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這貨是什麽毛病?
宣鴻羲挑了挑眉, 覺得接下來的訓練應該挺嚴格,或者說是殘酷的。
杭玉成不會讓他好過,而越紹鈞那個精神病……大概希望他一天之內就達到目标。
他轉頭看向那個教練, 還沒等他開口, 就看到教練賠笑說道:“宣先生你好,鄙人姓于, 于和志。”
宣鴻羲點了點頭說道:“課程是怎麽安排的?”
于和志個子很高,塊頭很大,但此時此刻他低頭彎腰的活像是太後身邊的老太監,輕聲細語說道:“這個……課程可能嚴格了一點,您也知道, 雖然杭首席讓嚴格一點,但這也是統帥的意思,我也……沒辦法。”
宣鴻羲點點頭:“我知道, 這件事情跟你沒關系, 你也不用想太多,告訴我課程,然後告訴我訓練地點。”
于和志立刻說道:“訓練就在這裏, 杭首席說會送來相應的器材到地下一層,避免您在路上耽誤時間。”
這倒是不錯, 宣鴻羲也沒提出有什麽異議,不過因為器材還沒來,就只能進行別的訓練。
他也是沒想到首先要做的居然是柔韌性的訓練。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倒是不畏懼,而他現在這具身體……反正等這一天練完之後, 他覺得腿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一直在旁邊指導的于和志也有些咋舌,他不敢反抗杭玉成, 卻也不敢真的把宣鴻羲往死裏練,所以思來想去就覺得柔韌性訓練是最容易看出效果的。
尤其是像宣鴻羲這樣小時候沒有訓練,現在又已經成年身量定型,哪怕不下黑手恐怕都不容易堅持下來。
而于和志想的就是趕緊完成任務好離開,這個工作真的太不好幹了。
萬一這位吹個枕邊風怎麽辦?這可是統帥養的小情人啊。
結果他萬萬沒想到這位對自己是真的狠,就算疼的滿頭是汗也還在堅持,并且訓練量比他制定的還要大。
到最後于和志都忍不住勸說道:“宣先生不必太心急,統帥并沒有規定進度,您這樣容易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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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鴻羲頂着滿頭的汗沒回答,他現在全憑一股毅力堅持,感覺一開口就要洩氣的樣子。
一旁的于和志看了之後都忍不住感慨,這人真不是一般人,怪不得能得統帥青眼。
他本身就是個私家教練,這些年帶過的男男女女也不少了,有一些身份跟這位差不多,但沒有一個有這位敬業的。
于和志見勸不動就住嘴,過了一會覺得看不下去又勸了一下,并且委婉說道:“統帥不在,他恐怕不會知道您這麽用功。”
于和志簡直就想提醒這個青年,統帥不知道的話你吃再多的苦也得不來他的心疼啊。
宣鴻羲心想這事兒跟越紹鈞可沒關系,他需要努力訓練,至少若是下次越紹鈞再對他動手動腳的,他好歹能反抗一下。
不過,于和志勸了三次,他也不能太一意孤行,當然主要是他也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于和志見他終于不再繼續居然松了口氣,繼而心中苦笑,他本來還覺得這個工作很難做,恐怕要哄着這位金絲雀才行。
他得罪不起杭玉成,更得罪不起統帥啊,真的練出問題,回頭統帥肯定要找他麻煩的。
現在……他簡直想要跪下求求這位可別這麽用功了,要不然他真要冤死。
宣鴻羲一瘸一拐的坐在沙發上給自己揉腿,本來于和志是想親自過去給宣鴻羲放松的,結果他站在那裏發現這位按摩的手法好像比他還要熟練一點。
于和志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您以前學過?”
宣鴻羲随口說道:“學校裏也有體育課嘛,老師這麽教過,怎麽樣?我沒做錯吧?”
于和志聽後也沒多問,他學歷不高,初中就出來工作了,這也是如今人類社會的常态,高中那是要考大學的人才去的。
他點點頭說道:“您這手法挺專業的,不過,等過兩天有專業器材來了,還是用那些比較好。”
宣鴻羲點頭問道:“今天還有別的課程嗎?”
