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節
第26章節
聲道:“花老板,不是我說,你的這個大哥幹起活兒來那可真是不如以前的家奴赫鷹,光是這一壺油他可是打了半天了,跟姑娘繡花兒似的……多虧我是不急用,這要是家裏要炒菜缺油下鍋,等你大哥打完油,我家鍋都燒漏啦!”
看着花富山也大汗淋淋、小心謹慎斟油的模樣,花無缺不由得心中暗嘆。
“真是對不住了,陳嬸。”花無缺只能向老顧客道歉。
“唉,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轉賣了赫鷹……實在欠考慮。”陳嬸搖搖頭,看到油終于打好了,才擰着身子走上前,付完錢離開了米油鋪。
擦了擦額上的汗,花富山擡眼看了看妹妹,露出不自然的笑,“無……無缺……”
突然,花無缺心中一陣擰痛。
只是打一壺油,花富山的後背衣衫都被汗水打濕了。
穿越過來三年,花無缺一直覺得自己命苦,攤上這麽一家子人,多多少少有些厭惡家人的無能和小貪小欲,她幹脆就惡形惡狀的把自己變成了大惡人,對家人呼來喝去!
可現在看一看,赫鷹走了之後,維持這個家、留在她身邊的還是家人……
“大哥,下次打油不用這麽謹慎,在油壺下放一個大碗,漏在外面的油自會滴落下來,損失能少些。”花無缺教自己的大哥怎麽快速的打油,“像你那麽慢的打油,客人都急死了。”
花富山瞪大眼睛看着語氣溫和、特意指導自己的妹妹花無缺,一時無法适應她突來的“溫柔”!
“無缺,下次……下次我會快點兒!”花富山的聲音有些抖,妹妹太不正常了!
花無缺不理會花富山的驚恐,擡眼看了看對面,并沒有看到燒餅攤。
那個蔡銀花也離開了?好像與那老板搶買赫鷹的第二天,蔡銀花就沒再出現過了。
見花無缺的視線定在蔡銀花曾經擺攤子的地方,花富山皺皺眉,“白大嫂離開得也太突然了。”
Advertisement
“人有臉、樹有皮,她離開這裏總比被人戳脊梁骨好吧?”花無缺白了一眼花富山,看出大哥神情中的悵然。
花富山瑟縮了一下,但也放心下來,這樣兇巴巴的花無缺才是正常的花無缺啊!
一道深藍的身影緩緩行來,在米油鋪面前停下身形,因看到正在店中與花富山的花無缺而俊臉漾起驚喜的笑容。
-------------
搞錯章節了,以為三更已經都更上去了,檢查才發現少了一章。喵。
今天三更哦,謝謝大家支持!
你的終身大事
花無缺背對着街道,所以沒看到錢墨璇,還在跟花富山說着店裏的事,但花富山卻眼尖的看到了錢墨璇。
“錢把總,您來啦!”花富山揚聲地道。
花無缺一怔,身子瞬間僵硬,好半天才轉過身,看到錢墨璇朝自己微笑的點頭時,她扯起一抹不自然的笑梗着脖子點了一下頭。
不是花無缺小心眼兒記恨錢墨璇上次在她生病時來家裏調查赫鷹轉賣的事,而是花無缺心虛,怕錢墨璇查出赫鷹未經她這個主人便私下自賣的事實!
那鷹一般的男子自然是不願被關在樊籠中被束住自由的!分離是早晚的事,好在赫鷹是個有良心的人,自賣的價格不低,花無缺從最初的怨也漸漸轉為了接受,只是心底還有些空落落的罷了。
“花老板。”錢墨璇的俊面皮上浮起紅色,清了清喉嚨邁入鋪子,“你的病……”
“多謝錢把總惦念,我的病已經好利索了。”花無缺客氣地笑道,态度中有些疏離。
錢墨璇感覺到花無缺的冷淡,心底自然也是明白原因,但他并不以為意。
“今天天氣不錯,花老板病愈後有沒有興致出去走走?”錢墨璇鼓起勇氣朝花無缺發出邀約。
**
明明應該避嫌的拒絕錢墨璇的邀約,可花無缺鬼使神差的卻點頭答應了!
