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7章
五條悟并沒有選擇和自己的兩個學生一樣走進宇智波族長大宅, 與之相反，他反而離開了宇智波族長大宅。
看似正在漫不經心滿是散落的手裏劍和噴濺的血跡以及倒地的屍體的宇智波族地閑逛的五條悟，似乎是無意中走到了宇智波族地的外圍大門處。
察覺到了什麽的五條悟擡眼看了一眼宇智波族地外的某處, 幾個穿着和宇智波鼬身上的制服一模一樣的衣服，臉上帶着面具的人正在那個地方蹲守。
果然。
比起他即使是聽到宇智波鼬和他的父母的對話後也沒能明白宇智波鼬為什麽要殺死他自己的父母的兩個學生，五條悟在此時此刻已經明白了宇智波鼬動手的原因。
果然, 惡心的爛橘子無處不在。
在輕飄飄的一眼之後，五條悟收回了自己看向宇智波族地外的視線。
有人來了。
一個和宇智波佐助面容一模一樣, 只是看起來稚嫩了很多的小孩子臉上帶着燦爛的微笑，從宇智波族地的大門處跑進來。他的身上還背着包，似乎是剛剛放學回家。
“不知道今天回家，哥哥會不會在家。”已經被五條悟确定是年幼的宇智波佐助的小孩子邊跑邊自言自語道, 他的臉上帶着滿滿的期待。
然而很快, 他臉上的笑容就被困惑所取代了。
“為什麽明明還沒到睡覺的時間, 大家卻都沒有亮燈？”漆黑一片的宇智波族地讓宇智波佐助看起來變得有些不安, 随着對宇智波族地的深入，空氣中彌漫着的血腥味讓宇智波佐助臉上的不安加重了。
五條悟看着宇智波佐助加快了自己奔跑的速度，因為有着眼罩的遮蔽，所以根本看不到五條悟眼中的神色。
單純從他露出的下半張臉來看, 他似乎是對宇智波佐助不太感興趣的，然而他卻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跟上了宇智波佐助。
在前往自己家的必經之路上看到了兩個他非常熟悉的人的屍體後, 宇智波佐助顯然變得更加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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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出現了恐慌與擔憂，在脫口而出“爸爸, 媽媽”後, 宇智波佐助直接全力向自己的家所在的地方跑去。
在到達自己家門前後, 同樣沒有開燈的家讓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咬了咬下嘴唇, 而後他不管不顧直接推開家門，朝裏面跑去。
“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
随着一聲又一聲的呼喊，宇智波佐助終于走到了父母的卧室的門前。
“爸爸，媽媽？”已經知道裏面有人在的宇智波佐助，深呼吸一口氣，強忍着恐懼推開了那扇門。
門內所呈現的一切，讓他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是佐助。”在看到推開門的小孩子熟悉的面容之後，伏黑惠低聲說道，他在說出宇智波佐助的身份後，眼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濃重的擔憂。
自己的哥哥殺死了自己的父母，這種事對還是一個小孩子的宇智波佐助來說，刺激未免也太大了。
在看到隐匿在黑暗中的人時，宇智波佐助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然而當黑暗中的人轉過頭來時，他的臉上的恐懼很快被依賴和焦急所取代。
“哥哥，爸爸媽媽……”宇智波佐助焦急道，他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哥哥此時此刻的不對勁，這讓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在心中為他捏了一把汗，“為什麽，究竟是誰……”
宇智波佐助的話還沒說完，一把手裏劍就向宇智波佐助擲去。
“小心！”伏黑惠下意識向前一步想要攔住宇智波鼬投出的手裏劍，手卻穿透了那把手裏劍。
鋒利的手裏劍劃破了宇智波佐助的肩膀，他呆呆地看着宇智波鼬，似乎并不理解發生了什麽。
“佐助……”伏黑惠看着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虎杖悠仁雖然也很擔心宇智波佐助，但是畢竟沒有伏黑惠和宇智波佐助的那一層血緣關系在，他在注意到伏黑惠的表情和攥緊的拳頭後，伸手拍了拍伏黑惠的肩。
雖然有着虎杖悠仁的安撫，但是伏黑惠還是沒有放松下來。他看着眼前的小佐助懵懂的樣子，很難把現在的宇智波佐助的樣子，和他見過的那個冰冷而又銳利的人聯系在一起。
很難想象，這幾年宇智波佐助都經歷了什麽。
“哥哥，你做什麽……？”宇智波佐助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他呆愣道。
