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楊鐵柱走後,薛彩櫻過來送她剛做出來的酥餅,正好看見楊鐵柱的背影,順口問道:“楊大哥買了什麽?”
趙雪窩盯着薛彩櫻的眉眼,世上竟然有小娘子這麽漂亮的女子,他心口火燒火燎的,一點不想掩飾自己的情緒。
薛彩櫻被他看得耳根發紅,輕輕拍了他的手臂一下:“雪窩大哥。”
趙雪窩回過神來,回道:“什麽都沒買。”
薛彩櫻疑惑道:“那他來幹什麽?”
趙雪窩往外看了一眼,笑了:“說是要撫恤金來了。”
薛彩櫻心裏咯噔一下,兩百兩銀子呢,就要被人要走了?
不過這銀子來意不好,被要走也就要走了。
“你給了嗎?娘不在家,銀子是娘放起來的。”
趙雪窩哼了一聲:“你覺得我能給嗎?”
薛彩櫻蹙起了眉心:“那他就走了?”
趙雪窩:“當然不能了,不過我告訴他銀子是大房收的,讓他去大酒樓要。”
薛彩櫻反應了片刻,想到黃氏愛財如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能行嗎?就大伯母的性格,肯定不能給啊。”
趙雪窩:“那能容得她嗎,反正銀子我們沒拿。”
薛彩櫻:“可三叔三嬸給咱們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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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窩:“那他就跟三叔要去,你覺得三叔會給她嗎?”
薛彩櫻不知道:“應該會吧。”
趙雪窩:“那是你不了解三嬸,她才是最會算計的那個,之前吃了十兩銀子的虧,這次鐵定不會承認。”
看趙雪窩一臉篤定的樣子,薛彩櫻心裏期待起來,想看看這筆銀子到底着落在哪裏。
楊鐵柱去了大酒樓,黃氏還以為他們過去吃飯的,特別熱情的招待了幾個人,誰知道對方竟然是去要銀子的。
黃氏當時就變了臉色:“這位差大哥,銀子可是給趙老二了,怎麽能跟我們要。”
楊鐵柱堅持銀子是交給了大酒樓,當初老太太還出面說是交給奶奶和交給趙錦程的父母一樣,楊鐵柱把當時黃氏說的話重複給她聽。
黃氏臉色都青了。
那可是二百兩銀子啊,黃氏怎麽舍得,她讓楊鐵柱等着,自己則去了趙老二面食鋪。
趙雪窩哪是那麽好說話的,他心裏攢着勁,正愁沒機會報複大房,可巧就來了機會。
見了黃氏只是賠笑:“大伯母還真是稀客,侄子給您倒杯水。”
黃氏看了眼櫃子裏的酥餅,想吃也不好意思說,再說她這會也沒心思,只道官差找上門要收回撫恤金,讓他快點拿銀子出來。
趙雪窩一口咬定沒見到銀子,要說黃氏親自送來的也就十兩,趙雪窩從櫃臺裏的抽屜裏扣扣搜搜的摸出幾十個銅板還有兩塊碎銀子都給了黃氏。
“大伯母,小本生意不像大酒樓,就這些了,你看看夠不夠十兩。”
黃氏有心不拿,可他怕趙雪窩反悔,一會兒十兩銀子都沒有了,只能收了起來。
出了面食部,黃氏又去找三房。
當日劉氏虧了十兩銀子,這個仇可記着呢。
可巧黃氏就上門了,她說什麽都不承認拿了二百兩銀子,還把黃氏的話還給了她,說什麽沒有證據,當時可就兩房人在場,就算告到衙門也拿不出證據。
