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節
第19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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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分離……喵的,鳥兒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寫悲了。
想要求個簽
“鈴兒!鈴兒!”大清早兒,一向晚起的花無缺破天荒的起了個大大的早!
趙鈴兒雖沒有晚起的習慣,但也沒有起特別早的習慣!
花無缺掀開被子,從床上揪起趙鈴兒一頓猛搖!
“鈴兒!鈴兒快醒醒!”幾乎一夜未能好眠的花無缺急切地呼喚着趙鈴兒。
“嗯?”趙鈴兒被吵醒,睜開惺忪的睡眼,“花無缺,你……你有毛病啊?”瘋癫的跑進她的屋裏來,揪着她噴唾沫星子!
“鈴兒!快告訴我,烏山鎮哪個廟裏求的簽最靈?快說啊?”花無缺壓低聲音問道。
“求簽?”趙鈴兒揉揉眼睛,“你要幹嘛?”
花無缺見趙鈴兒要醒不醒,還不停的說廢話,氣得把繼妹往床上一推,然後兩只手不客氣的抓向趙鈴兒胸前的兩團肉,“抓奶龍爪手!”
“呀!花無缺,你要死啦!”趙鈴兒瞬間精神,猛的從床上彈起來,像個猙獰的女鬼一樣伸出手要掐花無缺。
“一根翠玉籫、一對紅石耳墜!”花無缺跳到一旁鎮定地道,“如果你告訴我烏山鎮哪家廟求簽最準,這兩樣東西我就買來送給你!”
本來正要掐死花無缺的趙鈴兒一聽,眨了眨大眼,收回手慢慢理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不相信地道:“真的?你幹嘛要找靈驗的廟?”
見趙鈴兒暫時沒有了危險性,花無缺才敢靠近繼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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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想替大哥求個簽。”花無缺心虛地道。
“替大哥求簽?”趙鈴兒不相信地挑眉嘲弄地道,“你該不會是想問問神靈,大哥什麽時候高中舉人、狀元什麽的吧?那我還是勸你省些時間、省些力氣、省些香油錢吧!”
果然趙鈴兒與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花富山根本不可能在文人的路上走得更高了……
“我是替大哥求姻緣簽。”花無缺偷偷瞄了一眼趙鈴兒,“其實最近我和爹商量過,是該給大哥找個媳婦的時候了,花家總得……總得有香火延續……”
趙鈴兒一愣,擡頭看着花無缺,“給大哥找媳婦?就是說給我們找大嫂?如要大哥有了媳婦,那米鋪……”
“米鋪是娘留給大哥的財産,如果大哥娶了大嫂進門,米鋪自然交給大哥大嫂打理。”花無缺不耐煩地解釋,“鈴兒,你快點告訴我哪家靈!”
趙鈴兒和她的姐妹淘們是鎮上八卦軍團的主力軍!都是小商之女,與那些大商家、大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同,趙鈴兒她們這些少女更市井一些,卻偏要裝得跟賢良淑德很靠近的模樣!
這些少女基本上都是高不成低不就,一心想釣金龜婿!看來無論哪個時代,都不乏有這樣一群女人!
所以算命、求簽、拜菩薩求姻緣,這些她們也都一項不落的做過。
“你真的舍得将米鋪放手給別的女人?”趙鈴兒翻着大眼不相信地問。
“什麽別的女人!”花無缺皺眉瞪着趙鈴兒,“大哥的妻子是我們的大嫂!”
“哼!我才不稀罕什麽大嫂!”趙鈴兒從床上站起來開始着衣準備洗漱,“烏山鎮西南的三清觀卦簽很準,你可以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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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再三更!給力咩?鳥兒天天很晚才到家,碼字都木有時間。。。。吃存稿。
雷霹的姻緣簽
三清觀,道場所在。
佛、道雖說是兩派,但卻有一定的共通之處,作為老百姓就沒有那麽明顯的分界了,反正是求神靈保佑,道觀和寺廟都去拜,禮多神不怪!
花無缺問完趙鈴兒後,随便吃了早飯便動身去鎮西南的三清觀。
為了省些車馬錢,花無缺徒步而行,走得香汗淋淋,總算是在晌午前趕到了三清觀。
雖然不是初一、十五,但善男信女們還是進進出出、香火旺盛。
花無缺進了道觀,在三清尊神面前上過香、添了香錢之後,她搖了一簽。
拿起地上寫着簽號的竹條,花無缺出了主殿掃視四周,看到一株大楊樹下擺着一張桌子,桌上鋪着黃布、桌上擺着一些道教用物,最醒目的是旁邊立着一塊牌子“解簽處”。
“師父,麻煩您。”花無缺坐到桌子旁的椅子上,将手中的簽遞給那位解簽的道士。
穿着灰色道服、戴着道帽的道士接過簽,挑了挑眉毛、撚着山羊胡,“第四五簽,姑娘求什麽?”
