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致命的威脅?

在放滿韓侂胄安排人調查李幸各種資料的屋內。

韓绛又拿起一本。

青樓争風,踢爆一個富商之子的蛋。

一個富商敢找人暗殺一位準伯爵嗎?顯然不可能。

扔!

一整夜,韓绛屋內燈沒有滅,韓绛非常認真又詳細的看着,最終面前只有兩堆卷宗了。

而這兩堆又是各自分成數疊擺放着。

韓绛雖然不是破案高手,但他也懂一些人情事故,更知道一些人心。

從資料上看,李幸母親的幾位表兄有殺人動機,價值數千萬貫的財富,不可能不動人心。但他們怕沒這個膽量,除非背後還有人。

再說鎮安候府,他們有這個心,但其中還有些疑點,韓绛準備再去臨安府看看。

韓绛把門打開,韓嗣迎了上去:“少君。”

韓绛點了點頭,而後問道:“有人手可用嗎?一是能夠看懂賬冊的人,二是能打的,能打的人數量要多。”

“少君,二百人夠嗎?”

韓绛再問:“可以借臨安府的官差嗎?”

“随少君調用?”

“那我心裏有數了,容我再想一想,吳校尉幫我調查一件事。鎮安候府與陸遠伯府有婚約,幫我打聽一下陸遠伯府最近有什麽動向,還有,查一查鎮安候府長子失蹤,有沒有誰到官府報案,最後那廟燒成那樣,死了這麽多人,有沒有苦主到衙門。”

吳鐵一抱拳:“少君放心,我帶人去查。”

“辛苦。”

“不敢,這是份內之事。”吳鐵告退。

韓绛又說道:“韓嗣,幫我收集一些邸報來,近一年內的都要。還有,看看有沒有關于淮南東路的消息打聽一下,比如誰被彈劾、有那個府出了什麽事之類。”

“是。”韓嗣也領命離開。

一刻鐘後,韓绛泡在大木桶內。

此時的他雖然因為用腦過度,加上看了一夜的資料,身體很疲憊,但卻不再有對未知恐懼,眼下只需要作出選擇就可以。

就眼下的情況,韓绛已經作出了決定,既然自己沒辦法離開臨安,就算找一個偏遠的地方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也完全沒有不可能。

韓绛知道,自己離開臨安就是死。

在臨安城內,離開韓侂胄的庇護也是死。

再者說,這裏就是自己老祖宗的家,自己留在這裏內心沒一點壓力。但讓自己不動腦子傻聽話,是斷然不可能的,就算是老祖宗也不行。

就那屋內韓家、吳家派人調查的資料來看。殺死李幸的利益實在太大了,伯爵之位。揚州、楚州、真州以及建安軍控制權。最後,就是價值數千萬貫的財富。

要怪,就怪自己和李幸長的一模一樣。

財富、權力!

數千萬貫,放在此時足夠支持十萬大軍打一年的仗,這是一筆海量的財富。韓绛相信,這巨大的財富肯定會讓人眼熱,所以把自己當成李幸再殺一次的可能一定有,或許夾雜着別的陰謀自己也猜不出,畢竟資料有限。

韓绛也深信,不同的人各有所須,他們也有可能聯手。

自己穿越過來,竟然如此水深火熱。

既然水深火熱,那麽就殺出一個容身之地吧,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上,韓绛認為自己沒有選擇。

至于說,被韓侂胄收養成為養子,韓绛沒那麽迂腐,他內心是接受的。

畢竟韓府當真能在臨安城勉強作到呼風喚雨。

從大木桶中出來,韓绛頭一次安穩的睡下。

這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

韓绛一掙眼,看到影坐在床邊,手上捧着一只茶碗。

曜變天目!

韓绛瞬間就清醒了,拿過茶碗一看,不是自己那一只。但這一只更精美,碗底還有一個禦字,這是給宮裏的貢品級?

好,好東西。

韓绛擡起頭,沒等韓绛問,影就說道:“主君派人送來的,說少君必會喜歡。”

改稱呼了。

看來昨晚上的事情不是夢。

韓绛坐了起來,問:“其餘的呢?”

“主君沒提,婢自然是不能問的。主君說,若是少君醒了,酉時末就準備家宴,若是主君沒醒,戌時中夜宵請少君去。”

“沒醒。”韓绛就是這麽回答的。

他還沒有準備好參加家宴,也不知道家宴之中會有多少人參加。

韓绛看到影愣住了,又補了一句:“還不去悄悄彙報,就說我真的醒了,一聽是家宴就要裝睡,難不成,你要一起睡?”

影還能怎麽樣。

之前韓绛是貴賓,現在是少君,她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這監視的任務了,難道自己要從金牌醫婢降為暖床婢?

算了。

這次真的沒辦法彙報,現在韓绛已經是少君,不再是受監視的人。

如果影會吐槽,一定會說:我不喜歡你理解,我需要你閉嘴。

之前怎麽就沒發現,韓绛的嘴這麽毒。

影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又停下,很強硬的來了一句:“少君真以為我們姐妹是下等婢,那晚彩準備了毒藥,保證少君你金水淋到頭上想躲都動不了。”

韓绛哈哈一笑,沒接話,伸了一個懶腰坐了起來。

影出了屋,但她沒去彙報。

一直到酉時末,影才叫侍婢進屋給韓绛換衣服,安排人領路帶韓绛去主院。

主院內,夜宵已經備好。

大宋這個時候已經是不再是分餐制,而是合餐制。

一張桌只有六把椅子,每個位置都是特定的。

韓侂胄坐在首席,左邊的椅子空着,右邊坐着首西席韓淵,右第二位是韓同卿。左第二位是韓俟,背對着門的位置一個年齡十八歲左右的少年郎。

韓绛到,韓俟與那個少年郎同時起身。

韓侂胄指了指左第一位:“坐。”

“是。”

韓绛坐下,韓同卿說道:“弟大才,咱們韓府大興有望。”

韓侂胄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有人撐着韓府,你可以繼續混吃等死?”韓同卿呵呵一笑,沒接話,他也不需要反駁,因為這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韓绛對韓淵一禮:“先生,晚輩有禮。”

“恩。”韓淵作為首西席,府裏的事情還是知道不少的,韓绛确實大才。

而後,韓俟行大禮:“叔父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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