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節

第47章節

樣子好像是那位俊帥爺用手給女人的臉和脖子塗綠膏……但為什麽兩個人搞出那麽暧昧的聲音吶,害他小牛子那顆純潔無暇的心兒受了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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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一女像。“就讓你不要亂叫!”赫連鷹瞪了一眼床上咯咯笑的花無缺。

看店小二進門時臉紅得像喝了一壺酒、那避如蛇蠍的表現,就知道肯定是誤會了什麽。

花無缺接過赫連鷹遞過來的溫熱帕子輕輕擦拭着臉上的綠泥,“嗯……本來就很痛嘛,你那瓶草藥膏塗在臉上時真的很痛嘛!而且你按人家太陽穴的時候也很用力,會痛!”

“那也不用叫得那麽大聲!”赫連鷹接過帕子又在盆裏投洗了一遍。

把花無缺從烏山鎮的驿館帶出來後,一切事态未明,赫連鷹不敢帶她回花家米油鋪子,但他們也沒必要逃離烏山鎮!

看得出來,錢墨璇這位有着了不起身份地位的“把總”很快會把事情擺平,等一切搞定了之後再回去也不遲!

赫連鷹找了鎮上一間比較小的城邊客棧投宿,這樣既能知道鎮上發生的事,又能不引起注意。

徹底擦掉臉上的綠泥,花無缺覺得從早上就開始腫脹火辣的臉頰舒服多了。

藥膏剛塗上時的确會蜇得她哭爹喊娘,但很快清涼的感覺就鎮定了肌膚,讓她舒服許多。

“錢把總真的會把事情處理得完美嗎?”花無缺趴在床上,眼皮開始打架,她真的有些累了,連驚帶吓不疲累也難。

“放心吧,那位錢把總來頭并不小,他既肯去讨人,自然會把所有事都處理得沒有纰露。”赫連鷹幫花無缺拉上被子,肯定地道。

“真的?錢把總是什麽來頭?上次我聽他說即使我入選秀女也會把我攔下時,我就覺得他不簡單!”花無缺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道。

聽花無缺誇贊錢墨璇不簡單,赫連鷹心底不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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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簡單,連金臺的老皇帝都欠他的人情!”赫連鷹哼聲道。

“哈……”打了一個呵欠,花無缺翻身朝外躺着,抓住赫連鷹的一只手哼聲問道,“連皇帝都欠他的,的确……不簡單。”

昏昏沉沉的,花無缺進入了夢鄉。

赫連鷹看着花無缺睡着的模樣,不禁有些愧疚。

他何嘗不是有一堆秘密瞞着她?說與不說都令他為難!說了怕是他與她緣盡的開始,不說又覺得對她不起……真是兩難。

門再度被敲響,店小二小牛子端着幾樣小點心和新沖泡的茶走了進來。

“爺,二位要的吃食送來了。”小牛子輕輕的把東西放到桌上,眼角瞥到已經洗掉綠膏睡着的花無缺。

即使洗掉了那吓人的綠膏,這名女子長得也不是很出色,而且臉上還有着紅色的斑點……或是疹子。

“小兄弟,今天外面有什麽熱鬧嗎?”赫連鷹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熱鬧?”小牛子正了正帽子想了想,“要說最近兩天最熱鬧的事就是皇帝選秀女終于到了我們烏山府,我們烏山鎮和其他鎮子上的未嫁姑娘都集中在驿站待選呗!”

赫連鷹點點頭,“那現在有什麽新鮮事嗎?”例如驿館派兵尋人什麽的。

“那倒沒有……不過方才樓下有客人說,好像選秀女的事作罷了。”小牛子奇怪地道,“別的鎮上的姑娘們都和家人一起回去了,難不成我們烏山府沒一個被選上的?還真是奇怪!”

是很奇怪,縱然花無缺逃了,蔡氏受辱,也不至于其他秀女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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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自己真的累了,還是赫連鷹給她塗臉的草藥膏中有的成份會令人想睡覺,反正花無缺睡了很久,連晚飯都沒吃。

她想是因為餓了,硬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睛,屋裏一片黑,應該是入夜了。

“赫鷹?”花無缺惺忪地喚了一聲,可房內沒有人應聲。

撐着身子坐起來,花無缺眨眨眼好半天才适應黑暗,屋裏沒有其他人!

赫鷹去哪兒了?她還沒找他算帳呢!

哼!他和寡婦滾床單,害她差點受辱,這筆帳可不能只算在蔡銀花一個人的頭上!

別看他救了她、好生的待她、又處處維護和寵着她,該給男人些教訓時,花無缺決定還是不能姑息的!