也許是在屋子裏憋悶得太久了吧,她需要出來透透氣。
邊境民風不似天子腳下那般嚴謹苛刻,多國多民族的小鎮也融合着各國不同的民風,未婚男女正大光明的同游雖會引起旁人的猜測,卻也不至于傳出什麽不堪的流言蜚語。
蔡銀花的丈夫死後,她一個寡婦守着燒餅攤整日賣弄風搔卻沒被丢石頭和沉河就可見一斑。
走在錢墨璇右後方一步遠的位置,花無缺的頭扭向穿過鎮子的小河。
這是錢墨璇第一次主動邀約她,花無缺沒有什麽呯然心動的特殊感覺。
“花老板,你還怪在下前幾日對赫鷹轉賣一事時嚴查而不快嗎?”錢墨璇扭頭看着身後的花無缺,發現她的心不在焉,“我希望你能了解,那是我的職責所在。”同時也是擔心他們花家被騙。
花無缺轉回頭,迎上錢墨璇誠懇的雙眸,無所謂地笑笑,“錢把總多慮了,我自然知道那是您的職責所在,怎麽會怪您呢。這麽多年來您一直關注我們米油鋪子,我感謝您還感謝不過來呢。”
錢墨璇不好意思的收回視線看向前方,“赫鷹雖只在你們花家做了一個多月的家奴,但花家米油鋪子的生意卻因他而起色不少,如今他一離開,花老板你又要多辛苦了。”
是啊,家裏沒有什麽可指望的人,只能她辛苦了。
花無缺幽幽地嘆了口氣。
“在下聽說花老板在給富山兄尋覓良緣?”錢墨璇又看向花無缺。
“哦,正是。”無奈地苦下臉,花無缺道,“大哥年紀也不小了,無論将來是趕考求功名,還是繼承花家米油鋪子,總得有個妻子、生孩子,所以……”
“如果花公子的親事定下來,那花老板和趙姑娘也是該考慮終身大事的時候了吧?”錢墨璇停下腳步,面前河水而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花老板也不能一輩子幫助你的父親和大哥照看鋪子啊。”
“哎?”花無缺心一顫,想到錢墨璇送的那盒豔紅的胭脂。
------------
錢把總,加油!
喜歡男二的童鞋們,歡快吧!
大家早作打算
難道他是在向她表明傾慕之心嗎?
花無缺心裏一陣亂,有種想逃離的念頭!莫名的,她就是不想聽到錢墨璇說出追求的話語!
“鈴兒遇到合适的,她自然就嫁了,我……我怎麽也得等大哥成了親,将生意全部轉交給大哥大嫂才能……”花無缺讪讪地開脫着自己還不能成親的原因。
反正那個雷霹簽已經說了,她十年之內不能成親!
風吹起錢墨璇的衣袂,他望着花無缺露出溫文的笑容道:“花老板不必為富山兄的婚事擔心,在下建議你應當盡快給自己和鈴兒小姐覓得好人家定下親事才對。”
嗯?花無缺怎麽覺得錢墨璇的話裏有話啊?他突然熱絡的關心自己和鈴兒的婚事……
“錢把總,您的意思是……莫非有什麽大事想跟我說?”花無缺盯着那張俊美的臉疑惑地問。
錢墨璇的笑容轉為苦笑,“若是我說了,恐怕就是犯了大罪,但在下實在不願……唉。”他又把視線投向微波粼粼的河面。
**
雖是短短的一個月相處,可赫鷹離開後,花家的生氣好像也被帶走了一半似的!
平日裏兇巴巴的花無缺病了一場後就沒精打采,全家人一開始還為那一千兩而感到興奮和開心,但家財不外露,若是全鎮人都知道赫鷹轉了一千兩,花家還不招賊啊!所以只能低調再低調!
花無缺的病好得差不多了,趙鈴兒也就不必盡姐妹情的再照顧她,拿着正在繡的繡品去好姐妹家中邊繡花邊聊天。
因為都是小商戶家中的女兒,所以聊天也離不開市井的閑話八卦。
“鈴兒,聽說你家那個家奴只轉了一百兩,是真的嗎?”定春樓酒家李老板的閨女李桂花質疑地看着趙鈴兒,“我爹說,以你家那個家奴的名聲,怎麽也得賣個二百兩不止!”
趙鈴兒低頭繡着花,沒答李桂花的問題。
“不會是花無缺故意說少了錢騙你們吧?”陳記布坊的陳綠翹對強勢的花無缺沒什麽好感,“看她在花家作威作福的模樣,不知道藏了多少私房錢!”
放下手中的針線,趙鈴兒翻了個白眼兒後側過身繼續刺繡,懶得向陳綠翹解釋花無缺只是摳門罷了。
“鈴兒,你別不信大家的話,你畢竟是你娘帶到花家的拖油瓶,雖然你娘給耿大叔生了個兒子,但花家米油鋪子可是花家的財産,主事的也是花無缺,将來你若是出嫁,恐怕不會給你太多的嫁妝,到時候惹得鎮上人笑話不說,夫家也不會滿意!”張福壽材鋪的張小雲也煽風點火起來。
趙鈴兒以前在這幾個姐妹面前沒少說花無缺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