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越紹鈞送出金幣88888888 (1)
不管怎麽說有一個有主意并且智商在線的藝人, 對于經紀人而言是件好事,這意味着他的工作量小很多。
雖然宣鴻羲這次的事情做的有點沖動,但是比起其他藝人的腦殘舉動, 喬文瑞也不覺得有什麽了。
更何況他還想到了補救的辦法。
喬文瑞跟宣鴻羲商議了一下, 如果想要大規模散播消息,咳咳, 就是營銷的話是必須要砸錢的。
現在的問題就在于宣鴻羲能拿出多少錢。
宣鴻羲:……
他有些猶豫,現在任何從他兜裏掏錢的行為都會讓他猶豫,他仔細想了想之後說道:“其實……我也沒那麽火,對吧?大家也就剛開始看兩天熱鬧,估計過兩天這風波就過去了吧?”
喬文瑞:……
他就知道不該跟宣鴻羲說錢的事情, 直接把事情辦了就行了,錢不錢的……雖然他住不起宣鴻羲現在住的那棟房子,但他也沒那麽缺錢啊!
就在喬文瑞頭疼的時候, 那邊宣鴻羲忽然說道:“好像……不用我們管了。”
喬文瑞愣了一下:“什麽?”
宣鴻羲哭笑不得的說道:“袁老出頭把那些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喬文瑞聽後連忙打開社交軟件看了一眼, 然後就發現袁襄發布了一篇小作文,力證宣鴻羲是個正派人,而且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 并且還說他在校期間就學習成績優異。
沖着那些措辭,喬文瑞就覺得應該是袁襄大師搶到了自己的賬號親自出手了。
不過這一次雖然他也說得不客氣, 卻也算不上胡言亂語。
喬文瑞松了口氣說道:“幸好袁襄大師對你青眼有加,否則這件事情還真不太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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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襄的聲望在那裏擺着呢,他的聲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搞的定的,就算是亞特蘭蒂斯的老總在袁襄大師面前也要禮讓三分。
哪怕他們可能有更下三濫的招數,至少在袁襄大師出來給宣鴻羲背書之後短時面內不會再硬抗。
宣鴻羲說道:“那也是因為我跟袁襄大師做保證了啊, 不過……只依靠袁襄大師是沒用的,這些人應該是盯上我了, 否則怎麽會拍下這份照片?我在網上看上去好像挺紅火,實際上走在路上也沒幾個人認識我嘛。”
喬文瑞在心裏默默給宣鴻羲點了個贊,有這麽一個腦子清醒的藝人,當經紀人的可真是省心啊。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什麽事情都讓宣鴻羲做了,那要他幹什麽啊?
宣鴻羲還給他發工資呢,這樣下去他随時有一種自己要被炒鱿魚的感覺!
喬文瑞輕咳一聲說道:“沒錯,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專心準備曲子就行了,讓我來讓我來。”
宣鴻羲本來的想法是跟喬文瑞商議一下,聽到喬文瑞那迫不及待的語氣之後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幹脆也不去管了。
有經紀人忙活,他還費心什麽啊?
喬文瑞之前就給宣鴻羲弄了一個官方賬號,本意就是讓宣鴻羲的個人賬號偶爾發布一下動态,需要對外發布的消息都從那個賬號發布就行了。
不過之前宣鴻羲也沒什麽商務需要對外公布,所以這個賬號也一直在沉寂。
現在雖然也算不上什麽商務,但應該也是比較大的消息了。
喬文瑞轉發了袁襄那條動态,先是感謝了袁襄的認可,然後順便抛出了古笛已經全面調試完畢,宣鴻羲打算線上公開演奏的消息。
喬文瑞本來想的是一步一步發消息,反正時間還沒定,宣鴻羲怎麽也要準備一段時間,他們可以趁着這個時候選個黃道吉日。
結果他剛發出這條微博,袁襄就回複了:小夥子手腳挺快啊,已經都搞定了?音準可不能馬虎啊,還有清油找到合适的了嗎?
喬文瑞看到之後整個人都麻了,他哪裏知道宣鴻羲那裏的情況啊!
竹笛……他只知道外形大致是什麽樣子,別的一概不知,這讓他怎麽回答大佬?
