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答應你的條件(12)
第三十九章:我答應你的條件(12)
吼着,梨沁也不理會。
她怒極,欲要撕掉休書,梨沁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冷冷地說,“你要是撕了,就不是現在把你打發出去這麽簡單了!你別指望着你爹,王妃早知你會做何打算,已經告訴了你爹,他現在就派了人在王府門口等着接你回去呢!你若是把這休書撕了,你爹也會被安上個對翼王不敬的罪名,你們父女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張佐璇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流着淚,程絲雪這時過來看她,也被她大聲吼叫着趕了出去。
所有人,你得意時都向着你,你失意時,巴不得過來看你笑話!
她哈哈大笑,狀似癫狂,幾名下人拉着她出了王府,到門口,張琛親自來接女兒,他看着女兒的情狀,嘆了口氣,怕她是接受不了吧!
也罷,以後的日子還長,早知如此,他寧願不把女兒送來翼王府,倒落得這個下場。
上了馬車,張佐璇充滿恨意的目光,久久落在翼王府中,她張佐璇,說到做到,定讓她百倍償還!
明明是晴空,梨沁卻突然感到陰雲密布,她看着馬車走遠,嘆了口氣,走進了王府。
小姐的這種生活,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張佐璇被休這件事,傳到了王府其他人的耳中,也傳到了皇宮中。
皇帝又一次氣暈了過去,而且還是在風煜連在場的情況下。
169.人老了
皇宮中,太醫院已經忙得不能再忙了,皇帝的暈厥次數最近怎麽這麽多?
明明身體還很是健朗,卻讓太醫院的那群優質醫者們冷汗直流,生怕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玩完,怕被砍頭,而且所有的人,年紀已然不小,怕再這樣來回跑下去自己得累死。
他們從不知道,皇上如此脆弱,居然被氣成這樣,而且幾次還是被同一人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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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貴妃找風煜連談話了,結果所有人都想得到,自然,翼王哪會搭理她的話?赫連貴妃又找了自己兒子風煜瑾和七殿下風翎染勸說風煜連,要對自己的父皇好一些,哪知他來了一句,“人老了,這樣的事十有八九,關我什麽事?”
這句名言,使得許多後宮中風宇昂的愛妃愛姬們欲要奔赴黃泉,若她們的兒子也這般不孝,真是該遭天譴!就怕羽皇後也會忍不住從棺材中跳出來,再死上一回。
風煜連,簡直是太無視皇上的存在了!
但偏偏皇帝再怎麽生氣也會一直縱容,衆人再有怨言,再覺得他不對,也是枉然。
兵部侍郎極力反對翼王,同時在一旁拉攏人心,欲要給自己的女兒報仇,他手上的事越來越多,雖然都是一些小事,但就因為這些是小事,才夠粘人,才夠煩心。
他進出皇宮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王府中的事一概不理。近日來,卻沒有跟漓煙說過一句話。
府中也是安靜了許多,有了張佐璇的教訓之後,所有人都安守本分,趙淩兒和程絲雪,每天都恭恭敬敬地給王妃請安,之後便在自己的住房中,沒有任何的舉動。倒是讓漓煙覺得日子無聊了許多。
她知道風煜連為何一直不理會她。
因為他的心裏出現了疑惑,與懷疑。
風煜連在皇宮中,煩躁地把手上的資料放到一邊去,他仰着頭,突然嘆了口氣。
170.去鳳萊居找你那幾個美人兒
風翎染卻在此時進來,“哥。”
“你來幹什麽?”風煜連瞪了他一眼。
他頓時汗顏,“哥,你要是沒有弄錯的話,這是我的殿下府……”
“我問你來幹什麽!”
他頓時無奈,“我來替你排憂解難,哥,你看有我這個弟弟就是好吧!”
風煜連拿起一本書便扔了過去,他很輕松地躲開。
“誰要你排憂解難?怎麽不去鳳萊居找你那幾個美人兒去?”
“哎呀哥!那幾個人哪有你來得重要啊!行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說吧,你又怎麽了?”
風煜連深深地盯了他幾眼,“啰嗦。”
他如同水蛇一般纏住了風煜連,“哥,說吧說吧,你看弟弟都願意為你赴湯蹈火了,你還不從實招來?”
