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天空塔AI兇宅
何畏帶着三人一鬼大大方方去到了小象的宅子， 只簡單向小象交代了一下大概情況便辦好了登記。
本來一切都無比順利，直到他們在起名這件事上糾結了良久。
宋逸舟提議的“旺財”、“發財”、“招財”、“來福”被何畏一一否定，認為太土。而何畏起的“阿軒”、“阿胖”、“奶牛”、“芋泥”又被宋逸舟認為毫無氣勢。
核桃非說這貓天生有黑白兩種顏色， 顯然應該起一些更玄學的名字， 比如“無常”、“無咎”、“無救”、“必安”，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逸舟捂嘴塞回了骨灰盒裏。
想想每天要撸兩位無常老爺……宋逸舟生怕他們團隊因為大不敬而被革職。
最終， 經過一陣美好和諧的角逐， 在葉隐棠強行終結二人向小學雞一樣的“死句號”争執後， 淡淡開口，“這貓就叫‘北鬥’吧。”
何畏滿臉問號：“這不是衛星的名字嗎？”
宋逸舟想了半天：“怎麽， 隊長要導航嗎？”
核桃翻了個白眼：“是卡車的名字嗎？”
葉隐棠也不管三人的意見， 拿着隊長的派頭在登記表上工工整整寫下“北鬥”兩個字，然後滿意笑笑：“頗具紀念意義。”
衆人：“……”
忙完登記， 幾人又在一層的小攤裏逛了逛，買了籠子、貓抓板、貓糧等等一衆必備品。
雖說妖修主要靠何畏投喂罡氣提升修為，但在它開竅出智識之前還是得先當個普通貓貓養大才行。
幾人走着走着， 突然發現前面不遠處圍了一堆人。
“哎呦， 他們還真回來了！”
“這也太牛逼了吧，我昨天看他們還三百名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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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一晚上消滅了小一千個惡鬼？”
“不信不信我不信，他們原來都沒有過這種速度！”
“诶， 道友們，你們聽說了嗎？食塵鬼王突然辭職了， 鬼層都炸鍋了！”
“鬼王辭職？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我看八成是有點關系……看來驅魔界終于要換天喽……”
何畏快步走了過去，只見是一群道士正圍着看新公布的驅魔榜。
然後他順着大家手指的方向一看，發現“恭喜”的名字竟然排在了第八位，上面還跟着與上期排名的對比，他們整整進步了300多名！
何畏完全沒想到驅魔榜更新這麽快， 更沒想到他們昨晚消滅了近一千只鬼，一時間有點難以置信。
宋逸舟倒是神色如常：“嗐，要不是食塵和阿嶺改邪歸正，我們消滅鬼王，肯定就去榜首了。”
葉隐棠淡淡說道：“我們也不是為了排名才驅魔除妖，鬼怪能放下怨念是再好不過的事 了。”
四人退出人群，何畏想了想，問道：“但我們這樣放走鬼，不會受到懲罰嗎？”
“不會，”葉隐棠笑笑，“他們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出境了，那就歸羅馬的驅魔師負責了，與我們無關。”
“哦……好！”
宋逸舟依舊不甘心：“哎呀，其實我們再多除掉兩只鬼就能到第七名了！”
在學校歷來都是第一名的何畏滿心疑惑：“第七和第八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了！！！”宋逸舟咆哮道，“差一名就差了幾萬塊獎金呢！”
何畏瞬間兩眼放光：“什麽？？獎金？？？”
“可不！！”宋逸舟搖晃着何畏的肩膀，“一月一更新的榜單啊，第一名一百萬，第二名九十五萬，十名以內，以五萬為差遞減。所以第七和第八差雖然只差一名，但是差出了二環半套廁所啊！”
“這麽多？”何畏難以置信，問道：“這……不是冥幣吧？”
“當然不是！”宋逸舟捶胸頓足，“我們驅魔師簡直是007的典範，還要付出生命代價，還要特別注重不能在陽間掉馬，大多還要兼顧副業，很多人甚至結婚了都瞞着老婆呢！所以拿這些錢也是應該的。”