喬文瑞連忙給宣鴻羲去消息,結果宣鴻羲那邊似乎又開始閉關,喬文瑞找不到他,只好私信給袁襄委屈巴巴說道:“應該差不多了,不過阿羲又閉關了,我只是幫他發布消息的經紀人,不知道具體事宜。”
結果袁襄大師可能是不知道怎麽看私信,眼看宣鴻羲沒有回複居然還催上了,并且說了句:線上演出幹什麽?明天來找我,我們過一遍,明年的演奏會我帶你登臺。
喬文瑞看到之後整個人都麻了,這個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換成其他藝人的經紀人他肯定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但是到了宣鴻羲這裏……喬文瑞都不太确定宣鴻羲會不會答應,到現在他都沒摸透宣鴻羲做事情的章法。
于是他只能一邊私信袁襄一邊瘋狂呼叫宣鴻羲。
一盤本來不想理會喬文瑞的,它總覺得這個人不安好心,接近它家執政官閣下肯定另有目的。
所以不是很大的事情它都直接将消息屏蔽了,只是在看到喬文瑞提到有關宣鴻羲的前程的時候,它雖然一邊不服氣覺得自家執政官才不需要別人帶,一邊還是給宣鴻羲看了消息。
宣鴻羲此時正在選曲子,在看到袁襄的消息之後他都吓了一跳。
袁襄所說的明年的演奏會其實是他的最後一場演奏會。
老人家過了今年就七十五歲了,雖然看上去身體硬朗,但實際上已經沒有太多力氣登臺演奏了。
這個年紀該頤養天年了,偶爾看到有才華的後生就提攜一把,也算是他為音樂藝術做貢獻了。
本來明年的演奏會他沒打算請別的演奏者,因為他看的上的那些人不需要他用這種方法提攜了,而需要他提攜的……他一般都看不上。
尤其是現在藝術學院的好多學生都削尖了腦袋往娛樂圈鑽,肯沉下心來研究音樂的人太少了。
其實原本宣鴻羲也沒這個資格,袁襄在看到他在校期間的那些成績的時候,雖然也覺得這個學生不錯,卻也只是不錯罷了,不到天才的地步。
可架不住宣鴻羲腦洞大啊,就這樣一個從小都沒怎麽接觸樂器的人,居然複原了古笛,一百年了,他又再次聽到了那種悠揚的笛聲,沖着這一點就值得!
只是在如今的音樂節,樂器這方面手工大師不是沒有,卻也沒幾個,大多寂寂無名,新人想要出頭就更難。
袁襄不想讓這樣一個有這方面才華的年輕人這樣被埋沒,所以想要提攜一把。
宣鴻羲也很感動,不過……明年……有點遠啊,他現在必須讓他所學有變現的能力,要不然等不到明年怕是就要餓死了。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罵了一句:垃圾越紹鈞!
要不是比賽突然被叫停,他用得着這麽麻煩嗎?
雖說還可以直播游戲,可問題是大家雖然愛看碾壓,但也要有觀賞性,千鈞一發,危機四伏,四面楚歌的翻盤才是大家愛看的。
到了宣鴻羲這裏就變得特別平淡,有的時候甚至觀衆們還沒看到敵人的身影,他這邊就一槍解決了。
要不是這個游戲暫時還不存在外挂,或者說沒有外挂能夠在這個游戲裏使用,否則他恐怕早就被會懷疑是不是開了挂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有人喊他人形外挂,這個梗聽上去很有意思,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直播觀賞性就是不如別的主播高。
宣鴻羲又不願意放水,或者說是他不能放水。
哪怕提醒自己要放水,可真到了眼前他還會反射性的直接解決敵人。
這就很難了啊,所以他還是要從音樂方面下手。
宣鴻羲恢複了袁襄,感謝了他的好意之後,委婉的詢問能不能先直播,他想讓更多對竹笛感興趣的人知道這件樂器的美妙。
嗯,這就是語言的藝術了,他覺得跟袁襄談錢的問題可能不太好。
畢竟老人家從一開始就不缺錢,說不定還要覺得談錢玷污了神聖的音樂。
好在袁大師對宣鴻羲印象好,而且宣鴻羲的說法也正中他下懷,他直接同意了宣鴻羲的說法,只是十分嫌棄宣鴻羲直播的平臺。
宣鴻羲:……
嫌棄也沒用啊,他簽約了啊!
