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輪月

終于可以坐下休息了,林新月一想到以後館長會變着法地欺負自己,就生無可戀。頹廢地坐在電腦旁,連困意都沒了。可是趙主任在房間裏午休,她也不敢有大動作,只好上上網看看有什麽其他資料要準備的。好容易熬到一點半,趙主任醒了,她才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新月,你家住在哪個方向?”趙主任醒來後還沒來得及去洗臉,就問道。

“城西。”林新月吃了一驚,不知道趙主任問這有什麽目的。

“哦哦,我說呢,怪不得你早上會碰到館長,館長家也是城西那個方向。”趙主任輕描淡寫。

“那以後我豈不是更慘了,要是一直遇到他,難道要我一直跑嗎?”林新月哭笑不得。

“我要是你,肯定就不騎車了,直接搭館長的順風車不就好了,既省錢又省事。”趙主任笑着說。

“那我還是寧願每天跑吧。”林新月無奈地說。

兩人正說着,林新月的手機響了。拿過來一看,竟是發小方芳。

“小方芳,你怎麽想起來現在給我打電話了?”林新月笑着問道。

“什麽啊,說的我好像都不給你打電話一樣。這不是你上次讓我去你家吃飯有事沒去嗎,加上你剛回來上班,哥幾個準備請你吃頓飯,為你接風。”電話那邊的方芳笑着說。

“哇塞,現在這麽好了啊,以前可都是你宰我的啊。”林新月想着以前她欺負自己的樣子就耿耿于懷。

“哎呀,你就不要計較這些小事了嘛。今天,姐請你。”方芳咯咯地笑着。

“這還差不多。時間、地點告訴我一下。”

“六點吧,你不是五點半下班的嘛,六點在市區的之前我們經常去的那家飯店集合。梁子已經定好座位了,就我們三個。”

“那好,我下班了就去,你們等着我。”林新月聽到梁子也回來,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

“怎麽了,今天晚上要出去吃飯?”趙主任笑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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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這不是前幾天才回來的嘛,小時候的兩個玩伴讓我今天晚上一起吃飯,說是給我接風洗塵。”

“你們年輕人就是好啊,像我們現在這個年紀都不想出去喽,就是想出去也沒那個精力。而且你們還是從小玩到大的,這樣的情誼難得啊。”趙主任感慨萬千。

“哪有,趙主任您還年輕着呢。”林新月第一眼看見趙主任的時候,真的沒想到她已經五十多了。

“你這小丫頭,就是會說話,怪不得館裏的人都喜歡你呢。”趙主任坐在椅子上說。

“真的嗎?那我太高興了,我就害怕大家不喜歡我,對我有什麽想法呢。”林新月終于放心了。

“我還要跟我媽說下,晚上不回去吃飯了。”林新月突然想到了還在家裏等着給她做晚飯的老媽。

“嗯嗯,對啊。現在很多年輕人啊,都不知道體諒父母,關心父母。前幾天我還在說我兒子,不回家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讓我和他爸在那空等。”趙主任說完嘆了口氣。

“趙老師,不要着急,慢慢來,他就會學會的。再說了,男生就是心大一些。”林新月勸道。

“是啊,我要是有個女兒就好了,都說女兒是媽的小棉襖啊。”

“那您以後就把我當女兒來疼吧,多個人疼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林新月笑着說。

“好啊,那感情好。反正這辦公室裏就我們兩個,一時半會也不會來其他人了,我們兩怎麽舒服怎麽來。”趙老師笑呵呵地說。

因為事情已經做完了,林新月便幫着趙老師做她的工作。兩人說說笑笑,很快便到了下班時間。收拾好東西之後,兩人便鎖上門要走,正好在門口碰到了也要下班的周主任和張文靜。四個人便結伴往門口走去。