意思是,風煜連這裏,是火麽……
他也不再與風翎染開玩笑,“我告訴你,君漓煙是君濤的女兒。”
“你說這廢話幹什麽?”風翎染妖孽般地笑了,同時把玩着風煜連的發絲。
任誰看,都是一副暧昧的情狀,偏偏他們二人實際上都與這兩個字沾不上邊。
風煜連不理會他,又把君漓煙的身家介紹了一遍,風翎染很有耐心地聽着。
說完之後,“好了,開始說正事了吧!”
“張佐璇那件事的來龍去脈你都知道了吧。”
“當然了!”
“君漓煙的武功我知道,完全是三腳貓功夫。”
“哥,你當誰都三腳貓。”風煜連一把扯開他,他仍是妖孽地笑着。
“水桶隐在上面,誰都看不見。而她卻發現了,只能說是聽的。”
“你的意思是,嫂子她聽了出來?”這不禁讓他驚訝了。
“她有個丫鬟,叫梨沁。”
“這我知道,就是上次大鬧皇宮的那個吧!都出名了!”
“她的武功,及得上非宇。”
“不會吧!這麽厲害?”風翎染睜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
171.嫂子曾經是養蛇大戶
他點了點頭,繼續說,“她也沒有發現。水蛇在那水桶中會發出聲響,雖然很小但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以聽得到。而梨沁沒有發現,君漓煙卻發現了。這只能産生兩種觀念。”
他頓了頓,“第一,她的武功,絕對及得上我。”
“第二,就是嫂子曾經是養蛇大戶?可這也不太可能啊!”風翎染又攀上了風煜連,湊近他的耳朵,他沒有躲開。
“兩個,都不太可能。但也只有這兩種可能,我已經問過君濤了,他說君漓煙自小就沒有接觸過蛇,因為她是害怕那種東西的。所以只有第一種,我懷疑,君漓煙另有所圖,一直以來都在騙我!”
風翎染臉色也凝重了下來,“所以你,就天天在這裏思索?”
他點了點頭。
“哥,有些事你不必太在意,只要在沒有出事之前,一直防備就好。如果想得太多,有時候會太累。”
他知道,他哥太過小心謹慎,從來都是如此。再加上他的智慧,一直沒有做過什麽失手的事。可也因為此,他怕……他會失去一些東西,或是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風煜連點了點頭,“我自有分寸。”
“哥,這麽多的事,你還是一件一件的辦吧,我走了!”
“回來!”他說着一把把風翎染扯了回來。
“哥~~~”風翎染又妖孽地笑了。
“這麽多的事,你給我辦了!”大步流星地走開,他把門砰的一聲關住。
風翎染頓時哀嚎,有這個哥哥,是他一生的不幸。
嘆了口氣,看似萬分認真地處理那些皇帝給他哥壓下來的瑣碎事件。
172.死小飛
幾日後,逢州。陳非宇大喊一聲舒服,在經歷了這麽多天非人的折磨之後,他終于解放了!
一旁的齊銘涼涼地飄來一句,“大豆,小心主子再把你逮回去,要是你敢放松的話!”
“死小飛,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還有,不要再用這種倒置語句,很容易讓人産生誤會的!”他翻了翻眼,萬分無奈。
“我說的是實話,你可以試試,如果你有膽的話!大豆。”
“可惡!你這次居然連我的名字都倒了!啊,死小飛,你真的是找死!”
齊銘無視他,漠然地向前走,主子讓這個白癡跟他合作,他敢肯定,主子肯定要後悔!
“小飛,別走那麽快啊!”陳非宇趕忙走了上去。
逢州的美人可不少,未出閨的女子更是多,素來有花都之稱,泉筝郡主從小在這邊長大,更是深谙于此。
齊銘和陳非宇,都是長得很帥的人,但齊銘側臉下端有一細微的疤痕,看起來就更加的冷厲。
而陳非宇則顯得清新,盡管如此,周圍的美人們看到他們二人後,還是一副嬌羞之态,時不時地放電,陳非宇惡寒。
“小飛,逢州的人都是這麽開放的麽?”
“嗯,只對你而言。”陳非宇為了避免被女人們踐踏損傷,拉着齊銘就跑。
“小飛,王爺叫我們來幹什麽你可別忘了!”
