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
他能放掉誰呀?恐怕杲童根本搞不清楚孰輕孰重,他對他太了解了,因為他是個重情義的人,不然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守着什麽等着誰十年,不然也不會,在得到那個人的消息之後反而對他投懷送抱匆匆忙忙的麻痹他自己。
撫摸着他的發絲。
杲童,你的游戲已經結束了,剩下的事情,不必你來參與。
今早到倒是耍起大爺的脾氣了,要童童為他更衣,連襪子都要給他穿好。
“你是半身不遂呀?你當我太監呀,這麽伺候你?”
“這個叫生活的情趣。”勾住他脖子拉過來,在他耳邊說:“晚上,我也可以伺候伺候您老,可以給您老脫襪子。”
咳咳——
他也夠假正經的,假正經起來夠可恥的,他才發覺他的身體裏悶了那麽多的壞。
天氣很曬呀,杲童帶着草帽坐在船上,兩條腿在水裏。沒見過,要到別墅去得劃船,遙望前方,翠色在水面低垂,兩旁有游客走過,不時朝着這邊望過來,還有人對着他跟胡冷偷偷拍照,靠,做什麽啊。杲童坐好身體,有點不好意思。胡冷一笑,指着前面,“看,這棟房子,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花了大價錢吧?”
他頑皮的勾唇自嘲:“你知道麽,十年前聶東山就要出錢包養我,結果被我拒絕了,還跟他結下梁子,現在你這算不算包養我呀?”杲童說完,臉色一變,糟糕了,說錯話了。
胡冷一愣,他說的是聶東山?胡冷的表情凝重起來:“你最好跟我說說清楚。”
“哎,不就是,我去酒吧的時候遇到他,他就抽風要包養我呀,反正就這麽回事!”
“什麽這麽回事?你經常背着我去酒吧麽?”
“只去過兩次!”他鄭重其事的說,然後抓抓頭:“第一次遇到姓聶的我就怕了,再也不敢去了,第二次最近又遇到那老小子,為了談那塊地,不得不跟他到酒吧,只拼酒,別的沒什麽,你別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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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去酒吧都是跟姓聶的?”
“喂,你到底要我解釋多久?”
胡冷一笑:“這麽說來,我倒是要防着那老小子點了。”
杲童最近的桃花燦爛的很呀,前有霍東,後有聶東山。搞不好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生氣了?”
他略微撒嬌的問。
“沒有,我只是再想,那塊地還要不要談,免得他對你開出什麽條件,你一時感情用事,就舍身報主了。”
“我沒那麽蠢!”
“我覺得你有那麽蠢。”他淡淡一笑。
那塊地費了那麽多的心思,杲童很怕因為他擱淺,這樣他會覺得自己拖了胡冷的後腿,有點悶悶不樂的坐在船上,胡冷高聲說。
“走吧老婆,咱們到家了。”
在小堤壩上上去,臨水而建的別墅,非常漂亮。這裏到處都是矮枝,鳥就在枝頭坐窩,裏面更是舒适,落地大窗戶。
“喜歡麽老婆?”他從後面抱住他,杲童拍了拍咖啡色的歐式沙發,默默點點頭。
“我們總算有家了,真正的家。”他在他脖頸間喃喃。
“胡冷,這房子,寫了誰的名字?”
“廢話,當然是你的。”
“我不能接受,你改回你的吧,我只能接受做一個住客。”
“……”
他還是,不踏實,最起碼作為一個男人他有這個自覺。
他還不能坦然接受,他跟他,是一體的概念。
“杲童,你怕什麽?”他吻吻他的臉頰。
“我怕……我怕什麽呀……”不自覺低下頭。
“你怕有一天,你離開了我,你卻成為房子的主人,你怕受到良心譴責?”
“……”
“有時候你的高道德很叫人生氣,你知道麽?”
他竟然說了個聶東山一樣的話。
胡冷緊緊的收住他的腰。
“實話告訴你,現在對我來說,你從我這裏拿走的東西越多,我就越高興,你如果張口說,胡冷,你財産的一半都是我的,我會幸福的飛起來,我知道你要過什麽樣的日子,所以這十年來,我努力的創造給你,現在你要的一切都在眼前,你卻告訴我,你不接受?”