何畏實屬震驚。
宋逸舟又補充道：“當然，還有主要原因就是冥界的資金數量和生産總值和陽間是一樣的，但是人口少，所以總結起來就是特別有錢……”
“哦！”何畏想了想，“那我們還做什麽藝人啊？全職當天師算了。”
“修行，都是為了修行。”宋逸舟拍拍何畏的腦袋，一幅過來人的樣子，“你知道很多神仙都是靠着保佑大家，獲得香火才能飛升的吧。其實天師也是一樣，幫到更多人，你的修行之路也會順利一些，所以我們選擇的是藝人這份職業，當然了，還有些必然因素——”
何畏滿臉狐疑：“什麽？”
“——當時是我們都長得太好看了，不出道太可惜……哎呦。”
葉隐棠不着痕跡地給了捏了捏宋逸舟的肩膀，讓他把剩下的話都憋回了嗓子裏。
葉隐棠正色問道：“你入隊之前我就問過你，出道是為了什麽。邀請你進入恭喜的時候也問過你，當天師是為了什麽。所以，經過昨晚的事，你還覺得自己只是為了錢嗎？”
何畏沉吟良久，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不是。”
葉隐棠欣慰地看向何畏：“那是為了什麽？”
“為了活命。”
葉隐棠：“……”
“隊長，相信我！”何畏舉起拳頭給自己打氣：“我下個月一定會更努力的！”
何畏說完，大步流星向前走去，留下了一個潇灑的背影。
他們差不多買齊了養北鬥需要的裝備，算着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新的一天節目要開始錄制的時候，正打算一齊回到陽間，何畏卻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叫賣聲——
“瞧一瞧，看一看嘞！大明星的親筆簽名！”
“來我這看看絕版唱片，保證您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傳奇歌星虹姨親自推薦的唇膏，用過的都說好！”
“來來來，小兄弟，趕緊試試我這面膜，咱們雖然都是修煉之人也得注意保養不是？我跟你說，陽間的明星們現在都用這款！”
何畏：“……”
這不是巧了麽，又遇見熟人了。
“王……道長？”何畏走近，“您又來新貨了？”
王道長見何畏走近，肉眼可見的挺直了腰背，瞬間換上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哎呦喂！何大師，您怎麽來了？”
“我……随便看看。”何畏趕緊湊到王道長身邊，壓低嗓音，“我的隊友不知道我爺爺的身份，你也別說哈。”
畢竟在一群正經天師面前被人戳穿自己祖上都是二道販子，這也太丢人了吧。
“隊友，什麽隊友？”王道長一頭霧水，然後他看着何畏身後跟着的三個人，嘴巴瞬間張成了O型。
“他他他們不是………”
何畏扶額，忘了王道長還不知道發財男團也是恭喜的事了。
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恭喜的一員。
何畏一臉尴尬，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雖然他們這次下冥槽都變化了容貌，但只見王道長眼睛一眯，心裏顯然已經開始盤算起來了。
“上次來找我問路的就是你們吧？”王道長兩眼放光，“雖說容貌有些許不同，但被我老蠍子聞出來氣味可是像的很，再加上昨晚你們主動留守墓園，然後食塵鬼王就退休了……又都是四人加一鬼的組合，啧啧啧，你們發財男團就是‘恭喜’吧？”
何畏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只是帶三個朋友下來看看，他們不是發財男團的人。”
“不可能！”王道長一吹胡子，“這身高和體态都一模一樣，就是你們，沒跑！”
看着王道長言之鑿鑿的樣子，何畏也一時想不出什麽有用的借口了，只能腹诽這老蠍子正經事一點不沾，歪腦子動的比誰都快。
葉隐棠上前一步，拱手作揖：“王道長，又見面了。”
“可不！昨晚上剛見過，今天就又見面了！”
