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4章

宇智波佐助看着漩渦鳴人臉上欣喜的表情, 他輕輕哼了一聲,然後便收回了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

伏黑惠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眼前剛剛還在對峙的三人突然齊齊收回了自己外放的氣勢,而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沉着臉的漩渦鳴人竟然露出了欣喜, 并且向他這邊大步走過來。

他突然有了一種預感, 驚喜與不可置信浮現在他的臉前, 已經習慣了的背後屬于虎杖悠仁的重量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伏黑惠努力用自己的耳朵去聽,他不敢放下虎杖悠仁去查看他的狀況,因為他害怕最終他看到的還是身上有這兩個血洞的虎杖悠仁的蒼白的屍體。

砰、砰、砰。

是心跳聲, 而這個心跳聲來自于他的身後的位置。

聽着這個心跳聲, 伏黑惠只覺得仿佛這是花開的聲音,他的那雙寫輪眼不知何時已經被收了回去,綠寶石般的雙眼中是純粹的欣喜。

漩渦鳴人大步走到伏黑惠的身後,他有些小心翼翼地把虎杖悠仁的身體從伏黑惠的身後移開, 用自己的身體攙扶着他站立。

虎杖悠仁身體上的那兩個血洞消失不見,緩和的呼吸從他的鼻腔中呼出,他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如果不是他身上殘留的血跡, 誰都想象不到剛剛他真的死過一次。

在心跳恢複一會之後,在伏黑惠緊張的目光的注視下, 虎杖悠仁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在虎杖悠仁睜開他的雙眼時, 伏黑惠的眼睛徹底亮了起來, 光再次出現在他的雙眼之中。

唔……恢複了意識的虎杖悠仁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麽人攙扶着, 他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眼, 在适應了一下外界的光亮後, 發現自己正在攙扶着自己的是鼻青臉腫但是卻滿臉欣喜的漩渦鳴人。

“哎?鳴人, 你的臉怎麽了?”剛剛複活的虎杖悠仁在看到漩渦鳴人的臉後一愣, 他從漩渦鳴人的攙扶中脫離出來,在雙腳落地之後完全沒注意到現場的氛圍的虎杖悠仁問道,“是被人打了嗎?”

漩渦鳴人笑着搖了搖頭,并不是很想把自己和佐助的争執告訴虎杖悠仁,他的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撓了撓頭笑道:“不是啦,只是和佐助切磋了一次而已。”

切磋一次會把對方打的鼻青臉腫嗎?虎杖悠仁有些狐疑地看向同樣臉上挂着傷的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正抱臂站在那裏冷眼看着虎杖悠仁複活的這一幕。

在注意到虎杖悠仁的視線後,宇智波佐助有些不耐煩漩渦鳴人的做法,他剛想開口直接說出真像,但是卻收到了漩渦鳴人懇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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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漩渦鳴人可憐兮兮的眼神後,宇智波佐助原本要說出口的話被他收了回來,他站在原地冷哼一聲,最終還是點點頭肯定了漩渦鳴人的說法。

在看到宇智波佐助點頭之後,非常相信宇智波佐助是不屑于撒謊的虎杖悠仁直接相信了漩渦鳴人的話,他移開自己的目光,把視線投在了在他醒來之後就一直沒出聲的伏黑惠的身上。

雖然還有些話想對漩渦鳴人說,但是虎杖悠仁現在最想做的卻不是這件事。

“我回來了,伏黑。”虎杖悠仁朝伏黑惠伸出了自己的拳頭,對着臉上帶着些許別扭的伏黑惠露出了一個小太陽般的燦爛笑容。

伏黑惠心中的坎坷在這一瞬間全都消失,他臉上的別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細微的笑。

他同樣朝虎杖悠仁伸出了自己的拳頭,兩個少年人的拳頭在半空中發生碰撞。

兩面宿傩是為了逼出他的全部實力才會傷害虎杖悠仁的身體的,伏黑惠清醒的意識到這個事實,而這個事實在虎杖悠仁死去後就一直徘徊在伏黑惠的心中,像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壓着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直到虎杖悠仁複活,伏黑惠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氣,但是他心中又生出了些許忐忑——是他害死了虎杖,複活後的虎杖會不會因為這個而疏離他?

這個念頭,在虎杖悠仁朝他露出笑容,并且伸出了拳頭後消失得一幹二淨。

伏黑惠忍不住露出了笑,他心底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朝虎杖悠仁也伸出了自己的拳頭。

在做完自己最想做的事之後,另一種名為困惑的情緒很快就占據了虎杖悠仁的全部思緒。

這種困惑在虎杖悠仁發現自己再次呼吸到空氣時,就出現在他的心底裏了,他只覺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麽事情。

那個宿傩,真的會這麽好心複活他嗎?