“你才會忘!大豆。”齊銘又冷冷地飄來一句話。
陳非宇隐忍着怒氣,大豆大豆大豆……他就會喊他這一句!
我忍……
王爺這次讓他們來,就是為了查鬼王一事,望天城是鬼王的大本營,王爺讓弑天查到,逢州也是一大交易地點,便從黑拳場把他領了出來。讓他和弑天隊的齊銘一起來逢州,挖空鬼王在這裏的所有交易。
他寧願領下這個任務,也再不願意在黑拳場呆了,當下點頭如搗蒜,答應接受王爺的任務。
“小飛,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173.哪個人這麽不長眼
“順其自然,主子說了。知道了嗎?大豆!”
“順其自然吶……”兩人相視一笑,只不過陳非宇笑得狡黠,齊銘笑得冷硬。
“都還清楚麽?咱們的計劃?”
“自然清楚,不過你确定她會從這裏經過?”
“她每天都會逃跑一次,每次都是這條路線。”
“時間對嗎?”
“自然。”
“這還真是夠蠢的!”
“有時候,蠢,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身份呢?都清楚了麽?”
“你很煩!莊琪米,女,十九歲,莊家唯一的大小姐,最恨的是別人說她沒本事,是弱質女流。”
“誰讓你報她身家姓名了?蠢豆!”
“你!……”齊銘無視他。二人對視着,一動不動。
“哎呀!”
某美女“不小心”撞到了盛怒之中的陳非宇,“哪個人這麽不長眼!”她怒吼。
陳非宇痞痞地轉身,“我啊!不過你要注意你現在的言行,我,眼睛長得好好的!倒是你的眼睛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撞上了我也不知道說句對不起?”
莊琪米怒瞪着眼前的男子,好看是好看,但是,嘴吧很惡毒!
“你知道我是誰麽,也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就是不知道你是誰,才跟你這樣說話的!”
齊銘也轉過身來,“開打!跟她說這麽多幹什麽?”
齊銘,可是個十足的暴力分子,要真動起手來,三個陳非宇也不夠他一個打的!
“息怒息怒!你不知道男女有別麽?更何況這麽一介弱質女流,要是跨了送進官府可是難辦了!”
“喂,臭小子,誰準你叫我弱質女流的?本女俠乃是逢州州吏尚大人特封的,你一介小小平民,也敢這樣對我說話?”
莊琪米怒氣頓時上來了,大大的眼睛直瞪着陳非宇,讓他頓時擔心那眼珠子會不會擠得都要掉出來了……“無聊。”
174.你們兩個在挑釁我
冷氣飄來,莊琪米易怒的脾性暴發,雖然她與前面兩名男子的身高差距很大,但是仰着頭,一點也不想輸給他們,盡管自己的氣場不如他們的足。
“你們兩個在挑釁我?”
“是又怎麽樣?我還不信你就能把我們怎麽樣了!弱質……女流!”
陳非宇彎下身來,不住地挑釁她,說着她的敏感詞彙。
“你!看本小姐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饒!”說着大吼一聲,就要打陳非宇。
陳非宇萬分輕蔑地看着她,抓住了她的粉拳,“這位弱質流,你要注意點,我旁邊的這位仁兄易怒,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充分惹到他了,你可要知道,我是他的心肝寶貝!你這樣對我,真的是會惹禍上身的!你一介弱質女流,哪裏受得了這位仁兄的這……”
話還沒有說完,他被齊銘結結實實地踹了一腳,大叫出聲,一點形象也沒有。
“你幹什麽啊!”
莊琪米順勢又在一旁踢他一腳,卻沒有成功。
“你現在已經死了,我要是想讓你死!”
齊銘冷冷地開口,什麽叫做……是他的心肝寶貝?
真惡劣……他寧願找塊豆腐撞死也不願意被他這樣侮辱!!
莊琪米疑惑了一下,這是在……起內讧麽?
“小姐,小姐……”
不遠處,一群家奴,丫鬟們叫喊着沖了上來。
她壞壞地一笑,“你們有得受了!”
既然貌似打不過他們,那就使用人海戰術,勢必要把這兩個不敬之人,要麽咔嚓了,要麽帶回府中盡情折磨。
這逢州,有誰不知道莊家大小姐?偏偏這兩個人自尋死路,這可怪不得她了!
