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林深努力地瞪大眼睛,轉頭盯着張白初,憋足了力氣:“滾!”
“噗!哈哈哈哈哈!”
難得看到一本正經的林深露出如此暴躁的樣子,張白初樂不可支,笑得整張床都跟着顫抖起來。
林深反手就是一巴掌結實地拍在張白初的大腿上:“別晃,難受!”
張白初很不要臉的,因為林深的觸碰,又起來了。
“怎麽辦,林老師,你撩的火,你得負責滅。”
“……”林深現在很想打人,但是他沒力氣,就好比他不想做,卻也抵不住張白初的生龍活虎。
“你還說你是真心的?!”林深抵住張白初的進攻。
張白初頓了頓:“比真金還真。”
“那你別做了,我難受。”林深別扭,總覺得自己好像在跟張白初撒嬌似的。
從張白初的角度來看,不是好像,根本就是。尤其林深還是一臉通紅,楚楚可憐地對他說的。
于是,張白初還真的就停住了所以所有的動作。
就在林深以為張白初洗心革面,不當禽,獸的時候,張白初又壓了過來,貼在林深耳邊,輕笑道——
“所以我聽你的話,你就承認我的真心,正式接受我的交往請求嗎?”
林深咬着牙,覺得今天晚上他給自己挖了太多的坑了,現在他只想靜靜,一個字都不想回應張白初了。
“不說話就當你默認咯?”
張白初喜滋滋地攬着林深,貼着他睡在一邊,乖乖地一點歪主意沒動,等着那股熱情自己退下了,張白初已經抱着林深舒服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白初風光滿面地送林深去學校後,直接就回家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風景揪起來了。
“我戀愛了。”張白初笑得合不攏嘴。
“你說什麽?”風景困得睜不開眼。
“我戀愛了!風景你說的沒錯,我真的喜歡上林深了。”
也就是在遇到風唐之後,張白初才會如此肯定他對林深的喜歡。
“你……玩真的啊?”風景醒了,在張白初咆哮了第二聲後,他非常清醒了。
“嗯。”張白初興高采烈,現在已經有點不正常了,因為他居然主動在幫風景疊衣服!
一邊疊衣服還一邊哼着小曲。
“等等……你是不是見過風唐了?”
風景隐約記得很久之前,張白初畫完《晨曦》之後,好像也是這麽個狀态。
張白初的手一頓,想起了昨天的偶遇。
“哦。好像是,忘了和你說,昨天晚上在西餐廳看到風唐了,所以你早就知道他回國了?”
張白初嫌棄地把剛剛疊好的衣服又全推倒了,這才走到風景面前,盯着他,大有不說實話就嚴刑拷問的意思。
“額……其實我也就是三天前剛剛知道的,當時風唐回國就聯系我了,他說想見你一面,我麽知道你肯定不會答應的,所以就直接拒絕了,沒想到你們自己就撞上了。”
風景實話實話,沒半點隐瞞。
叮鈴鈴——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诶,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風唐的電話。”
張白初一屁股坐在風景的沙發上,完全不準備避諱了,反正風唐打電話給風景,多半也是聊和他有關的事情。
風景撇撇嘴,接通了電話:“表哥?找我什麽事?”他直接按了免提,方便張白初正大光明地偷聽。
“張白初在邊上嗎?”
風唐一句話直接就戳破了一切。
“呵呵呵呵呵。”風景只能尬笑。
風唐淡淡笑了一聲:“他以前不就老容易吃醋,每次我給你打電話,他都要你外放嗎?”
風景臉色一滞,顯然是沒想到風唐居然會突然提起往事,而且聽他的語氣,大有要和張白初複合的感覺?!
風景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了,他朝張白初拼命使眼色,表示自己不準備接這個燙手山芋了。
張白初站起身來,索性接過風景的手機。
“找我什麽事?”
他一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風唐熟悉又爽朗的笑聲,一如當初他們熱戀時的樣子。
只是物是人非,現在的張白初好像已經不會因為風唐的一舉一動再有什麽心動的感覺了。
“這麽久沒見,我想約你出來吃一頓晚飯,可以嗎?”
張白初眯了眯眼,想也沒想直接回道:“老友回國,約一頓自然OK。”
一旁的風景目瞪口呆,合着以前連名字都不準提的存在,突然就從黑名單裏被釋放了?
“不過……”張白初嘴角一勾,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似的,補充道:“我特別黏我的男朋友,所以我肯定會帶他一起來的。”
電話那頭的風唐突然就失了聲,饒是站在張白初身邊的風景都一臉懵逼。
“我想風唐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不介意。”嘴上這麽說,語氣卻夾着點恨,風唐笑着把話補完:“那就今晚老地方見吧。”
“老地方?什麽老地方?喂,風景,咱們這有什麽餐館是叫老地方的嗎?”張白初故意裝傻,風景顯然不會搭理他。
電話那頭的風唐咬牙切齒,卻還是好意提醒道:“就是我們之前經常去吃的那家西餐廳,你昨晚不和在那嗎?”
“哦。”張白初恍然大悟,戲演得很真,“知道了,那沒事挂了。”
說完也不等風唐的回應,直接挂掉了電話,把手機丢給了風景。
“晚上一塊兒去,你必須得給我站在林深這邊。”
“哇,你怎麽知道今天晚上風唐不止約了你一個人。”今天已經發生太多令風景吃驚的事情了。
“哇,你現在說我才知道哦。”張白初實話實說。
“好吧,原來你不知道今晚是老同學歡迎風唐回國的歡迎宴啊。”
“啧,風唐怎麽這麽小心眼,打算讓老同學給林深施壓?”張白初摸着下巴,已經腦補了一出大戲。
風景扶着額頭,連連搖腦袋:“大哥,風唐沒說要請林深,是你自己硬要把林深帶上的。”
“哦。”張白初反應過來了,只是想了很久很久,他也沒想明白,于是只能求助風景,“那林深,我是帶好還是不帶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