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還是清楚的。
看樣子事情已經成了一半，按說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萬萬不能違背的。她最後還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出嫁。
也不多求，只盼她早些出閣。也算了了塊心病。
起身道：“現在天色也不晚了，你洗漱一下就早些睡覺吧，我也要回房休息了。秀娘你這些日子管教女兒下人無方，在這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禁足一個月。”
“是。”秀娘是個老實的，有什麽命令她根本不敢違背。
大夫人對跪在地上的紅玉跟紅泥看都沒看，起身道：“翠竹翠青，秀娟鴛鴦，你們這四個以後專門服侍三小姐，直到小姐出閣，也順便教她一些規矩。”
“娘親不需這樣費心。”夏芝研才不喜歡被人監視呢。
大夫人回頭語重心長的說：“這兩個小丫頭畢竟是三等的。年紀又小，有什麽事兒都張羅不開，也是我大意了，一心忙活着你大姐的親事，倒是把這事兒疏忽了，咱們堂堂的三小姐怎麽能身邊連個伶俐人都沒有。”說完又聲嚴厲色道：“紅玉跟紅泥這兩個丫頭實在是太無能，今兒罰去柴房住一宿，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麽叫尊卑有別，別以為三小姐好性子你們就能欺負了。”大夫人說完就冷冷的走了，留下四個新來的丫頭此後。
“三小姐好。”這些人行禮，秀娟仗着以前是這房裏的大丫頭最先起身道：“三小姐我可想你了。這些日子我無時不刻的惦記着您，幸好大夫人垂簾，感念我這一番思主之心，打發我回來了，真是菩薩保佑。”
“恩。”夏芝研心思淡淡的，直接走到秀娘跟前道：“娘，你受委屈了。”
秀娘見這四個丫頭都是大夫人房中的。也不敢多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滿心都是想說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你們四個服侍四姨娘洗漱。”
“是！”四人異口同聲，第一天到這，倒還都守本分。還看不出什麽異心。
夏芝研扶起紅玉跟紅泥，這兩個小丫頭臉和眼睛都紅紅的，看着讓人心疼：“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也才來一個時辰。”紅泥搶着說，臉頰卻紅紅的。說話牽動臉頰上的肉，疼的絲絲哈哈的。
“抱歉，我回來晚了。”
紅玉跟紅泥兩個丫頭眼睛紅了：“三小姐！”
“你們受委屈了，我房間裏又一瓶碧玉膏，消腫止痛最為管用，你們不必去柴房，明兒我會親自回大夫人。另這幾天就由新來的幾個值班，你們好好休息，月錢照發。”那碧玉膏價值不菲，用來賞下人也未免太奢侈了。
“謝謝三小姐。”紅玉跟紅泥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很是感激，如果說之前兩人只是單純的認主，那麽現在她們算是徹底對她忠心了。這樣肯維護下屬的主子就算為她幹一輩子都值得了。
回門
房間裏平白多了幾個人心情變得有些不自在，感覺糟透了，無論做什麽都像是有人在監視一樣。
別人倒也罷了就那個秀娟此番還能回來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第二天一早天氣剛蒙蒙亮就聽見有人進門的聲：“誰？”她這會兒醒是醒了大腦卻像是一團漿糊。
“小姐，我是翠竹，伺候您洗漱的。”聲音輕輕柔柔的。
翠竹？想了一會兒才記起原來這個陌生的人就是大夫人昨兒新賞賜給她的丫頭。
“把東西放那吧。沒我的命令不準進來，我還要睡一會兒。”她這會兒大腦暈暈的，說話都沒力氣。
“三小姐這恐怕不行的，今兒是大小姐回門的好日子，要早些梳妝打扮才行。”翠竹的聲音依然輕柔，但說出的話卻是不容抗拒。
夏芝研差點忘記這個事兒了。
一定是昨兒睡的太晚反延了大事兒。道：“好吧。”
“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她倒是很恭敬。
夏芝研看着她，模樣也只是普通清秀，但身上卻有一股溫柔順從的氣質。讓人讨厭不起來。
“好！”
