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六
現代科技，是讓遠方的人拉近最好的發明。
身為設計助理的歐陽悅，每天上班就是做一些吃力不讨好，又花時間花精神的工作，大多是修圖，檢查字體大小等等煩瑣又要細心的內容，往往小小的辦公室到最後，就餘下她一個人。
以往她都有點哀怨，想着怎麽又剩下她一個人，但她知道要坐上設計師這位置，現在打好根基是必需，可她的設計能力與創意，是包不住，不能說歐陽悅很有才華，可她說得上在審美觀方面是有一定品味。
自從上次去了中學校友宴會後，不少同屆同學或不同屆的同學得知她唸廣告設計，也懂不同方方面面的設計，一開始有個大她三屆的師兄微信給她，說他正創立一間計算機公司，可很多資金都有限，想找她設計一下卡片。
歐陽悅覺得沒所謂，一口答應，也沒想過他有甚麽報酬，純粹終于可以設計一下那些修圖以外的事宜。聽了師兄基本要求和公司的概念後，歐陽悅很快找到靈感，更故意裝修圖等其他同事下班，私用公司的軟件來設計卡片。
卡片出來後，師兄非常滿意，後來還臉帶不好意思，說了些感謝的話後，給了一個信封給她，她起初還以為是甚麽，回去打開來看原來裏面有五百元。沒想過有錢的歐陽悅，管它有多少錢，心情是很興奮。雖然只收了那師兄五百元，可後來師兄人多識擴，介紹了不少看過卡片後追問那間設計公司的老板之類的人給她，她私下接了不少案子。
她把這事告訴了絕世三友，三友馬上罵她收太便宜，因為她初出茅廬，歐陽悅只是意思意思的照市價的六成收錢，其實已經提高了，一開始的幾單案子也只收市價的四成。
久而久之，一個月會固定四五個私案賺外快，以往的薪水給了家用後都只能活得正正經經，不敢多買東西，現在就輕松很多，也買了一份儲蓄基金，報考汽車駕照。
而以上種種事，歐陽悅除了告訴絕世三友之外，還透過微信告訴了許寧，包括被三友罵笨這點。
自從上一回和許寧說了那句話後，她們也有幾個月沒見過面，許寧在等她，歐陽悅則想努力一點，遲遲的，關系一直維持不退不進的點上。許寧已經心裏叫恩惠了，至少那小壞蛋會微信給她。
心血來潮，七點下班時間卻弄得八點才離開的許寧開着車去了歐陽悅的公司。她不知道她走了沒，也不是想搞甚麽驚喜，純粹突然很想和小壞蛋說說話，見見她胖了還是瘦了。
把車泊到路邊，正要下車，卻見到上次那個大顆眼妹妹拿着食物的東西來到門口！這顆大眼妹，她大大一個許寧已明示歐陽悅是她先看上的了，還敢偷偷進攻，姐姐鐵要妳好看呢！
抓來電話，撥了一通一直都沒撥通過的號碼，緊盯着大顆眼妹妹的動向，等待那邊接電，通了！「歐陽悅，我們一起吃飯，出來。」然後直接挂掉，不給那小壞蛋一聲拒絕的機會。
莫名的盯着電話，耳朵重覆許寧那快速的語句，剛好圖修完，私下接的案也不趕，吃完飯再回家弄一下也可以，她便收拾東西鎖門離開，只沒想到婉茵在外面！「啊，婉茵，妳怎麽來了！來很久嗎？」
「不是啊，剛好經過，買了……呃……妳現在要去哪了？」盧婉茵發現她一點心思也不在她身上，只顧着鎖門。