劉氏笑眯眯的,說出的話卻像一把軟刀子,堵得黃氏心口生疼。
在三房這裏沒讨到便宜,只能回去商量兩位差大哥。
可楊鐵柱也是受了縣太爺的指派,哪敢做主,見黃氏不出銀子,只能帶她去見縣老爺。
普通百姓最害怕當官的,黃氏哪敢去見縣太爺,聽了楊鐵柱的話腿都軟了,只能咬着牙拿了兩百兩銀子。
楊鐵柱只想交差,哪管誰的銀子。
得了縣太爺一頓誇獎,然後又被縣太爺下了個套。
鎮上不太平,連着幾個大戶丢了珠寶,衙門口都快被人踩平了。
縣太爺頭疼,自己抓不到只能寄希望楊鐵柱。
把他好一頓誇,連飯都沒管,就讓他帶人出去抓賊人去了。
楊鐵柱憋了一肚子火,帶着兩個差大哥去了趙老二面食部,想跟他叨咕叨咕撫恤金的事。
晚上的一撥客人剛走,薛彩櫻炒了兩個菜,炖了一個湯,一家人外加王秀英圍着桌子做下,薛彩櫻的筷子還沒拿起來,楊鐵柱一行人就到了。
趙雪窩讓大家繼續吃,自己則叼了個饅頭出門招待客人。
楊鐵柱知道趙家的饅頭包子好吃,酥餅更是獨一份的,看着他叼了個饅頭心裏癢癢湊了上去:“老弟還沒吃啊。”
趙雪窩幹吃饅頭不就菜都能吃很香,聞言咬了一大口道:“剛要吃。”
楊鐵柱舔了下嘴唇,舔着臉道:“我們幾個兄弟也沒吃,老弟你給我們撿幾個饅頭呗,順便去屋裏把菜再給我們撥點,讓我們也吃個飽飯,一會兒還要拼命。”
饅頭是媳婦蒸的,菜是媳婦炒的,趙雪窩舍不得:“行了啊,旁邊就有飯店,不比這裏好吃。”
楊鐵柱笑嘻嘻的說道:“那能一樣嗎,你家的饅頭包子是一絕,菜肯定更好吃,快點給我們兄弟弄點嘗嘗。
趙雪窩只是不許,說是菜一家人吃還不夠,哪裏還能再分出來。
楊鐵柱沒辦法,只能要幾個包子墊墊。
外邊的話都被薛彩櫻聽到了,她炒幾個才沒關系,也想讓外人嘗嘗,看看她有沒有做菜的天賦,沒準哪天開了大酒樓呢。
這麽想着,她趴着門框跟趙雪窩擺了擺手。
趙雪窩給幾個差大哥撿完包子進屋裏詢問薛彩櫻有什麽事,薛彩櫻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幾個差人願意等的話,她可以炒兩個。
趙雪窩不願意:“你都辛苦了一天了,還伺候他們。”
薛彩櫻笑道:“那你跟他收銀子,有了銀子我就高興,那我就不覺得累。”
趙雪窩喜歡看薛彩櫻笑,她一笑,他就什麽都敢答應。
果然出去詢問楊鐵柱願不願意出銀子,楊鐵柱只想吃頓好的,不由分說從懷裏摸出了一塊銀疙瘩,“這個夠吧?”
趙雪窩笑呵呵的收了銀子,“幾位哥哥等着,菜馬上就來。”
趙雪窩将銀子拿給薛彩櫻,薛彩櫻眼裏放光,笑得嘴邊的小酒窩都出來了。
她一邊手腳麻利的切菜下鍋,一邊讓趙雪窩把銀子收起來,留着兩個人做零花用。
這算是媳婦給的銀子,趙雪窩掂了掂,心滿意足的塞進了袖筒裏。
随後想到媳婦喜歡銀子,他又把銀疙瘩倒出來塞進了媳婦的小荷包裏。
“這個銀子還是你拿着,以後咱們家你管銀子。”
薛彩櫻被他說笑了。
薛彩櫻在竈屋炒菜的時候,楊鐵柱将黃氏拿銀子的事繪聲繪色的講給了趙雪窩。
趙雪窩就知道三嬸不是吃虧的,果然沒讓黃氏好過。
黃氏吃了這麽一個虧,估計得好幾天晚上睡不着覺了。
趙雪窩把聽來的消息轉述給了薛彩櫻,薛彩櫻笑彎了腰,想到黃氏氣急敗壞又無計可施的樣子心情就愉快。
田氏也很快知道了這事,嘴上罵了趙雪窩兩句,心裏卻十分受用。
黃氏就得這麽整治她,讓她欺負人!