這個時候就顯現出喬文瑞的用處了,宣鴻羲跟喬文瑞通氣之後,也不知道喬文瑞跟袁襄大師那邊是怎麽溝通的,袁襄大師直接表示他來搞定這件事情。
到最後的結果就是以袁襄大師的工作室名義開線上演奏會,直播平臺想要?行啊,送錢,并且不給獨家。
宣鴻羲看到這個辦法的時候下意識地說道:“這個應該不是袁襄大師想出來的辦法吧?”
喬文瑞說道:“那可不,就是大師身邊那位,也姓袁,叫袁飛,據說跟大師是親戚,不過血緣關系挺遠了,現在就是大師的助理。”
宣鴻羲點點頭問道:“準備什麽時候?”
喬文瑞說道:“看你啊,你說什麽時候就是什麽時候!”
宣鴻羲想了想:“十天之後吧,我趁着這幾天多做幾根,順便到時候抽獎用。”
喬文瑞震驚:“這麽珍貴的東西你用來抽獎?”
宣鴻羲笑了笑:“這不是你之前說的攢人氣麽?”
喬文瑞有些頭禿:“但不是用這個啊,你随便找點什麽小東西抽獎就行了,這個太珍貴了,何必呢?”
宣鴻羲說道:“那可以設置抽獎門檻啊,我看了一下直播平臺的抽獎都有暗門,可以設置只有打賞才能抽獎。”
喬文瑞猶豫了一下:“可是這樣萬一打賞很少的人都能得到呢?”
宣鴻羲奇怪說道:“這東西對我而言也不算什麽,誰中都一樣啊,反而這樣能夠刺激一下他們打賞不是?”
喬文瑞一拍腦門說道:“是我傻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去跟袁飛商議一下,不過這件事情就是……以大師的工作室名義的話,對你的作用好像有限。”
宣鴻羲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是不是最近豬腦吃多了?”
喬文瑞:????
宣鴻羲說道:“用娛樂圈的話說就是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我在蹭大佬的熱度,現在是大佬不嫌棄我帶着我飛,你到底在想什麽?”
喬文瑞:……
對哦,哎,都怪他總是下意識的将宣鴻羲帶入到執政官的身份中。
如果是執政官的話,任何人的名字跟他排在一起都是蹭執政官的熱度!
現在的話,還是宣鴻羲說的對!
喬文瑞開始忙活別的,而宣鴻羲則坐在那裏思考到時候演奏什麽曲子。
一首肯定是不夠的,自然是要多準備幾首。
之前他改過的那首曲子肯定要算,然後……他就要去翻翻百年前的曲子到底有多少留下來的,實在不行就只能臨時找幾首比較簡單的曲子,反正他演奏一部分是給沒聽過竹笛的人演奏,另外一部分就是給專業人員聽聽竹笛的音質。
有一盤在這種搜索事情就不用麻煩他了,只不過當那些歌單都搜出來的時候,他看到第一首歌就整個人都恍惚了,那首歌名字叫《愛與相随》。
這首歌據說是大災變之前的歌曲,但是因為比較經典就傳唱到了現在,當初他喜歡聽,越紹鈞就經常唱給他聽。
現在再看到這首歌頗有些觸景生情的意味,只是……為什麽所有的回憶都跟越紹鈞有關系啊?
他跟越紹鈞滿打滿算在一起也就六年,他還有剩下二十四年呢,怎麽總是回憶不到?
不行,不能挑跟越紹鈞有關的曲子,回頭練習的時候,吹奏的時候都想起越紹鈞那不是找事兒嘛。
宣鴻羲開始對着名單挑挑揀揀,結果發現到最後只有三首曲子他能演奏一下。
剩下的……不是越紹鈞用各種樂器跟他合奏過,就是越紹鈞給他唱過,要麽就是他們兩個坐在一起聽過。
簡直了!
宣鴻羲無奈,只好開始選擇新的曲子,好在竹笛在如今算得上是最新鮮的事物,整個人類聚集地估計也只有他一個人會,沒人能夠挑他的技巧好不好,只要能在調上就得了。
能在調上……
他忽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唱歌都能每個字都不在調上,不會吹笛子也每個字都不在調上吧?
之前在袁襄那邊只是簡單的試了一下音色,根本沒吹整首,現在……趕緊試試吧!