「我約了人，她應該到了。」歐陽悅幾乎連眼也沒瞄過她，直接往街上張望，就見到那部招人羨慕的奧迪房車停在非法位置上。「啊，真是的，那麽突然！對不起，婉茵，我先走，拜。」她左看看右看看，剛好前面交通燈擋住了車群，她便不合法的亂過馬路，走過去房車副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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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解開門鎖，她自動開門坐進去，「妳怎麽突然的呢？」她不喜歡突然因別人而做某些事情，那會打亂了她一天的計劃，所以如今眉頭緊扭了起來，即使對方是許寧。
「突然，才給生活來點精彩啊。」許寧把話說得極像廣告語。
「妳在賣那種公益廣告呢，許寧小姐。」輕微白了她一眼，跟許寧用微信通信之後，歐陽悅一些只有絕世好友再知道的讨人厭小動作，不自覺的跑了出來。
「呵呵，我這是搶灘成功，妳別管我，還有換個方式叫我，加甚麽小姐的。」許寧笑得開懷，打勝仗的心情，真是大好，那個小妹妹，怎跟她這種成熟美女鬥，而且她對歐陽悅下的藥，早就中學時代下的呢，怎可以再讓那種大顆眼妹妹搶了！
「就叫許寧。」反正她一直都不理解許寧的行動，那句甚麽搶灘成功真的不太想理解是甚麽意思，歐陽悅自動又把該是重點的重點模糊掉。
「哎，全名怪怪的，換一個。」她邊開車，邊想到底去哪吃飯，剛才一氣之下就約她吃飯，可是根本沒概念去哪吃比較好，順便來個增進感情，這次搶灘真搶得一箭只鵰。
「不換，妳剛才也叫我全名，公平公平。」笑哼一聲，歐陽悅開始在車廂裏摸摸抓抓的，把音響打開後不斷轉裏面裏的曲目，又調向收音機又調回來，高級房車真是高級，手感一流。
哎喲哎喲，這小家夥，過去她是長針眼了嗎，怎會看上她，個性真夠嗆的，不過……合她口味，這點小瑕疵，遮一只眼，閉一只眼。
「小悅，悅悅，挑一個。」語調是沒得再讓歐陽悅争辯。
「不要，那麽幼稚。」小小家夥斷言拒絕。何況小悅？實際年紀已比她小了，還被叫小，真的再怎麽成熟都叫小了。
「哦呵，小家夥，妳真難服侍。」許寧挑起嘴角，看來啊，她真沒挑錯，高難度的小家火。
「妳要去哪，怎麽過橋呢！」剛才看着她開的路線已頓感好奇，走着走着，轉來轉去，竟然就來到西彎橋前，以為她們切線，怎料直接上橋去！
「啊，我沒說嗎，去海灘吃燒烤啊。」許寧暗裏偷笑，這真是笨蛋，若人家不懷好意，把她賣，就慘囉。
「我很确定，妳沒說。」橫瞪她一眼，真想捏她閉笑那麽明顯的臉頰！這只奸狐貍，被騙了！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大刀呢。
許寧，妳這妖孽！
倒沒想到她那麽聰明，許寧真是忍俊不禁笑了起來，「怎麽辦，悅寶寶，妳太可愛了！」
「別亂給我起名！」不悅的橫視她，她一點也不覺得好笑。還寶寶呢，已經外型和薪水身份都配不上了，叫她寶寶更有看扁她的感覺！
受到她動怒的影響，許寧嘆了口氣搖頭，認真起來「悅，妳知不知道，妳很受歡迎的，妳別對其他女孩……女人太好，妳要知道，我可是許寧喔。」
「我那有對別的女孩很好呢，別亂說，我最多對我那三位朋友好啊，其他都只是普通朋友。」歐陽悅聽了她說的話，心口有點小鹿亂撞的糟糕，她不知如何應對許寧若淡淡淺淺，若有似無的醋意。
「是嗎，那個大顆眼妹妹，妳怎麽解釋。」有點興師問罪，微弱傾瀉的醋意于眉眼之間輕微透露。
「那個大顆眼？」歐陽悅扭緊眉心，一時之間，完全想不到她口裏那個大顆眼指的是誰。