“新月啊,星期六的時候到我家吃午飯吧,我給你做好吃的。文靜和趙主任也一起去,我們給你接風。”周主任笑着說。

“那怎麽好意思麻煩您,還是我請大家吃飯吧。”林新月很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你就不要客氣啦,還是答應周老師吧。請新來的同事吃飯是周老師的慣例呢,你要不去她會不開心的。”張文靜勸着。

“是啊,周主任做的飯那叫一個了得,好吃的不得了,你不去吃真的是一種浪費。”趙主任也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周六準時去您家蹭飯。”林新月笑着說。

“那我也不客氣了啊,周主任。”張文靜接着說道。

“你什麽時候客氣過啊。”周主任笑着點了下張文靜的腦袋,看得出來她們關系真的很好。

幾個人正說着,突然又看見館長辦公室走出來一個妙齡女郎,和上午的那個還不一樣。衆人尴尬地和館長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館長的辦公室怎麽這麽多美女,上午一個,下午一個?”林新月小聲地問。

“不知道呢,館長最近是怎麽了,以前都沒看到過。”張文靜也滿是疑惑。

“還真是的啊,我之前也沒見過。”趙主任搖了搖頭。

“估計是老館長最近在催他的婚事吧,這些妖裏妖氣的女人肯定是聞風來的。”周主任嗤之以鼻。

“那館長可有得受了,我看他好像一向對這樣的女人沒什麽興趣,看我們館裏講解部的那幾個女的就知道了。”張文靜笑着說。

“我先走了,周老師、趙老師、文靜,等會還要和兩個發小聚餐,明天見。”林新月笑着跟她們告別。

“快去吧,下班的時候路上堵車,去晚了可就不好了。”周老師笑着說。

“那我走了,你們慢點啊,注意安全。”林新月說完騎上電動車走了。

餘下三個人也都先後走了,各自回家去了。

跟着人流,不到半小時林新月就趕到了飯店。

“方芳,我到了,你和梁子在哪呢?”林新月掏出手機問道。

“我們在飯店裏呢,老位子,你快點進來吧。”方芳笑着說。

“好的,我馬上進去。”挂上電話,停好車後,林新月走了進去,很快就在老位子找到了兩個發小。

“新月,你回來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還是今天我媽跟你媽聊天才知道的。”梁子一邊接過她的安全帽,一邊笑着說。

“我這不是才回來就被我爸跟我媽逼着來上班的,要不然我早就去找你們玩了。”林新月無奈地說。

“不會吧,你都大學畢業了,叔叔阿姨還管你這麽嚴?也就你能受得了,要是我爸媽這麽對我,那我活不過三天。”方芳笑着說。

“誰說不是呢,我都這麽大了,還這麽嚴厲。不過我也習慣了,從小到大他們都是這樣的。”林新月嘆着氣說。

“快別說話了,先點菜吧,我們害怕你來晚了菜涼了,就沒點菜。”梁子說着将菜單遞給兩個小女生。

“哎,梁子,還是一樣的帥氣啊。快說說追你的女生排到哪裏去了?”一看到梁子,林新月那顆小心髒就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這你可說錯了,人家梁子到現在還守身如玉呢。”一旁的方芳笑着說。

“不會吧,你該不會是搞基吧。長得這麽帥,怎麽可能沒人追呢。”