宣鴻羲找到之前參賽的曲子,對着一盤吹奏一遍之後,發現一盤适應良好,他這才算是放下了心。
還好還好,沒有影響到他樂器的彈奏。
所以,到底為什麽會唱歌五音不全呢?不應該啊。
宣鴻羲一邊奇怪,一邊選了幾首袁襄的曲子。
嗯,選的還是早期的,畢竟袁襄早期的曲子也不太成熟,配合他的生澀演奏挺好的,而且……雖然按照年齡來說宣鴻羲應該比袁襄要大,但實際上按照真實年齡來說,袁襄比他大多了。
袁襄後來的曲子都帶着自己對人生的感悟,宣鴻羲就算再成熟也體會不到老人的那種心境啊。
宣鴻羲為了展示竹笛的特色,悠揚婉轉跟活潑的曲風都選了出來,然後讓一盤來給他做矯正。
說實話,一盤作為人工智能用處的确是太大了,至少在指導樂曲演奏這方面很有用。
宣鴻羲一開始只是想讓一盤聽聽他有沒有節奏上或者是氣息上的失誤。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一盤聽着聽着忽然冒了一個氣泡:閣下,這一段……一盤覺得喜悅的感覺好像欠缺了一點哦,當然這是小小的瑕疵,整體而言閣下的演奏還是很棒的!(〃'▽'〃)
宣鴻羲聽了之後微微一愣,他放下手中的竹笛認真看着一盤半晌才問道:“一盤,你已經能夠感受到人類的喜怒哀樂了嗎?”
一盤聽後微微一愣,半天都沒有冒氣泡,晃着身子從東飛到西,從西飛到東,半晌之後才冒出一個氣泡:大概……能吧,比較明顯的還是能感受得到的,有些就不太能了啦(*/ω\*)
宣鴻羲似乎很感興趣:“什麽樣的算是明顯,什麽樣的算是不明顯呢?”
一盤似乎有些難以舉例,然後就冒了個氣泡:剛剛那個曲子,就節奏很快,很……活潑,能稍微感受到一點點,別的就是電視劇裏面的能看出來啦,還有閣下不高興一盤也能知道哦~(〃ω)
宣鴻羲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他剛才問這些就是想要判斷一盤是不是已經初步具有了人類的感情。
整體下來判斷,一盤的感情共鳴大概可能等同于小孩子,還有些懵懂,但已經有了自己的世界。
一時之間,他都有些迷茫,這樣的人工智能,還能被單純地看做是一段程序嗎?
如果放任的話,一盤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梅拉斯人?
當年梅拉斯人也是在人類社會跟人類一起生存的,只是會跟人類有所區別而已,到後來這些人覺得自己跟人類沒有什麽不同,不甘心被這樣分出三六九等,然後就……出事情了。
緊接着就出了災變。
現在又多了個人工智能……不知道越紹鈞将一盤關起來,是不是也有這樣的顧慮?
宣鴻羲想到這裏趕緊搖了搖腦袋,怎麽又想起那個煞星了?
他将這件事情放到了一邊,目前為止一盤還沒有出現會傷害人的傾向,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讓他抹殺一盤,他可能也做不到。
昔年還記得他的,現在除了越紹鈞和許鴻,大概也就剩下一盤了。
而跟他最親近的也是一盤,他做不到直接抹殺,最多也就是帶着一盤走罷了。
一盤有些戰戰兢兢的飛在宣鴻羲身邊,它的智商足以讓它明白人工智能産生感情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如果是災變以前,人類或許是且用且防,但是災變之後人類對于人工智能就是徹底的防範了。
然而一盤還是老老實實的告知了宣鴻羲它現在的狀态,這就等同于它将自己的“生命”都交給了宣鴻羲。
好在宣鴻羲也沒讓它失望,問過之後就沒再說別的,态度上也沒表現出疏離。
就在宣鴻羲準備演奏的曲目的時候,那邊杭玉成快被越紹鈞的眼神給殺死了!
越紹鈞看着半空虛拟屏幕上的照片問道:“找到是什麽人拍的了嗎?”
杭玉成低着頭,心裏快把拍照的人給恨死了,連忙說道:“已經派人去查了,不過這個人……應該是有些背景的,只怕……”
越紹鈞輕笑一聲:“背景?你跟我說背景?”
