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毒。誰也不放過。

柯洛最近又把硬幣抱了過去,說是翻到它的牌,準備抱回去寵幸呢。

葛律特毒舌的說了句你倆尺寸不合。

柯洛口吐白沫狀抱着硬幣走了。

忽冷忽熱的折騰了幾天,夏天的腳步就這樣呼嘯着遠去了。留在彼此記憶裏的就是那一張張溢滿青春氣息的臉,模糊而深刻。

而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誰也沒再提過。如同南柯一夢般,一覺醒了,恍然中只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轉眼就是深秋,

少年時代,總是有很多值得留戀的東西。葛律就選擇了曠課和遲到這兩樣作為留戀。自從開學以來,這兩樣他可是樣樣不落下,所以也就理所當然的榮登了操行不及格的榜首。

霍彌看見了的時候笑嘻嘻拍他肩膀:「這可是狀元的殊榮,你可得好好珍惜!」

葛律半趴在桌上,要死不活的樣子:「喂!猕猴桃,這麽慘的操行,會有什麽後果?」

霍彌聳肩啧啧兩聲:「能怎麽,處以極刑呗。」

「沒開玩笑,說說。你不是班長麽,這點應該知道吧。」

霍彌立刻擺出一張嚴肅的臉:「操行不及格的話,你會領不到畢業證的。」

那時候的他多傻,葛律一擺出那張嚴肅的臉他可就真信!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立刻緊張:「真不能拿啊!」

「當然。」說完安慰的拍他肩膀:「不過,沒事,有哥罩着你呢,後天學校有一個登山比賽。自願報名參加的都會加操行分。」

眼睛立刻一亮:「當真?」

霍彌摸着下巴,适時的抛下誘餌:「如果能得到前三,嗯......那你的操行應該剛好可以夠得上及格。要去嗎?」

葛律趕緊點頭。「要去要去,當然去!」以救世主的眼神崇拜的看着他。

兩人一拍定案。

還未開始去準備爬山事宜,兩人未曾料想,就在當夜,更悲劇的事情就發生了。

放學後的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宿舍,發現一個穿着管理員制服的男人站在屋子裏......正盯着霍彌的床在細細的打量。這場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見他們進來,管理員看看他們兩人,一手指指床:「這床平時都是你們誰在睡?」

葛律指着霍彌。

管理員點點頭,下巴朝那床的方向一擡,對霍彌說:「這張床最近可能會被搬走一段時間。」

「為什麽。」霍彌表情也有點一臉莫名其妙。這事來得太突然了。

「最近查出的這家具廠生産的這批家具帶有放射性有毒氣體。為了學生的安全,學校讓我們每棟宿舍管理員将這種家具清出來。做返回處理。」

「是應該召回。」霍彌點頭,卻忽然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我睡哪?」

這邊葛律剛剛在慶幸霍彌的床被搬走了,另一邊,宿舍管理員就轉過頭來就瞪着他,抛下一句對兩人來說如同炸彈般的話:「你們擠着睡就好啊。」

此話一出,兩人皆有些瞠目。

葛律看看自己再看看和他差不多身高的霍彌。登時有些氣結:「那張床那麽小,我們兩個大男人怎麽擠?」

那管理員脾氣似乎不怎麽好,懶得和他們多說似的,顯得有些不耐煩。

「用不了多久,等這事一完了會給你們個交代的。床的事以後再說,你們兩個又不是一男一女,大男的擠着睡幾天也沒事。反正這又不是夏天了。這冷幽幽的天氣擠着睡正好。不是還能當免費的人體暖爐嗎?」

人體暖爐!那是人都能拿來用的嗎?你怎麽不去大街上随便抱個女的就回去當人體暖爐?

葛律心裏堵得厲害,學校說了算,誰也沒辦法。只能幹瞪眼的看着。

管理員叫人來,霍彌收好東西,兩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宿舍管理員叫人來把床擡走了。

門喀拉一聲關上了。

他的床,沒了。

霍彌不知是哭是笑,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還是葛律率先開口:「喂!你去打地鋪!」蠻不講理的口吻。