「哦，原來還有幾個大顆眼的，歐陽悅，妳真是變态。」醋意增濃，心口抹過一陣陣的不快。過去，都是別人吃她許寧的醋，她如今竟然要反吃那些大顆眼，笑很甜的妹妹醋，真是因果報應。
眉頭更加扭緊，嘴巴微嘟，她忽然想到一個人「啊，妳說婉茵嗎？」她抹過剛才上車前遇到婉茵的情景，有點擔心婉茵。她十分白目地拿出電話撥給她，跟婉茵關心幾句後才挂線，松一口氣，總算放心。
只是，車廂的寂靜，讓歐陽悅覺得不對勁，還有點壓迫感。眼睛斜斜的瞄向身旁的許寧，不明所以，便輕輕按開車裏的音響，正好播着SJM的距離的擁抱，她以往都很喜歡聽這首歌。
一連幾首情歌播完，也到了海灘。許寧依然沉默不語，利落熄匙解安全帶下車，陣陣的海風吹向她，一解剛才的郁結。
遲疑了一下下才步出車廂的歐陽悅，依着車身看着頭發被海風吹起的許寧，看得呆了心智，愣着動也不動不了。自然地被她那悠揚恬靜的背影吸引走了過去，飄揚的發絲帶着許寧的香水味道，伸手的捏住其中一把。
被輕微拉扯的觸碰使許寧心口繃了一下，她猜想着歐陽悅到底對她在做了甚麽，手自然緊張的捏緊了欄杆，心跳幾乎要崩跳出來，無法平靜心口的湧潮。
「許寧，我餓囉，去點東西吃吧。」歐陽悅松開了她的發絲。
氣氛瞬間被破壞，是破壞了，可許寧笑意更甚，調整了心緒轉身就給歐陽悅的鼻子彈了一下「讨厭鬼！」
莫名被加上了罪行，歐陽悅摸摸鼻子感到委屈，跟着許寧側身走「那麽妳就是魔鬼……」以為自己說話是用極小的聲調，然而耳靈的許寧聽得一清二楚，扭住她的耳朵「甚麽，我是甚麽鬼？」
「沒有，我那有說話。」抓住她的婉，叫痛的。
她她她……是人人都認為是溫文和善的許寧嗎！
「哼！好啦，吃甚麽。」話來她們己走到海灘旁數間燒烤小店前，小店的員工猛向她們招手，「就選第一間，免麻煩了。」拿了第一間燒烤小店的餐牌掃了一眼便交給了身旁的歐陽悅。
「都還好，由妳來決定好啦。」一向的習慣，每次到點甚麽菜的環節，她都推給別人，在吃的方面，她愛遷就別的喜好，反正她甚麽都吃，不挑吃的。
「是是，那妳的意向又要不要我來決定？」似笑非笑的瞄了瞄她，歐陽悅不解的抿嘴表情逗得她心花怒放，心又卟通卟通的，像極少女一樣的心思。
「許寧，妳的話總讓人難明。」略粗如一條瘦毛毛蟲的眉再次蹙起，她又似懂非懂，許寧的心思，實在難以捉摸。因此，歐陽悅才會到現在都了解不到許寧的真正心思，她總愛玩味的言語，既暧昧，卻又飄渺。
她，抓不到下一步該怎麽對待許寧。
「不要帶姓，挑另外的名來叫。」這回，到許寧扭眉，不悅的抿着小巧的粉唇。
「妳名字就兩個字，不要姓就叫寧囉！」歐陽悅沒她那麽好氣。
「嗯，我就是想妳這麽叫。」瞬間眉開眼笑，許寧計謀得逞。「那麽我就叫妳……悅寶寶啦。」
「妳試試看，看我以後會不會跟妳再不聯絡。」語帶威脅，目光帶怒。
柳眉高挑，嘴角含笑，許寧和她對持，「妳當然會啊，我去英國那麽久，都是我去看妳，妳連一封信也沒有，歐陽悅，妳到底想我怎樣了，我許寧到底那裏惹妳不爽？」
氣氛一下子跳進了冰點，對持的目光變得詭異非常。
「那我問妳，我當時又憑甚麽跟妳聯絡，我跟妳不算熟。」歐陽悅冷硬的反駁，心虛飄浮于胸，想起了從前許寧離開英國後的一段日子，她整個人都空了，可她又不是她甚麽人，叫她憑甚麽！
「不聯絡怎會熟？是妳沒把我放在心上，我只是犯賤。」突然許寧倒覺得委屈了，心口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眼眶燙熱的！她是許寧，多少男人追在她後面跑，又有多少外國女同志暗示想跟她交往，她都不要啊！