齊銘和陳非宇也看見了後面來勢洶洶的人,微不可見地相視,笑了。
175.莊小姐,一方霸主
“你們快來!不要讓他們倆給我跑了!”
“是!”家奴們更是加大了勁跑過來,齊齊圍住了他們二人。
年過六旬的老管家李成大口喘着粗氣,他有着這樣健壯的體魄,都是小姐給練出來的!
“小姐啊!您今兒個不跑了麽?”
莊琪米得意地瞧着他們二人,好像剛才還是挺神氣的樣子,現在怎麽倒蔫了?
“本小姐今天改變主意,不逃跑了!我要玩個新的!”
“啊?”衆家奴們不解。
“就是他們,帶回府中,本小姐要好好整治!”她纖手一指,又挂起了那招牌壞笑。
“是,小姐!”衆家奴們也是高興,終于有一天,小姐不跑步了,他們陪着小姐玩這種逃跑的游戲一個個是累得筋疲力盡,也好,換換花樣……
丫鬟們看着面前的兩大帥哥,略有些不舍,要是給小姐玩了,指不定他們會怎麽樣呢!
真是可惜了……
最開心的,卻是陳非宇和齊銘,但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認栽的樣子。
“敢問您尊姓大名?”陳非宇顫抖地問。
莊琪米鼻子一哼,高傲地說,“臭小子,聽好了,我是莊府大小姐,莊琪米!”
二人的臉色立刻慘白,參加奧斯卡綽綽有餘。
“莊……莊小姐,我們有眼不識太山,您放了我們吧!”陳非宇連忙求饒,也可以說是代表齊銘一起求饒。
這種話,打死齊銘他也說不出來!
他們查清楚了!莊琪米,與常人有異。
第一:喊她弱質女流者,絕不輕饒!
第二:喊叫求饒者,更不會饒!
他這等于是又加了把鎖,把三人鎖在一起,以備更好地查案。
他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要我放你們?沒門!你們剛才牛的時候怎麽就不想着我的身份?這會兒……晚了!”
陳非宇又作出一副哭喪的樣子,二人被莊府下人們随身拿來的繩子五花大綁,莊琪米在前面帶路,大搖大擺,今天心情很好,弄了兩個玩具回府。
她又挂起了那招牌的壞笑,亦正亦邪,周圍的人見了這架勢趕忙先躲到了一邊去。
莊家大小姐,一方霸主,怎麽可以惹?
176.一輩子沒這麽窩囊過
齊銘和陳非宇被扛着,覺得這滋味還真是不好受。但是為了查案,他們什麽都能忍!
第一步,實現了!
二人頭仰着,搖搖擺擺,不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個倒挂的金鈎。以他們的角度來說,自然是倒挂。
“喂,莊大小姐,你可以把我們放下來了吧!”陳非宇頭仰着,都快被晃出了星星來。
“好啊!來人,把他們放下來,讓他們自己走進去。”
“是!”莊府的下人們行動很迅速,毫不留情地把兩人放了下來,結果卻還是五花大綁着。
“看着他們,跟我進來!”
“是!”
“喂,莊大小姐,你這讓我們怎麽走啊?快解開啊!”陳非宇哭笑不得,這樣的綁法,全身都在一起,怎麽走啊?
莊琪米突然轉過身來,壞笑,“本小姐是很大度的!一般人都能向本小姐提兩個請求,而罪犯,不好意思!只能有一個,而你們的,已經用過了。”
“那他的總沒用吧!他還可以向你提一個請求!”
莊琪米無辜地看着他們,臉上有一種了解奸情的表情,“我記得某人跟我說過,他們二人,心肝寶貝……”
齊銘冷冷的刀刃傳來,陳非宇頓覺無奈。
莊琪米開心地跑向前去。“你們兩個,跟緊了!”
只見兩大美男,在衆家奴的圍擁之下,一步一跳,萬分別扭地跑去。
陳非宇暗咬牙根,你個臭丫頭,死定了!
齊銘恨不得此時便殺了莊琪米,硬生生地忍住了震開繩子的沖動,這樣……真是難受!
真是窩囊!他齊銘一輩子還沒這麽窩囊過!
177.本小姐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吧
“名正堂?切!什麽名正堂,這小丫頭用來玩人的工具吧!”