霍彌拿眼睛橫他:「你給我講一點道理,管理員說了,這也是我床!我有它一半的使用權。」

「随你怎麽說,我可不管。它是我的。誰讓管理員就看上你床了?」

「你的床就是床,我的床就不是床了嗎?流氓!這個天,打地鋪會感冒的,你有沒有良心?」

葛律贈他一個白眼:「你見過有良心的流氓啊?」

「算你狠,但這床我今天睡定了。随你怎麽說。不行的話,我們就用暴力一決高下。」

「你就卑鄙吧,明知道我打不過你。」

「那也是我的資本!」霍彌哼哼,說着換上睡衣抱過自己的被子就往葛律床上躺。葛律坐在床邊氣結的瞪着就穿個褲衩的混蛋,咬牙啐罵了句:「不要臉。」

「臉皮多少錢一斤啊?你要喜歡我賣給你。」

葛律瞪他。

他們兩個經過這麽久的相處,他和他從小敵對的關系漸漸緩和很多了。或許仍舊稱不上朋友,但也不再是敵人了。無論怎麽說,這個家夥都在他的成長軌跡裏留下過痕跡,或深或淺。即使是敵人。也總歸是一起長大的。

葛律最終還是妥協了。

沒多久,葛律也很快收拾好,躺上去,推推睡在床邊的霍彌:「喂,滾過去一點」

「喂什麽,我有名有姓,憑什麽我過去。宿舍管理員說了。這也是我的床。要麽你去打地鋪,要麽我們一人一半使用權。」

「好!明天我就去找鋸子來将床鋸成兩段吧。」

霍彌一副随你的表情。

葛律拿出枕頭擱在他們中間:「好了,這中間是分割線,這邊是我的地盤。」說着就一腳踢向霍彌的下邊。「你給我滾遠些,不準超過來,不然我掐死你。」

好在霍彌身手比他快,險險避開。

「靠!你這人忒狠了吧,想要我斷子絕孫明說。」

葛律露齒一笑:「呵,明說好啊,就是想要你斷子絕孫怎麽?不服氣啊。」

「你!」

霍彌無比确定,這個混蛋的屬性是無賴。

忽然想起什麽事,葛律轉過腦袋伸出食指就戳了他一下:「喂,霍大媽。我.....」

話還沒說完,霍彌一聽他的稱謂橫眉就豎了,這小混蛋什麽時候又給他取了個綽號:「別以為我舍不得揍你我就不知道怎麽治你了!」

「沒啊,我這不是為了響應黨的號召麽?一般人還不能叫這名字呢!這是殊榮!殊榮!我是......」

胡亂掰的話還沒掰個感人肺腑的完整版出來,霍彌牙齒就咬得咯吱響,大手一伸就按住葛律翻過他來就死死按在腿上.....一巴掌就這麽狠狠朝着他的臀部落了下去。

屁股被人這麽狠狠打了一巴掌,不很疼,葛律卻立刻暴走了,跳起來,對他呲牙咧嘴,一副野狼相。「靠!別把我當女人打。」

霍彌又将他按回去,手又高高的揚起。

「霍大媽,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葛律立刻繳械投降,将識時務為俊傑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大丈夫能屈能伸。

霍彌眼睛一眯:「你叫的什麽?」

「霍彌!霍彌行了吧。」

霍彌這才松手放他一馬,葛律立刻滾到床裏邊靠着牆,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

霍彌眉毛一挑:「躲那麽遠幹什麽?怎麽,害怕我吻你啊?」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那之後提及那次的事情。霍彌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任何尴尬,看上去再平常不過。

葛律見他不避諱也就沒顧忌,拿話嗆他:「是啊,誰知道你這種禽獸會幹出什麽出格的事!」

「......」

又過了幾秒,葛律看着霍彌,聲音有點輕:「你剛才說舍不得揍我.......是什麽意思?」

霍彌的眸光看了過來:「如果你想聽,或者說能承受,我不會介意現在就說給你聽!」那雙淺棕色的眼睛裏面絕對有什麽,但葛律直覺告訴他,一旦知道了,那麽現在的一切都不會如此平靜。他的生活也很可能會翻天覆地。

葛律忽然又孬了,翻個身,帶着股孩子氣的任性,拿背對着他。睜着眼睛盯着牆壁雙眼失焦:「算了,別說了。我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又過了一會兒,霍彌忽然冒出一句:「我這算是在睡你?」

葛律的表情立刻猙獰,「明明就是我睡你。」事關男人尊嚴他可不能被這混蛋鄙視了去。

「那這床是誰的?」

「我的怎麽。」

「那不就結了,不是在睡你(的床)是什麽?」

「無聊,懶得理你!」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其實是他感覺到了自己有嚴重的貞操危機。霍彌這混蛋,他現在可不認為是一只無害的羊。

又過了一會兒,

他聽到霍彌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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