虎杖悠仁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把這個問題問了出口。

在虎杖悠仁的問題出口之後,漩渦鳴人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了,對虎杖悠仁複活的欣喜散去後,痛苦和自責再次出現在他的心頭。

還沒等漩渦鳴人說些什麽,在旁邊一直旁觀着的五條悟開口了。

“是束縛。”五條悟篤定道,他看着虎杖悠仁,在看到虎杖悠仁體內屬于兩面宿傩的那一部分咒力的存在時,冷意出現在他的眼中。

原本以為悠仁能夠完全壓制住兩面宿傩,卻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五條悟這樣想着,此時此刻,心中充滿了對兩面宿傩的殺意。

“估計是悠仁你和宿傩立下了什麽束縛,束縛的內容包括複活和忘掉這段記憶。”五條悟沉着臉道,“很有可能是以宿傩掌控你的身體一段時間作為束縛的代價。”

虎杖悠仁的身體內,正單手撐臉坐在骨堆之上的兩面宿傩在聽到五條悟的推測後,嗤笑一聲,他漫不經心地擡眼看了一眼外面的樣子,并不介意五條悟猜出束縛的內容——束縛是不可違背的,即使是五條悟,也做不到阻止已經定下了的束縛。

“只要和我立下束縛,一旦我說出‘契闊’這兩個字,你就要把身體交給我一分鐘,并且忘掉這個約定,我就會治療你的身體,然後複活你。”兩面宿傩在用術式殺死虎杖悠仁幾次之後,才站在高處俯視着似乎被疼痛打敗了的匍匐在地下的虎杖悠仁,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漫不經心,在兩面宿傩看來,沒有人會在死亡面前拒絕他。

然而出乎兩面宿傩的意料,剛剛還渾身不自覺抽搐着的虎杖悠仁卻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緩緩撐着地面站了起來。

虎杖悠仁擡頭毫不畏懼地和兩面宿傩對視,似乎剛剛那幾次因為擡頭看兩面宿傩而被殺死的經歷從來沒有過似的。

“不可能。”虎杖悠仁一口拒絕兩面宿傩,他的眼中充滿了堅定,“你對伏黑的态度,我都看到了。”

“如果讓你出去,你一定會傷害到伏黑的。”虎杖悠仁一字一句緩慢而又無比堅定的拒絕了兩面宿傩,“我寧可死去,也不會讓你傷害伏黑。”

虎杖悠仁的心中确實有着對重新活過來的渴望,他有着很多很多遺憾的事還沒有去做,可是一當他想到拼命和兩面宿傩戰鬥,只為了能讓他的心髒和肝髒被治療好的伏黑惠,那些遺憾都轉化為滿滿的堅定。

即使剛剛認識伏黑惠沒多久,虎杖悠仁卻覺得他們仿佛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在聽到虎杖悠仁的拒絕後,兩面宿傩不怒反笑,他揮揮手,又是幾道斬擊,剛剛恢複沒多久的虎杖悠仁再次被他斬成了幾段,卻又很快重新拼合。

虎杖悠仁趴在地上急劇地喘息着,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與極致的疼痛幾乎要讓他崩潰,然而他卻再次在兩面宿傩重新問出那個問題時,拒絕了兩面宿傩的要求。

“不,我是……”虎杖悠仁大口喘息了一下,因為疼痛而産生的汗珠流進他的眼睛中,他努力眨了眨眼,眼前的視野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他用自己全部的力氣喊道,“我是不會同意的!”

兩面宿傩冷冷地看着虎杖悠仁,他的心中充滿了對虎杖悠仁的殺意,然而兩面宿傩知道,憑借虎杖悠仁的固執程度,即使殺他一次又一次,他也不會接受。

如果讓虎杖悠仁徹底死掉,他估計很難再找到這麽合适的容器了。

于是兩面宿傩壓下自己心中的殺意,他手指點了點,想到了讓虎杖悠仁答應的方法。

兩面宿傩臉上露出一個惡劣的微笑,他緩緩走下骨堆,走到趴在地面上瞳孔已經因為痛苦而開始擴散了的虎杖悠仁的身邊,蹲下身在虎杖悠仁的耳邊低聲說道:“那你就死掉吧,你以為合适的容器只有你一個嗎?那個叫漩渦鳴人的家夥也是容器吧,能夠成為容器,估計是你體內漩渦家的血脈的問題。”

“你說,漩渦家這麽多年來,真的只有你母親一個人留在外面嗎?”

在聽到兩面宿傩的話後,并不了解容器是多麽難得,以及對忍者也不是特別了解的虎杖悠仁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他深呼吸了一下,強忍疼痛從地上搖搖晃晃爬起來,站在兩面宿傩的面前,蒼白的臉上滿是堅定:“我答應了,複活我。”

回憶結束,兩面宿傩看着視野中的伏黑惠,扯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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