唯獨……唯獨那年回澳門前一個月，她才跟一個動态像極這小家夥的混血男戀愛，那時候，她心裏是想着要帶個男朋友回去示威，誰料，回去見她一面，她卻泡上了師妹。
瞧她快要哭的動人容顏，心心的被吸引，完全忘了呼吸的移不開視野，歐陽悅沉默不語盯着許寧側了臉，以為很快卻看出她用了手背擦掉眼淚，一陣窒息的感覺泛于胸口之間，「寧……對不起。」
「妳不用說對不起，妳根本沒有對我不起，反正是我笨，是我犯賤。」淘氣的鬧着脾性，抿着小嘴可憐可憐的。
燒烤小店的職員把食物拿了過來，歐陽悅主動跑去買了兩瓶飲料回來，「妳怎知道我喜歡喝這個茶。」許寧接受她送來的飲料，心裏有股甜意。
「認識妳前就知道……」歐陽悅無意的邊吃邊說。
「是怎麽知道的？」柳眉又挑高，打量着小家夥的心思。
「就……」自知透露了不該說的事情，歐陽悅尴尬的瞅看着她「就妳是當時全校的風雲人物，妳走過的時候四周的人都會談論妳，我是那時候察覺到妳每逢要上體育課都會買這款茶。」
「哦呵，總算覺得公平了，至少我，許寧，能引起這麽笨家夥的注意，看來我魅力非凡。」自信滿滿的揚笑起來，心裏很爽，長得漂亮，又優秀的，果然是較有好處。
「真是……自戀鬼。」小聲的抱怨，果然天生漂亮的女人或男人，都有自戀癖好，不懂節制。
「妳說甚麽！」許寧瞇起了眼睛，直射向歐陽悅的小臉上。
「聽到又不要再問我。」學聰明直接承認，她好像找到了一點對待許寧的方法。
「哎啊，小家夥，作反了！」捏住她的小臉，肉軟軟的，暖暖的，真好捏啊。
「喂喂。」警告的瞪向她。只可惜，沒作用，許寧沒在怕的，還捏她越來越起勁。
「啊，真可愛！」許寧瞪住了她扭曲的臉容，抵擋不了那份可愛，禁不住就往她臉上大啵了一口，做了後心裏才震了一下，繼而裝沒事的繼續「叫妳悅寶寶沒錯，肉肉的！」
算是被“親”了一吻的歐陽悅心跳加快，差點窒息，那溫軟淡淡的香氣疑幻似真，軟呼呼的觸感如遇上了靜電，把整個人電到失去了時間。「妳……太過份了……」無奈嘴巴就吐出了這句話來。
「吃東西，都涼了。」俏皮的聳聳肩，笑笑的夾東西吃。
她們自動的忽略剛才那一吻，有說有笑的聊天吃東西，吃完便肩并肩的赤腳走在沙灘上，卷到岸邊的浪花淺濕她們的腳，讓她們留在沙灘上的腳印一下子消失，一起走過的路，彷彿從來都沒有一樣，昙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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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一現，至少枯萎的昙花也證明它曾經美麗的盛開，它的美，它的香，會永遠印在看到的人的心裏面。
歐陽悅和許寧，可以說是很緩慢的進行，她們象是不急，順自然而走，象是要醞釀紅酒般，需要經過發酵和時間來把它升華，最後才能成為好酒。
半年又漸漸過去，她們之間偶爾會出來吃飯，偶爾聊一下電話，每天都微信。許寧默默的允許歐陽悅說過“再努力一點”的承諾，都等了那麽久，不差一些時間，她相信歐陽悅的能力。
反觀，歐陽悅比以往更加拼命，以往認為時間不足的案子，她都不接，如今只要是找上門的，都接下來，早上要上班之餘，很多時間晚上都會傲夜趕私案，能控空跟許寧吃飯，她那天已經算是很好了。