陳非宇仰頭看着面前的匾額,暗暗罵了一句。
“喂,你們說什麽呢!”
莊琪米轉過身來,“沒有。”
“那就好,少給我耍小花樣!”
齊銘翻了他一眼,“找死是麽!”
陳非宇默然。
到了名正堂內,莊琪米坐在首座,翹起二郎腿,高傲地問,“你們說,我要怎麽整你們才好呢?”
二人還沒有答話,一旁的李老管家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回小姐的話,您上次派我們打造的刑具已經好了。”
陳非宇心中一突,什麽刑具?
“是麽?”
莊琪米神色振奮了起來,“那好,快拿過來。”
“小姐……請問,是什麽刑具?”陳非宇大膽地發問。
莊琪米一揮手,示意李管家告訴他。
李管家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來人吶,把小姐上次派人打造的鐵蓮花,金銀雙鞭,及膝弓,還有那個生死卷首符拿過來!”
陳非宇和齊銘的臉同時一白。
莊琪米得意地一笑,“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早知如此,那又何必當初呢?”
莊府下人已經把刑具拿了過來,“小姐請用。”
莊琪米拿起了鐵蓮花,“在傾風國,你們應該也很明白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吧,用不用我再解釋一遍?”
“莊大小姐,恕我們二人愚昧,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何用途。”
現在,能拖一刻是一刻,拖到莊老爺回來,應該就得救了。
他們來之前已經打探清楚,莊畢奇從來都是反對自己女兒做這種事的,偏偏他女兒就愛幹這種事,被她害過的人數不勝數。
二人的腦子極速地轉着,就想為自己脫臉,還能在莊府呆下去。
莊琪米哼了一聲,“看你們兩個土包子,連這些東西都不知道!本小姐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們吧!”
178.孽障,誰讓你做這種事
“這個叫鐵蓮花,你看到沒有,這上面有一個機關,按下去之後就會在一定時間內爆開,然後,射出許多毒镖。放心放心,我這裏的毒镖可和別人的不一樣,這種毒,會讓你渾身奇癢無比,你若是表現不好了,我就會一直往你身上射鐵蓮花,讓你最後把自己撓死,或是癢死,怎麽樣,不錯吧!”
陳非宇猛地點了點頭,大喊一句,“小姐饒命吶!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小姐您就是莊家的千金才得罪了您,您放過我們吧!”
話是這樣說,他卻絲毫沒有留意莊琪米的恐吓。
這種東西,他們見多了,不過一般都是用在別人身上,一镖致命,哪像她這樣塗上癢毒,最毒婦人心,由此可見!
自己可不想親身去體驗!
莊琪米不理會他,又拿起一條雙鏈的鞭子,“這叫做金銀鞭,這攻效嘛……其實用處和鐵蓮花也差不了多少,我願意給上面弄什麽就弄什麽。但是,這可不是普通的鞭子唉!這是由軟鐵制造的,下端也有一個開關,我甩你一鞭子,你要是反抗了或是惹我不高興了,我按下這個開關,整個鞭子就會往你身子裏面鑽,會專門繞着你的丹田走,讓你氣血運轉不順,最後憋氣,再加上出血而死。這個也不錯吧!”
陳非宇又大呼一陣饒命,齊銘這時也忍不住了。
莊琪米很滿意現在他們的表情,正欲介紹第三樣及膝弓,“孽障!誰讓你做這種事!”
陳非宇在心中大呼幸運,莊畢奇回來了!
莊琪米一驚,“爹,你怎麽來了?”
偉伯不是說,他今天有事不回來了嗎?
“哼,我要是還不來,這裏要出兩條人命!”
179.你太讓我失望了
莊琪米把那些刑具趕忙放到了一邊。
陳非宇和齊銘擡頭看莊畢奇,他個子不高,但略微發福,說起話來很有一種威嚴的感覺,此時身着青袍,怒氣沖沖地看着女兒。
陳非宇在心底暗罵一句,齊銘湊了過來,“你兄弟?大豆。”
“什麽我兄弟,你胡扯吧!”誰規定身着青衫就是他兄弟了?
雖然他在醉亭的時候就是這麽一身常年不變吧,但也不能說這就是他兄弟了!
齊銘又回去,不再說話。
“莊老爺,您救救我們吶!我們實在是不知道這是莊大小姐,要是知道了,我們絕不敢冒犯吶!”