“……”
胡冷真的生氣了。
“這房子,只是一個家,你在,這裏就是一個家,你不在,他對我分文不值。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會離開我,那麽這房子,你最好帶走,不要叫我再想起關于你的一切。”
他找了個別扭的情人,一個不懂得索取的笨蛋情人。
一個叫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時刻也沒有安全感的壞情人。
“哎,每次我興高采烈的想讨你高興,你總是有法子潑冷水叫我生氣。”
捏捏他的下巴。
胡冷終于松手,然後換了拖鞋,“走吧,裏外看看呀,看看我們的家合心意麽。”
樓上有一間主卧,三間客房。
從樓上望下去,下面很高,是他喜歡的風格。當然這裏負責裝修的不可能是胡冷,他的家都是酒店風。
“這裏到西湖要多久?”
“開車一個多鐘頭吧。”
正值旅行的旺季,西湖也是人滿為患。兩個人帶着個草帽,沿湖邊慢行,随便拍些風景,這裏倒是不少花草,碩大的繡球花壓在枝頭,低垂着。
“口渴麽,找個茶室喝茶去好麽?”
“前面看起來還不錯。”古色古香的茶室,可以看到西湖風光。
點一壺龍井,可以在這裏泡上整個下午。
“你先坐下,我去上個洗手間。”胡冷站起身子,轉身朝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杲童自己慢慢喝茶,心情放松下來,上午畢竟是得罪了胡冷,而且他的确說道他心裏,因為他還是不确定,跟他到底可以走到哪一天。
“杲童,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麽?”鬼魅般的聲音,淡淡的從背後傳來。
杲童整個後背發毛,他僵硬了身體。
“別忘了,當初我只請求了一件事,等我回來的時候,你不要變。”他說着,聲音熟悉又陌生,充滿了霸道果敢。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他背後的座位上站起來,轉過身子,他小山般的陰影把杲童罩住。
居高臨下,皮膚黝黑,精壯霸氣,帶着墨鏡,勾起嘴唇笑得無比惑人。
“我們走。”他說。
杲童站起來,着了魔。
靜靜的,傻傻的,呆呆的望着面前的這張臉孔。
似是非是。
他不确定,這個人,是他?
“走。”牽住他的手,杲童幾乎是呆頭呆腦被他牽着離開。
整個人,如同癡傻。
“糟糕了,我TMD竟然會跟你出來!”他怒吼一聲,要求下車。
霍東一只手就把他揪過來。
抓小雞一樣。
“你這身量倒是沒變,早說過你要加強運動。”
“王八蛋,你現在出現算什麽東西?”
“我不是現在出現的,确切的說,我已經跟蹤你們有一段日子了。”
“跟蹤?”
汗滴滴的。
霍東銷魂一笑,男人味十足。
“你對不起我的那些罪證,喏,全在那裏面呢。”
他目光落車子的小抽屜上。
杲童拉開,牛皮紙袋掉下來。
打開來,杲童簡直氣的臉色發綠。
他跟胡冷的親密照,簡直是,簡直是!
“你是變态呀跟蹤狂?”
“只不過是職業習慣,跟蹤反跟蹤,我很拿手,當然我還會很多其他你想不到的絕技,要不要我一樣樣,在你身上,全試試?”
“變态!”他一巴掌垂過去,打在霍東的臉上。
霍東一動沒動,竟然還在呵呵憨笑。
“力氣太小了,童童,你可真不長進呀!”
“我要回去,你現在送我回去!”剛才鬼使神差的,不知道怎麽就上了他的車。現在忽然想起胡冷估計洗手間出來,正抓狂中,他恨自己剛才着了什麽魔障呀。
“回去幹什麽?”
“胡冷會着急的。”
“那就叫他着急呗。”
“霍東,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得了,當初你兒戲的頂下什麽約定,有沒有尊重我呀,我還不是,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再拉開旁邊的小抽屜看看。”
杲童狐疑的,伸手拉開,還有什麽?
呼喇,一大堆的獎狀證書。
還有中校校官證書。
“靠!”
霍東一笑。
“看到了麽,你男人,我,兵王,特種兵,中校!現在是……”
他側頭在他耳邊低低說。
“中南海,保镖!”
杲童先是一愣,然後惱羞成怒。
“賤人!你拽個毛呀拽,不拽你會死呀!放老子下去,老子跟你早就沒關系了懂了麽?”
“鬧的跟個猴子似地,這些年跟着那個姓胡的沒學好。”
“你可以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麽?”
“首長大人,現在背信棄義的您,可以別那麽理直氣壯麽?”
“我!”
他咬舌頭,他是背信棄義了,他開始才踹他的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