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三
有意無意之下，寒假結束後的學校生活，歐陽悅都會被拉去喝個飲料，然後得到名師指點，久而久之，明明是數英兩科永遠都只有最後一學期才不會紅色分數線的她，竟然在第三學期裏頭的大大小小測驗和考試，都拿下滿高的分數。
加上歐陽悅本身文科的科目都死讀得不錯，如今再加上理科科目的高成績，讓她在中二結束後的，拿下人生最漂亮的中二全年成績表，每一科都在八十以上，操行更被守舊派因為成績突飛猛進而升為Ａ－，讓其他三位好友跌得一地眼鏡玻璃碎。
迫供是要約下一個時刻的。
「歐陽悅！說！給我招出來，妳是不是找了補習教師！」張巧維一向成績都中等以上，七十分的科目少之又少的，如今被平庸之才歐陽悅殺個措手不及，氣，一時之間，下不了。
而且歐陽悅的成績排名，在她自己班中是擠身前二十名之內，排第十七名，與之前徘徊在二十八九，有時三十一二的，實在升了幾級啊！
懶理的嗓了口熱飲，這也是被許寧說教多了，說女孩子最好不要喝冷的，所以今天在忍痛之下，點了杯熱玫瑰花茶「沒有找，我媽才不會浪費這樣的錢呢，只是最近功課都是自己做，不懂就問同學，本來只想追數英兩科到合格，誰料給我跑出個黑馬來，偶然，偶然啦！」
同樣的毛病，直接把許寧這個名師的事宜轉化成“不懂就問同學”，或許不是毛病，是習慣不想答問題，被追問有的沒的，那真的有完沒完，煩都被煩死。還有巧巧對成績特別死心眼，愛跟別人比較，這一回她輸了，一定很不憤，贏了這一場，其實倒感覺還不錯，歐陽悅心裏很爽。
「真的偶然嗎……」李蕙又再分析了，瞇起了眼睛，似要把歐陽悅上下都要穿透，眼鏡下的盡是要找出犯人的疑點所在。
「也不盡是偶然，自己做好功課和專聽科是最大關鍵，人的潛能無限，現在讀書拿高分有甚麽用？出去社會找到一份高薪厚職才重要。」歐陽悅淺淺笑說着道理，細細的吃着她點的雜菌燴意粉。
「妳最近是不是吃清淡了，平常妳都點肉的。」甘倩怡吃着她的拉面打量着歐陽悅。
「嗯，可能天氣熱了，胃口不是很好，也不想吃油油的食物。」天氣熱對于歐陽悅來說不是原因，以往天氣再熱都天塊肉吃的，主因……
她回想起來，怎麽她最近改變的習慣，都跟許寧有關！？不吃太多肉的想法，也是許寧帶給她的，說一個人少吃一天的肉，對地球有好處，對身體也健康一點，導致最近她一星期總有一到兩天，會不吃肉，只吃素色品，久而久之，口味都變淡了一些些。
「有鬼！一定有鬼！快點告訴我！」張巧維要翻桌似的，痛泣啊痛泣。
「發神經！」歐陽悅白她一眼。
「誰發神經啊。」
天外插進來的嗓音，讓歐陽悅實時皺起了眉，微微側身，瞪上站在她身後的許寧，還有許晶晶和郭桂敏，她們被人灌上了三朵外星花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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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維、甘倩怡和李蕙都習慣了許寧的出現，至少因為歐陽悅，她們三個的名字給許寧記住了。「許寧學姐，怎麽……又這麽巧啊！」張巧維偷瞄了歐陽悅又玩味的看着許寧，小舉動，以表明她心知為何她會出現了。
明了這個小妹妹的意思，「歐陽悅，別瞪我喲，這間餐廳是許晶晶挑的，我可沒跟蹤妳，不過……只能說我們有緣。」她的當心搭在歐陽悅的肩上，姆指還故意按在她的脖子上。
