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Sword45.傷勢

鬼燈水月沒過多久就被護士小姐趕出了病房。

我坐在床邊小心地擦拭了一下布都禦魂的劍身,伸出右手握住劍柄,卻只聽見劍柄“哐”得一聲從床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我有些吃驚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布都禦魂,綁着繃帶的右手微微發顫。

護士有些怯怯地走到我的床邊,幫我把劍從地上撿起來,說道,“小姐……醫師說你的右手傷得太深,可能一時半會兒沒法握住東西。”

“這樣嗎。”我稍稍皺了皺眉,用左手接過對方手中的劍。

那名護士有些頭疼地反複叮囑我不要亂跑,我茫然地轉過頭應付似的點了點頭,那個怯怯的護士才松了口氣。

心不在焉地将劍放到一邊,我躺回了床上我就聽見了窗外傳來的鳥鳴聲。我瞄了一眼窗外,只看見天空之中一只灰色的鳥正在盤旋着。

“……我離開一下去找主治醫師。”

護士不放心的關上門,臨走之前還不忘再回頭看了我一眼。

然而門才“嘭”地一聲被關上,我就立刻從病床上跳到窗戶邊,擡頭望上天空中灰色的大鳥——那赫然是灰靈。

灰靈很快就察覺到了我,撲着翅膀從天空中飛了下來,飛到我的面前“叽叽咕咕”地叫了幾聲,最終停在窗框上。

看見它的腿邊綁了一根紅色的細繩,我急忙身手解開了繩子,取下了灰靈腿邊的信件。

——信件是火影大人發過來的。

我仔細看了看信件上的內容,大概是讓我先好好養傷,水戶門炎的事情宇智波佐助已經通知過他了,正在對長老團進行調查。

——宇智波佐助通知了他?這還真是叫人意外。

難怪火影大人沒追擊到水戶門炎之後,沒有折返過來。

我收起信件,用綁着繃帶的右手戳了戳灰靈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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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大人已經回去木葉了嗎?”

“咕咕。”灰靈使勁地點了點腦袋。

“我心情很不好啊,灰靈,不安慰我下嗎。”

“咔——”地一聲,門又一次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我回過頭看見從門口走進來一個戴着眼鏡的紅發女人,對方幾乎是用極其不滿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

看見我站在窗口,護士小姐立馬也從門後跑了出來,一臉尴尬地看着我,“小姐,我不是叮囑過……讓你不要随便下床活動嗎。”

“咕咕咕。”

灰靈撲了撲翅膀飛到我的肩上。我頓了頓,沒有回答,面無表情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伊川七海麽?”

紅發女人用有些不善的語氣叫出了我的名字,然後将手邊的記錄板似的東西拿起來看了看,“你的右手還握不住東西吧,雖然傷口已經基本愈合了,但是被傷到的地方很不好。”

我的動作微微一滞,面無表情地看向對方,“只是暫時的嗎?”

“還不知道。”紅發女人推了推眼鏡。

“什麽意思。”我臉色微微一變。

“需要看恢複的情況,目前我不能妄下定論。”

我下意識了握了握拳頭。

——不會有問題的吧?只是被劍劃傷而已,只要等傷口愈合之後握力應該就可以恢複了。

那個紅頭發的女人叫香磷。

沒想到我的主治醫師竟然是這麽一個脾氣奇怪的女人,打從第一次見面就一副我欠她幾百萬的樣子,讓我非常不爽。

——怪不得是宇智波佐助村子裏的人,性格那麽古怪。

等香磷和那名護士走了之後,我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坐起來從病房的櫃子裏拿出筆和紙,準備讓灰靈給火影大人和天鳥帶回信過去。

然而我剛用纏着繃帶的手拿起筆在上面落下字跡,那支纖細的筆就在我手中“咔”得一聲斷成了兩半。

“騙人的吧……”

“咕咕……?”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灰靈低嗚了一聲從我的肩頭飛了下來,歪了歪腦袋看着我。

紙上歪歪扭扭的筆畫根本看不出寫了什麽東西,斷成兩半的塑料筆杆滾到櫃子邊,“啪”地一聲掉在了瓷磚地上。

——竟然寫不了字了。

“可惡……”我看着有微顫的右手,洩憤似地用左手捶了捶桌子。

沒想到竟然連筆都握不住……情況真是糟糕透了。

“咕咕……”

“灰靈我心情很不好,不許嘲笑我。”我皺了皺眉揉了揉灰靈的腦袋,“不然就把你丢到醫院的食堂裏炖了……上次找錯人的賬還沒和你算呢。”

“咕……”

灰靈不滿地歪了歪腦袋。

連字都沒法好好寫,我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境況。

我想那只是暫時的,所以又試着用右手去握其他東西,嘗試着多使用些右手讓握力恢複,結果摔壞了一個花瓶,弄碎了兩個水杯。

護士小姐第三次端水過來的時候,我面無表情地伸出右手。對方卻戰戰兢兢地都不敢将玻璃水杯遞給我。

“小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還是用左手來接茶杯吧……我們醫院的資金一向緊缺……”

“啰嗦!”

