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靈駝和燙人的玉

第三十八章 靈駝和燙人的玉

更新時間2013-12-23 22:49:01 字數:2226

“她還活着?!”大夥顧不得別的,一溜煙得飛奔過去。

近前一看果然是玉潤,她趴在駱駝的背上,一動不動,李擎蒼趕緊把她抱下來,仍舊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她這是怎麽了,沒事吧?”教授關切得問。

“沒事,還有呼吸,還有呼吸……”李擎蒼摸着玉潤的手腕,激動得語無倫次。

丹尼爾讓李擎蒼趕緊給她喂一點水,仍舊半天沒動靜。

教授急得在旁邊抓耳撓腮,“有呼吸怎麽還不醒,她失蹤這麽久了會不會有事?”

孫好也趕過來了,蹲在一旁關切得看着玉潤。

阿裏甫一聽玉潤還有呼吸,心裏算是松了口氣,“咦,駱駝呢,駱駝!”他突然大聲叫起來。旁邊壓根沒人顧得上理他。

“快!在那邊,跟上那駱駝!”阿裏甫指揮着下屬去追那批駱駝。

那批駱駝卻是頭也不回得往前走,了一道山梁後,等衆人翻過去,卻不見了蹤影。

“笨蛋,一群笨蛋,連只駱駝都跟不上。”阿裏甫氣呼呼得罵着下屬。

“你都說了,那駱駝不是普通的駱駝嘛,我們已經走得很快了。誰知道他翻過沙丘就不見了嘛。”阿依勒嘟囔得解釋道。

“既然知道那是一匹靈駝,還不給我上心一點。”阿裏甫憤憤得罵着。

“什麽靈駝?”尤永看他們氣哄哄得回來了,不解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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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發現這頭駱駝跟普通駱駝不一樣嗎,傳說在黑風暴區有一種靈駝,是安拉的信使,可以給謎途的人指引方向,我們跟着它肯定可以找到地下王陵。”阿裏甫道。

“那跟上了嗎?”

“沒有,跟丢了。”

“看來靈駝不想搭理你。”尤永臭他一句。阿裏甫想發怒看尤永那張挂着千年冰霜的臉,一時沒發出來,臉卻拉得更長了。

這邊玉潤卻依舊不醒。

一行人圍着幹着急。李擎蒼給她喂了幾次水,仍舊醒不過來,“大家都不要圍的太近了,這樣也容易缺氧。”丹尼爾在旁邊提醒着。

“對,把她領子打開點,透透氣。”孫好幫她把領口第一個扣子打開,讓她松口氣,這一開正好玉潤一直貼身藏着的那顆玉露了出來。

“這……顏色?”教授不可思議得指着那顆變成了紅色的玉,整顆玉顏色是殷紅的,雖然還沒有紅得很豔,但是卻像活了一樣,紅色的上面蒙了一層薄霧,乍看上去像是有火熱的血液在裏面流淌,蒸騰。

孫好是第一次看到這塊玉,最主要的是這塊紅色的好像活着的玉,讓她覺得格外驚詫,那一刻,她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鬼使神差得伸出手去,想要觸摸一下這塊神氣的石頭。

“啊!”孫好一聲尖叫,幾乎打破了整個沙漠的寧靜。

她猛地抽回了那只剛觸碰到玉的手,像是被毒蜂螫了一口。“燙,燙,燙死了……”嘴裏喃喃得叫道。

李擎蒼見孫好被傷,萬分不解,這塊玉李擎蒼以前就摸過,并沒有這種感覺,難不成這幾天,又有了變化,他試探着也去摸了一把,是熱的,比上次摸起來更熱一點,但是絕對不燙,他疑惑不解得看看孫好,不明白她剛剛到底怎麽了。

其他人更是莫名其妙得看着這倆人。

“醒了,醒了。”教授高興得喊道。這邊玉潤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看抱着她的李擎蒼,再看看周圍隊員們關切的目光,第一句話是,“我怎麽了?這是在哪?”

雖然剛恢複神志,但她的起色看起來并不差,大夥都感到奇怪,40多個小時,失去蹤影,又滴水未進,她是怎麽撐過來的。

玉潤跟大夥講起了,她遇到的這40多個小時的經歷。

原來,玉潤看到李擎蒼掉頭之後,她也從駱駝上爬了下來,可是風太大了,她一會兒就看不到李擎蒼的身影了,自己也在風暴中迷失了方向。後來風越來越大,她看到巨大的風柱席卷而來,把她卷進了風暴圈裏。再後來她就暈倒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等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至于阿裏甫關心的那匹駱駝怎麽來得,又是怎麽發現的她,她一無所知。

對于那個夢她卻沒有說太多。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玉潤像是又重新活了二十多年,那場夢亦真亦幻。在夢裏,她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媽媽,那個給了她生命卻從未在她腦海裏留下過印象的媽媽,簡直就是她的翻版,确切得說,玉潤跟媽媽長得太像太像了。

記得小時候每次被院子裏的孩子們打罵嘲笑,說她是個沒娘的孩子,她都會哭着回家跟父親鬧,那個時候的父親總是悶着臉沉默不語,被她哭鬧得不行了,父親總是說:“玉兒不哭,你不是沒媽的孩子,媽媽很愛你,只是她生病去世了。”

慢慢地她也逐漸接受了媽媽去世的這個說法。也許媽媽離開他們太早了,家裏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照片,哪怕跟媽媽相關的物品,所以玉潤從來不知道媽媽的樣子,她只是無數次得在腦海裏設想過,媽媽應該是什麽模樣。

而這次她真的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媽媽,甚至還夢到了媽媽跟爸爸的一些陳年往事,這些是父親從未提及過的,小時候,玉潤就很少聽父親提起媽媽,也許是怕引起一個孩子成長的傷痛,長大了,就更是再沒聽到過,很多時候父親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發呆,神情恍惚,那眼神悠遠綿長,像是在回憶一個遙遠的夢。

按照父親的條件,肯定可以再找一個的,小的時候偶爾見過父親相過幾次親,都是無疾而終,而中年後的父親就再沒提過這事。

如今她仿佛了解了父親的苦衷。那段愛情在父親的心裏就像一個謎,而母親就是那個謎一樣的女人,從出現到消失都是那麽得突然。

父親跟母親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逃亡的路上,那時候隊員神秘失蹤,一個人回來的父親成了最大嫌疑人。領導沒有急着去沙漠探尋真相,而是一次次得找他約談,還安排了24小時警衛看守,24小時候之後他逐漸意識到,上級對他彙報的情況并沒有相信,而是将他鎖定為犯罪嫌疑人了。一旦定罪,他絕對沒有機會洗脫罪名,因為整個事情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歷,他自己都不會相信,更何苦在這個剛剛解放思想的時代,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包裏還有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玉。

他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警衛的看守,兩手空空搭上了一趟不知道開往哪裏的火車,開始了隐姓埋名的逃亡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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