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點沒沾上玉衡,反而是他被拉了過去。
在唇瓣被啃上之際,慕容月見才發現自己有一瞬間呆滞了。思考掙不掙紮已經于事無補,他的雙手被反扣在背後,唇舌與玉衡的糾纏在一起,制造出啧啧水聲,聽在他耳裏,情欲也有些被撥撩起來。
他也納悶,為何如此容易情動?
念頭一轉,慕容月見開始配合起來,反正興起,又是美人道長主動求歡,不做白不做。至于曲鈴鈴那邊,回頭再補美人道長一帖春藥就是了。
玉衡扯開慕容月見的腰帶,雙手滑向他腰後,一手沿着背脊撫摸,一手伸進亵褲揉捏他緊實的臀瓣。
他在玉衡耳旁吹氣,輕笑道:「沒想到道長如此得趣,感覺不像生手。」
玉衡沒出聲,回應他的是玉衡的手指。
他其實更意外的是自己對玉衡的反應,玉衡的撫摸說正格的只是亂摸,他卻被這種程度的亂摸挑得心癢癢,難不成春藥連帶對他也有效果?
下身一涼,他的亵褲已經讓玉衡給扯下,玉衡咬着他的頸項,卡進他兩腿之間,熾熱的欲望頂在他臀上。
「等等等等等,這樣闖進來不止我疼,你也痛。道長你都能忍到現在了,再等些時間讓我準備準備可好?」
玉衡停了動作,轉而埋在他頸邊輕輕啃着他的頸動脈處,麻癢麻癢的,令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自懷中拿出一盒膏藥,挖了一大坨往自己後頭送。玉衡看着他動作,突然勾起他左腿,也跟着挖了一大坨膏藥順着他的手指緩緩地把自己的指頭擠進去。
他輕輕倒抽一口氣,把頭埋在玉衡肩上。這個姿勢他自己不好施力,便把潤滑拓展的工作交給玉衡。
玉衡溫熱的手指和冷涼的膏藥在他體內來回抽動,然後抽離。他忍不住擡眼看向玉衡,發現玉衡又取了一坨藥,觸上他臀間的穴口。
「可以再加一指。」他道。
玉衡照做了,隔了一會兒還舉一反三地加入第三指。
Advertisement
他的氣息漸漸粗重,感覺到玉衡也是如此,他一笑,拉開玉衡為他擴展的手,左腳勾上玉衡的腰,一下一下地磨蹭着。
玉衡扣住他的腰,欲望抵住他的穴口,慢慢撐開穴口的皺摺,頂了進去。
他喟嘆一聲,沉下腰,配合玉衡的挺進。
玉衡動得不快,慢慢地頂着,反而磨得他耐不住性子,環上玉衡頸子,撕咬着玉衡的耳垂,「快一點......」
玉衡看着他因情欲而潮紅的後頸,沒有回應他的要求加快速度。
啧!既然不回應,他只好自己來。
他推着玉衡抵在石壁上,企圖制住玉衡,自己加快扭腰下沉的頻率,淫糜的水聲跟肉體撞擊聲回蕩在他耳邊,助長了欲念。他的下巴被玉衡扳住,玉衡低頭吻上他的唇。
唇舌交纏之間,玉衡總算增快抽送的頻率。
摩擦速度越來越快,快感不停堆棧,他全身酥麻酥麻的,緊貼着玉衡,随着兩人身體擺動而摩擦着自己硬熱的陰莖。
還不夠還不夠.....他略皺起眉,放開環在玉衡頸項的手,圈住自己的陰莖套弄。
玉衡一直看着他,一直。
他又把頭靠回玉衡肩頸之處,用半似呻吟半似哀求地嗓音道:「快了......可以再快......嗯、對、就是這樣......」這次沒等他講完,玉衡便如他所願,每一下都是又快又深。
他也跟着加快手中套弄的速度,沒多久身子一陣顫抖,射了出來。到達高潮的同時,後穴把玉衡吸附得更緊,玉衡搗弄了幾下,也跟着出精。
他癱軟在玉衡身上,餘韻過了才想到應該阻止玉衡射在裏面。「啧,太遲了。」
照理說春藥藥效已退,但玉衡半垂着眸,沒有任何推開他或者甩袖而去的意思。只有在聽見慕容月見那一聲咒罵似的「太遲了」,才将視線移到他身上。
「為何裝神弄鬼?為何向我下藥?」玉衡問道,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誤會啊,藥可不是我下的。」他句句屬實,雖然只講一半。「本來也不該由我來解。不過既然肉都在嘴上了,不吃白不吃。」等等還要再把藥下回去就是了。
「我理應控制得住。」卻不知為何理智在看見他的那瞬間瓦解。
慕容月見看看自己又瞧瞧他,挑眉道:「顯然事與願違。」
玉衡閉上眼,進入調息狀态。