「妳手怎麽這麽冷？」手彎後一把抓住她的，果然冷得像冰捧。眉又皺起「先喝一口，暖一下。」她把那杯溫的玫瑰花茶遞給她。
「哎喲，要我許寧喝妳口水尾？」挑了挑眉角，嘴角深深一笑，正準備接下杯子。
「不要就拉倒，自己點。」悶氣的把杯放回桌上，氣氛實時冷了下來。
拿空的掌心，讓許寧內心有種不愉快，盯着掌心，怎麽心情會氣不了，卻又輕快不來呢……
「小寧，要喝就等會再點，不打擾學妹聚會，學妹們，咱們先走一步點餐。」許晶晶抹以抱歉的笑容，拉着許寧離開，郭桂敏則失笑的拍了拍歐陽悅的肩，壓在她耳邊留下一句話：「學妹啊……許寧她……嗯……已經對妳夠用心了。」
耳邊留下來的氣息，味道，還有那句話，莫名的讓歐陽悅沉思，沉思，再沉思，連這一場迫供聚會，她都沒聽進好友在說甚麽。
一個恍，就恍到又開學，開學又等寒假，寒假之後，是等末期大考升級試。
這一年，許寧再沒有故意找歐陽悅，更別提歐陽悅根本在學校不會主動找許寧，偶爾大家在學校走廊碰上面，許寧禮貌也會跟她打招呼，道聲早安，歐陽悅也會點頭示好，然後許寧不會再像以往，纏着她聊天甚至一起到小賣部賣零嘴吃。
一直在背後有注許寧一舉一動的追随者，有私下讨論是不是那個小胖妞惹女神不高興，然而，答案連她們自己當時也百思不得其解，一切，好像回到原點，但又不像原點的陌生。
轉眼升上高一，意即許寧已是高三學生，進入為考大學的一年。
巧恰的，高一和高三的班房離很近，許寧和歐陽悅總是有機會碰上面，可對話扯不到三句就結束……
早上碰到面後，許寧的好友故坐到她旁邊，嘆了一口氣。
「區小姐，妳所為何嘆。」許寧把背包裏那很厚的英文單字拿出來翻到做了記號的那一頁。
密密麻麻的英文還有她做的記號，更讓區可琴再嘆一口氣之後，順手把英文單字搶過來合上，下一刻迎上的是許寧的怒目瞪看。「談一下妳跟小胖妞吧。身為朋友，眼看妳為情而埋首苦讀，真看不過眼！中學生就要揮霍青春，勇敢一次！」
「甚麽為情？甚麽勇敢一次？妳可不是同性戀，我只覺得歐陽悅看起來挺可愛可愛，對學妹的情義罷了。」許寧斷言否認，否認過後，心頭竟然有股不寒而栗！
「哦呵，是嗎！何況我也沒說是歐陽悅呗！」這話，換來了許寧的怒瞪。「好好好，別氣，別氣，我的确在講歐陽悅悅。妳堂姐也說了，妳對她，有點過了吧，以許寧真正性格來分析的話，心性高傲的妳，會對一個平庸的小胖妞那麽在意？妳自己說，也太扯了。」
「別說她胖，最近她瘦了。」的确，即使她再怎麽壓抑自己對她的關注，也留意到一年之下，歐陽悅微微是清減了。
「啊，還為她說話！小寧兒，其實如今社會開放，同性戀我可以接受，給那堆男生知道女神是喜歡女的，真會暴動，不過妳爸媽就難接受，到時候出櫃要堅持喔！加油加油！」區可琴還做着加油的手勢，裝得一臉可愛。
許寧真心的瞪怒着她，更把英文單字搶回來再次打開，可看着那堆英文，一個單字也進不了腦。
同性戀？
她有可能喜歡歐陽悅嗎？多少又帥又富康的男生追她，她也沒感覺，倒認為他們幼稚得很！又或是學堂姐和區可琴所說，她個性高傲，追她的，她都不要，偏要向高難道挑戰，接近很難才能打開心扉的歐陽悅？
真是……無解、無解，這種數學題，許寧連一條公式也找不出來解題呢，現階段，她還是想專心學業，考上她想考的大學，愛情或是甚麽的，考上大學，才去分析解題吧。
高一乙班，在一輪的學生再度分配之下，恰巧張韻玲和歐陽悅再次分到一班之餘，也幸運地抽簽選坐位之下，抽到再度成為鄰居，她和歐陽悅，感情也大大的增加，甚至好友程度，張巧維她們也不清楚。
一早回來，歐陽悅借了張韻玲的數學來參考，努力在打上課鈴前寫好它。