宇智波鼬沉默着沒有說話。
“哥哥，你在做什麽！”宇智波佐助終于從極大的震驚中回神，他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似乎根本不相信剛剛那發手裏劍是自己的哥哥擲出來的。
“我愚蠢的弟弟啊。”宇智波鼬終于開口了，他的眼中滿是冰冷，鐮刀狀的花紋出現在他的眼中。
“萬花筒寫輪眼！”
随着宇智波鼬話音落下，宇智波佐助的雙目變得無神，他雙手抱頭，站在原地慘叫起來。
伏黑惠在宇智波佐助慘叫起來的那一瞬間，就疾步走到宇智波佐助的身邊，他試圖伸出手去安撫宇智波佐助，然而伸出的手卻什麽都無法觸摸到。
“為什麽，哥哥……”宇智波佐助的聲音中帶着哭腔，他慘叫着跪倒在地上，最終支撐不住身體，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為了測試自己的器量。”宇智波鼬的話音剛剛落下，屬于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的拳頭就落到了他的臉上。
然而依舊什麽都碰不到。
“為了這種東西。”虎杖悠仁咬緊牙關，剛剛因為宇智波鼬在殺死父母的時候流淚的樣子而稍微改觀了一點的對宇智波鼬的印象，再次跌落谷底，他的眼中幾乎冒出了火光，向前一步扯住根本碰不到的宇智波鼬的領子說道，“為了這種可笑的東西，就殺死自己的父母，傷害自己的弟弟。”
“這種事我根本無法原諒！”
雖然伏黑惠明白宇智波鼬說出口的很有可能不是真相，然而他還是忍不住生氣。
“宇智波鼬……”伏黑惠的眼沉了沉，他想到晚上一起吃飯時那個溫和的男人，根本想象不到他和眼前的這個少年是一個人。
在場所有人中，也就只有五條悟還維持着冷靜，他看着自己的兩個怒氣爆棚的學生，有些無奈道：“惠，悠仁，冷靜。”
“為了器量……”宇智波佐助顯然也和虎杖悠仁以及伏黑惠一樣，覺得這樣很可笑，他趴在地上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就為了這個，把大家都……”
“因為這很重要。”宇智波鼬閉了閉眼。
就在宇智波鼬把這句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宇智波佐助從地上一躍而起，他攥着拳頭沖向了宇智波鼬。
“開什麽玩笑！”
然而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的實力差還是太大了，他的攻擊不僅毫無效果，還反過來被宇智波鼬一擊打在了肚子上。
宇智波佐助再次倒在了地上，眼淚從他的眼中流了下來。
他似乎終于明白了，眼前的人不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殺死宇智波一族以及自己的父母的兇手。
“好可怕。”宇智波佐助再次從地上起身，他眼中帶着惶恐，向門外跑去。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而五條悟則雙手插兜，慢悠悠地墜在了最後面。
“騙人，這根本就不是哥哥。”在奔跑了一段時間後終于停下了的宇智波佐助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宇智波鼬說道，“因為……”
宇智波佐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宇智波鼬給打斷了。
“我之所以一直扮演你所期待的哥哥，就是為了測量你的能力……”宇智波鼬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殺死了摯友。”
“止水是哥哥殺死的？”宇智波佐助的臉上再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試圖從宇智波鼬的臉上找出一絲一毫他在撒謊的可能性，但是卻只看到了滿滿的冷漠。
“為了力量殺死自己的父母族人，還殺死自己的摯友。”虎杖悠仁想，原本他以為他不會更加讨厭宇智波鼬了，然而宇智波鼬的行為總是刷新他對宇智波鼬的厭惡的上限。
“……有朝一日，擁有和我一樣的眼睛時，到我面前來。”這樣說着，宇智波鼬再次朝宇智波佐助施展了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佐助穿透伏黑惠試圖接住他的手，倒在了地上。
然而，令伏黑惠和虎杖悠仁震驚的事發生了。
宇智波鼬在宇智波佐助倒下之後，眼中流出了眼淚。
“為什麽……？”虎杖悠仁回憶着宇智波鼬眼中的淚水，有些恍惚道，“他是在做出這一切之後，後悔了嗎？”
“有時候，自己所見的未必就是真實。”慢吞吞終于跟上來了的五條悟，對着自己的兩個學生，滿懷深意地說道。
宇智波鼬最後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轉身離開了這裏。
“你們不跟上嗎？”這次，是五條悟率先邁出了腳步，他一邊向宇智波鼬離開的地方邁步，一邊意味深長道，“跟上去，會發現了不得的事哦。”