于和志立刻瘋狂搖頭:“沒了沒了,真的沒了,您今天就好好休息吧,那個……有個詞怎麽說來着,張什麽道的那個……”
宣鴻羲說道:“張弛有道。”
于和志點頭:“沒錯,訓練也是張弛有道,要是第一天就受傷,明天就不能訓練了。”
宣鴻羲沒有反駁,他是覺得自己還有餘力,不過,還是算了,不要搞太過分,不符合他目前的人設,而且他也的确需要時間來練習曲子。
于和志叮囑他一定要好好休息之後就離開了。
離開了宣鴻羲的家,他就拿着自己的手機陷入了為難之中。
杭玉成讓他每天結束課程都要報備,而他之前還把課表給杭玉成看過,得了他的允許。
問題是現在不好報備啊,他原本設計的訓練量裏面其實還留出了一些休息時間,甚至連宣鴻羲不夠配合他考慮進去了,結果沒想到對方太配合,原定六個小時的訓練量如今四個小時就完成了。
他現在給杭玉成報備的話……會不會被認為是放水了?
拖時間不打電話也不太行,這個住宅區裏面的人不是有錢就能住的,大部分都很有身份地位,所以巡邏很嚴密,一旦發現有人在這裏徘徊逗留,根本不問他原因就會把他抓起來。
到時候一樣瞞不住杭玉成,而只要他一出這個小區,杭玉成應該就會得到消息。
于和志嘆了口氣,他真沒想到會讓自己為難的地方居然在這裏。
只不過還沒等他想好怎麽說,手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發現居然是杭玉成來電,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這位杭首席難不成在這裏都有監控?
他不敢想太多,連忙接起電話,不過對面并不是杭玉成,而是杭玉成的下屬,對方十分不高興地問道:“怎麽這麽早就結束了?”
于和志眼睛一轉,立刻說道:“我正要給您報告,那個小子已經承受不住了,看上去就只有一口氣了,我怕出事情就不敢繼續了,您看……”
那人立刻問道:“真的承受不住還是你又投靠他了?”
于和志賠笑說道:“您這話說的,他再厲害也比不上杭首席,不過就是統帥一時興起的玩物而已,我怎麽會投靠他?這個人身體底子不太好,所以不太禁折騰,如果鬧到請醫生的地步,我也害怕啊。”
那個人又問了一句:“他現在真的不行了?”
于和志說道:“還沒那麽嚴重,但現在走路已經不利索了,并且更難過的應該是明天。”
對面這才滿意了一般,但還是威脅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若是讓我們知道你說謊,後果你知道的。”
于和志信誓旦旦說道:“真的,不信您派人來看都行。”
嗯,宣鴻羲現在的确有點慘,不過這跟于和志沒關系,純屬是他自己對自己比較狠。
可不管是什麽原因,在這個結果上沒撒謊,就是形成的過程讓他歪曲了一下。
不過杭玉成應該也就是要個結果,只要目的達到了應該不會只在乎過程怎麽樣。
那邊挂了電話,于和志再一次嘆了口氣,哎,說起來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格鬥教練了,但遇上真正的權貴,工作還是不好做啊。
不過,他都有點八卦杭首席為什麽這麽看不上這只金絲雀?
難道……想到了一個可能之後,他就趕緊甩了甩頭,快步走了。
另外一邊杭玉成在聽了下屬的報告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他倒是識時務。”
這個他指的是于和志,下屬問道:“首席可還有指示?”