薛彩櫻很快炒了兩個菜,一個炒雞蛋,一個炒芹菜,家裏還有些五花肉,她切幾片放進芹菜裏一起炒了。
又打了個蛋花湯。
簡簡單單的兩菜一湯,味道香濃,從竈屋一直飄到前屋。
楊鐵柱沒忍住搓了搓手:“這味道好,比大酒樓的還香。”
趙雪窩心裏不怎麽樂意,不過他還是去後屋把菜端了過來。
按理這是人家出了錢的,人家怎麽吃都行,可趙雪窩一直站在旁邊看着,楊鐵柱有些不好意思,“老弟幹站着幹啥,一起來,吃點。”
他本來客氣客氣,誰知道趙雪窩會真坐下。
而且趙雪窩手大胃大,速度快,坐下後三兩筷子就造沒了半盤子炒雞蛋。
驚得他目瞪口呆反應過來之後趕緊往碗裏摟。
趙雪窩還笑呵呵呵的招呼他們:“一起吃,別客氣。”
楊鐵柱恨不得把剛才的銀疙瘩要回來。
又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多什麽嘴,人家想吃不會自己做嗎。
晚飯過後,天色已經黑了,楊鐵柱跟兩個衙差讨論起今晚抓盜匪的事。
趙雪窩在旁邊收拾櫃臺,偶爾聽上一耳朵,卻沒有搭腔的意思。
楊鐵柱身體好,熬幾個晚上還能堅持,另外兩個衙差卻沒他這麽好的身體。
其中一個年紀有些大了,連着嘆了好幾次:“希望今晚順利,否則我這把老骨頭可真幹不動了。”
另一個也說:“今天我睡了一上午都沒緩過來,真熬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盜匪,都打傷咱們好幾個兄弟了。”
……
趙雪窩今晚還有重要的事要做,他一個賣饅頭的竟然把店開到亥時。
等人走了,小娘子都睡了。
趙雪窩沒忍住,彎腰走到東廂房窗下吹了兩聲口哨。
薛彩櫻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口哨聲犯起了疑惑。
不像是鳥叫,倒像是人發出來的。
懷疑是什麽登徒子打算繼續睡,卻被王秀英推了推手臂:“有人找你呢。”
薛彩櫻很快反應過來,黑夜裏紅了耳根,她爬起來披了件衣服出了門,果然看見趙雪窩站在月光下。
“雪窩大哥——”薛彩櫻疑惑道,“你還沒睡?”
小娘子穿了一身紅色的抹胸長裙,外邊披了一層薄薄短褂,她本來長得好看,皮膚雪白,這麽一穿,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表現出來,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看得趙雪窩血脈噴湧,喉嚨幹澀,眼睛都直了。
薛彩櫻被他這麽直白的眼神看得心口突突的跳。
這人大半夜的找她也不說事就這麽直勾勾的看好她,羞死人了!
“雪窩大哥——”
趙雪窩被這聲含了幾分薄怒的聲音喚醒,哦了一聲道:“我有東西給你。”
薛彩櫻納悶道:“什麽東西?”