“爹爹,你看,他們都承認自己冒犯了我,你還要阻止啊!”
莊畢奇嘆了口氣,“再怎麽樣,你也不能拿這些惡毒的東西出手傷人吶!”
“是啊是啊,老爺您勸勸小姐,俗話說不知者無罪啊!”
“你給我閉嘴!做錯了事還敢在這裏嚷嚷?”莊琪米又抽出了鞭子,指着陳非宇,他立時不再吭聲。
“你們兩個,給小姐道歉了沒有?”莊畢奇此時才看向他們二人。
“道了道了,道了好多遍呢!”陳非宇一副欲哭的表情,齊銘暗暗咬牙,早知他這麽沒出息,死都不同意要和他來!雖然他是演的,但不管怎麽說把他的人全都丢光了!
“琪米吶,既然他們都道過欠了,你也就原諒了他們吧!”
“爹,你怎麽總是向着外人說話?前幾次惹到我的,你都給放走了,你讓女兒這口氣怎麽出啊!我不管,這次不能歸你管,我要出口氣,把我前幾次的氣都一并出了!你是不是我爹啊,你女兒被人傷害你還向着他們!爹,你讓我太失望了!”
180.老爺,您說如何
莊琪米大聲地沖他喊着,嘴巴噘得老高,大大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任誰看來都是一旁兩個大男人的錯。
“那個……琪米,你…”莊畢奇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你是看着我娘過世了,也不想對我好了,娘在的時候你對我百般寵愛,娘不在了你就這樣對自己的女兒!連一個外人都比我強?爹,你真的太讓我難過了!”
關鍵時刻,還是搬出娘來最好。
莊畢奇一聽,心中便是萬般感受,又想起了自己愛了一生的夫人。
陳非宇看着他的表情動搖,暗暗罵了幾聲。腦子又開始飛速地轉起來。
“爹,你說,這件事怎麽辦!你是要繼續向着他們,還是依了女兒?”莊琪米雙手插腰,不服氣地站着。
莊畢奇因為自家夫人的遺志,有些動搖。
因為夫人臨終前把女兒托付給自己,讓自己好好地對她,讓她一輩子都不要受委屈,可是現在……該怎麽辦才好啊……
“老爺,您要是抉擇不下,小人給您出一個主意可好?”
莊琪米用大大的眼睛瞪着陳非宇,“爹,別聽他的。他不是個好東西!”
“琪米,聽他說。”
陳非宇得到許可後便谄媚地笑了,“莊老爺,您看,小姐的這種行為您是接受不了,可是拒絕小姐的話您又沒有辦法給她交待。那不如讓我們兩人就做了小姐貼身的奴才,供小姐使喚,但是小姐不得傷及我們的性命,其他的做什麽都可以。”
莊畢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大膽!你們兩個哪有資格做我的貼身奴才!”
“琪米,聽他說。”
陳非宇繼續說,“老爺您看,這樣您心裏好受一些,而我們也擺脫了生命危險,小姐也能發洩,您說如何?”
181.小姐可否先将我二人松綁
莊琪米這時不鬧了。
“琪米,你看如何?”莊畢奇問道,他是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他是說不能傷及性命,可是他們讓女兒吃了虧,也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
莊琪米擡起頭來,“李管家,偉伯,你們覺得怎麽樣?”
點到名字的二人交頭接耳一陣,“回小姐的話,我們都覺得,治住他的整個人,更好。所以我們贊成這個人的觀點。”
莊琪米嗯了一聲,自己又想了想,“爹,就這樣吧!”
“好,那你們二人可得盡心盡職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切不可有其他想法,懂得麽?”
陳非宇大喜,“謝老爺!”
齊銘也悶悶地應了一聲。
“你們二人,報上名來!”莊畢奇的聲音威嚴。
“奴才陳宇分,他是齊金名。”
莊畢奇嗯了一聲,“李管家,派人去查一查他們二人的底細。不可有誤。”他不能留有危險的人在家。
“是,老爺!”李管家說完匆匆地走了下去。齊銘低頭冷笑,主子早就為他們準備了假身份,他們再怎麽查都可以。
“琪米啊,你不可傷了他二人的性命,知道嗎?”