杭玉成搖了搖頭:“就這樣吧,盯緊了他,那個贗品別的不行,勾引人方面倒是有一手,別回頭一不注意于和志被他迷惑了。”
下屬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盯緊他的。”
說完之後他又笑道:“如果真是那樣,首席反而好下手了,統帥肯定不會留着背叛自己的人的。”
杭玉成聽後頓時心中一動,不過,他很快将這件事情抛在了一邊。
給越紹鈞戴綠帽子這種事情真的是想都不要想,只要是背後有人操縱,越紹鈞就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到時候死的恐怕是他。
就算是現在,越紹鈞或許也知道怎麽回事,只不過在有限的範圍之內,可能并不會過多幹涉罷了。
想到這裏,杭玉成直接站起身說道:“我去跟統帥報告一聲。”
這件事情還是要過明路才行,順便試探一下統帥的想法,如果他不管,那麽就沒問題,如果口頭警告的話,杭玉成也不敢繼續下去。
越紹鈞就仿佛擁有讀心術一般,杭玉成剛走進他的辦公室就聽他說道:“贗品的事情?今天訓練的如何?”
杭玉成直接将課程表放在了越紹鈞的桌子上說道:“剛剛教練報告說六個小時的訓練量,他堅持了四個小時就堅持不下去了。”
如果于和志在這裏,肯定會對這種颠倒黑白的本事嘆為觀止。
越紹鈞聽後眉頭微微一蹙,不過很快就又恢複了原來的面無表情,仿佛剛剛那個動作是杭玉成的錯覺一般。
越紹鈞輕飄飄地說道:“堅持不下去就想辦法讓他堅持下去。”
杭玉成問道:“不減輕嗎?”
“不必。”
當年阿羲的訓練量可比這個大得多,可那個時候阿羲從來沒有喊過苦喊過累,甚至就算訓練再艱難他都會堅持下來。
這個贗品雖然假冒僞劣,但基因是一模一樣的這不會錯,所以他也應該有這樣的意志才對,否則簡直是對不起這一份基因!
杭玉成聽後就放心了,知道越紹鈞對于這個結果也不滿意,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那如果他實在堅持不下去呢?”
越紹鈞靜靜看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杭玉成就有一種自己被凍住了的感覺,他知道這次是自己得意忘形了,所以只能渾身戰栗的低下頭,原本想要隐瞞的事情也不敢隐瞞,便說道:“于和志說,他堅持不下來有一部分是因為身體底子太差。”
越紹鈞聽後愣了一下,繼而想起之前看過的資料,知道這個贗品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雖然能順利長大,但什麽營養之類的肯定是沒辦法保證的,只能保證餓不死。
這種情況下,身體有虧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越紹鈞想起昨天晚上接觸宣鴻羲時手下的觸感的确好像是除了皮就是骨頭,都感覺不到多少肉,這才察覺對方好像是瘦的過分了一些,便随口說道:“那就給他配個營養師。”
杭玉成立刻答應,然後轉身去找人了。
他出了越紹鈞的辦公室之後就有些後悔,他最近已經失誤了很多次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忍一下,不會太過越線。
現在好了,不僅沒能降低那個贗品在統帥心中的印象分,反而給他争取了一點福利。
只是杭玉成哪怕承認自己的失誤也不會過多責怪自己,他只會更恨宣鴻羲一點。
他剛找好合适的營養師就看到越紹鈞從辦公室出來有要出門的意思,不由得連忙問道:“統帥要去哪裏?在找誰陪同?”
越紹鈞随口說道:“不必,我去祥和苑,你忙你的。”
祥和苑……那個贗品就住在那裏,雖然統帥在那裏并不止一套房,但一般越紹鈞也不會去那裏,現在他為什麽跑過去簡直是猜都不用猜。
杭玉成站在原地嫉妒的幾乎面容扭曲。
他以為剛剛報告的時候越紹鈞表情冷淡是不在意,結果現在還是心疼了嗎?
憑什麽?就憑那個贗品的一張臉?
