有見識的并不為此而着急。
“張媽,有客人上門。”張媽正坐在櫃臺前摘菜葉就聽見這小學徒高興的說話。
張媽擡起眼看了一眼,頓時笑了:“喲,你這女娃娃怎麽又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寧詩弈,此刻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裳俏麗非凡,只是那臉色就有些不善。
“去燒壺熱水,好沏茶給貴客喝。”張媽笑着支走了小這學徒。
“哎!”這小學徒樂呵呵的答應着。立刻去後院爐子燒火去了。別的不算,單是這勤快的樣兒就很是讨人喜歡。
寧詩弈看着張媽心裏還是有氣,無數次的後悔,當初要是交下三百兩就好了,也不至于到嘴的鴨子飛走。如今讓她拿出三千兩說她實在拿不出這麽多錢。就算跟岳将軍走的近,可是多少雙眼睛都盯着她瞧呢?要是這會兒用了人家三千兩指不定會被傳言成什麽樣。她咬了牙把自己幾件首飾當了,又賣了在京城的幾處房産,終于湊夠了三千兩。
可是手裏握着三千兩銀票的時候心裏卻在流血。憑什麽要她拿出這麽多錢。
原本只值三百兩的。
看張媽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她心裏就有氣。在她看來,這個張媽撬她鋪子在先,勒索銀錢在後,實在可惡。真想狠狠的打一頓出出氣。
可是放眼整個林海街,除了這家再沒有一家賣鋪子了,她捂緊臨海商人那裏買來的珠寶,因為她看準了行情。
在京城從來不缺有錢并且美貌的女人,最好賺的就是女人錢。她看好這個前景想要找一個看的上眼的鋪子好好作勢一番,只有這個鋪子,罷了,就當是命犯小人吧!
“張媽,您看,我今兒帶了兩千兩銀票,你這鋪子剛買三天就賺了五百兩這種好買賣上哪兒找去?”說完直接從懷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兩千兩。
她要買須得想讓別人看出她的誠意來。最為明顯的當屬金錢攻勢。
可惜她低估了張媽,別看張媽現在落魄,當年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還不至于面對這兩千兩就迷了心竅。
寧詩弈拿着銀票在她的眼前來回晃動,張媽手裏還在摘菜根本沒停下,也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看着寧詩弈,那表情活像看一個跳梁小醜。
“你想多少錢賣。”寧詩弈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銀子有點惱羞成怒。
張媽好笑的看着眼前這個人:“我記得親口告訴過你那鋪子只限一天賣。那天你似乎并沒有來呀。如今怎麽又來了,寧小姐似乎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