”你才搞基呢,不要瞎說。這話要是被我媽聽到了,那我可就完蛋了。”梁子笑着說。

“看看,這地方還是沒變啊,跟以前幾乎一模一樣,除了有點舊了。”林新月看了看四周,感慨萬千。

“是啊,我們三小的時候就在這混吃混喝的哈。沒想到時間這麽快,都已經十幾年了。”梁子也跟着感慨。

“你們倆啊就是喜歡多善感,我跟你說,要不是這裏的東西好吃我才不想來呢。”方芳實在是搞不懂她這兩個在她看來優柔寡斷的好朋友。

“至少你還記挂着這裏的吃的吧,還是有一些值得你記挂的吧。”林新月看着方芳笑着說。

“那是,方芳啊就知道吃。”梁子看着方芳,滿臉都是寵溺。

“真是的,我哪一次吃少了你啊。”方芳看着林新月開始了對梁子的□□會。

“你們倆就是好啊,上大學都一起,就我一個人在外地,孤單死了。”林新月看着他們兩個說。

“這還不是怪你,當初填志願的時候讓你和我們填一個學校,你偏不幹,非說要去大城市闖蕩。這不,最後還是回來了。”方芳笑着說。

”菜來喽,先填飽肚子再好好說。”見菜端上來,梁子連忙收拾桌子。

“新月,聽梁子說,你在那個什麽博物館上班。”方芳問道。

“樓氏博物館,一個民辦博物館。”梁子看着她連這個都記不住,連忙解釋。

“你們可別提了,我爸媽非要讓我回來去那裏上班,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次連我哥都幫着他們了。”林新月苦笑着。

“怎麽了,那個博物館不好?我聽阿姨說福利挺好的。”梁子問道。

“其他倒挺好的,就是我一不小心得罪了那個館長,以後有的是小鞋穿了。”林新月小聲地說。

“怎麽回事,你不是才上兩天班,就把館長得罪了?”方芳聽到這話,驚呆了。

“又不怪我,要怪只能怪館長自己,誰讓他長得這麽着急呢。”林新月想想确實錯不在自己。

“你快說說,是怎麽回事?讓我樂一樂。”方芳笑着說。

“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不是不知道博物館的情況嘛。我就像門口的一個大叔問路,誰知道那個大叔就是館長。更倒黴的是,他今年才三十歲,而我幾乎是當着全館的人叫了他大叔。”林新月無奈地說。

“額,好吧,看來你們館長真是長得挺匆忙的。”梁子笑着說。

“是啊,我是長得挺匆忙的,不過也好過有的人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三個人正說着,突然聽到隔壁的桌子傳來一個聲音。

“怎麽了?隔壁的人怎麽接我們的話。”方芳問道。

大家還沒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旁邊的林新月戰戰兢兢地站起來,看着隔壁的那張桌子。

“館長,您也在這裏吃飯呢。”她很尴尬地說。

“怎麽,我不能來這裏吃飯嗎?”館長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膽戰心驚的林新月笑着說。

“能,能,當然能呢,館長去哪吃飯都能。”林新月小心翼翼地說。

“那就坐下安安心心地吃飯吧,今天這頓飯我請了,就當給你接風了。”館長站起來看着旁邊兩個愣住的人,笑着說。

“那謝謝館長了,館長您真是好人。”方芳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被點穴了,這反應也忒快了。

“不用謝,你們都是林新月的朋友,這都是小事。”館長繼續笑着說。

“那謝謝館長了,以後我一定努力工作,報答館長您。”林新月見狀只好說道。

“這下我是見識到了,你果真很倒黴啊,在這個小飯店吃飯都能碰到領導。”梁子小聲地笑着說。

“我看那個館長長得挺帥的啊,你是什麽眼光,竟然覺得人家老。”方芳此時又樂了。

“真是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啊。你看這,剛才還是鐵哥們呢,現在就被人收買了。”林新月指着方芳,恨鐵不成鋼地說。

“你也別見怪,她就是這品行,小時候就這樣,你也不是沒見過。”梁子笑着說。

“哎,你們有沒有看到館長旁邊那個美女,挺漂亮的,該不會是館長的女朋友吧?”方芳故意問道。

“要是這是館長的女朋友,那我都見過兩個了。”林新月笑着說。

“這很正常啊,館長帥氣又多金,往上貼的女人肯定不少。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新月,你介紹我們認識認識。”方芳瞅着館長笑着說。

“得了吧,我自身都難保了,你還讓我幫你赴湯蹈火。”林新月此時覺得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也是,那改天我去你館裏找你,說不定能碰上你們館長呢。”這個方芳總是滿腦子的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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