趙雪窩:“你跟我來。”
趙雪窩說完這話往西廂走過去,大半夜去男人屋子不合适,薛彩櫻站着沒動。
趙雪窩發現後轉身喊她:“走啊。”
薛彩櫻沒辦法,只能跟着她進了西廂,心裏也是好奇這麽大半夜的到底有什麽東西給她。
平時薛彩櫻給趙雪窩打掃房間經常過來,不過都是在他不在的時候。
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同處一室,又是大半夜的時候。
薛彩櫻全身都不自在,雪白的肌膚都透出了粉紅色。
“雪窩大哥有什麽給我呀?”
趙雪窩把他剛回來的時候包裹找出來,裏邊有個用了很久的小荷包,還是六年前田氏縫制的,做工和用料都很普通,趙雪窩卻當寶貝似的一直留到現在,即使破了也舍不得扔。
今天卻拿出來送給了薛彩櫻。
薛彩櫻看着破舊的小荷包,特別不理解,“這個是?”
趙雪窩憨憨的看着她,充滿期待的說道:“打開看看。”
薛彩櫻猜想着裏邊可能有銀兩之類的,可小荷包太小怕是裝不了多少,而且荷包很平,不像放了銀疙瘩的樣子。
薛彩櫻滿懷疑惑的打開了小荷包,竟然看見裏邊放了一沓子紙。
“這是什麽?”
趙雪窩舔了下嘴唇:“你打開看看。”
薛彩櫻将折的不怎麽規整的紙拿出來,數了數竟然有七張。
夜裏昏暗,她只能就着月光仔細觀察,一時間竟也沒看出什麽。
不是她看不出來,實在是她兩世都沒見過銀票。
還是一百兩一張的。
農村泥腿子別說銀票,就算是銀疙瘩都很少見,平常用的都是銅板。
薛彩櫻打開後也看不明白,越發奇怪了:“雪窩大哥,這到底是什麽?”
兩個人距離很近,趙雪窩目光垂下的地方正好是薛彩櫻雪白的肩窩,香噴噴的,勾的他魂都飄了。
聽見薛彩櫻問他,回過神來道:“銀票啊。”
薛彩櫻一驚,“這就是銀票?”
趙雪窩:“可不是。”
薛彩櫻:“那這一張是多少,怎麽也得一兩吧?”
趙雪窩好笑道:“一兩銀子哪裏值得弄成銀票。”
一兩銀子一張都有七兩了,聽趙雪窩的意思,竟然還比一兩多。
薛彩櫻驚訝道:“那這是十兩?”
趙雪窩看她真不認識,抽出一張指給她看:“這裏寫着,一百兩。”
薛彩櫻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說這麽一張紙能是一百兩銀子?”
趙雪窩看她懵懵懂懂樣子,可愛極了,認真道:“可不是,如果只是十兩銀子,我大半夜的找你做什麽。”
薛彩櫻還是不敢置信:“真有一百兩?”
趙雪窩:“我騙誰能騙自己媳婦。”
薛彩櫻還是無法相信,就這麽薄薄的一張紙能值一百兩銀子。
全家人開這個面食鋪子一年都賺不來那麽多。
她剛才數了數可有七張呢。
可聽趙雪窩的意思确實是一百兩銀子。
她把這些紙重新數了一遍,一遍不夠又數了一遍,怎麽都覺得自己沒數明白:“雪窩大哥,這是七張?”
她咽了口吐沫,又道:“就是七百兩?”
趙雪窩喜歡死了薛彩櫻此刻的表情。
“我要知道你喜歡銀子,早拿出來給你了。”
誰不喜歡銀子啊,薛彩櫻笑着不說話,仰頭望着趙雪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盛滿了崇拜的意味。
趙雪窩心裏蕩起一股滿足感。
薛彩櫻懷疑自己做夢了,這也太虛了點,她又問了一遍這确定是七百兩沒錯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好奇道:“你從哪弄這麽多銀子?”
趙雪窩心說這才多少,只可惜他沒去京城。
早知道小娘子喜歡銀子,他應該先去京城領了賞。
不過先去京城到現在怕還沒見到小娘子,這麽一想,去京城的事也就不重要了。
只道:“這是我養傷的老将軍給的盤纏,我沒花多少,剩了一些了,路上救了個官老爺,他給了我二百兩,都在這了。”
薛彩櫻擔心道:“那他們不會再要回去吧?”