于是宣鴻羲在杭玉成那裏的仇恨值又增加了一點,基本上進度條就是從深紅變成了純黑。
然而越紹鈞的想法大概跟他不太一樣,他就是單純想要看到宣鴻羲痛苦的表情而已。
他舍不得看他的阿羲表情痛苦的樣子,卻又好奇,所以看看這個贗品也算是滿足了好奇心。
他是這麽跟自己說的,卻忘了如果真的只是想看看的話,根本不需要過去,只要讓臺風打開那棟房子裏的監控就可以。
宣鴻羲此時正在忍着疼痛繼續修改樂譜,原本他以為這樣的疼痛他不是不能忍受的,當年他也是從基層一點點做起,那時候受傷是家常便飯,受重傷的時候更是比訓練疼多了。
可他現在簡直懷疑這具身體的痛感是不是比較強,腿部的抽痛簡直讓他難以靜下心工作,而譜曲這種事情……哪怕是編曲,制作人的心理因素影響也很大,他編完一段之後放進軟件之中播放一下覺得腿好像更疼了一點。
越紹鈞來的時候他正在有些煩躁的将自己剛剛修改的那部分全部删除,順便思索回頭要不要先請個假将事情都做完了之後再說。
一盤是最早發現越紹鈞的,它直接冒了一個大大的氣泡:閣下,閣下,大魔王又來啦!(╯●皿●)╯┻━┻
宣鴻羲沉思了一下還要不要按照人設走,畢竟按照人設的話,他現在應該身殘志堅一點,跑下去迎接越紹鈞并且裝的可憐兮兮試圖讓對方心軟。
只是他現在煩躁指數十分之高,越紹鈞的到來更是在原本的指數上又加了一點,他很任性的不打算理會,而是繼續埋頭在鋼琴前面繼續修改樂譜。
越紹鈞進門的時候沒有見到宣鴻羲的人影就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本來以為宣鴻羲沒在家裏,還在想這個小東西是真的不聽話。
結果就聽到了從屋子裏傳來的鋼琴聲。
那一瞬間他的腳步頓住了,只是簡簡單單連不成曲的幾個音符,一瞬間就把他給拉進了回憶之中。
有很多往事他在努力記得,然而卻随着時間的推移,很多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現在這個贗品的存在就仿佛是一把鑰匙,時不時讓他回憶起些東西。
他記得當年宣鴻羲休息的時候,偶爾會去琴房彈唱情歌給他聽。
越紹鈞每次都有一種讓時間定格在那個時候的沖動,現在想來,如果他有那樣的能力就好了。
也不至于面臨後來宣鴻羲清醒之後的決絕和獨留自己的痛苦。
越紹鈞的回憶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這棟房子跟記憶之中的完全不一樣,他清醒之後穩了穩心神一路走到了琴房。
推門進入的時候正好看到宣鴻羲帶着眼鏡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
他站在門口半天沒動,這個贗品……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某個時刻簡直就是跟他的阿羲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越紹鈞偶爾也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就算是一樣的基因,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格不同經歷不同也會讓兩個人看起來并不相同,尤其是在熟悉的人面前。
越紹鈞不想破壞這樣的畫面,他把這個贗品放到自己身邊為的不就是尋找那個影子嗎?
只是他尋找影子卻苦了宣鴻羲。
為了不讓人設崩塌,他想出來的辦法就是沉浸在工作之中沒注意到越紹鈞的到來。
反正原主本身也有這樣的認真,否則他也不可能以貧民的身份考上星河藝術學院。
所以這個造型是他特地擺出來的。
原本他想着越紹鈞進來要麽發火要麽犯病,反正等他開口自己就可以想辦法狡辯了。
結果精神病人讓人意外之處就是你永遠搞不懂他在想什麽。
也不知道這貨站在門口看個什麽勁兒,宣鴻羲的眼神雖然沒有往那邊看,但耳朵卻在收集着聲音。
越紹鈞自從推開門之後就沒有過其他動作了,甚至都沒往裏面走過!