「歐陽悅，借妳參巧數學，妳要答我一些問題。」張韻玲當然聽過有關歐陽悅的八卦，無他，是上年一整年跟她坐在一起，不少八卦的朋友和其他班的男生都找她來問到底歐陽悅跟許寧有甚麽關系。
她有回應過歐陽悅所給的答案，就是做一日義工見過面，随後一到兩年，校裏不少男生為接近許寧，都跑去參加那個義工活動，只是不是巧恰，還是許寧有意，歐陽悅沒參加，她也沒有再參加那一日義工活動。而事後張韻玲被炮轟放假消息去迫供歐陽悅之下，她“随便”解說指許寧另選義工團體參加義工活動。
「剛才妳沒有要條件，妳呢，比巧巧更賤。」歐陽悅邊抄邊揶揄，實在沒空擡眼瞄向張韻玲此刻的賤樣。
「那裏！」張韻玲賤賤一笑，壓聲在她耳邊問「妳跟許寧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最近覺得妳們相處很奇異。」
正抄寫的墨水筆跡誇張的畫了一條很長的線，歐陽悅無奈的擡起頭瞄她一眼，繼而又再跟數學功課奮戰「那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跟她像上次說的，只有幾面之緣，人家現在是高三學生，或許只想忙于學業，不想理我這個無所謂的人。」
「不會吧！許寧這麽親切，我想她不是這種人，何況她是高才生，書讀兩讀就可過了。」張韻玲嘆了口氣，她也想成為那種人啊。
「許寧應該不妳所想只求過了的，我從李蕙口中得知，嗯……應該說是李蕙從她哥口中得知，許寧要考去外國學校讀營養專業甚麽的，總之類似的科目，所以，她專心讀書也是應該的。」松了一口氣，數學抄完，然後順勢轉身借後面的化學功課來抄。
「歐陽悅，妳到底要抄多少功課啊，不會連物理也不會做吧！」張韻玲聽完也無法表達甚麽，一下子就被歐陽悅拉開了重點位置，剛才她是在問她與許寧之間的關系。
「啊，不物理有功課！？」歐陽悅瞪大了眼，難怪昨天她覺得功課都很少。
張韻玲翻了白眼，自動波拿出物理給她抄。
上課鐘響了，歐陽悅猛抄，字體異常的龍飛鳳舞，老師們一看都知道一定又是最後一刻才抄起。
一年又過去，歐陽悅沒了名師指點後，成績恢複在中等以下的分數線，能及格過關升班，已經很不錯，沖沖的一年，是忘記了許寧了嗎，聽聞許寧考上了英國某間很有名的學校的讀營養……
離她，很遠很遠，遠到，連伸手也摸不到。
高三順利畢業，規矩多多的中學時代結束。在學校鼓吹之下，不少中等級的學生，甚至中等以上的資優生，都參加內地的大學聯考，本以為能脫離張巧維、甘倩怡和李蕙圈子的歐陽悅，竟然和她們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不過大家所選的專業當然是不同了。
在高三那一年，歐陽悅或許人成長了，也漸漸成熟，察覺自己的朋友圈子太少，總圍着她們三個人，一點新朋友也沒有，她第一次贊同學校的每年分班制，每一年都會把學生重新分配班房，好讓大家結識不同的同學。
所以在這幾年累積下來，雖她總是被動，但至少也結識了三四個不錯的朋友。但還是不夠，她想改變這種很乏味的生活，才一點也沒跟張巧維她們說明之下，考內地大學，無奈是……
她們也考了啊，還考上同一所，這點，有點讓她無言。
還記得去大學的第一天，她們四個背上背一個大背包，手中拖一個大行李箱，跟千名的新入學生擠爆登記處，這個處擠一擠，那個處擠一擠，轉眼，就入夜了。
由于她跟張巧維所選的專業剛好是同一個學院，所以她跟張巧維便同住一房。