趙雪窩:“這怎麽可能,給了的東西還有往回要的,再說這也是我應得的。”
老将軍當時給了他一千兩呢,他嫌多,只拿了五百兩和幾個銀疙瘩。
早知道媳婦喜歡,他就全收了。
薛彩櫻心說朝廷給的撫恤銀子就能要回去。
她心思很快轉了回來,手裏拿着這麽多銀票,好像托着什麽很重的東西一般,都快要擡不起來了。
“這麽多銀子,還是你自己收着吧。”
趙雪窩将銀子都推給她:“只要你喜歡,我以後努力幹活,賺更多的銀子給你。”
薛彩櫻心說,她已經很滿足了。
不過夜太深了,有些話不方便,還是等明天再說的好。
“那我先收着,先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小娘子渾身都是香的,趙雪窩有些心猿意馬,眼看着小娘子要走,他忽然趕過去攔住了小娘子的去路。
薛彩櫻的心思還在銀票上,這會天色太晚看不清楚,明天好好瞧瞧,再給公公婆婆看看,他們都沒見過銀票,看見了肯定很高興。
薛彩櫻心思複雜,趙雪窩的心思就比較簡單了。
他吞咽了口吐沫,看着薛彩櫻白皙的脖頸,再往下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他每天早晨剛出蒸屜的面食一樣。
薛彩櫻沒注意到危險,仰頭望着趙雪窩:“雪窩大哥,還有事嗎?”
趙雪窩心裏燥熱難當,就算夜裏涼爽了一些,也壓不下他心裏的燥火。
他像個蹲守了很久獵物的惡狼,盯着眼前的小娘子,眼底都紅了。
“娘子……”
趙雪窩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道聲音。
薛彩櫻忽然明白了,她想趕緊逃跑,卻發現腳底像黏住了一般,擡不起來,不敢看他的眼睛,飛快的低下了頭:“雪窩大哥。”
趙雪窩明白機會轉瞬即逝,就像戰場打仗一般,不抓住機會後悔都來不及。
他稍一遲疑,打算趁着小娘子高興的時候求點福利,輕聲哄道:“我……能親你一下嗎?”
作者有話說:
薛彩櫻:臭不要臉!
趙雪窩:親自己媳婦還不行了!
今天是23年啦,新的一年祝願小可愛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留言都發紅包,截止到2號零點哦。
中午還有一更。(為了方便發紅包,紅包都在本章發哦!)
另外預收求個收藏呀:《悶騷首輔薛大人》!
國公府的二姑娘秦鸾剛及笄,正準備出嫁,卻傳來未婚夫的死訊。
被冠上克夫的罪名,秦鸾待字閨中蹉跎了三年。
一天夜裏,莫名做了一個十分旖旎的春夢。
之後每晚夢境都會重現。
夢裏的男主人公是當今最年輕的內閣首輔。
京城早有傳言,這位首輔容貌俊美,文武全才,卻清冷禁欲,不喜女色。
媒人險些踏破門檻,他卻孑然一身。
一次偶然,秦鸾見到了這位夢裏對她溫柔有加的年輕首輔。
秦鸾紅着臉低着頭準備悄悄溜走。
卻不想她被人攔住去路。
年輕的首輔沉沉的打量着她,皺着眉頭似乎有些嫌棄:“對我不軌?”
秦鸾心頭一跳:“薛,薛大人,你在說什麽?我可是你嫂子。”
首輔大人:“我哥死的時候好像還沒成過親。”
秦鸾:“我是他未婚妻。”
首輔大人:“是麽?不過我哥死前,将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了我。”
秦鸾:“你什麽意思?”
首輔大人:“自然也包括你,這個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