花無缺俏臉一紅,垂下頭扭着發辮咬咬嘴唇道:“求姻緣。”
一個是俊逸溫柔、喪妻多年的官職人員,一個是有着混血俊美外貌、能幹又厲害的家奴……雖說赫鷹與錢墨璇相比,各方面條件差得不止是一星半點兒,但如果花富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妻子人選,恐怕這米油鋪子還得花無缺撐起來,到時候招個上門女婿也不是易事!
那道士點點頭,轉身抽出一張簽紙展開。
“姑娘抽的是中平簽。”道士擡起眼簾瞥了一眼花無缺,見她沒有擡頭便徑自念下去,“或十年,或七八年,君汝之緣可成也,耐心待之。”
什麽東東?花無缺聽得心裏咯噔一下,擡起頭來瞪大眼睛望着道士,“師父,這簽是什麽意思?”
什麽十年、八年的?還有耐心待之?
道士又撚起山羊胡,慢聲慢語地道:“簽詩的意思是,君汝之姻緣因諸多原因,可能會耗費七八年甚至十年的時間都未可知,需靜待某種契機,若急于求成,恐怕會生變數。須耐心等待時機成熟啊。”
花無缺臉上那兩坨紅雲頓時消散不見,換成了無血色的蒼白。
“您……您的意思是說,十年之內……可能……”這是天要亡她啊!
過十年,別說在古代是老姑娘,就算是在新時代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剩女”吧!
道士肯定地點點頭,“姑娘,姻緣之事切不可急躁,畢竟是一輩子的事,若是不合襯,豈不是痛苦?”
花無缺瞬間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蔫了。
本以為會搖出個什麽“雙龍奪珠”、“萬朵桃花”之類的簽來滿足一下她這顆少女的虛榮心,道士更會“好言”規勸她避開爛桃花……桃個六啊!要等十年之後才能開花!
從荷包裏摸出五枚銅錢放到桌上,花無缺站起身、魂不守舍的往外走。
溫柔的錢把總……沒了,聽話的家奴……還是一直當家奴吧。
她的這個命喲!怎麽比鋪子對面的蔡銀花還苦!
那個蔡銀花好像才二十剛出頭,好歹成過親、和男人親熱過,她花無缺十年之內嫁不出去,不就意味着要守身如玉到二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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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無缺……
原簽更讓人惆悵
花無缺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三清觀,像一抹游魂似的聽憑身體的帶領走在街上。
這個一等七八年、甚者十年真是對她打擊不小!
花無缺前腳出了三清觀,後腳便有一名女子從大楊樹後繞了出來。
摘掉頭上帶着的紗笠,趙鈴兒露出殲計得逞的笑容。
從荷包裏拿出二兩碎銀子放到解簽處的桌上,“謝謝你,小師父。”
方才幫花無缺解簽的道士笑呵呵的收下那塊碎銀子,順手扯下粘在臉上的假胡子,赫然是名年紀二十左右的小道士。
“哪裏的話,趙姑娘您央請辦的事,我當然要幫忙。只是……”這名年輕的道士看了看山門,有些猶豫地道,“剛才那位姑娘是不是與趙小姐有什麽過節?為何您讓我換了她的簽紙?”
趙鈴兒哼了一聲,從簽紙架上抽出真正的四五簽展開,“深知身在情長在,悵望江頭江水聲?這是什麽意思?”她把簽紙放到桌上給道士看。
那道士拿起簽紙看了一遍,“這是一枚中簽,意思是心中知道,只要身在人世,對伊的情意地久天長永存。多少惆悵,卻也只能悵然的望着江頭聽江水似嗚如咽。”
趙鈴兒皺緊眉頭,“這麽說來,這簽是下簽羅?怎麽會是中簽?”
道士嘆口氣道:“倒也不能說是下簽,世間事都是會變的,這簽詩可以理解成兩人分離互相思念,也可以當作陰陽相隔無再會之日,比起惡緣要好得多了。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不是與心上人分離……”
“什麽與心上人分離!她是來給兄長求姻緣簽的,不是自己!”趙鈴兒奪回道士手中的簽紙,“早知道簽詩是這樣,我又何必換了,這種悲傷的簽也适合那個蠢大哥!”
花富山真的以為大家都沒有發現嗎?他整日眼睛偷瞥對面白蔡寡婦的事早就被家人看在眼裏,若不是怕他跟那個風流俏寡婦發生什麽事,花無缺和爹爹也不會急着給他找老婆!
花無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