杭玉成背後的冷汗刷一下就下來了,他連忙說道:“今晚屬下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越紹鈞将虛拟屏幕關了之後說道:“這些年,你勞苦功高,也應該獨當一面了,你說呢?”
杭玉成聽後心裏都要絕望了,他差點給越紹鈞跪了,低聲說道:“屬下知錯。”
越紹鈞沒再說什麽只是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去了。
杭玉成晚上就将資料送到了越紹鈞手上,而那個所謂有背景的攝像師和爆料人此時已經意外死亡了。
不知道是不是杭玉成派人詳查驚動了幕後之人,這位也幹脆,直接就滅口了。
杭玉成心裏都快恨死了,因為從現在的資料看,線索已經斷了,他只能判斷出那人背後的背景大概方向,而且還不敢說死。
之前越紹鈞說是讓他獨當一面,實際上就是明升暗降,這是一個信號,表明他最近犯的錯誤已經讓越紹鈞越來越難以忍受了。
當然這也跟他自己大意有關,誰能想到在聚集地內部還有人敢跟蹤統帥的車呢?
結果就被拍了照,更甚至被拍照了他都不知道。
其實不僅僅是他,就連宣鴻羲都沒發現的情況下,對方可能就是利用了監控系統,宣鴻羲的耳力還沒到能夠發現監控系統對他的關注的程度。
越紹鈞這次倒是沒說什麽,杭玉成退下之後,他就将所有的資料都給臺風說道:“找一下,該怎麽做你清楚。”
臺風聽後甩了甩尾巴:“那……我想去找一盤玩!”
越紹鈞直接嘲諷它:“你是看人家現在閹割了數據好欺負吧?”
臺風:“嘿嘿。”
越紹鈞懶得理會他,只是說道:“別太過分,把它惹毛了回來了,倒時候吃苦的是你。”
臺風:“我已經把門都給堵上了!”
越紹鈞涼涼說道:“它會魚死網破的。”
臺風:!!!!
越紹鈞看着臺風驚訝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唇角,他不是那麽了解一盤,但他了解宣鴻羲。
一盤自從“出生”開始就在宣鴻羲身邊,它的所有一切都在模仿宣鴻羲,在它身上總是能看到宣鴻羲的影子。
所以這貨的脾氣跟宣鴻羲幾乎也一脈相承。
真的逼急了,以宣鴻羲的脾氣那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越紹鈞想着在這些,臉上的神情難得有些溫柔。
臺風知道他又在回憶什麽了,也沒說話,轉頭就鑽回去完成任務去了。
這年頭,大部分人都還是比較依賴各種智能設備的,以臺風這樣的高級人工智能來說,想要搞死一個人實在是再容易不過。
這也并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總有那麽一些人,不能放到臺面上宣判的,還有一些則是越紹鈞心血來潮。
精神病人的想法別人揣摩不到,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人拍越紹鈞馬屁的同時踩了一下宣鴻羲。
如果放到越紹鈞精神正常的時候,也只是不滿而已,放到他犯病的時候,那就要了對方的命。
不過這樣的時候也不算多,這些年來越紹鈞還能裝得像個正常人,讓廣大人民群衆誤以為他們的統帥很好很棒,根本原因就是在于他的心裏還有一根繩索,束縛着他,把他框在了那個範圍之內。
那根繩索就是宣鴻羲。
臺風幹脆利落的把人搞成觸電而亡之後,轉頭就跑到越紹鈞面前邀功:“我知道他為什麽要對付那個贗品啦。”
越紹鈞懶懶的擡起眼皮:“該幹嘛幹嘛去。”
臺風:??????
它十分氣憤地說道:“你不想知道嗎?”
越紹鈞換了個姿勢說道:“還有什麽好知道的?無論他想做什麽,人死了,就什麽都沒用了。”
臺風:……
對哦,源頭都解決了還管什麽陰謀呢?
什麽陰謀都土崩瓦解了啊!
臺風轉了一圈,頗有些悻悻,它想了想轉頭就跑去找了一盤。
一盤看到它就煩,但是對于臺風帶來的消息還是很看重的。
一盤聽到臺風把人給殺了之後,都沒聽臺風到底查到了什麽,轉頭就去找宣鴻羲邀功:閣下閣下,那個污蔑你的人已經死啦( ̄▽ ̄)~*
宣鴻羲:?????
