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就在下一秒,黑白玉犬就被山田安彩一拳打飛,伏黑惠見機不妙,連忙解開了玉犬的術式,好險沒有讓兩只大狗狗被山田安彩錘的原地消失。
伏黑惠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鄭重起來,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比不過這只咒靈,甚至還沒有身邊戰損狀态的學長們厲害。
但是,五條先生在臨走之前和他特意說過,兩位學長在幾天前受到很重很重的傷,已經嚴重到暫停咒術師活動了,所以……
伏黑惠深吸一口氣,手影變換。
他應該,也有責任站在兩位學長前面,保護好他們。
畢竟現在全須全尾能夠參加戰鬥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伏黑惠深吸一口氣,眼底映着咒靈山田安彩畸形膨脹的扭曲軀體,咒力飛快凝聚。
“大芥。”聲音已經沙啞的狗卷棘伸手用力按在了伏黑惠的肩膀上,強硬的按住了伏黑惠的所有動作,打斷了他自毀式咒力的爆發。灰白發的刺刺頭少年面上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現,僅側頭看了眼這個和優太發型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睫毛還比優太長的未來學弟,兀的露出一個笑,比出一個大拇指可可愛愛的對着表情空白的伏黑惠搖晃:“鲑魚子!!”
不用擔心!有學長在!
伏黑惠從狗卷棘兩個簡單的動作裏讀出了這樣的意思。
“但是……!”伏黑惠正要說些什麽,卻被狗卷棘一揮手打斷了。
“大芥。”灰白發的學長笑眯眯的摸了一把未來小學弟的頭發,心底卻決定回去一定要讓建議乙骨優太換發型。
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異常話痨,怪梗奇多的狗卷棘同學拒絕屬性同步。
除非這位未來式的小學弟也變身純愛戰神。
随着狗卷棘簡單的兩個詞彙落下,伏黑惠的嘴還沒合上,自身邊便掠過一陣飓風,吹起他的發絲,混亂之中,短暫的遮擋了視線。
在伏黑惠短短幾秒的動作空白之中,狗卷棘便已經動作利落的斜跨一步,徹底将伏黑惠擋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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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度視野明晰,伏黑惠才看清楚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他們對話的短短幾個瞬間,百鬼丸已經殺了出去。
黑發學長不知何時已經扯下綁在雙刀上的繃帶,雪白色的繃帶一角還殘留在伏黑惠的視野邊角,飄蕩一瞬而過,銀白色的刀光便在陽光下拉出一刀璀璨的光影,刺進眼眸。
伏黑惠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不遠處的一幕戰鬥。
勁瘦的少年于天地之間騰空飛躍,刀劍飛舞之間拉起的刀光将天地昏暗隔裂成星點碎片。
刀刀劃過都會帶出山田安彩的悚叫,但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薄膜阻攔在一切之外,遙遙之間。
這時,伏黑惠的耳邊劃過一聲一陣風似乎就能夠吹散的低喃。
“別動。”
微沉沙啞,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不是遠處的山田安彩驀的被束縛在原地,伏黑惠都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語言編制而成的牢籠,根本不會給予山田安彩任何逃離的機會,【蛇目】與【牙】串聯出層層詛咒,把真正的咒靈困死在原地。
伏黑惠猛的側頭,卻只見灰白發的學長用大拇指揩掉嘴角的血跡,見他看過來,只側過來一個眼神,霧蒙蒙的紫色轉瞬即逝,又釘回在了半空中飛躍的黑發學長身上。
又是一聲咒言。
“停下——”
就在這個瞬間裏,伏黑惠忽然就理解了那個不靠譜的五條先生,在介紹兩位學長的時候,所使用的誇張詞彙了。
——最佳的拍檔,絕對的摯友。
就是如此嗎?
他本以為又是五條老師那最常見的花言巧語,與各式各樣誇張的詞彙疊加出來的‘僅聽聽就好’。
伏黑惠仰起頭,不再試圖召喚手影插入戰鬥。
學長們的确很強大,強大到即使深受重傷也依舊比現在的他還要厲害的多。
百鬼丸輕而易舉的斬斷山田安彩的四肢,一腳将還在慘叫卻動彈不得的咒靈踹翻在地,心眼在咒靈身上上下掃視一圈,就找到了山田安彩詛咒的最核心。
——在心髒。
“趴下!”