葉隐棠客客氣氣道：“還希望您能将我們的身份保密。”
“哎呀，這麽客氣幹什麽！”王道長眼睛一眯，“我也就是個小商人嘛，哪能害你們。”
何畏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幹脆直接撸起袖子，問道：“說罷，要多少？”
王道長擺擺手：“談錢就俗了！”
何畏翻了個白眼：“我們就一小破團，要錢沒有，要命四條，您看着勒索吧。”
“哪的話呢！”王道長拍了拍何畏的肩膀，“我覺得你們團十分有潛力，當驅魔師也是，當男團也是，你們看，我也是一個橫跨陰陽兩界的知名小微企業，如果我們能完成一波資源置換，那豈不是名利雙收？”
何畏聽的頭疼：“您有話直說吧。”
王道長嘆了口氣：“你們能不能去微博艾特一下我的陽間道觀，然後再在陰間幫我帶帶貨什麽的？”
“這……”何畏沒想到會是這個走向，“我們也沒啥人氣啊！”
“嗯？”王道長難以置信看向何畏，“你們只要承認不就有人氣了嗎？只要承認，我們立馬變成靈異娛樂圈垂直領域的頭部公司！”
何畏更懵了：“啥玩意？承認什麽？”
王道長立馬掏出手機：“你們不看微博的嗎？昨晚你們一直在被小傑直播，現在好多觀衆都在猜了！”
四人聽完，同時一愣，然後飛快拿出手機。
忙了一晚上都沒顧上開機，現在只看到小傑的評論區幾百條艾特他們的消息。
“你們昨晚做的法事是真的麽？”
“為什麽小傑在睡覺你們要在外面做法事？”
“請問劍為何能飛到空中？這符合空氣動力學的定理嗎？”
“漫天紙錢也太酷了吧！”
“現在竟然還有人彈箜篌，太絕了。”
四人看了半天，實屬震驚。
“哎，可惜，小傑這個睡神煞星，直播的時候一半多的鏡頭都怼在他吹着鼻涕泡的臉上，剩下一半的鏡頭，而且還是模糊的鏡頭，才拍到了你們在外面驅魔的樣子，”王道長捶胸頓足，“這要是都拍下來，得多好看吶！”
何畏趕緊問道：“那……我們的身份暴露了嗎？”
“沒有呀！這不可惜麽！”王道長指着周圍，“咱們那節目在陽間看的人也不多，冥界的這幫人就更不看了。再加上一半鏡頭都是小傑的豬頭，而且在莫名一陣大風過後連手機都倒了，畫面全黑，只聽見一些聲音，所以知道的人還不算多。”
何畏趕緊拍拍心口：“那還好。”
“但是堅持看下來的人都大為震撼，”王道長的小眼睛中露出狡黠的光彩，“怎麽樣，你們立馬承認吧，不用說你們是恭喜，就說你們是有真本事的，肯定能爆！”
“這……”
何畏慌得不行，可葉隐棠卻一臉平和，禮貌說道：“知道了，謝謝王道長。”
然後立刻給常龍打了電話。
“你看到了吧？”
“嗯，怎麽辦？”
“跟黃鬥鬥說，就說是節目安排的吧，”葉隐棠頓了頓，“然後找些賬號辟下謠，沒有任何不科學的事情發生。”
“已經是這樣做的了。”
“好。”
寥寥數言，葉隐棠便挂斷了電話。
何畏再刷手機，只見很多個說這是節目組策劃活動的內部爆料已經出現在了最新評論。
而發財男團888的官方賬號甚至立馬發出了一條“相信科學，破除迷信”的标語。
何畏再次被男團的效率震驚。
這個團為了不讓自己火，還真是蠻努力的。
葉隐棠又轉而對王道士說道：“您看，我們有鬼、有小妖、有家門仙……他們都算是恭喜和發財男團的編外人員，我們一直都有非常多的編外人員幫助，所以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王道士一頭霧水的應和道：“是是是……”
完全沒明白葉隐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所以，我們也希望您能當我們的編外人員，”葉隐棠也沒什麽語調，但說的話總能特別讓人信服，“這樣我們之後更能互利互惠，共同進步。”
“啊？還有這種好事？”
王道長只覺得一個鐵飯碗在向自己砸來。
“好，麻煩您跟我們建立契約吧，”葉隐棠掏出一張紙，“工作內容很簡單，我們也不會虧欠您的。”
“好好好！”王道長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沖昏了頭腦，想也沒想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冥界，建立的契約是無法違背的，否則就會損害修為，甚至壽命。