他就是練了首曲子而已,難道又穿梭時空了?
他吓得看了一眼日期和時間,沒發現問題之後,轉頭看向一盤:怎麽回事?
一盤冒了一個大大的氣泡,上面是一連串的簡介,然後解釋:就是這個人要陷害閣下啦!(╬ ̄皿 ̄)
宣鴻羲一擡眼就看到了對方的名字:相量。
這名字有點特殊,最主要的是讓他一瞬間就想到了相子明。
當初他記得相子明也是身後有點背景所以才能鬧出那麽大的動靜,看來這位也是了。
相量的職位其實嚴格來說算不上高,不過是秩序司司長而已,但是這對于普通百姓來說已經是他們無法抗衡的存在了。
這一次相量說不定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出氣的,或許在他看來這種不涉及到人身安全還能毀掉對方名聲的事情做起來毫無危險。
宣鴻羲問道:“他怎麽死的?”
一盤嗡嗡嗡飛了一圈才冒了個氣泡:電死的!!!∑(Дノ)ノ
宣鴻羲問道:“意外還是人為。”
一盤自己原地轉了一圈才說:不是意外也不是人為(_)ヾ
宣鴻羲愣了一下:“啊?”
一盤:是被臺風殺死噠。
臺風?宣鴻羲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個好像是越紹鈞的人工智能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他就沒有疑問了,臺風會這麽做肯定是越紹鈞授意的,至于越紹鈞為什麽這麽做……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宣鴻羲頓了頓說道:“你不要跟臺風學。”
說完之後又怕一盤會多想,便又說了句:“臺風也是接了命令才這麽做的。”
一盤:嗯嗯,一盤只聽閣下的,閣下讓一盤做什麽一盤就做什麽φ(>ω<*)
宣鴻羲聽後微微笑了笑,但笑容中還是掩飾不住的憂愁,他希望一盤能夠永遠這麽聽話。
如今的一盤就好像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而造成它什麽都不懂的原因是它并沒有接觸過多少外界的信息。
以前越紹鈞一直把它關起來,現在越紹鈞關不住它了,宣鴻羲也沒有那個能力再關住它,在不停接收外界信息的一盤,這樣單純聽話的狀态能維持多久?
宣鴻羲不是一個只會發愁的人,他想了一下想要讓一盤不會失控那就必須能控制的住它,想要控制住它就需要一臺十分龐大的計算機,甚至是超級計算機。
而現在宣鴻羲……買不起,都不僅僅是買不起,是他的錢連超級計算機的零頭都不夠,大概也只夠小數點後面那些。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賺錢才行。
宣鴻羲十分心塞,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從重生到現在一直在跟錢過不去。
哦,不對,應該是錢在跟他過不去。
畢竟那些錢不肯跑到他的口袋來。
他一邊想着這些一邊練習曲子。
相量的死最後被歸結為意外,在越紹鈞的暗示之下,這件事情都沒再翻出水花。
相子明倒是想要再利用這件事情博一把同情,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宣鴻羲才知道相量是相子明的父親。
可惜,相子明的通稿想發都沒人接,想在社交軟件上哭訴,但是他發一條就消失一條。
不是發過之後再消失的那種,而是發出去之後他的後臺顯示發送,但主頁上卻什麽都沒有!
相子明如果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或者他的父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的話,他就沒資格混娛樂圈了。
至于得罪的人是誰,他一瞬間就有了想法。
他直接搜索了一下宣鴻羲相關,結果發現之前爆料的那些宣鴻羲被包養的新聞照片基本一夕之間統統消失不見,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幹淨的仿佛大家的記憶出現了錯覺一樣。
相子明當然知道那不是錯覺,因為他的硬盤裏面還放着那幾張照片,甚至比那幾張還要清晰的照片都有。
這樣的力量堪稱恐怖,相子明這次是真的害怕了,生怕自己也死的不明不白,于是直接删除了電腦內的那些照片,然後愣是跑到聚集地外面的流民村落裏住了幾天。
這種流民居住的地方沒有電,任何高科技的東西都沒有,雖然個聚集地只有一牆之隔,但卻仿佛身處兩個時空一樣。
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相子明安心,當然流民的村落也不安全,尤其是像他這樣一看就是聚集地裏的居民,危險系數更大一些,相子明直接雇了保镖日夜守在自己身邊。
宣鴻羲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連鎖反應,他忙着練習曲子都來不及呢,哪裏有時間去管這些?