在百鬼丸舉起雙刀的時候,狗卷棘的咒言随之而來,被咒言支配的山田安彩毫無反抗之力的趴到在百鬼丸的腳邊,毫無保留的露出後心的空當。
完全不需要百鬼丸在去尋找攻擊角度,狗卷棘已經将獵物最适合的祓除角度擺放在了百鬼丸手邊。
‘鲑魚子。’
百鬼丸一刀斬向山田安彩的後心。
“哥……哥哥……!!!!!”
“安彩——安彩好痛——!”
無法動彈的山田安彩在被祓除的前一秒,兀的發出一聲人類一般都哭泣,就如同一位真正的妹妹,渴求哥哥的幫助。
“哥哥——!!!”
百鬼丸的刀毫不留情的斬下,一刀刺穿了山田安彩的心髒,沒有被少女凄慘的哭泣産生一絲一毫的猶豫之色。
刀下的咒靈在這一刀之間化作了飛灰,鮮血飛濺之間,一個玻璃瓶掉落在地上。
狗卷棘走上前撿起來,發現是一瓶氨水。
深棕色的,上面還貼着實驗室标簽。
看來這就是最關鍵的一條證據鏈了,沒想到居然會在咒靈的身體裏。
伏黑惠側了下頭,沒去看這一幕。
狗卷棘拽了他一把,溫潤的紫色眸子裏映出伏黑惠面無表情的臉:“大芥,鲑魚子,明太子。”
“我知道。”伏黑惠視線落在灰白發學長嘴角殘存的血跡,又飛快移開:“不用擔心我。”
伏黑惠猶豫一瞬,還是說出口:“學長。”
狗卷棘倏地彎起眼睛。
這時,一大瓶噴霧強硬的擠進了‘相親相愛師兄弟’之間,被兩把極其鋒利的刀型咒具夾在中間,顫顫巍巍的晃悠,居然沒有破掉。
百鬼丸頂着一身咒靈污血,小心翼翼的拿着刀尖尖夾着,将他一直随身攜帶的潤喉噴霧遞給狗卷棘。
狗卷棘遭受會心一擊!
他眨巴着眼睛,誇張的捂住心口後退好幾個大步!一副遭受了暴擊再起不能的浮誇可憐模樣,倒是将嘴角染血的那身凜然戾氣演散了。
本來真的有被學長們的靠譜帥氣感動到的伏黑惠頓時:“…………”
——真不愧是五條先生的學生。
最後,伏黑惠只能這樣對自己說。
——以後他也會是五條先生的學生。
不行,這樣更難過了。
伏黑惠,卒。
百鬼丸歪頭。
‘大芥金槍魚明太子???’
為什麽要躲?
完沒有理解狗卷棘表演動作意義的百鬼丸仍舊不依不饒的繼續向前貼貼,努力保持着刀尖中間的那瓶罐罐的平衡,既要避免刀尖劃破金屬,又要擔心罐罐掉地,比殺死魔神還要考驗拿刀的穩定性。
百鬼丸急呼呼的朝着狗卷棘方向貼貼:‘金槍魚!’
要掉了!!!