“好。”葉隐棠收起契約，“我正式歡迎您作為輿情監測員加入恭喜和發財男團，您目前的工作就是借助自己在冥槽廣博的人脈，讓大家不會把恭喜和發財男團聯想到一起。”
“好……诶？”
王道長隐隐覺得有些不對。
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
自從那晚過後，兇宅也安逸了很多，再加上衆人心情輕松，所以很順利地配合着節目組把剩餘兩天的錄制完成了。
之前被幸子的意外耽誤了時間，但黃鬥鬥承諾之前的特輯和一些精彩片段會在這一周內陸續發出，也給所有的嘉賓放了一周的假，然後才開始第二期的錄制。
雖然說是放假，但何畏依舊跟葉隐棠訓練着，一天不敢松懈。
然後，他們選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葉隐棠開車，單獨帶着何畏到了自己家的別墅。
他覺得是時候把“師弟”帶給父親看看了。
何畏剛一進門，立刻收到了葉母極其熱烈的歡迎，又是擁抱又是噓寒問暖，何畏本有點害羞，和葉母一同閑聊心情方才安穩了不少，但走到大廳，卻見正中間一把太師椅上坐着一個極具威懾力的男人。
葉隐棠畢恭畢敬：“師父。”
葉忍淡淡掃了何畏一眼，壓制住內心想要上前仔細看看的沖動，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嗯”。
何畏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馬上就要擁有第一個師父了！
一個看起來很兇很酷的師父！
“我将師弟帶來給您補拜師禮了，”葉隐棠垂着眸，“希望您能允許。”
葉忍：“嗯。”
于是，葉隐棠一步一教，讓何畏行李、倒茶，終于走完了一整套流程。
在葉忍把何畏扶起來的瞬間，立馬變成了一幅讨賞的樣子，擠眉弄眼道：“兒子，我這師父的派頭拿捏得怎麽樣！”
葉隐棠淡淡道：“極好。”
何畏：“？”
“嘿嘿。”葉忍拍着何畏的肩膀，欣賞了半天，“我這不是沒正式收過徒弟嘛，你也讓我過過瘾。”
“哦……”
何畏知道自己的師父不兇也不酷以後，反倒瞬間釋然了。
他的身邊，怎麽會有不奇怪的人呢？
“嗐，其實我也沒什麽好教你的，畢竟我也是練劍的，關于基礎的道法讓葉隐棠教你足夠了，”葉忍戀戀不舍地松開手，坐下喝了口茶，“好了，拜師的事說完了，我來問點重要的。”
何畏正襟危坐：“您說。”
“你們感情怎麽樣？”
葉隐棠一口熱茶差點噴出來，幸虧靠良好的素養保持住了形象，責怪道：“爸，您在說什麽？”
“哎呀！”葉忍一臉嫌棄，“就是你們隊友之間的關系嘛！小畏剛開始接觸男團，也才學道法，再加上又是剛來京城不久，心理狀态很需要關照嘛！”
“哦……”葉隐棠想着，自己好像的确也沒太關心過何畏的心理，于是擡眸望向何畏：“你最近感覺怎麽樣？”
何畏極少與人對視，更別提是此刻正在放松狀态的葉隐棠。
臉雖然如常一般的冷着，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了關切、好奇等等溫和的情緒。
何畏的臉頰瞬間飛上一抹紅色，輕輕點了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忍見狀滿意一笑，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但何畏目前害羞成這個樣子，再逗他顯得很不人道，于是葉忍清了清嗓，正色問道：“你們的事業怎麽樣了？”
葉隐棠輕嘆一口：“自何畏來了之後，陰活陽活都有極大起色，所以控制人氣十分辛苦。”
“那就不要控制嘛！”葉忍拍了拍葉隐棠的肩膀，“你為什麽一直不想讓團隊大火呢？”
葉隐棠低着頭，也沒回答。
葉忍搖搖頭：“算了，你這孩子……”
“叮鈴鈴！”
葉隐棠和何畏的電話突然同時響起，只見是常龍和黃鬥鬥打來的群組語音。
“喂？”
常龍急道：“你們在哪呢？”