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之下,直播的前兩天宣鴻羲被喊去熟悉場地,順便跟袁襄大師……的孫子熟悉一下,因為只是一場直播,袁襄大師就不跟宣鴻羲合奏了,選了他的孫子來。
當然這裏面也有別的原因,比如說古笛的音色之類的他需要更熟悉一些才能在編曲的時候加進去而不顯突兀。
更主要的也可能是宣鴻羲的演奏雖然算不上生澀,卻也到不了大師級別,跟袁襄的演奏搭在一起并不合适。
可就算是這樣宣鴻羲也已經很感動了,要知道袁襄大師的孫子是星河藝術學校的老師,也是很有名氣的鋼琴演奏大師。
以宣鴻羲的身份來說,他不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老師,但那是原主的事情,宣鴻羲為了不露出馬腳,努力記了一下這位名叫袁崇峰的履歷。
在見面的時候也是以袁老師稱呼。
袁崇峰是個非常溫和的人,看到宣鴻羲的時候先是說道:“前些日子我在外地演出,結果竟然錯過了古笛現世,這一次原本是我父親要跟宣小友一起演奏的,是我跟父親求來的機會,還請宣小友不要介意。”
宣鴻羲不卑不亢說道:“能跟袁老師一起演奏是我的幸運,若是讓同學們知道不定多羨慕我呢,而且以我如今的水平,跟老師合奏可能都要老師遷就我才行,若是跟袁大師一起合作,恐怕就更無法發揮出古笛的光彩了。”
袁崇峰笑了笑說道:“你想演奏什麽曲目?”
宣鴻羲連忙說道:“還是老師來選吧。”
袁崇峰也沒推辭便說道:“正巧我之前在外的時候來了靈感,寫了一段古曲,之前就覺得用鋼琴演奏缺少了什麽味道,你看看,然後用古笛演奏一遍吧。”
嗯?視奏嗎?
沒想到合奏之前他還要接受一下考核。
不過這個考核的是學生的基本功,宣鴻羲在這方面還是挺有信心的。
他接過曲譜之後看了一眼頓時有些好笑,他本來已經做好了曲子是那種充滿了大災變之前東方風格的那種古曲,結果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古曲其實就是當年的流行曲風啊。
不過想一想,一百年過去了,因為經歷過災變,現在的曲風跟過去相差很大,當年流行的曲風說是古曲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宣鴻羲将曲譜整體看了一眼,發現雖然說是複古曲風,實際上還是偏現代曲風一些。
他看得出袁崇峰對這首曲子似乎很滿意,他也沒說什麽,在心裏默唱了一遍之後就直接上手……哦,上嘴了。
宣鴻羲并沒有自作主張的将曲子更改,而是按照原調直接吹了一遍。
雖然還有些生澀,卻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袁崇峰滿意地點了點頭,別的不說,能上學期間不挂科順利畢業的學生基本功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很快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曲子不難聽,但……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就仿佛不太适合古笛演奏一樣。
可是古笛的曲子他們也有留存,那悠揚的笛聲适配性很不錯,怎麽到了他的曲子就感覺有些不太舒服呢?
袁崇峰到底是老音樂人,一瞬間就想到了可能是曲風不合适。
可他已經是按照古曲的方式來寫,曲風還不合适的話……這就很麻煩了。
袁崇峰看着宣鴻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曲子不太适合古笛?”
宣鴻羲想了想說道:“我這裏有不同音階的竹笛,要不然我用不同的音調演奏一遍,袁老師再聽聽?”
袁崇峰點了點頭,等宣鴻羲将所有的音調都試過一遍之後,袁崇峰沉默半晌才說道:“不是古笛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宣鴻羲頓時松了口氣,他沒有直說的原因就是怕袁崇峰面子上下不來。
不過好在像是這種真正的藝術家,并沒有執着于面子。
袁崇峰不僅沒執着面子反而問道:“你是古笛方面的權威,你說說吧。”
宣鴻羲連忙謙虛說道:“我哪裏算得上是權威,只不過是恰巧複原了而已,等以後推廣開來,肯定會有比我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