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特殊的車

宣鴻羲是同一天收到租房合同和平臺合同的,他直接将合同丢給一盤讓一盤檢索有沒有大坑,至于小坑……至少平臺合同那邊肯定會有。

宣鴻羲這兩天頗有些沉迷游戲的架勢,一盤已經寂寞了好久了,現在有事情讓它做,瞬間就興奮起來:好噠,我一定會改一份合格的合同出來噠!ㄟ(≧◇≦)ㄏ

宣鴻羲愣了一下:“改?別改別改,你改了人家看出來了這合同就簽不了了,你就标出哪裏有問題我回頭跟他們談就是。”

一盤繞着宣鴻羲飛了兩圈冒了個氣泡:閣下放心,一盤一定不會讓壞人發現的!(ノ°▽°)ノ

壞人……宣鴻羲哭笑不得,人家平臺也未必就是壞人,不過這種事情好好壞壞又哪兒說得清呢。

租房合同是沒什麽問題的,宣鴻羲歡快的帶着僅有的行李搬進了喬文瑞的家。

其實原本他對新房子也沒有過高的期望,只不過在進去之後他就驚了,他轉頭看着喬文瑞說道:“你可沒跟我說你的房子是別墅啊。”

一千八租別墅……說出去只怕別人以為他在做夢!

喬文瑞聳了聳肩:“就算是別墅,也只是租給了你一個房間而已,所以是什麽房子有啥區別?”

宣鴻羲:……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不過人都來了,合同也簽了,大不了将來有錢了多給喬文瑞發點工資好了。

宣鴻羲雖然有原則,卻也不是那麽迂腐的人,他将一切都安排好之後就開始了自己的直播之旅。

他第一次直播就是直播打海選賽。

一開始的時候只有之前就一直在關注他的人追進來看,然而随着他技術好的名聲傳出去,并且排名跟蹿了火箭一樣的向上升之後,他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就越來越多。

這種情況自然也被杭玉成給收集到,他看了看手上的資料皺着眉起身去給越紹鈞作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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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紹鈞此時正帶着眼鏡處理公事,聽聞之後眼皮都沒擡一下便說道:“去警告他,不要用那張臉和名字招搖撞騙,讓他老實一點,我耐心有限。”

越紹鈞從來不曝光宣鴻羲的影像就是因為他心裏那變·态的獨占欲。

宣鴻羲的模樣,宣鴻羲的笑容,都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若不是因為這個人可能牽扯到梅拉斯人那邊,他真是一點也不想留下這個贗品。

因為看到這個贗品他就想起那天晚上的吻,無論是說燈光昏暗還是日期特殊,這些借口其實都很蒼白無力。

在那一瞬間,越紹鈞曾經真真切切的認為站在那裏的就是宣鴻羲。

錯認這件事情已經成了他心裏一根刺,如果這個贗品再觸及他的底線,就算再重要,他也不打算留着這個人了。

杭玉成跟在越紹鈞身邊那麽多年,并沒有錯過他身上傳來的一瞬間的殺意,便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去警告他!”

杭玉成找到宣鴻羲的時候,宣鴻羲正要跟喬文瑞出去慶祝他殺入排行榜前二十名。

只是他們兩個一出門就看到了一輛豪華無人駕駛車停在了門口。

在宣鴻羲好奇地看着這輛車的時候,後車門的車窗落下來,露出裏面帶着墨鏡的杭玉成。

雖然那個墨鏡看上去有點大,但宣鴻羲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轉頭看向喬文瑞說道:“你回去點外賣吧。”

喬文瑞愣了一下:“找你的?”

宣鴻羲啧了一聲:“我倒希望不是呢,去吧,明天咱們再出去吃飯。”

他說完就沖着那輛車走過去,喬文瑞看着他的背影,又特意看了一眼那輛車的車牌號,在宣鴻羲坐上車被帶走之後,他就轉身回到了家裏拿出電話播了出去:“幫我查一個車號……嗯?越紹鈞的車?可是那個人不是越紹鈞……沒事兒,宣鴻羲被他們帶走了,不過應該沒有太大危險,我再看看。”

事實證明這一次喬文瑞的判斷是錯誤的,宣鴻羲此時不僅有危險,而且是危及生命的那種。

他垂眸看了看抵在他臉上的槍,想了想,還是裝出了一副誠惶誠恐地樣子問道:“杭首席……這又是怎麽了?”

杭玉成摘下墨鏡說道:“統帥對于你用這張臉招搖撞騙很不滿意。”

宣鴻羲臉上的詫異只是出現了一瞬,不過很快他就覺得這的确是越紹鈞做出來的事情。

他認為這張臉是屬于執政官宣鴻羲的,那麽就算別人只是撞臉,他都認為對方是在找事兒。

精神病的思維別去揣摩,也揣摩不出來。

他十分幹脆問道:“那麽……統帥希望我怎麽做?”