梳妝打扮用了整整一個時辰，照顧的巨細無遺，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服侍竟是這樣的。衣裳都有人給穿好，從梳妝到換裝。一切都經翠竹的手。
“一定要戴這麽多嗎？”夏芝研看着頭上丁零當啷的珠翠很是不習慣，頭上很重，而且只要用力轉頭垂下來的步搖就能打在臉上，必須要坐正坐直才能保證不被打臉。
“三小姐，今兒大小姐和姑爺回府要盛裝出席才能顯得重視，而且您帶上這些珠花看上去美極了。”翠竹抿嘴一笑顯得很溫柔：“三小姐本來模樣生的就好，再稍微打扮一下就更靓麗了。”
“就你是個會說的！”
“奴婢說的是實話。”翠竹起身為她選了一個淡粉色的衣裳道：“三小姐皮膚白皙，穿着粉色格外好看，襯得臉色也極好呢。”
夏芝研定睛一看：“不妥，這太豔了。”那是很深的粉，結餘紫色和紅之間。是去年新進貢來的上好絲綢，給她做了一套衣裳，可是這顏色太深，穿着顯老，一直壓着箱底。今兒不知道怎麽的被她給翻出來了。
“這衣服的做工好，款式也新，三小姐年紀小什麽顏色都能勝任，今兒是姑爺回門的大日子，還是穿的慎重些好，若除了這件便再無別的衣裳了。”
“我那幾件尋常穿的呢？”
“翠青拿出去洗了。現在唯這一件了。”翠竹顯得很坦然。
……
夏芝研有些無語，還分了幾匹料子一直也沒來得及去做衣裳，尋常的就那幾件來回換着穿。翠竹都有點不可思議，要知道大小姐出嫁光是衣服就擡了十大箱子。還不算留在家裏的。三小姐雖是庶出也不至于落的如此寒酸吧。
穿上衣服，她又在自己的臉上描描畫畫。
一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脖子壓得難受。剛弄好就挺翠竹驚訝的開了口：“三小姐果然是美人胚子稍一打扮就有如此效果。”
夏芝研看着銅鏡裏的自己也驚了。人靠衣裝這話不假，果然穿上了深粉色的衣裳戴上滿頭的珠翠顯得華貴極了，皮膚更顯白皙，再加上一層薄薄的妝容更提亮了膚色。
整個人有了質的變化，倒真有幾分大家小姐樣。
“小姐果然很美呢！”翠竹笑着說，又有誰不愛聽恭維話呢，夏芝研有些不好意思道：“你這妮子敢打趣我。”
“奴婢不敢。”
忽然外面有人進來，細一看是鴛鴦和秀娟，這倆人進來時看見已經梳妝打扮整齊的三小姐眼神中也都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鴛鴦今年十九卻如同十五六一樣的樣子，臉圓圓的如同鄰家妹子，平日是大夫人身邊的丫頭。如今被指給了三小姐倒也恭敬有禮道：“夫人那請三小姐過去，說大小姐和姑爺已經到了。讓您趕快去。”
“知道了。”
秀娟仗着有幾分舊情直接走到夏芝研身邊道：“三小姐今兒打扮的好漂亮。”萬萬沒想到這個黃毛丫頭也有如此驚豔的模樣。心裏有點妒忌！
夏芝研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忽然對翠竹開了口：“紅玉跟紅泥那兩個丫頭呢？”
雖然跟這個翠竹相處時間不長，但對她的細致耐心有幾分好感。如此越過舊仆秀娟跟她說話倒有幾分打臉的意思。
秀娟這人老油條了，臉上沒有尴尬，只是心裏更加不舒服了。
翠竹見主子如此擡舉，連忙回答道：“那兩個小丫頭昨兒我跟翠青已經給她們上了藥，這會兒在小屋裏休息呢。夫人說了她們是三等丫頭以後只是在外面做些粗話就好，不可接近這裏。”
“難為你們細心，還肯為她們上藥。”
“這是奴婢的本分。”翠竹很客氣。
不一會兒翠青來了，端了一碗香噴噴的粥和幾樣簡單的小菜：“主子先吃點吧。一會兒到那邊怕一上午都要餓肚子了，我一大早起來做了點簡單的吃的，不知道合不合主子的胃口。”翠青很嚴肅，不茍言笑的。
“你有心了。”
“照顧主子是我們的本分。”鴛鴦跟翠竹翠青異口同聲的說。
秀娟心裏有些不耐煩，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庶出居然還敢拿喬，她以為自己是誰。還有那個翠竹翠青一見面就讨好新主子，那副嘴臉她看着心裏直犯惡心。
夏芝研簡單的吃了一口飯菜，道：“我娘那裏呢？”
鴛鴦道：“吃的都給送到了，以後我和秀娟姐就負責那邊的飲食和起居。”
“那好吧，你們去吧！”
“是，主子。”鴛鴦落落大方，秀娟就算不情願但是面子上也要過的去，看着倒是沒異常。
“小姐我們陪你一起去主廳。”翠竹跟翠青都是一等丫頭可以一同陪在左右。
“好。”
幾個人走着，翠青一路上都沒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