夜裏，歐陽悅和張巧維睡在各自的床上，今天很累，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歐陽悅，妳還記得許寧嗎？不知道她在外國是不是變得很洋化，很開放，甚至已經跟洋鬼子甚麽甚麽了？」張巧維也已經是十八歲的少女，上到大學沒了中學的捆綁，自然話題也開寬了。
同樣，歐陽悅也是，她比張巧維少一年，十七歲的她，不知何解一上來大學，心智都馬上進入青春期，開始理解愛情，摸索愛情……只是……她真的不對男生産生興趣，完全沒有張巧維那樣，見到樣貌不錯的師兄就尖叫。
「甚麽甚麽啊，她今年應該也有二十了，不是處女，不出為奇，何況她在外國讀書。」想象到許寧赤裸的跟洋鬼子身貼身，唇貼唇，心口，竟有點郁悶。
「耶！歐陽悅，妳很色！沒想到妳思想那麽開放！」張巧維在夜裏漲紅了一張臉頰。
「我和妳都幾歲了，反正是我跟妳也會必經階段。」即使知道她看不到，她還是白了張巧維一眼，然後閉上眼「很睏，不說了，睡吧，雖然明天是星期日。」
「嗯……我也挺累的，晚安。」張巧維轉過身依近牆邊，閉上眼進睡。
相反，歐陽悅則睜開眼，瞪着雪白的天花，與許寧的畫面，又閃過了，心猛然一跳，她驚慌的坐了起來，按住了心口。
怎麽了？
這……
許寧真是慢性毒藥，她離開兩年，也要荼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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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永遠都是青春最大的敵人，剛适應大學生活，轉眼，歐陽悅她們已當上別人眼中的學姐。
一年的大學生活的洗禮之下，張巧維、甘倩怡和李蕙都有不少的心态上和打扮上的轉變，變得懂打扮，上課都穿得漂漂亮亮，燙頭發，化妝，還有穿一些有根的鞋子。
四人行，最突兀的，卻是歐陽悅。
大學生活的洗禮，歐陽悅的心智其實比她們三人更猛進，變得更成熟沉穩，她終于了解她為甚麽對男生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原因，是她發現，她喜歡看美女多于帥哥，不過，師哥還是會看一下。
她抗拒穿裙子，抗拒留長發，而且大學裏有一個很大的運動場，被許寧的話荼毒了，習慣性每天上完一天的課後都會去慢跑，沒有刻意減肥，食得清淡之下，歐陽悅比以前高學年代瘦了一個碼數，看上去，只比張巧維她們略多了些肉罷了。
而且她不穿女性化的衣服，總是Ｔ恤配牛仔褲，或是休閑褲，頭發只長到肩就得剪，偶爾會把頭發抓一抓，整個人給別人感覺就是簡單潔淨，卻帶點潮流的氣息。讓人感覺會錯亂，總在猜她是不是Ｔ，但有時她又很女性化。
連張巧維她們，都常在取笑她之餘，也會追問一下她的性取向。
「悅，說吧，妳是不是喜歡女生？那我不就很危險？」大二了，她跟張巧維還是住在同一房間。
「我不知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男生或女生讓我有心跳，而妳……算了吧，沒身材，誰會偷看？」壞壞的打量她胸前沒幾兩的肉，歐陽悅聳了聳肩。
其實，歐陽悅心裏清楚得很，她對女生有興趣，而且最近她似乎暗戀了一個學妹，跟她住同一棟宿舍，還只住她樓下而已，那太巧恰了。
「哈哈哈哈！說得好！」甘倩怡大笑，李蕙也捂嘴偷笑。
「吼！歐陽悅！」張巧維下意識抱住兩臂，遮擋她胸部。
「啊，學姐。很巧啊！」
聞聲，心跳了一下，歐陽悅笑着的擡眼「啊，是魚蛋妹妹，自己一個？要一起嗎？」她們正在某學校的附近用餐。