葉隐棠如實答道：“在我家。”
“好，”常龍猶豫問道，“你們要過夜嗎？”
何畏：“……”
怎麽大家都開始奇奇怪怪起來？
葉隐棠：“不，我們一會就回去。”
“好，你們別回南二環了，直接去這個位置，”常龍發了一個定位過去，“咱們有個緊急企劃，你聽黃鬥鬥和你說吧！”
“好。”
“二位！”黃鬥鬥的聲音充滿朝氣，“咱們都是自己人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哈！你們那晚的‘鬥法大會’被一位業內人士看到了，他現在有個十分棘手的項目需要你們解決。
“他希望能聯合我們一起做一個特別企劃，就在明後兩天的黃金時間段，48小時全程直播，只有你們四個人參與。”
葉隐棠皺了皺眉：“什麽企劃？是誰的企劃？”
黃鬥鬥賣着關子：“就是這位他有個小破屋子啦，但一直說鬧鬼，所以想讓你們進去住48小時，一方面幫他攻破傳聞；另一方面想借助我們的節目宣傳一下他的小破屋子嘛！”
“這樣……”葉隐棠想了想，“那好。”
雖然直播會有些棘手，但想來是個小破屋子，能操作的空間應該還是蠻多的。
黃鬥鬥笑着：“哎！太好啦！謝謝你們！這次的直播我有預感，只要你們還像在墓園那晚一樣，一定能爆！”
何畏感到疑惑：“不是個小破屋子嗎？能有這麽多人關注？”
“啊對，是挺小挺破，但破的原因主要不是因為它老，而是因為它還沒裝修好……”
葉隐棠察覺好像這件事并不簡單，于是直接問道：“您說的人是誰？屋子是哪裏？”
“呃……”黃鬥鬥深吸一口氣，“你們聽說過鄭懋先生和天空塔嗎？”
聽到這兩個名字，何畏的大腦瞬間宕機。
葉忍都沒忍住，驚呼：“前首富和那個號稱全亞洲最高的建築？？？京北那個？”
“正是！”黃鬥鬥緊張道：“當然不是全部天空塔啦，是鄭懋先生在頂部的那個套間，沒裝修完呢，很破，很爛！”
何畏覺得自己的價值觀受到了沖擊：“首富未來的家是小破屋？”
“對！對他來說就是小破屋嘛……反正你們已經答應了哈，君子一言驷馬難追，誰耍賴不去誰是小狗！鄭懋先生要求你們明晚一定要到哈，似乎跟什麽玄學的日子有關，我也不知道了，總之明天見，拜拜！”
黃鬥鬥生怕葉隐棠改變主意，直接挂斷了電話。
二人看着彼此，半晌說不出話來。
葉忍暗搓搓問道：“兒子，這樣……你們還能保持低調嗎？”
葉隐棠阖眸想了半晌：“可以，只要我們一直這樣低調行事即可，即使顯露了能力也可以之後再辟謠，觀衆應該都會相信這些只是節目效果。”
“好……”
“內個，兒子，你看看，這個熱搜上的詞條是不是你們？”葉母帶着老花鏡，捧着手機走了出來，“你看看，上面說《嗨，兇宅》節目神曲什麽的……”
二人一齊看去。
只見熱搜榜第十正寫着#嗨兇宅安眠神曲#
“集美們，你們那天真的錯過了太多，這個箜篌配樂的《北鬥經》神了！”
“我就說怎麽會還沒有人發現這個寶藏！！！三天了，只要睡前聽它我就能特別安穩的睡着！！”
“是嗎，我不信……握草，真絕了，聲音怎麽會這麽好聽啊？？？”
“我大概理解小傑為什麽睡得跟豬頭一樣了！！！”
“我暴言，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失眠了。”
“zzzzzz……感謝節目組，解決了百萬年輕人失眠的問題。”
“插一句，我在道館做義工，我的師父都說沒幾十年修為頌不出這個感覺……到底是誰唱的啊，太強了吧？”
“好像是裏面那個什麽發財男團吧……”
“@嗨兇宅PD黃大豆：沒錯，就是我們的發財男團，他們明晚還有直播節目哦，敬請期待！”
……
葉忍：“兒子，我再問你一次，你們真的還能保持低調嗎？”
葉隐棠只覺得太陽穴猛跳，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他隐隐有種感覺——
自從何畏來了之後，發財男團是個破糊團的日子就要到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何畏：8hys，我旺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