杭玉成忽然就笑了,他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槍說道:“這你還不明白嗎?”

宣鴻羲看了看保險都沒打開的槍,忍了半天沒忍住說道:“這是杭首席的意思還是統帥的意思?”

宣鴻羲這明顯的話中有話讓杭玉成頓時沉下臉:“你又是什麽意思?”

宣鴻羲也懶得裝了,伸手輕輕推開了那把槍說道:“如果統帥真的想殺我,那麽來的就不是杭首席了。”

杭玉成再一次打量了他一番說道:“你倒是聰明。”

宣鴻羲說道:“我也不是聰明,只是覺得統帥想要殺什麽人,哪裏用得着這麽麻煩,一聲令下就可以了,也勞動不着日理萬機的杭首席啊。”

杭玉成收起□□說道:“你最好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宣鴻羲說道:“那你們可就得講點道理了,我不做這個我吃什麽喝什麽?這是我的工作啊,更何況怎麽才不算招搖撞騙?”

杭玉成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如果不想繼續陷入這個漩渦,我給你一個忠告……”

“什麽?”

“改名,整容。”

宣鴻羲聽後就知道這肯定也不是越紹鈞的意思,他坦白說道:“沒錢。”

杭玉成也很痛快:“我給你。”

宣鴻羲又問道:“如果我這麽做了,統帥真的不會生氣嗎?”

杭玉成冷笑:“你真當統帥多麽看重你嗎?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張臉,統帥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宣鴻羲垂眸,心說杭玉成這些年跟在越紹鈞身邊怕是跟了個寂寞,到現在他都還不了解越紹鈞。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以越紹鈞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美人沒有?

可是當年越紹鈞在發現無論如何宣鴻羲似乎都不喜歡他的時候,寧可铤而走險去見催眠宣鴻羲都沒有放棄,這哪裏是因為那張臉的緣故。

他看着窗外忽然說道:“其實杭首席有沒有想過,活人是永遠無法戰勝死人的。”

杭玉成有些不耐煩:“你只說同意或者不同意。”

宣鴻羲轉頭看向杭玉成:“您不覺得我的存在反而能夠提醒統帥,那個人已經死了嗎?哪怕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也不再是那個人了,他該從那一場夢中走出來了。”

杭玉成隐隐察覺到了什麽,轉頭看向宣鴻羲:“你的意思是……”

宣鴻羲說道:“我改名整容都是小事情,我也相信杭首席不會虧待我,只是我不在的話,那麽統帥就會更加認為執政官是獨一無二的了,這對他對你都不好,還不如讓他醒一醒,憐取眼前人。”

杭玉成嗤笑:“你居然還想教統帥怎麽做事嗎?”

宣鴻羲搖頭:“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大家的想法,雖然統帥現在算是‘攝政’,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他才應該是真正的執政官,現在很多人已經不記得執政官的事情了,甚至不記得執政官長什麽樣子,這樣留着一個執政官的空名頭有什麽用?統帥當執政官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而且執政官的首席秘書可比統帥的首席秘書含金量高多了,也重要多了,無論從哪方面來講,統帥都該忘記過去了。”

杭玉成頗為心動,宣鴻羲的話很有道理,其實這個想法他也曾想過,卻不敢說出口。

他真敢說出口,越紹鈞就真敢殺了他。

在越紹鈞的心裏,似乎除了執政官宣鴻羲之外,別人都是蝼蟻。

他轉頭看向宣鴻羲問道:“你想怎麽做?”

宣鴻羲笑了笑:“不需要做什麽,統帥這麽看不慣我出現在公衆面前,不過是因為不想看到一個跟執政官長着一樣的臉卻沒有任何相似地方的人出現,因為我越是出現就越是提醒他,執政官早就不在了。”

杭玉成了然:“所以你的意思是要經常出現提醒他?”

宣鴻羲認真點了點頭:“這個方法未必有用,卻也不會有什麽壞處,而且杭首席應該也只是聽從統帥的吩咐來警告我,所以你完全可以告訴統帥是我不聽,這樣您也不用擔負責任。”

杭玉成好奇問道:“你不怕死?”

這樣忤逆越紹鈞的人他還真沒怎麽見過,這人膽子怎麽這麽大?他真的是貧民?

宣鴻羲看着窗外說道:“怕死,不過,統帥留我一命必然是有用處的,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殺我。”

杭玉成深深看了他一眼:“好,那就按你說的做。”

宣鴻羲對着他笑了笑說道:“那我先祝杭首席心想事成。”

杭玉成沒有說話,只是讓人把他給放在了一處公交站旁邊,順便還給了他一個聯系方式說道:“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我,不過,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就別來了。”

宣鴻羲随手将他的聯系方式保存下來之後,擡頭看着那輛車半天,表情頗有些陰晴不定。

他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就觀察了,這輛車跟當初去追殺他的那倆人開的車除了車牌,其他地方都是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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