哎,這棟別墅的裝修也很好,門什麽的都是用的靜音材料,宣鴻羲甚至不能用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做借口。
更何況就算有聲音現在也晚了。
就在宣鴻羲被迫不知道在紙上寫寫畫畫什麽的時候,忽然從窗外吹進來一陣風,吹跑了他桌上的一份曲譜,他頓時松了口氣,總算是能夠借着撿樂譜的借口發現那個精神病了。
宣鴻羲轉過身體剛想要站起來就被腿部的疼痛提醒,勉強忍住了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他可不想在越紹鈞面前表現的太慫。
然而越紹鈞看到之後卻是眼前一亮,這個隐忍的表情比剛剛還要像一些。
尤其是他的阿羲對自己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嚴格,而他每次做出這樣的表情都是自己折騰的過分一點卻還能承受得住的時候。
那一瞬間越紹鈞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仿佛又重新開始流動了一般,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心髒突然跳動的快了一些。
此時宣鴻羲正好一轉頭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原本他想說:統帥閣下怎麽來了?
結果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越紹鈞此時看上去仿佛是充滿了攻擊性的獵豹一般,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閃動着讓人心悸的光芒。
宣鴻羲暗暗倒抽了口氣,不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麽引起了這貨的興趣,哦,說性·趣也不是不行。
他對這個表情可太熟悉了,當年越紹鈞每次想要的時候都是這副模樣,仿佛跟盯上了什麽獵物一般。
宣鴻羲是真的搞不明白,他身上的衣着很正常,甚至很嚴實,也沒有什麽地方露出來,這貨到底腦補了什麽?
哦,唯一不一樣的大概就是他戴上了一副眼鏡,這是因為他需要長時間對着虛拟屏幕,帶個眼鏡能夠過濾一下光亮,讓屏幕更加柔和一些。
當然一盤也能調節,只是一盤調節的話,暗色系部分就容易顯得過暗,不如他帶一副眼鏡。
宣鴻羲遲疑了一下還是摘下了眼鏡,一邊彎腰忍着痛撿起了地上的樂譜,一邊小心翼翼問道:“閣下怎麽來了?”
越紹鈞依舊是保持着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擡腳走了過來。
他的軍靴在地板上發出的響聲讓宣鴻羲感覺到這腳步仿佛踏在他心上一樣,他下意識的想要退後一步,卻因為腿痛而沒擡起來。
越紹鈞走到宣鴻羲面前之後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目光灼灼說道:“保持這樣,很不錯。”
宣鴻羲有些摸不到頭腦:“什麽?”
他臉上的表情變成了略帶驚訝,越紹鈞皺了皺眉:“不是這樣。”
宣鴻羲:?????
越紹鈞沒有跟他解釋,他很清楚宣鴻羲為什麽會擺出剛剛那樣的表情,他想了想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
宣鴻羲猝不及防之下已經變成了大頭朝下的姿勢,大腦充血的感覺并不是特別好,但他還是忍住了想捶越紹鈞的沖動咬牙問道:“做!什!麽!”
當然他更想問的大概是你犯什麽病?
越紹鈞沒有回答,過了沒一會他就被放了下來,然後甩在了床上。
宣鴻羲原本想要坐起來,結果一動腿就因為疼痛而停下動作。
此時越紹鈞又一次欺身上來,他撐在宣鴻羲上方,宣鴻羲不知道他發什麽瘋,思索着要不要故技重施主動一點。
結果還沒等他有什麽動作就感覺到越紹鈞的手放在了他的腿上,然後……一捏。
宣鴻羲當場吸了口氣,努力忍住痛呼出聲的沖動,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搞死這個精神病!
而越紹鈞仿佛看出了他要反抗一樣,如同上次一樣輕輕松松壓制住了他,然後欣賞着宣鴻羲忍痛的表情。
尤其是在看到宣鴻羲因為疼痛而眼角泛紅甚至眼中隐隐閃爍着水光的時候,他就更興奮了一些。
而宣鴻羲此時此刻卻是痛并懵逼着,因為他感受到了越紹鈞身體的變化。
這貨是什麽毛病?
作者有話要說:滴,即将上班卡~
感謝在2020-10-05 11:08:07~2020-10-07 18:56: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陽臺君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