“知道了,爹!”莊琪米此時心情很好,日後,想怎麽整他們就怎麽整,這還不樂意麽?
莊畢奇聽到女兒的承諾後,也走了。
“爹還有事,今天就不陪你了。”
“好。”
莊琪米仍是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二人,“知道以後要叫我什麽嗎?”
“是,小姐。”二人齊齊答應。
“嗯,這就對了!”
“那小姐,可否先将我二人松綁?”齊銘終于吭了一聲。
莊琪米思索了一下,“來人,解綁。”
陳非宇心中一陣舒服,接下來的事,更加棘手,或也可以說,更加輕松。
他咬牙,以後就要和這惡霸女一起相處,事事還不能如己願,真是不爽!
“你們兩個,跟我來!”
182.你當真要我死啊!
“是。”齊銘在背後狠狠地掐了陳非宇的腰,他咬緊牙關不敢叫出聲來。
“你幹什麽啊?”他低聲咒罵。
“你幹的好事!誰說我要當奴才了!”氣急之下,話都不反了。
齊銘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想他在武林中多麽潇灑,任誰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偏偏,要在這偏遠的地方,給一個女人當奴才?全是陳非宇的錯,全是!
他的眼神恨不得殺了陳非宇。
“我這不是沒別的辦法可想了麽!”
“所以你就出個這馊主意!”
“別沖動啊你!”
“你們兩個,交頭接耳地幹什麽呢?”莊琪米覺得不對勁,轉過頭來,正看見齊銘惡狠狠地捏着陳非宇。頓時一陣疑惑。
二人都暗叫一聲不好,陳非宇又擺上了笑容。
“小姐,沒什麽,不用擔心。我說我腰被綁得生疼,他正幫我揉着呢!”
齊銘冷冷地笑了,對着陳非宇,“小姐,對啊!他是我的心肝寶貝嘛!他也說過了。”齊銘表情半陰半柔,看起來好是矛盾。他的手卻沒有片刻的放松,用了很大的力氣掐陳非宇。
陳非宇一陣痛苦,卻還要裝成是享受的樣子,冷汗已經冒了出來,也不敢啊一聲。
莊琪米疑惑未消,走近他們。
“你怎麽看起來這麽痛苦?”陳非宇臉色很是蒼白。
齊銘接話,“哪裏的事!”
陳非宇呵呵地笑了一陣,“小姐,你是不明白這其中的樂趣!我是他的心肝寶貝,他自然也是我的心肝寶貝,我看到他為我揉腰,心中自然很是感動,你看錯了!我哪裏痛苦了?”陳非宇又裝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舒服麽……”齊銘冷笑着問他,手上的勁兒更大。
“當然了,謝謝,你對我真好!”
莊琪米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們。
“快點走!”
陳非宇立馬在後面急得跳腳,“你當真要讓我死啊!”
他壓低了聲音,二人一起往前。
齊銘收了手,“我一個人也能完成任務!死了好!”
陳非宇咒了他幾聲,揉着腰跟随莊琪米。
183.死王爺,藏得也太深了
“小姐,王爺這幾日一直沒有回來過,這是怎麽了?”梨沁手上捏着片樹葉,不滿地跟在漓煙身旁。
“他自有他的事,不用理會。”漓煙心中了然,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懷疑自己的武功,或是懷疑自己的目的。
她腳步很慢,總覺得今天很沉重,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右眼皮一直在跳,她按了按額角,不會這麽快吧!
她皺眉,為什麽風煜連給她的感覺這麽奇怪,說實在的,自己一直都想要逃避他。他是個疑心很重的人,自己稍有不慎便會被他看透,她讨厭這種感覺!
“梨沁……”
“嗯?小姐。”她緩下了步子,還是打探好之後再問吧。
“沒事……”
梨沁奇怪,小姐今天是怎麽了,從早上起來就很怪異。
“你說,有一天如果我被人綁架了,但那個人是你的至親,你會幫我嗎?”
梨沁突然慘淡地笑了,“小姐,你說的哪裏話!我父母雙亡,我連他們的面都沒有見上。而且不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小姐。”
漓煙心中一突,“對不起……”
但是她不太相信她的話,确切來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可以信的人。任誰都可能會背叛,背叛組織,背叛親友,背叛自身……
她一笑,今天怎麽想得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