案子接多了，錢也賺得多，公司也已出信，升她為副設計師，至少不用她再做修圖工作，公司會給她設計一些小公司的廣告案子，當然薪水也翻了一倍，再計算她私下接的案，總算薪水追得上了許寧。
由于事前收到信時，她故意沒跟許寧講，因為她覺得正式升了才是最真實的，還沒接任這職位前，一切都不能說得那麽實，這也是她以往工作時得來的經驗。當接到公司正式貼在公告欄說升她為副設計師的時候，歐陽悅在微信邀請了許寧吃飯，打算告知她這好消息，誰料幾乎沒推過她的許寧這一回則推掉了她的邀請，還跟她另約時間。
有點失落，這份喜悅，她只想跟許寧第一個分享。沒辦法之下，她只好将就地邀請三位絕世好友出來慶祝，挑了一間較高級所以較安靜的日本料理餐廳。這三個絕世好友，真是惡魔啊，能吃貴的就吃到盡。
八點，有好東西吃的好友們今天非常準時就到了，還比歐陽悅早來。
「哇，妳們是惡魔！貪吃鬼！」歐陽悅坐下沒不多就有服務生送上餐牌和麥茶。
「妳升職耶，當然要吃到爆啊！我們可冒着變肥豬的險耶！」張巧維興奮到極點，還猛小聲說這個要點那個要點，她能吃完嗎。
「是是是，吃吧，我就看着妳變肥豬。」歐陽悅翻開餐牌，第一眼先看裏面的價格，不算很貴啦，但比已平民化的日本餐廳高出了一些。挑了一樣她想挑的，其他還是習慣給她們三位好友決定。
在等待她們讨論的無聊之時，眼尾看餐廳跟窗的位置有很熟悉的身影，有散光加近視的歐陽悅托着眼鏡，很努力瞇了瞇眼，才看清那麽遠的人的樣子，一陣錯愕抹于心口，特別是那個人對面是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穿輕便西裝的俊男。
心口緊繃，她收起目光，又翻開餐牌，意圖用裏面精美的圖片搶走那閃閃發亮的二人的畫面。
李蕙坐在最外面，便由她招來服務生點菜，歐陽悅聽着她們點的東西都頭皮發麻，點那麽多，連服務生都抹起懷疑的眼神了。最後歐陽悅點了她看中的菜後，服務生便收起所有餐牌離開。
整個飯局吃得很開心，到差不多她們吃到撐着肚子時，張巧維便說上廁所，上完就結帳回家。那白目的張巧維上廁所後眼尖的見到許寧，更上前打招呼。聊了幾句後，她回來坐下，八卦的小聲說了許寧和她的男朋友在那邊吃飯，還說那男的好像是某專營教育事業的年輕才俊，留意一下就會見到澳門街上有他的宣傳海報，害其他兩位絕世好友都探頭偷看。
歐陽悅真的覺得很羞恥，竟然這種白癡的朋友，那麽明顯的“探頭”，正好被許寧看過來時看見，她禮貌的微笑，視野則停在唯獨沒看向她的歐陽悅，男方似乎叫了叫她，她才笑笑說了兩句。
過程就是這樣，本來張巧維還想待久一點偷看人家金童玉女吃飯，歐陽悅則以太累為理由要離開，她們只好應允，結帳。
各自回家，歐陽悅坐上她的摩托車車，正準備開車。「歐陽悅，載我。」許寧似乎急急的追了出來，一個身影就站在摩托車前擋住去路。
「許小姐，我這輛殘舊的摩托車那比得上妳那位朋友的歐洲跑車，算了吧。」晦氣的語調，心裏卻難受無比。
「我跟他沒甚麽。」許寧急了。
「妳不必跟我解釋，我跟妳甚麽也不是。」她利落的繞過許寧，然後加速離開。
許寧咬着下唇看着她狠心的背影，也沒察覺到自己已慌亂到掉了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