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
夏攻成看着蓮,眼中流光溢彩。蓮的話正好也說中了夏攻成的心思,事實上他早就想這麽做了,吃飯的時候也不能專心。
蓮呆了一下,漲紅臉,“別鬧了。”
夏攻成沒說話,卻回以灼熱的眼神。這下蓮終于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不由自主的輕顫了起來。蓮想着該如何回答,夏攻成卻拉着她的手吻了起來,甚至伸出舌頭輕舔蓮的手指。蓮一顫,臉更紅了,想抽出手,但夏攻成緊抓着不放。
夏攻成雙目熾熱的凝望蓮,蓮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夏攻成拿這樣的眼神望着她,叫她根本無法拒絕,蓮脫口而出說,“好。”
聽到蓮這麽回答,夏攻成立即拉着蓮往地鐵站走去,一路沉默不語。地鐵站的人不少,大都很安靜的在看書。上了地鐵之後,找到兩個位子坐下,他們沒有交談,但蓮卻可以感覺到夏攻成灼熱的呼吸,這讓蓮期待莫名。
終于到了小閣樓的門口,夏攻成伸手拿出鑰匙,迅速将門打開,等蓮走進來,關上門之後,緊抱住蓮,如饑似渴地吻上蓮,這個吻帶着急切和熱情,他們都失控地吻着對方。
夏攻成以唇舌和手急切又細細的撫摸她,同時快速扯她的衣服。蓮聽到他動手解開長褲拉鏈的聲音,等不及好好脫掉她剩餘衣物,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抓住她挂在他肘彎的腿環在自己的腰上,然後進入——
“啊……”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扭動起來。蓮聽到夏攻成也呻吟了一聲,然後他的呼吸變得粗重,喘息着……
他們這麽緊緊抱在一起,什麽話都不說,蓮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停止——像這樣在一起,糾纏擁抱,永遠不要分開。但不可能了,她已經決定離開了。
分別在即,蓮的目光在夏攻成的臉上留連,仿佛要把他深刻在腦海,眼淚終于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夏攻成,再見,或者再也不見。
跟莫蒂墨醫生約好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夏攻成早到了。約莫蒂墨醫生的原因,是因為夏攻成感覺到了蓮的不對勁,她眼中明明那樣悲傷,但臉上卻挂着笑容,這令夏攻成很焦躁不安。他沒有那麽遲鈍,當然看出來了,馬上約了莫蒂墨。
莫蒂墨醫生來得很準時,夏攻成馬上詢問了他蓮的身體狀況,莫蒂墨支吾着,最後他終于說了一句,“She's dying.”她快死了。
“That's impossible.”不可能
“She is.”莫蒂墨說,“I'm very sorry to tell you this.”是真的。我很抱歉告訴你這些。
夏攻成坐在位置上不說話,仿佛在等待莫蒂墨醫生告訴他,那只是一殘忍的玩笑。但事實上,莫蒂墨只是告訴他,蓮命不久已,除非做換心手術。但接着又告訴他,換心有多難——很少有人願意在死後捐獻心髒,即使有人捐獻心髒,那也不一定與蓮匹配。醫生最後建議夏攻成,盡快讓蓮住院接受治療。
莫蒂墨醫生說完後,很有耐心的等待夏攻成的回答。但夏攻成說不話來,他的腦海一片空白,各種各樣的情緒在他身體裏翻滾,他只覺得自己的頭快要裂開了,強忍着鼻子上的酸楚,夏攻成試着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醫生很耐心的等着,他看着夏攻成臉上出現的痛徹心扉的表情,也覺得很難過。這一年多來,夏攻成每個星期都會陪蓮來複診。他很清楚夏攻成對蓮的感情,也很明白這對夏攻成來說有多痛苦。
他們就這樣相對無言,最後,夏攻成答應莫蒂墨會及早讓蓮入院治療,然後站起來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之後,夏攻成知道必須說服蓮馬上接受治療,或許他們應該馬上回國。畢竟國內是他們熟悉的地方,治療起來會更方便——夏攻成知道換心的可能性有多小,但他不願意放棄希望。
只是住院需要一大筆錢,這是他所沒有的,夏攻成想來想去,掏出電話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爸。”
“成成?”夏攻成的父親平淡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驚喜。
“爸,我想借十萬塊。”
“嗯?”
“行嗎?”
“我能知道是幹什麽用的嗎?”