狗卷棘只耍了兩秒鐘寶,就笑眯眯的貼了過去,雙手托起那瓶噴霧,眼眸裏全是百鬼丸。
“……生金子!”狗卷棘話一出口就察覺不對。
好家夥,全啞了。
狗卷棘立刻看向百鬼丸,果然剛才還在可愛歪歪頭的百鬼丸此刻已經站直了身體,低着頭,身上的氣壓低沉沉黑壓壓一大片。
糟……遭了。
狗卷棘腦袋上的天線瞬間支棱起來,他動作利落的打開噴霧的蓋子,也沒看是什麽口味的,就将長長的噴管塞進喉嚨,按了下去。
薄荷味道的液體瞬間湧進了嗓子,冰涼的感覺緩解了喉嚨深處的幹痛,還沒等狗卷棘松上一口氣,一股用語言難以形容的怪異味到順着食道翻湧而上,一直充滿了狗卷棘整個口腔,甚至直沖腦殼。
“嗚?!!!”狗卷棘彎腰捂住嘴巴,顫抖着手将剛剛使用過的噴霧舉到眼前,看清上面的文字之後,頓時:“…………”
“生……生筋子……”狗卷棘的聲音不啞了,他淚眼婆娑聲音顫抖的一把抓住也擡起腦袋,正對着他貓貓探頭的百鬼丸的一衣擺,生無可戀的把腦袋埋進對方沒有被咒靈污血沾染的潔淨衣物裏:“蛋黃醬!”
所以說為什麽會有苦瓜青椒蛋黃醬混合口味的潤喉噴霧!
百鬼丸是從哪裏拿的啊!
哦,是從狗卷棘的專門裝口腔噴霧櫃子裏拿的。
那沒事了。
狗卷棘惡作劇的武器終于用在了自己身上,孽力回饋,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關鍵是遞給狗卷棘這個怪味口腔噴霧的還是百鬼丸。
百鬼丸有什麽錯錯呢。
百鬼丸沒有任何錯。
只是狗卷棘的孽力回饋罷了。
伏黑惠簡直沒眼看,他拍拍衣袖,正準備離開這個讓人打腦殼的地方,一轉身就發現自己被警察們圍了。
同樣被圍的還有他的好學長們。
伏黑惠:“???”
目暮警官幹咳一聲,拿出警察證,好聲好氣道:“很抱歉打擾你們。”
“但是,幾位雖然還是未成年,但涉嫌破壞公共場所的公共設施,需要你們的家長來交賠償費,以及你們需要家長保釋并上交檢讨書。”
目暮警官收起警察證,嘆氣:“還有,你們是哪個學校的?現在不是正在上課時間嗎?”
“為什麽不在學校?”
伏黑惠沉默:“……”
對不起,五條先生,他無法保釋兩位學長了。
二度被抓的靠譜學長二人組:“………”
狗卷棘忍不住把臉埋得更深:“鲣魚幹……”
作者有話要說: 人在機場,開始碼字(慘)
大家好,我就是那個行走的飛機延誤自走機器。
每一次坐飛機都會延誤,自上一次被困機場八小時之後,又一次迎來了飛機延誤。
離開老婆去尋找基友的道路上也注定延誤延誤延誤。
桂林延誤一小時之後,本來寬松的倒機時間變得緊緊巴巴,我就是南京機場蹿的最快的那只猴。
等我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取票等一系列事情之後,終于來到了登機口,一擡頭。
——延誤。
我:…………
我跟我老婆大聲bb:怎會如此!花果山猴王想坐個飛機而已啦!
老婆:再見,雨神小姐。
我:你媽的,為什麽。
老婆:去廣州五天,下了四天雨,你說是蕭老板的原因,我信了。
老婆:桂林好久沒有下雨了,你再桂林待五天他斷斷續續下了五天雨,你說是蕭老板坐着飛機在天上反複橫跳,我也信了。
老婆:今天你終于走了。
基友發消息:青島——青島未來幾天都有雨!好像還有沙塵暴!怎麽辦!!
老婆:蕭老板難道去了青島?
我:他一定從天上路過了青島。
然後,我在機場延誤,基友給我發沙雕視頻段子。
【只要心情好,武漢就是巴黎島】
【蕭老板巡演,武漢站】
基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S:難道不覺得上一張惠惠給五條老師找借口很有趣嗎!
不覺得柯南被懷疑有消化疾病便秘又拉肚子很有趣嗎!
為什麽都在哈哈我!
小電驢很牛逼,我舉着我的炭燒爪子對着老婆:看!醬鹵鳳爪!
老婆:哈哈哈哈哈還是真空包裝的哈哈哈哈哈哈!
柯南又拉肚子又便秘終于被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