「呃……妳有朋友……」
「我們沒關系！來，坐下吧，人在異郷，自己一個吃飯多沒樂趣。」一向熱情的張巧維直接拉她下來，還推到她身旁坐下，三個擠在對面的好友們，都本着一臉異常暧昧的目光投向她歐陽悅。
暗裏怒瞪她們，不過這樣也好。
「魚蛋妹妹，看看吃點甚麽。」體貼招了服務生拿了個餐牌給她。
「妳到底叫甚麽啊？」李蕙邊喝着奶茶邊問。
「我叫蔡芯瑜，朋友都叫我魚蛋。」翻開餐牌，很快她就點了餐。
那一頓飯後，張巧維她們心裏明白，朋友歐陽悅就是個喜歡女生的女生，而且有意無意之間，都會制造機給她與蔡芯瑜。
結識蔡芯瑜半年左右，她們之間的關系就是樸朔迷離，不過，她們二人似乎安于這種友達以上，戀人以下的狀态，直到……
張巧維她們又制造機會給她們，上星期故意歐陽悅回家她們三人不回，相約在今個星期一起回家，留下她一個人在內地，那也沒關系，近半年歐陽悅習慣了，明知她們的用心，所以也大方的約蔡芯瑜晚上一同吃飯。
肩碰肩的從宿舍走出學校，那條昏暗的路上，特別寧靜，她們之間也沒特別的話題，手不時碰到對方的手，她們都假裝不為意，相較之下，不知是尴尬氣氛多一點，還是暧昧氣氛多一點。
歐陽悅內心在掙紮，到底要不要牽上去，手是擦過了不少遍，她在懷疑是否魚蛋在暗示她？以往種種的相處之下，她知道魚蛋對同性戀也不存抗拒，對她有會露出羞怯的時候，關系比朋友很不一樣，到底，要不要進一步？
死就死吧！大不了就沒了個朋友啊！
手在下一次擦過之時，她抓緊了，蔡芯瑜訝異的停住腳步側頭看向歐陽悅，臉頰泛紅。
「我……妳……可不可以……」呃……該死，搞甚麽突然告白，連告白詞都沒準備！
「啊！真的是魚蛋啊！」忽然，有一條人影插了進來，昏暗之下，魚蛋把歐陽悅的手甩開。
「是婉婉啊，怎麽，妳不是說今個星期回家的嗎？」那是住在魚蛋隔壁的，不過婉婉說今個星期會回家的。
「本來是，目的是想回去看我從英國回來的表姐，不過她說想來看看我的學校，她就來了，所以我就推遲下星期才回去。噢，我忘記了我表姐！」婉婉轉過頭，對某個角落的暗影揮了揮手。
那黑影漸漸步近，熟悉的香味，熟悉的高度，還有那燈光之下的溫婉笑容，都讓歐陽悅僵住了細胞，心猛然的跳動起來。
對……又是這種感覺。
「魚蛋，跟妳介紹，這是我跟妳常常提起那個很捧的表姐，許寧。」婉婉崇拜的看向許寧，一臉得意的笑容。
許寧輕笑不言，這個表妹就愛炫耀。「妳好，魚蛋妹妹。」笑靥之間，她瞄到魚蛋身旁的人……身體也僵住了。
「妳好，許寧姐，妳真的像婉婉說的，很漂亮！」魚蛋真心的贊美。
「這位是……」許寧不确定是不是她……因為心目中的歐陽悅，不是眼前這個人啊。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朋友，歐陽悅，小悅，打個招呼吧，聽說妳們以前是同校的。」魚蛋轉身看歐陽悅，察覺她的不對勁。
「啊，小寧，妳跑這了，飲料買了。」一個高大的洋鬼子拿着綠茶走過來，自然不過的摟住許寧的腰。
歐陽悅好像聽了見玻璃碎裂的聲響，她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傷感。
抹起淺淺笑意「嗯……妳好，許寧學姐，很久……不見。」
淡淡的語調，卻隐含哀傷的情緒，二人互望之下，好像都明了過去的種種些些，埋下的……
卻是一顆計時炸彈，夠鐘了，卻因為炸彈被埋太久，人和事都不同，如今……
炸不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