大好時機啊!慕容月見一彈指将迷藥送入玉衡呼吸之間,順手還把昏穴也點上,扛回曲鈴鈴床上。
最後當然不能忘記最重要的春藥。
大功告成之後,他便去通知曲鈴鈴,随後叫人擡了桶熱水讓他沐浴。
等他好不容易把玉衡射在裏頭的精液清幹淨,滿心以為曲鈴鈴這次總算得償所願,沒料到人又跑了。
得知這消息令他有些傻眼,「我沒聽錯?」
曲鈴鈴把頭埋進錦被裏啜泣,少女的尊嚴被踐踏一地,壓根兒不願面對現實。
「讓鈴鈴清靜清靜,我們外面談。」趙屠蘇将他拉至房外,「你把他逮回來時的狀況如何?」
「就是發情狀态啊。哥哥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扛回來,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她眯起眼,「所以說,藥沒有失靈......玉衡道長可真是意志過人。」
慕容月見對這個臆測不予置評。「妳們打算放棄了?」
「看鈴鈴如何決定吧,畢竟那是她的感情路,我無法幫她抉擇該不該停在這裏。」
他嗤笑,「如果是妳的話,我就不會問了。」不用問都知道。
趙屠蘇嫣然一笑。「是啊,若是我,刀山劍海也要筆直走下去。」
「傻子。」
「我甘願。」
※
從那之後再也沒人見過玉衡道長,玄清教的玉衡道長失蹤了。
瑤光道長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但始終沒能找着人,于是快馬回門派禀告。
顯然曲鈴鈴的感情路注定要斷在這裏了,慕容月見心底替她默哀三秒,同時覺得曲人莊的好戲應該到此為止,沒有久留的必要,于是也動身離開。
接下來往哪兒去好?他想了想,拿出筮卦用的蓍草立在路中,瞧它往哪頭倒下就往哪頭去。
蓍草指向北北西。
慕容月見尋路向北北西方向而行。
越走越入深山,他不以為意。他環視四周環境,草木蔥郁溼氣重,或許能找到不錯的藥材當賀禮給師父。
主意ㄧ拿定,他便專心致志開始找尋他看得上眼的藥材。尋了半天,忽聽見林間有潺潺水聲,他順着水聲移動,聽得水流聲越來越響,似乎是個瀑布。
瀑布內的石壁上時有絕瘍齒生長,是生肌長肉的大好藥材,無法在藥圃栽植,只能野外摘取,師父一向缺這種藥。既然都來了,去找找也好。
然後慕容月見就後悔踏出這一步。往後十年每當他再想起這件事,都覺得當時一定是被雷劈到了才會做這個決定。
瀑布飛瀉,潭水粼粼,一人正好自水底浮上換氣,一甩如絹長發,露出颠倒衆生的容顏。
慕容月見正好與他打了個照面。
完了完了,居然在這種鬼地方碰面。「唷,這不是玉衡道長嗎?不打擾你啦,告辭。」他腳底抹油,準備閃人。
「請留步。」玉衡嗓音淡淡,語氣也平淡,卻讓人難以違抗。
他摸摸鼻子,乖乖地停住腳步。
水裏一定很涼,因為他感覺到寒涼的水汽從他背後散了過來,不消說,絕對是美人道長杵在他後頭。
「為何又下藥?」
怪了,為何還能不愠不火?一般人不都該是氣不打一處來的狀态嗎?修養當真這般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說過了,不該是由我幫你解春藥。」他聳肩。「不過道長态度如此,對方應該死心了,不會再有下藥之事發生。」
然後他被玉衡冷涼的手勾進懷裏,耳旁是玉衡的氣息。
「所以,這次确實是你下的藥。」
他背脊發麻,一陣顫栗,感覺到玉衡的指尖順着頸項滑至他胸口,而他竟然有些期待。
好吧,上次的經驗很不錯,他确實挺回味的,再多來幾次也不介意。
于是他回身将美人道長撲倒。
※
師父壽辰當日,他獻上一籃絕瘍齒作為賀禮。
他的師父閉着眸,取過來放在鼻尖一聞,笑道:「今年的禮物平淡了點,沒有別的趣事?」
「用春藥讓玄清教的玉衡道長破了色戒,應當算吧?」
他的師姐一臉詫異地瞪向他。「是你?!所以道長失蹤多日又出現,這當中是你去找到他的?」
「純屬意外,我怎麽知道我去采個藥也會遇到他?」
「總之,玉衡道長失身給你了,對吧?」他的師兄下了結論。
就結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