我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水杯。

然而水杯在手中搖搖晃晃,幾近墜地,杯中的水也因為晃動撒在了地面上。

“小心。”

護士小姐急忙沖上前來穩住我手中的水杯,接過去放在了櫃子上。

我皺起眉頭,暗暗握緊了拳頭,纏着白色繃帶的右手微微發着抖。

灰靈“咕咕”地叫了兩聲,撲着翅膀飛到我的肩膀上。它難得安慰似地用腦袋蹭了蹭我的肩膀,我這才微微送了松手。

“謝謝端水過來……你出去吧。”我擺了擺手對護士說道。

護士小姐似乎想要說什麽,卻最終沒有吭聲,看了一眼我肩膀上的灰靈,便轉過身離開了房間,“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咕咕?”灰靈見我站着不動,發出兩聲疑惑似的唔叫聲。

我走回到床頭櫃前取出一章新的筆,打算在原先塗了幾筆的那張紙上繼續寫,然而右手微顫着筆,沒寫幾筆就又“啪”一聲落在了桌子上。

“不行……”

——根本看不出寫的是什麽字,完全不行。

我煩躁地把塗了幾筆的紙頭揉成團丢進垃圾桶裏,又拉開抽屜從裏面取了新的紙頭出來。

于是就再寫,寫完再扔。

這樣的情況反複上演着。第一天沒能寫出信件,第二日我還是不死心,握起筆在新的白紙上落下字跡,然而一筆一畫依舊是歪歪扭扭的,恐怕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

我蹲在地上憤憤地把筆杆往櫃子上一扔,身後卻冷不丁地響起了一個聲音。

“——在寫什麽。”

“沒寫什麽。”

我立刻将櫃子上的紙頭揉成一團,往後邊一扔。

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我看着紙團一直滾到到對方的鞋邊。

“咕咕。”

灰靈搖頭晃腦地挪到了紙團旁。

宇智波佐助輕哼了一聲,蹲下身去撿起腳邊的那個白乎乎的紙團,灰靈唔叫了一聲,從瓷磚地上飛到對方的肩膀上。

他用手攤開了紙團,低下頭去掃了一眼。

——這個家夥怎麽來了?鬼燈水月不是說他很忙麽?

我一伸手把灰靈從對方的肩膀上拽了下來。灰靈被我丢在地上,極其不滿地丢過來一個白眼,張開嘴就怒咬我一口。

我抽回手,瞪了灰靈一眼,然後擡起頭對上宇智波佐助漆黑色的雙眸。

對方似乎已經看過了紙頭上的筆跡了。

“你是來嘲笑我的吧。”

“是啊,确實寫的很醜。”

宇智波佐助面無表情地放下手中的紙。

“喂……你!”

我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真是可惡的家夥。

一想到對方大概會繼續說出什麽嘲笑話,我帶着些許怒氣轉過身去,不甘心握起櫃子上的筆。

然而宇智波佐助卻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面無表情走到我的身旁,蹲下身伸出手從我跟前的抽屜裏拿了出一張新的紙。

“——把筆給我。”

宇智波佐助低沉的聲音從身旁傳了過來。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方話中的意思,依舊握着手裏的筆。

——把筆……給他?

見我還是握着筆,宇智波佐助微微周了皺眉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筆,目光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灰靈。

“你是想寫信件讓這只肥鳥送給那個家夥,不是麽。”

我的動作微微滞了滞。

“要寫什麽。”

“你……”

漆黑色的雙眸與我對視着,我稍稍有些吃驚。

他的意思……是幫我寫麽?

“話先說在前頭。”

宇智波佐助轉過頭去,發出一聲輕哼,“我不寫多餘的廢話。”

一陣短暫的沉寂之後,我最終嘆了口氣,重新側起頭看了對方一眼,像是表示默許。

見我欲言又止,宇智波佐助握着手中的筆,面無表情的動了動口。

“不必謝我。”

“才沒有要謝你!”

“……”

信件的內容也無非是關于十拳劍還有水戶門炎的那些事,宇智波佐助本來也就對這些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對于這種通報式的東西,宇智波佐助倒是難得地有耐心。

“咕咕。”

灰靈也飛到櫃子上,搖頭晃腦地湊了過來。

一邊看宇智波佐助書寫着紙上的內容,我回想着那個時候對戰水戶門炎的時候對方反常的樣子,以及奇怪的招式。

“水戶門炎之前也用過志村團藏的忍術?”宇智波佐助的臉色微微一變。

“沒錯,”我皺着眉點了點頭,“而且結印動作一點也不生疏。”

他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頓,冷笑了一聲。

“看來這幾年他是沒少和大蛇丸來往。”

作者有話要說: 總結:醫院的抽屜紙很多……【喂】

怎麽辦作者突然覺得自己好小清新……【揍】

很快就要回木葉了,雖然回去之前還會遇到些【困難】……

ps.感謝[雪夜無殇]妹紙的又一顆地雷QWQ,愛泥!【節操】

pps.某個披馬甲不可以調戲作者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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僞更修蟲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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