“我女朋友生病了。”
“女朋友?是法國人?”
“不是。”夏攻成不願多談,又問了一句,“可以嗎?”
“我等會兒讓秘書把錢彙給你。”
“謝謝你。再見。”
夏攻成這麽說,然後把電話挂了。夏攻成的父親夏禹是A市的商人,成功人士,很是風光。但夏攻成和父親的關系并不親近,平時夏攻成很少跟父親聯系,父親會定時彙款給他。只是這次需要的錢,顯然不是那些生活費可以承擔的,所以夏攻成不得不打電話給父親借錢。
打完電話後,夏攻成急忙往家走,他只想趕緊見到蓮,告訴她,他們都不要管那些學業、夢想了!他只想要她活着,這比什麽都重要。
回到家,蓮不在。夏攻成發現桌上有封信。他一驚,馬上拆開,是蓮的字跡,上面寫着:
夏攻成,我走了。
蓮
看到這封信,夏攻成覺得自己要發瘋了,他馬上打蓮的手機,已關機。于是他沖出去,到處找她。
他去了The Chambre Syndicale de la Couture的圖書館、又餐廳、休息室、和設計學院的工作室,蓮不在那裏。夏攻成又在蓮常去作畫的那幾個公園、便利商店、附近的街道上來回轉了五六次,到最後他終于跑不動了,于是停下來思考,蓮會去哪?她還在巴黎嗎?還是已經回國了?想到這裏,夏攻成馬上去地鐵站,他必須去中國駐法大使館問清楚。2個小時後,終于有了答案:蓮回國了。
尋找(一)
知道了這個消息,夏攻成稍微放下心來,但他馬上決定回國找她——他無法不擔心,蓮的病、孤身一人的處境、還有她是否有足夠的金錢接受治療?!這些都令夏攻成坐立難安。
夏攻成回家準備行李,在離家幾十米的地方,看到有個身影,他馬上跑上前去,結果卻令他失望,是安然。
“你在這幹嘛?”夏攻成問得有氣無力。
“是蓮讓我來的。”
“什麽?”
“她讓我跟你說,讓你等她。”
“等她?”夏攻成的聲音澀澀的,“等多久?”
“也許是十六年吧。”安然不明所以,自以為幽默的說,“就像楊過和小龍女。”
“你開什麽玩笑!”夏攻成積壓了一天的傷心,焦慮在此刻終于爆發,他抓住安然的領子狠狠地推他,一拳打在安然的肚子上。安然顯然很吃驚夏攻成如此輕易就被撩撥的情緒,但他還是馬上還擊一拳打在夏攻成的臉上……他們就這樣你來我往,直到在也打不動了,兩個人都躺在馬路上。
安然躺着看夏攻成,發現夏攻成一動不動的躺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他的臉在路燈下一閃一閃的,安然仔細看,才發現那是他臉上的淚水在反光。安然很難忘記,那遠離故鄉的巴黎,那個蕭瑟的夜晚,一向驕傲倔強的夏攻成無聲無息的哭泣着,他的臉上青一塊腫一塊,露出了那樣絕望而又悲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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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坐在夏攻成家裏的椅子上,處理自己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傷口,夏攻成則一聲不吭地坐在他對面,把左腳放在右腿上,兩眼放空。夏攻成的傷勢一點也不比安然輕,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眼角腫得厲害。
“喂,你不處理你的傷口嗎?”安然最後往自己的手腕上貼上膠布之後,把醫藥包扔在桌上,問夏攻成。
“幫我請一個月的假。”夏攻成在沉默很久之後說。
“一個月?”安然驚訝地挑眉,“你想挂科啊?!”
夏攻成沒回答,安然擡眼看着夏攻成臉上濃得化不開的陰郁,他該不會是要去找蓮吧?“別傻了,她存心要走,還能讓你找到嗎?”
“這是我的事。”夏攻成的口氣淡淡的,“她是怎麽跟你說的?”
“下午她打電話給我,說她要離開很長時間,她要我跟你說:要你等她,或者忘記她。”
夏攻成沒有說話,只是兩眼空洞的望着前方,似乎在想什麽。
“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安然看着夏攻成問,雖然他不覺得夏攻成會告訴他。
夏攻成果然沒說話,還是目空一切,看也不看安然,他的臉上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滑稽樣,但他的表情是那麽嚴肅認真。夏攻成的眼神不像平時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