掀開被子摸黑在地上蹭了幾下找到鞋子穿好,花無缺猜想赫連鷹也許另開了一間房。

這個男人每次與她都差點擦槍走火,但每次都沒有到最後一步!

該稱贊赫連鷹是個自制力極強的男人呢,還是該說他是個調情聖手!

走到窗邊推開窗子,花無缺呼吸了一口秋夜的清爽空氣。

好吧,看在他在驿館時對蔡銀花的惡形惡狀和厭惡,她今晚暫且饒了他!

心裏明白,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尋求男女平等、感情專一似乎有些難。就好比在她所在的時代,如果男人想娶三妻四妾就是瘋了,而在這個時代則是女人想讓男人從一而終才是瘋了!但她不會和別的女人同時分享一個男人的愛戀,如果他有了其他喜歡的女人,她就會離開他!

想起他深情的說無論過去怎樣,現在他只想要她一個人,花無缺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甜在心底。

以前是不敢想在這個時代真的會有多情、專情的男人,但現在遇到了,她自然覺得上天待她真是不薄!給了她新生命,給了她雖然笨卻善良的家人,給了她一個不錯的男人。

“你終于來了。”窗下突然傳來清冷的男聲。

赫鷹?花無缺很快便辨認出那個低沉悅耳的男聲是赫鷹發出來的。

這麽晚了,他在樓下小院中作什麽?在等誰?

因為客棧很偏,而且大多客人願意住前面二層小樓的客房,後面這幢獨立的小樓很清淨,除非前面客滿,否則店家不會推薦客人到後面的小樓來,但也有一些圖清淨的客人會主動問店家,像赫鷹和她這樣就被安排到後面了。

“你能找到這裏來真是厲害。”赫連鷹又開口,但語氣裏可沒有贊賞,只有嘲弄。

“不是我厲害,而是你留下了線索,不是嗎?”清冷的男聲也透着嘲諷,“你倒是大膽,侮辱了靖祥王府的奶娘後,還不逃離烏山鎮!”

錢墨璇?花無缺捂住嘴,第二道男聲的主人她也聽出來了!

“靖祥王府的奶娘?那個女人還挺有門道的,轉眼就從一個寡婦變成了王府裏的奶娘。”赫連鷹拿起桌上的酒壺,将面前的兩個杯子斟滿,“坐,邊喝邊聊吧。”

錢墨璇冷冷地看着鎮定自若的赫連鷹,撩袍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中。

“你到底是誰?”錢墨璇的聲音裏冷意更重,銳利的雙眸盯着赫連鷹棱角分明的俊臉,“別告訴我是什麽蒙薩國的百姓!”有功夫這麽好的普通百姓嗎?

花無缺捂着嘴緩緩蹲下來,她豎起耳朵聽着兩個男人的對話。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錢墨璇用如此冰冷的态度對人,過往相處中他總是彬彬有禮、溫柔和氣!

“你也不是這個邊境小鎮的普通把總啊。”赫連鷹嗤笑地道,“是不是,錢侯爺?”

錢墨璇擡眼向樓上看了看,怒意染上明眸,“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左右言他!”

侯爺?花無缺呼吸都困難起來!

她當然不會把赫連鷹口中的“侯爺”理解成為耍猴的“猴爺”!錢墨璇的真實身份太讓人震驚了!豈止是不簡單!簡直就是令人震驚!非常不簡單!

赫連鷹順着錢墨璇的視線看過去,當他看到開着的窗子時,薄唇微彎,“我的确不是蒙薩國的普通百姓,但我是誰不重要,因為我不會傷害她。”

“哼!說什麽不傷害!今天蔡氏所作所為還不是因為你!”錢墨璇冷哼一聲,不屑地道,“若不是你與蔡氏胡來,又怎麽會引起那婦人的妒嫉,進而險些讓花老板被辱!”

“我惹下的事我來承擔,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想得到什麽從來不掩飾,而錢侯爺就有些畏手畏腳了吧?”赫連鷹端起酒盅輕抿一口酒,“但我仍是感謝侯爺今天的幫忙,想必明日我與老板就能回到米油鋪了吧?”

什麽?錢墨璇幫她擺平了蔡氏?那個王爺府的奶娘?雖然不知道蔡銀花有沒有奶水來奶王爺府的小王爺,但打狗還看主人,蔡銀花受了那種奇恥大辱,真的不會回王爺府告狀?

錢墨璇拿起酒盅一飲而盡,随即手指一用力将酒盅捏碎!

“赫鷹,你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也無妨,若是你對不起花無缺,下場就如這個酒盅一樣!”啪!錢墨璇将捏碎的瓷片扔到地上,指間、掌心有着刺目血紅,“還有你那個表妹……哼哼,你好自為之!”

站起身,錢墨璇頭也不回的隐入夜色。

赫連鷹望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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